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1)

“喂,你那是什麽表情?”他還在憤憤不平。

玉樓春淡淡的道,“沒什麽,就是為蕭何默哀一下。”

他聞言似乎楞了一下,“你……不生氣?”

玉樓春挑眉看他,覺得好笑,“我為什麽要生氣?”

他羞惱的低吼,“你傻啊,他要是被老子捏的雞飛蛋打了,你就得守活寡了。”

玉樓春眸子閃過一抹笑意,“該守寡的人是你吧,他可不是我男人。”

他的第一反應是抓住了後面那一句,瞪着她有些不敢置信,“你不是他……包養的女人?”

玉樓春搖頭,“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麽用他的金卡?”

“用他的卡在醫院看病不花錢啊。”

他似乎被這個事實給鎮住了,半響,咒罵了一聲,忽然又後知後覺的想到她前面的另一句,“特麽的,老子為什麽要守活寡,老子又不是女人。”

玉樓春笑笑,“那誰知道呢?”

“喂,女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特麽的老子才沒有被他壓,你少胡思亂想,別以為我不敢揍你!”他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揮起拳頭來,滿臉的羞惱成怒。

玉樓春也不害怕,就那麽平靜的瞅着他。

片刻,他的拳頭砸在她一邊的沙發上,然後氣勢沖沖的轉身就要走。

玉樓春勾唇笑了一下,喊住他,“哎,你怎麽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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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他兇巴巴的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掉。

玉樓春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了,才笑着收回視線,這個熊孩子雖然脾氣暴躁,舉止粗魯,不明就裏的人對他的第一印象大概都會認為他是個痞子混混,其實他本性和弟弟一樣,單純又善良。

所以她才敢說那些話,因為她可以輕易的望進他的心底,他也就是嘴巴說說,其實是不會對自己真動手的。

不過,對蕭何嘛……

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還早,于是,她笑着撥出電話去,沒道理總是被他看笑話,終于也能問候他一回了。

電話打通,那邊響起沒正形的輕笑聲,“喂,小樓,想我啦?”

玉樓春微微一笑,“是啊,想你了。”

那邊聽到這句,倒是驚異了一下,“嗯?這次怎麽這麽熱情如火?”

玉樓春笑出聲,“剛剛跟一只小獅子玩了一會兒,能不熱情嗎?”

那邊的蕭何楞了一下,忽然急切的問,“小樓,什麽小獅子?你看到……他了?在哪兒?”

玉樓春卻不說話了,漫不經心的擺弄着旁邊的一顆盆栽,綠色的葉子脆生生的,很是好看。

“小樓!”那邊焦灼的催促了一聲。

玉樓春這才慢悠悠的開口,“原來你蕭大少爺也有這麽沉不住氣的時候啊……”

自從認識他,他就一副沒正形的樣子,要麽懶洋洋的,要麽就是嬉皮笑臉的,仿佛什麽事情都不在意,即使那天陪自己秀恩愛,面對那兩個人的欺負,他嘴裏說着害怕,可何曾真的緊張?

此刻,只是聽到那只小獅子的名字,便露餡了。

這便是喜歡了吧?

可以讓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言行舉止再沒有什麽理智可言。

那邊蕭何苦笑一聲,“小樓,你是來打擊報複的嗎?”

玉樓春快意的笑道,“知道就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噗……好吧,我錯了,你刀子也捅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先說說你和他……到底怎麽了?”

蕭何嘆息一聲,有些無力苦悶道,“還能怎麽了,我瞧上人家,可人家偏偏是個直的,你說我悲催不?”

“然後呢?你不會強行把人家給……”掰彎了吧?

“噗……小樓,你學壞了哈。”

“沒辦法,近墨者黑。”

“呵呵……可是我這塊墨現在就要漂白了。”

“什麽意思?”

“還能有什意思啊,吃不上肉,連湯都喝不上了,我還能不純潔的像張白紙?”

玉樓春頓時悶笑起來。

那邊的蕭何抱怨的呻吟道,“小樓,做人要厚道啊,我現在心哇涼哇涼的……”

“呵呵呵,行啦,要是受這麽一點挫折就難倒你,你就不是蕭何了。”

“嘿嘿,原來在小樓眼裏,我的形象這麽高大威武?”

“是,不過希望你永遠能保持這麽高大威武的形象,不要……”被人家壓下面了,咳咳,她還真是有點不敢想象那畫面。

聞言,蕭何回過味來,聲音邪惡起來,“小樓,你這麽yy人家真的好麽?”

玉樓春作勢幹嘔了一聲,那邊呵呵呵的笑起來,笑聲止住,才又抱怨道,“小樓,你都還沒有說明白他在哪兒呢。”

玉樓春這才笑着把剛剛的事跟他說了一遍,他安靜的聽完後,忽然問,“小樓,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

“嗯?”

