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驚天大瓜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變了臉色，就連顧寒山都十分震驚。
“顧宗主，今天我墨染以魔宮右護法的身份正式向你提親，懇請将雲曦許配給我作為道侶，仙魔就此結盟成為一家，宗主意下如何？”
“哥哥，此人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就此結盟？兩人一個是仙門第一宗主的女兒，一個是魔宮護法，結盟後這天下豈不就是他們兩人說了算？”蘇木槿冷笑一聲傳音道，他對墨染的印象可是極差。
“不急，這件事宗主不會同意的。”顧楓笑了。
準确來說，不僅太虛宗主不會同意，就連其他各宗門也不會允許此事發生，墨染心裏清楚的很，無非就是想以此為借口來開戰而已，他就知道墨染不會善罷甘休，原來在這等着。
“孽徒！狼子野心，我劍閣沒有你這種弟子。”劍閣閣主吹胡子瞪眼，顯然氣的不輕。
“我墨染來你劍閣當弟子是給你面子，你這老頭可別不識好歹，各位師兄弟，你們說對嗎？”墨染挑了挑眉道。
“是，師兄說的對。”
“沒錯！”
……
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劍閣弟子附和了墨染的話，顯然這都是墨染在劍閣這幾年收服的人。
“習劍之人，最重風骨，我劍閣沒有你們這種弟子。”
“那便正好了，諸位師兄弟不妨随我會魔宮，有我墨染在，絕不會虧待你們。”
此話一出，那三分之一的人還真就都站到了墨染的身後，好好的一個劍閣，雖然沒有就此分崩離析，但也實力大損了，劍閣閣主險些氣的吐血。
“護法自然是年少有為，只是小女尚且年幼，還應以修煉為主，況且護法已與百花宮一女子有了首尾，提親之事無需再提。”顧寒山冷冷的開了口，這便是拒絕結盟的意思了。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蝶舞已經甘願做妾，況且這是我與雲曦的事，宗主難道不該問問她的意見嗎？”墨染不怒反笑，很有幾分胸有成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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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曦，你怎麽想？”
顧寒山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眼神看向顧雲曦，語氣帶着警告之意。
“墨染長相好，修為高，是個好夫婿的人選，至于蝶舞那件事，男人總有犯錯的時候，只要她安分做妾，女兒不會有意見。”顧雲曦臉色有些紅，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春心萌動了。
顧寒山：“……”
顧楓也不知該說什麽好，原以為這一世那兩人沒有朝夕相處感情會淡一點，沒想到顧雲曦這癡情的程度還是一點沒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瞎了雙眼啊！
“婚姻之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雲曦你還小，難免會識人不清，大比結束便與我回宗門閉關，這件事情壓後再議。”顧寒山面無表情，但語氣已無端令人發寒了。
“小？顧楓找了一個男人時您怎麽不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他可是比我還小呢？”
顧寒山輕飄飄的掃了顧楓和蘇木槿一眼，道：“我對他們的事沒有意見，但我對你的事有意見，你若是非要執迷不悟，那我只能當沒有過你這個女兒。”
“宗主此言差矣，不是當沒有過這個女兒，而是她就不是你的女兒啊！我無影閣收到消息，當年那婦人生下的小孩早就夭折了，排除掉詐屍的可能，現在這位恐怕是冒充的啊！”無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插了嘴。
“閣主，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凡事要講證據，口說無憑的，你要我們怎麽相信你？”百花宮主看着臉色鐵青的顧寒山，只得再次出來打圓場，心裏別提多憋屈了，好好的百花節，被這群人攪合的亂七八遭。
顧楓對這個答案倒是不很意外，只是無影偏偏挑在這個時候說到底是想幹什麽？無影此人可不像是愛管閑事的人，而且他對墨染顧雲曦的打算似乎了如指掌，一個小小的無影閣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勢力才對，背後到底是何人在指使？目的又是什麽？
