第49章 獲得禦獸能力(修字
沸反盈天, 大概說的就是當下這場面吧。
在一聲接一聲的大王中, 白沐腦仁兒直跳, 在感受到金大腿有抱着他離開的趨勢時,立馬回過神來, 掙紮着下了地。
當然也不忘向祁淵報備一下:“汪汪!”我去看看就回來。
祁淵會意,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白沐在院子裏走了幾步,周圍雜亂的叫聲對他這種聽覺敏銳的狗來說, 更是一種折磨,忍不住試探性地說了句:“別叫了。”
……
陡然鴉雀無聲。
還真管用。
白沐松了口氣,管用就好, 再這麽叫下去,他自己都待不住想走了,至于大黑……下次再看吧。
走到剛才吼聲最大的一處, 此時房門大開, 窗戶也打開着通風,關着動物的籠子就放在朝陽處, 裏面幹淨簡潔,環境倒還是不錯。
白沐站在門前看着眼前高大的老虎, 許是血脈的影響,心裏刺激卻并不畏懼。
而此時老虎有點躁動, 曾經的他自語山中之王,後來一朝被抓,來到這個小院子裏同這麽多動物同處,其實……也沒啥怨言。
比山裏一只虎帶着好玩多了, 在這裏他照樣是大王,沒那個不長眼的敢惹他。
但現在,他再也不是大王了,因為他見到了真正的大王,這個一聞到氣息都令他想要臣服的大王!
于是并不清楚面前兇悍老虎心中複雜情緒的白沐,還沒來得及說點啥,就被面前這一幕震得一頓。
只見威猛的老虎往前走了兩步,優雅又充滿力量,緊盯着眼前小小的白狗,前肢猛然落下,呈趴伏裝低吼一聲:“大王!”
Advertisement
白沐有一瞬間的失言,想說自己受不住如此大禮,話到嘴邊卻只幹巴巴說了句:“起來吧。”
“吼——”謝大王!然後那老虎就像收到了什麽嘉獎一樣,威風堂堂地站起來,不追痕跡地朝其他動物炫耀。
我,可是大王首肯的。
就像是開了個頭一樣,接下來白沐沒走到一處門前,裏面動物就會跑過來爬到地上畢恭畢敬喊一聲:“大王。”
整齊劃一十分有序,而白沐經過起初的震驚後,已經冷靜下來,挨個點點頭說句起身,這陣仗仿佛在點兵,莫名的白沐覺得自己多了幾分微風。
走路都輕快了起來。
當然他也沒忘記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悄悄調動體內的力量,按照傳承意識中給的方法,對面前的動物施展禦獸能力。
被禦獸的力量覆蓋的動物,冥冥之中接到了一種指引,那是一種讓獸從心到外徹底臣服的力量,是來自血脈的記憶,是來自祖輩的教訓。
再看過狐貍跳舞小鳥滑翔,貓咪打轉青蛇打結之後,白沐滿意地點點頭,傳承意識誠不欺他,他果然能使用禦獸這一本事了!
而在他身後,除了祁淵面色如常地緊看着白沐外,其他人都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了,這是怎麽回事?動物成精了?成精的還是皇上養的寵物?
由于大黑是最晚進來的,住的房子也是最遠的那間,白沐走到這最後一間房錢,有些激動道:“汪汪!”大黑,我來看你了。
大黑也激動得無以言表,原地撒歡挑起來空中扭身穩穩落地道:“汪汪汪,汪汪!”大王我也好想你,大黑想要出去,他們每天逼着我跳圈,一會兒坐一會兒跑,大黑好辛苦,大黑都瘦了!
一開頭就是噼裏啪啦的訴苦,極力表達自己想出去的心,小白狗蹲在籠子裏,眼巴巴地看着另一只小白狗,眼中淚光閃閃十分委屈。
但……
白沐瞅着大黑一聲柔順光亮的白毛,還有那胖了一圈的肚子,久久無言。
出了友誼,他還是回頭對金大腿詢問道:“汪?”能帶大黑出去嗎?
這種簡單的意思,祁淵一看便能懂,他視線在大黑身上掃過,笑了笑沒說話。
白沐知道這就是拒絕了,迎着大黑期待的視線,同情道:“汪~”你在這裏好好玩,我想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就跳到祁淵身上,祁淵默契地将小狗抱住,一刻不停地往回走,而這期間的白沐也一次沒回頭,相當絕情。
大黑……大黑欲哭無淚,大黑感覺自己被大王抛棄了。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橘紅的夕陽染透了大半邊天。
皇城街道上行人三三兩兩,大多都行色匆匆,剛下了工忙着回家吃頓熱乎的晚飯。
寬闊的街道上,一名青年人從裁衣店裏走出來,一身嶄新的衣裳雖然簡樸,但十分整潔合身,配上青年清俊的樣貌,看起來倒是格外養眼。
江晏清走在路邊,一只手不自覺地捏着系在腰間的袖珍錦囊,臉上蕩出一抹清淡的笑。
他剛找到安全的途徑,将錦囊裏的金子兌換成銀兩,雖然吃了點虧,但勝在不會有不必要的麻煩,且那些銀兩也遠夠他用了。
路上去交了春闱費用,買了身妥當的衣服,江晏清腳尖一轉換了個方向,又去買了套筆墨紙硯,還有幾本書籍,附帶一卷畫紙。
買齊了東西後,又在外面随便吃了點東西,才回到了落腳的客棧。
放下東西,江晏清再次捏了捏腰間柔軟的錦囊,捏到裏面的小金球,有些浮躁的心才安定下來。
錦囊裏金子不少,他并未全部兌換,這顆小金球是他特意留作紀念的,他舍不得全部用掉。
拿出新買的東西,将畫紙站在鋪到書桌上,研磨提筆凝神作畫,每一筆都用心仔細,不多時,一直靈動可愛的小狗躍然紙上。
小狗脖頸間一個藍色小球,一雙眼更是充滿靈氣,栩栩如生。
江晏清左看右看,又在畫上添了幾筆,這才滿意地放下,晾幹後小心卷起來。