“就是……他為什麽要去找你說那些話?”蕭何的聲音有點興奮。

玉樓春含笑道,“你覺得呢?”

“嘿嘿,我覺得是他吃醋了,以為咱兩也有一腿,所以去找你撕逼了。”

玉樓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恭喜你,答對了。”

“哈哈哈……”那邊的笑聲暢快的讓人嫉妒。

“蕭大少爺,你不覺得我莫名其妙的被

不覺得我莫名其妙的被一個男人當成情敵來撕逼,很委屈嗎?”

“嘿嘿嘿,小樓,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這個榮幸的,我家小獅子發小脾氣可愛吧?”

玉樓春受不了的嘴角一抽,忽然想到什麽,又壞心的一笑,“嗯,是挺可愛的,尤其是說狠話的時候,太有震懾力了。”

“嗯?什麽狠話?”

“想知道麽?”

蕭何有種不好的預感,“呵呵噠。”

“不想聽就算了。”

“好,你說,我能承受的住。”他一副豁出去的決絕。

玉樓春就笑了,“一個成語,四個字的,和……雞蛋有關。”

蕭何想了想,然後面色黑了,呼吸急促,玉樓春就打趣的問,“猜到了嗎?”

蕭何磨磨牙,“小樓,你真不可愛。”

“呵呵,謝謝!”

“不過,你剛剛說錯了幾個字。”

“嗯?什麽?”

“不是和雞蛋有關,而是和我家的雞和蛋有關,這兩個字應該分開念……”蕭何也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比流氓,他還是更勝一籌。

玉樓春羞憤的淬了一聲,“不跟你扯了,我挂了。”

“哎,等等,小樓。”他頓了一下,開始說正事,“那個要不要我幫忙?你知道的,我和魏大聖還算熟,他跟電影學院那邊關系更是匪淺,我說一聲的話,他應該會給面子……”

玉樓春搖頭,“不用。”

“小樓,你弟弟也是我弟弟,跟我真的是不必客氣的。”他語氣很認真。

“不是跟你客氣。”

“那是什麽?別跟我說清高驕傲什麽的哈,這年頭,找關系走後門辦事正常的很……”

“都不是,蕭何,我只是想讓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容易自滿,而且那個圈子裏,太複雜,水又深,我怕什麽都給他了,容易讓他迷失、不知道深淺了,而且我家裏其實也并不支持他來面試……”

蕭何點頭,“嗯,我懂了,你的考慮是對的,我原本還想幫那熊孩子也打聲招呼的,如今看來,還是算了吧,由着他自己去折騰。”

“你那只小獅子明天也去電影學院面試?”難怪也住在這裏。

蕭何苦笑一聲,“是啊,我也是一點都不支持,可是他那個脾氣,你越是攔着,他便越是跟你對着幹,還能怎麽辦?由着他吧……”

他的無奈裏又含着一絲縱容,玉樓春聽的心裏一動,“蕭何,你對他是真的動心了吧?”

蕭何楞了一下,又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一開始只是覺得他好玩,總想逗他,可慢慢的後來,看到他身上總是傷口不斷,又心疼他……”

“心疼不一定就是……那種愛啊?”

“是啊,是不一定,可是小樓,你知道嗎,我治過那麽多病人,唯一能讓我心疼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了……”他說的有些溫柔,有些無奈,像是對他自己妥協了什麽。

玉樓春不再說話,挂斷電話後,還在回味着他的語氣、他的話,她忽然想到那只流氓也經常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溫柔又無奈,縱容的妥協,那也是心動了嗎……

想什麽,便來什麽。

手機傳來消息的提示音,她點開,便看到他發過來的甜言蜜語。

‘小樓樓,是不是正在想我?’

‘別問我為什麽會知道,呵呵,因為我也正在想你。’

‘上面純屬問候,這一句才是正題,小樓樓,要不要我幫咱弟弟一把?’

這次玉樓春飛快的打過去兩個字,‘不用’,她可不想動用他的關系,那就更糾纏不清了。

‘呵呵呵……我就知道,問出這一句,你一定會理我了,我是不是很機智?’

‘哼,是奸詐!’

‘用腹黑會不會更好?’

‘……’

‘小樓樓,真的不用幫嗎?’

‘不用!’

‘呵呵……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知道還問?’

‘呵呵,想再确定一遍。’

‘……’

‘小樓樓,既然你不要我幫,那我便聽你的,只是你要把這個原則一視同仁喔,拒絕了我的幫助,別人若是出手……’

‘你管我!’

‘呵呵呵……我不管你誰管呢,我們都是那麽親密的關系了,手也牽了,抱也抱了,小嘴也親了,戀愛幾步曲,我們就差最後的那一步……’

‘慕容秋白!’

