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等待,是最堅固的牢

第十九章 等待,是最堅固的牢

相逢,不是恨晚,便是恨早。

那一夜的圖書館事件讓我突然之間名聲大噪。

後來陳然告訴我,那天晚上有人在圖書館目睹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便将此事當做小說一樣分散了出去,其中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愛恨情仇的渲染。以至于現在我走在路上,背後老是有人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找到了我所住的宿舍,只為了見識一下能讓計算機系一枝草神魂颠倒且勇于抛起紅顏知己的的女子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我想,我一定讓他們失望了。

幸運的是,期末考試如預期中來臨,高強度的複習讓關注這件事的人數慢慢減少。考試結束緊接着便是寒假的來臨,我可以有一段時間好好喘口氣,順便整理一下逐漸紛亂的思緒。說不定,開學之後又會有新的八卦誕生,我的事情也會被慢慢淡忘。

謝晖在期間找過我數次。不知道陳然那小妮子收了他什麽好處,把我們宿舍電話給了他,整天往我們宿舍打電話,看我一概不接,又試圖在圖書館、餐廳等等我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圍追攔截,但是我都避而不見。陳然和宿舍的其他人也開始替他說着好話,晚上睡覺前總會有人有意無意的将話題引到他的身上。

他的攻勢如此之猛烈,讓我一時難以招架。

陳然天天罵我矯情,明明喜歡他,明明放不下,卻偏偏扮作一副清高的樣子。

我苦笑,不是我矯情,而是整件事情的發展都不是我想象的,我到現在還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我想象過和他的開始,但不是在這種情形之下。

尤其我整天上課還時不時地面對陳晨,內疚之心從來未曾消失。

寒假伊始,沒有了考試的壓力,我整天吃喝玩樂無所事事,順便出去訪訪好友,日子過的不亦樂乎。

老媽也從對我剛放假的欣喜轉而天天對我不耐煩起來,每天只要在八點之後起床,總能聽到她不聽地數落,“這麽懶,以後怎麽嫁的出去。”等等用來“激勵”我起床的話。每當此時,我總會在心裏默念着“虎毒不食子”,一邊聽話地起床穿衣,否則,我的耳朵裏又會生出一堆老繭出來。

這一日,我和老爸在家裏閑唠着家常。确切地說,是他問我答,問題無怪乎“學校飯菜怎麽樣”、“有沒有交男朋友”、“有沒有喜歡的人”諸如此類的話,我懶洋洋地回答了一遍,答案卻不甚讓他滿意。百無聊賴之際,老爸翻起了電視機下邊的影碟,接着拿起了一盤什麽标記也沒有的影碟問我,“颦颦,這是你買的嗎?我怎麽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家裏什麽時候多了一盤影碟。

老爸把影碟放進了影碟機,“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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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表姐和表姐夫的婚禮,以及跟在他們身後的我和謝晖,原來是表姐結婚那天的視頻。應該是大姨放這裏的,看到那個熟悉身影,我的眼皮沒來由的跳了一下。

“別說,你那天打扮挺漂亮的。”老爸看着視頻,興致頗濃,“咦,這伴郎是誰?挺帥的,看着跟你年紀也差不多,你們也沒發展發展?”

我撒嬌地抱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女兒還不想這麽早出嫁。在你身邊多呆兩年不好嗎?”

“颦颦,快出來幫我拿東西,”嬉鬧間,聽見老媽在門外喊我,我跑出去一看,好家夥,大包小包的雞魚肉蛋,“媽,這麽早就開始準備年貨了?”

老媽點了一下我的腦袋,“今天家裏有客人要來,一會給我打下手。”

我跑進廚房開始有板有眼地擇起青菜,恍惚間又想起了剛才了剛才的視頻,心中隐隐透着些甜蜜。

就在我的思緒遨游太空的時候,電話鈴響了起來,“颦颦,去接電話。”老媽正跟一條魚做殊死搏鬥,根本騰不出手來。

我三步并作兩步接起了電話,“喂。”

“颦颦,是我。”電話裏傳出了那熟悉的醇厚的聲音,隔着電話,我都能想象得到他嘴角微牽的表情。

“你......你怎麽知道我家電話?”我刻意壓低了聲音,轉眼向老爸看去,他正全神貫注地看着電影。

不過,他不說我也知道,除了陳然那個死丫頭,沒有第二個人。

“颦颦,我想見你。”

我心跳加快,“有什麽事回學校再說。”

他仿佛沒聽到我的話,“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不等我表态,又着急地說,“我馬上就到你家樓下。今天不見到你我不會回去的。”

這該死的陳然,居然連我家地址都給出賣了,我咬牙切齒。轉念又一想,莫非他真的要跨越大半個S市來找我嗎?

我看着已經挂斷的電話一陣發愣,這人,蠻橫的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我。

“誰的電話?”老爸随口問道。

“一個......一個朋友。”我回答的有點心虛。

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會真找上門來了吧?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沖過去開門。心想無論如何不能讓他進來。卻在門打開的瞬間愣了一下,原來是前來做客的周叔叔和周阿姨,我禮貌地打了招呼以後又向門外看了一下,空無一人,慶幸之餘又有着小小的失望。

晚飯在一片及其融洽的氛圍裏進行着,老爸和周叔叔大談時事,老媽則和周阿姨聊着女人之間的話題,只有我在食不知味的扒拉着碗裏的飯。

晚飯結束後,我一反常态地搶着刷碗,只因為在廚房的窗口前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門外的情形,我借着不太明亮的燈光勾着頭向窗外看去,樓下的花壇旁邊似乎站着一個人,我眨了眨眼,又不見了。

我心不在焉地一下一下的洗着碗筷,有些惱怒,他到底有沒有來?還是有事耽擱了?為什麽到現在還沒有打電話?

看着窗外随風搖曳的樹枝,一陣冷風透過窗戶吹到了臉上,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趕緊把窗戶關上,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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