洗漱一番後側坐在床邊,拿起書溫習學問,再過幾天就是春闱了,他不能大意,一定要功成名就,那樣才有能力找到小狗。
也不知那小狗是哪家的,但當時的國恩寺權貴雲集,估計是哪家官太太的寵物吧,若是能考上狀元,賣個人情出些銀錢買過來就好了。
這麽想着,江晏清更加堅定了春闱奪頭籌的決心。
養心殿。
此時祁淵和白沐已經用過晚膳,白沐在一旁玩球消食,祁淵則打開午時未作完的畫,繼續專心畫起來。
期間白沐過來看了幾眼,見金大腿神情專注又認真,便沒跳上去打擾,非常識趣地在一旁自己玩。
畫出了個大致輪廓,依稀可見少年風采,祁淵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放下畫筆走到一旁去淨手,手上不知何時沾了點墨,有點難洗。
趁這時,白沐好奇地跳上案桌,想看看金大腿到底在畫什麽,力道一個沒收住,一只爪子啪地拍到了畫紙一角……
白沐心虛地收回來,瞅了瞅上面的內容,頓時一愣,祁淵在畫人像?畫上的人只有個淡淡的輪廓,長發披肩看不出男女。
這是誰?他從沒見過。
看着上面的人,還有那人旁邊灰灰的小爪印,白沐莫名地有些吃味,連小爪印都不那麽心虛了,趁金大腿還沒回來,三輛不同跳下案桌,叼着小球到軟榻上一個人玩。
小狗眼珠子轉了轉,憤憤不平地狠拍着小球,金大腿一個人偷偷畫美人圖,都不帶他,哼,今晚不和他睡了。
等祁淵回來,看到畫上的小爪印,笑了笑覺得挺有趣的,人形的小白旁邊還有個小狗爪子,看起來還挺不錯。
暗中瞅了他的白沐揚了揚頭,仿佛在說就是我幹的,你能把我怎樣?
祁淵并不能把他怎樣,也不打算把他怎樣,走過去抱起小白輕車熟路地去洗漱。
晚上,到了休息的時間。
今日白沐格外積極,掐着點主動上床,然後跑到了大床的裏面去,離祁淵睡覺的位置遠遠地。
祁淵走過來一看,問道:“怎麽了?快過來睡覺了。”
白沐态度堅決,小爪子指了指自己的位置:“汪汪汪!”我就睡這裏。
他有他的顧慮,一是怕半夜變人壓着金大腿,那多尴尬,而是因為那副畫像……莫名的心裏有些氣不過,又不知道為什麽氣不過。
他把這種情緒歸咎于大哥對小弟的不信任,畫個畫像都神神秘秘沒提及過畫中人一句。
出于各種原因,白沐傲嬌了,白沐硬氣了。
祁淵眉頭不贊同地一皺,眼神不自覺暗了幾分,道:“過來。”
白沐依舊搖頭,想了想這樣說不清,便指了指書,示意自己有話要說。
祁淵雖然奇怪,但還是将書拿過來,放到床上看小白能給他個什麽理由。
白沐走到床邊翻書找字,搬出早就想好的說辭:“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變人,擔心半夜突然變成人的話,睡太近了會壓到你。”
祁淵指尖顫了顫,不動神色問道:“怎麽會這麽想?”
白沐:“我升級多在睡時和夜間。”
祁淵繃緊的手指松了松,隐藏在眼睫下的目光微閃,對小白露出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并把書扔到一邊,将小白抱到身前。
對小白夜間變人一事,他選擇暫且不說果然是對的,而如今看來,不光是暫且不說,而是更不能說了。
抱着小白躺下,将亂動的小狗圈在懷裏,開始忽悠道:“不用避開,睡得近其實更有好處。”
白沐一愣:“汪?”什麽好處?
見他安靜下來,祁淵側躺着将小白圈在胸前,眼中晦暗莫測,一手慢慢地在小狗腦袋上輕撫,一臉淡然以手撐頭道:“我夜裏睡覺也警惕很高,若是你夜間變人,我就能第一時間感知到。”
像是知道白沐想什麽一樣,不等白沐說話,他就接着安撫道:“不用擔心打擾到我,你的事很重要,變人這種大事我一次也不想錯過。”
“再者說,你夜裏若是變成人了,自己卻還在睡,我還能幫着叫醒你不是嗎?不然的話我們豈不是錯過了變人那一刻,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你呢?”
白沐被說得有些心動了,好像是這個道理,挨着金大腿睡的确比自己睡更來得保險,而且金大腿處處都為他考慮,而他竟然在偷偷耍小性子,真是不該。
小狗乖巧地點點頭道:“汪,汪~”我也很期待。
祁淵一笑,掩飾掉眼底的計謀,放下手側躺道:“這就對了,睡吧,若是有異會及時叫你的。”
懷中小狗動了動,找了個舒服姿勢,像往日一樣親昵地道了聲:“汪汪~”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大黑:呵,塑料兄弟情。
白沐:我就是個移動模特,個個都給我畫像。
今天臨時被叫去辦了個手續,回來得晚了點,稍安勿躁
清淡的笑……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啥,只聽說過清淡的菜哈哈哈哈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善舟者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旻天、此彼繪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槐枝十三 20瓶;boliboli~ 10瓶;七月籬、我家有兔會咬人 5瓶;流年 3瓶;嚕嚕lollipop、邬翎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