‘呵呵,小樓樓打算什麽時候破了我的處男身?’

玉樓春羞惱的美顏緋紅,不再回應他。

那邊很快又發來一條信息,‘呵呵,就知道說這句,你就會不理睬了,那就當作我們的結束語了,小樓樓,我會一直等着你把這一句結束語廢掉。’

這一句落下,手機安靜了。

她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回了房間,見弟弟還在睡着,便從包裏拿了一身換洗的衣服去了洗手間沖澡,上午練武後出了一身汗,都還一直沒機會收拾。

神清氣爽的走出來,玉月明也醒了,看到剛剛沐浴後的她,眼眸一亮,“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句詩簡直就是為你寫的啊!”

他的贊美可不是誇張,而是事實如此。

長長的頭發還濕漉漉的,微微的卷,披在後面,便是最純真的那一抹

真的那一抹風情,臉上脂粉不施,清麗無匹、婉約精致,尤其是那一雙眸子,如沉靜的湖水,又似陳年的美酒,未飲便已是醉了。

白色簡單的雪紡裙垂到膝蓋,露出玉石般的肌膚,盈盈纖腰不堪一握,微微勾一抹笑,便是人間絕色!

“行了,別恭維我啦,既然睡醒了,就去沖個澡,四點多了,咱們去逛一下,順便吃晚飯。”玉樓春幫他找了一身換洗的衣服,笑着扔給他。

“嘻嘻,不是恭維啦。”玉月明笑着接住,順勢從床上爬起來,“我可是句句發自肺腑,姐,你要是願意去娛樂圈發展,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女神。”

“姐可沒那個雄心抱負,趕緊洗去。”

“是,我知道,姐不想當女神,想當女王對不對?”

“就你知道,貧嘴。”

“嘿嘿,誰讓我是你弟弟,不了解你了解誰啊,尊敬的女王陛下,小的去洗澡喽……”

他進了洗手間關上門,很快裏面就響起流水聲,還伴随着歡快的歌聲。

玉樓春站着沉默了片刻,随後笑了笑,不管是女神還是女王,這一世她都要活的勇敢堅強,不再為了誰,而遷就隐忍,不能給予自己幸福的人,即使嘴裏說的都是愛,也經不起考驗!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走出賓館,直奔電影學院。

因為明天有面試,所以,很多學生都提起過來看考場,熟悉一下環境緩解緊張,大門口的門衛盡職的讓每一個來人都登記下信息,才會放人進去。

來的人,大多都是俊男美女,風景可謂是靓麗耀眼。

門衛也早已司空見慣,變得波瀾不驚,不過等到玉樓春姐弟倆走過來時,還是微微失神了一下,玉月明做登記的時候,那人還盯着玉樓春又多看了好幾眼,最後目送兩人離開時,态度也大為不同了。

他旁邊有一個新來不多久的門衛就好奇的問了一句,“頭,這兩個人有什麽不同嗎?不就是長的更出挑了點?”

那人搖頭,感慨了一句,“你眼力還是不行啊,在這裏多磨練幾年就懂了,這美女跟美女還是不一樣的,長的都可能很出挑,選不出第一第二來,可是那氣質感覺……可就一眼見高下了。”

“啧啧,看女人還有那麽多講究啊?只要臉蛋長得好看不就行了?”

“沒品位了吧?臉蛋長得好,可氣質不行,照樣算不上極品美女,現在的男人眼睛都多毒啊,你以為都跟你這麽膚淺?”

“嘿嘿,我是膚淺,那剛剛那位可算的上是極品美女了?”

“嗯,至少我在這裏看門二十年,沒見過比她還特別的……”

“照您這麽說,用不了多久,又會有女神風靡京城了?”

“嗯,你等着看吧,不是風靡,是瘋狂……”

這兩人的對話,玉樓春姐弟倆自然是沒聽到的,不過之前那門衛看玉樓春的眼神,玉月明卻敏感的察覺到了,離開了一段路後,他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姐,剛剛那門衛都看你看迷了,估計把你當成要來面試的學生了。”

玉樓春笑罵道,“少扯了,不是要看你心目中仰慕的學院嘛,趕緊的,看完我帶你逛京城的夜市去,那裏有好多好吃的……”

“真的?嘿嘿,好,咱們走着……”他拉着她的手,她也沒有拒絕,兩個人都笑意盈盈的,走在校園裏,不知道的都會誤以為是一對小情侶。

電影學院裏,藝術氣氛很濃厚,玉月明感受着他向往中的神聖殿堂,興奮又陶醉,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裏的熱愛。

玉樓春也被他感染,再看那些建築和景物時,也褪去了不少的偏見。

之前,她還真是不太喜歡這個圈子,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太多的負面新聞,還有各種黑暗的潛規則,就像是個大染缸,再幹淨純白的人進來,也難免會被污上亂七八糟的顏色。

不過此刻,她看着弟弟臉上的表情,她覺得神聖和幹淨其實是根植在人心裏,不是每一個人都是為了争名奪利而來的,比如弟弟,他的夢想雖然她不喜歡,但也同樣值得尊重和支持。

這一刻,她原本動搖的心思變得堅定了。

兩個人在校園裏牽手逛的這一幕,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遠處某人的眼裏。

魏大聖貴為天星娛樂的總裁,在電影學院裏的地位和影響力可想而知,學院裏培養出來的人,誰不想擠破頭的塞到天星娛樂去?