“我當然是有确切的消息才敢說，大家莫急，聽我慢慢說，不知大家可還記得十幾年前各大宗門圍攻一株化為人形的靈樹之事？”無影笑了笑。
此言一出，大家都有些諱莫如深，唯有百花宮主粗線條的開了口。
“當然記得啊，當年那個聲勢可真是相當大啊！而且宗主夫人就是在那場……”
“宮主！”
百花宮主話還沒說完，再次被顧寒山打斷了，她有點懊悔，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只得轉移話題補救道：“閣主，我們剛剛不是在說證據的事嗎？你突然提這件事做什麽？”
靈樹？莫非是靈素？顧楓心裏一個激靈，當年在靈墟境中可是答應過桃妖尋靈素的消息的，他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不敢放過一個細節。
“當然不是無故提這件事的，且聽我慢慢道出來龍去脈。說起來當年那株靈樹一直安分守己，與一凡間男子相愛結為了夫妻，兩人在一個平凡的村莊過普通的日子，甚至還多了不少善事，可惜後來……”
無影說到這裏故意捂住了嘴，觀察了一番衆宗主的精彩表情，語氣嘲諷道：“當然我不是說各位宗主做的不對，一株小小的靈樹而已，為了各位宗主的成仙大計別說是挖樹心了，便是讓它将自己的本體獻出來煉藥也是應該的，做的善事多算什麽，跟成仙比那都不是事？諸位說對嗎？”
“……閣主這話什麽意思？那靈樹的樹心和本體我們當年可都沒碰？你不要血口噴人！”說話的是一名尖嘴猴腮的散修，顯然也參與了當年的事件。
“你也說了，是沒碰，而不是不想碰，當年那靈樹最後關頭拼盡了一身靈力送走了那男子，最後自爆了，什麽都沒留下，諸位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沒成想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無影說到這裏的時候，顧楓心中已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而接下來無影的話則徹底證實了他的猜想。
“你、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說正事。”那尖嘴男子被無影一場擠兌，面紅耳赤的，惱羞成怒的說到。
無影面帶譏諷的說道：“對不住了，瞧我，一不小心就扯遠了，其實當年那靈樹與那男子育有一女，事發時正在一農婦家玩，因此躲過了一劫，而這個小女孩正是顧雲曦啊！”
“不可能！當年那個村子的人全死了，根本沒有留活口，你這分明是胡說八道。”那男子一時激動口不擇言起來。
說到這裏，顧楓心裏再無一絲僥幸了，靈素是真的死了，那麽一個癡情善良的女子，結局如此凄涼，也不知桃妖是否能接受這個噩耗？不過話說回來，顧雲曦到底是如何蒙混成宗主女兒的？
“全死了？你是如何毫無愧疚的說出這種話來的？他們活的好好的，都是善良本分的人，沒想到你們也能下的了手？”顧雲曦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散發着陰鹜的氣息。
“他們死于地裂，與我們可沒有關系。”那男子說到一半驚覺不對，疑惑道：“不對，我在幫你說話，你怎麽反倒攻擊起我來了？”
“死于地裂？地裂難道不是你們故意造成的嗎？你們擔心事情敗露，殺人滅口，實在可恨至極！還有你，顧寒山！”
顧雲曦面帶怨恨的轉向顧寒山道：“雲姨不知上輩子做了什麽孽？竟然遇見你這種人，年輕時失去貞潔一生孤苦，好不容易過的好了一點，又因為你們的成仙大計遭了池魚之殃，丢了性命，而你這個僞君子竟然還活的好好的，受萬人敬仰，實在可笑。”
“為何你要叫她雲姨？”顧寒山面色沉沉的問道。
“無影說的沒錯，當年那女孩早就夭折了，雲姨當時只剩一口氣，他一眼就認出了你，為了保住我的命才謊稱我是你的女兒。”
“人都說太虛宗主極寵女兒，你不過就是心中有愧求個心安而已，只可惜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這些年認賊作父的日子我過夠了，今日便與你一刀兩斷。”顧雲曦說完便站到了墨染身後，顯然是怕顧寒山暴起殺人。
衆人此刻的心情可以說相當複雜了，一件一件的驚天大料被爆出來，恨不能捂住耳朵，簡直擔心等下會被直接滅口。
顧楓心裏也沉默了，如果事情是這樣，那顧雲曦上輩子那麽恨‘顧楓’也是正常的，畢竟可是隔着血海深仇！
“你這女娃這麽說就有些太沒良心了，當年他還不是宗主，那件事也不是他下的命令，而且那凡女也是他走火入魔才會如此，這些年不也對你諸般補償嗎？”劍閣閣主眼睛一瞪道。
“不是他下的命令但他也冷眼旁觀了，這難道不是幫兇嗎？且下命令的是他的老丈人，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幹系。”顧雲曦冷笑。
“這件事豈是他能阻止的，我說你這女娃……”劍閣閣主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