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離開蘭若寺

“我來這寺裏的時候,這野荷精還沒來呢!”骨頭說道。

季子禾驚訝了,原來這骨頭當了這麽這麽多年的孤魂野鬼啊,怪不得骨頭都腐爛了。

“骨頭哥,你還記得你其它的骨頭在哪裏嗎?”這流程季子禾熟啊,他小時候遇到那只老鬼就是這種情況。後來季子禾把他的骨頭都找到了,然後找個地方埋了,他就開開心心的投胎去了。

“不記得了,反正我感覺這寺裏是沒有了。”骨頭說道,“瞧我這個樣子,我死的時候一定很年輕。說不定我是被人殺完分屍,其中一塊屍體就埋在了這個寺裏。天吶,簡直太慘無人道了。”

“這個……”

“我以前說不定家財萬貫,害我的人肯定是想要我的財産,謀財害命,趁我不注意,偷襲了我,不然我那麽厲害怎麽會死的那麽慘。”

“那個……”

“小禾子,我好可憐啊~”骨頭嘤嘤嘤。

季子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得虧現在骨頭只是聲音,若是有實體,肯定臉上挂着兩行清淚,咬着小手絹哭唧唧。想想那場面,那麽高壯的一個漢子化身嘤嘤怪,眼睛都要瞎掉了有木有。

“我,還是去水池邊看看吧。”

“喂,小子,給個面子啊!”骨頭立馬變臉。

季子禾:……

沒有理會這戲精的骨頭,季子禾磨蹭磨蹭到了寺裏頭那個水池邊。他只是一直都覺得這水池裏邊有東西,如今瞧着還是覺得有些太幽靜了些。

季子禾站在岸邊朝着水中的野荷一拜,“三姐姐,我馬上就要離開此地了,特地前來和您道別。”

池中水幽深,不可窺其底。水面無波無瀾,荷葉交錯。季子禾等待了片刻,荷花三娘子沒有現身。

他有些失望,又道,“姐姐,您要好好保重,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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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季子禾想要離開時,一陣風起,池中荷葉搖擺了起來,像是在像季子禾揮手告別。

季子禾嘴角揚了起來,朝着荷葉揮了揮手,腳步輕快的便離開了。

燕赤霞親自将他們給送出了寺,寺外的老樹上系着兩匹馬,寧采臣将行李放在黑馬的背上,招呼着季子禾上馬。

“大表哥,你哪來的馬?”季子禾站在黑馬前,黑馬翻着嘴唇朝着他唏律律的叫了幾聲,露出滿口大板牙。

骨頭适時道,“小禾子,這馬在嘲諷你呢,好有個性!”

季子禾:……

寧采臣拍了拍馬背,驕傲道,“昨天詩會我奪了魁首,這可是我贏的彩頭,怎麽樣,你大表哥厲害吧!”

瞧着寧采臣笑的合不攏嘴的模樣,季子禾悟了,怪不得他昨天喝那麽多酒,原來是人逢喜事啊,高興的連他這個表弟都給忘了。

這年頭,馬都是稀罕物,多用于軍需,民間雖然不禁止買賣,但是價錢肯定不會低。而且馬市多驽馬,少有良駒,瞧這黑馬的身形如此強壯,就知道這馬很值錢,也不知道那詩會的主人怎麽這麽豪氣。

唉,人不如馬啊!季子禾想着就覺得來氣,朝着黑馬呲了呲牙,做了個鬼臉。黑馬一甩頭,頗有種不和幼稚鬼計較的架勢,骨頭又開始笑的哈哈哈。

季子禾:……艹!

和燕赤霞告別之後,季子禾坐上寧采臣的馬跟着張于旦的馬後就離開了。

燕赤霞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中午了。他轉身走進了寺裏,并未回南廂,而是來到了階下的水池邊。

“我殺了姥姥,最快今晚,魔王恕就會來此地找我報複。我見你這小妖心存善念,然實力低微,我不想殃及你,你也速速離開此地吧。”

層層的荷葉中,一支紅蓮緩緩露出,繼而化為一道白光落到岸上,變成了一個身着白紗披的美麗少女,朝着燕赤霞盈盈一欠身。

“拜見道爺。雖然這寺院早已荒廢,但寺裏的佛爺曾對我有點化之恩,所以我才不肯離去,看守着這寺院。然三娘實力有限,不能擊退姥姥,只能退步和他們達成共識,不幹涉她們在寺中掠食,使寺裏不至于成為妖穴。如今道爺除了姥姥,便是對我有恩,我願意留下來助道爺一臂之力。”荷花三娘子說道。

“你可知姥姥只是魔王恕手下的一個小頭目,魔王恕修煉千年,比姥姥要厲害百倍。”

“知道,我看守着這寺院已有五百餘年,如今這寺已荒廢,怕是再難有複興之日。我知道再留下也無用,今日便做個了斷吧。一旦這寺裏發生大戰,恐怕連空殼也不會剩下了,請求道爺讓我親眼看着這寺的覆滅吧。”

“你倒是個有情有義的妖怪,也罷,那你留下吧。但你要知道,若是真打起來的話,我恐怕顧不上你。”燕赤霞是個劍客,也是個俠士,最欣賞的就是一個“義”字。

“多謝道爺!”荷花三娘子再一欠身,感激道。

離開了荒寺,路邊的景色或是田地,或是荒草萋萋,這路好像不是進城的路吧。

“大表哥,我們要住哪?”季子禾抓着馬鞍,坐在寧采臣的身前問道。

“這得問你張大哥,我怎麽知道!”寧采臣理所當然道。

季子禾愣住了,他知道他大表哥不靠譜,沒想到還能更不靠譜。你就算不知道具體位置,你好歹知道個大致的地方吧,連這個都不問一下嗎?

“我帶你們去我現在讀書的地方去住,我住的地方僻靜,很适合讀書。”張于旦笑道。

“張大哥不在家裏住嗎?”土包子季子禾疑惑道,讀書在哪裏不是讀,為什麽還要特意找個住處,那多費錢。好吧,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季子禾剛一問完,就被寧采臣拍了下腦袋,“在家裏讀書容易分心,很多讀書人都會特意找個僻靜的地方備考。”

季子禾木着張臉,說話就說話呗,拍他腦袋幹嘛。等他長大了,就能把頭發給束起來了,到時看誰還敢拍他腦袋。

“寧兄說的對,家裏的妻妾還有孩子們都太鬧騰了,難以靜下心來讀書。索性我就尋了個地方給買了下來,當做讀書的好去處,搬了進去。”

“哦,那是個什麽好地方?”寧采臣問道。

“那是……”突然,張于旦像是被人施了什麽定身咒語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愣愣的望着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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