所以,每到這個時候,管理學院的王校長就會動用一切關系請魏大聖來捧場,面試的時候哪怕什麽都不說,只要坐在那裏,就是一種無尚的榮光啊,對于學生而言,更是巨大的誘惑力,吸引了全國各地的學子前仆後繼,想圓那個一夜爆紅的美夢。

今年也不例外,只是魏大聖說審美疲勞也好,百無聊賴也好,總之就是覺得沒什麽意思了,人雖然是勉強被請來了,可是心卻不在,王校長一臉讨好的笑,陪着他在學校裏閑逛着,對他講解着學院的一些趣事,可是魏大聖還是興致缺缺的,甚至打起呵欠來。

王校長那臉都有點僵硬了,可是卻也不敢得罪這位大金主,只能硬着頭皮陪着。

直到,人家忽然盯着某處頓住了步子,那雙原本昏昏欲睡的眼也像是探照燈迸射出十萬伏的熱量來,灼灼有光。

他好奇的順着看過去,就看到一對小情侶手拉手,正有說有笑的

有說有笑的逛着,看樣子感情很好。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魏總,您認識?”

聞言,魏大聖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此刻正站在一棵樹邊上,見到遠處玉樓春像是要往這邊看過來,忙機靈的躲到樹後去,又猥瑣的笑着露出個腦袋偷看,那模樣真是……

王校長的心底不由的有點抽抽,這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魏總……”

“噓……”魏大聖豎起一根手指頭放在了嘴上,眼神盯着遠處的兩人,像是發現獵物的狼,看的人心裏慎得慌。

王校長咽了一下口水,不說話了。

一直等到玉樓春姐弟倆走遠不見了,魏大聖才從樹後走出來,一臉的眉飛色舞,就差歡呼雀躍了。

王校長很想問問到底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啊,怎麽激動成這樣?

可魏大聖沖他擺擺手,“王校長,你去忙你的吧,不用陪我了。”

“那明日……”

“你放心,明日我一定會準時來的。”這次不讓他來都要打滾求啊。

聞言,王校長大喜,“好,好,謝謝魏總,那我們學院就期待您的大駕光臨了……”受了這麽半天罪,可算是等到他這句痛快的話了。

魏大聖又沖着他擺擺手,迫不及待攆人的意味不言而喻。

王校長識相的轉身走了,他這才拿出手機,很愉快的撥了一個號碼。

那邊接的人語氣卻一點也不愉快,“特麽的又來煩爺幹什麽?”

魏大聖笑得很燦爛,“哎呀,小弟弟,不對,是表弟弟,世界辣麽美好,你卻辣麽焦躁……”

“特麽的說人話!”向大少不耐的打斷。

“嘿嘿,說人話就是,我又有重大消息要告訴你。”

“爺不聽。”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魏大聖驚異道,“為毛?”

“你特麽的每次打電話給爺說的消息都沒有一個是好的,你就是一掃把星……”

“噗,表弟弟,不帶這麽說話直白的,啊呸呸呸,我才不是掃把星,我是月下老人……”

向大少不聽他鬼扯蛋,“挂了……”

魏大聖忙急切的喊,“等等,是關于你家那個詞牌名的消息,你也不聽?”

聞言,向大少頓住了手,眉頭皺起來,不悅的低吼,“特麽的你別告訴爺,她又紅杏出牆了!”

魏大聖嘿嘿的奸笑着,“恭喜你,答對了!”

“靠!”向大少忍不住爆了粗口,差點把手機都扔出去。

那邊魏大聖就笑得越發美好,還不知死活的撩撥着,“要靠也不能靠我啊,要找你的詞牌名去,不過人家現在沒空啊,嘿嘿……人家身邊又有了一個,艾瑪,這次這個比起蕭何來,那絕對是小鮮肉一只,那長得叫一個水嫩可口,而且最重要的是,人家兩個人長得很有夫妻相……”

他正說的興奮,手機裏響起嘟嘟嘟的忙音,電話斷了。

他遺憾的嘆息一聲,“唉,都還沒說完呢,這夫妻相可是有很多種可能,也許是親戚……”

向大少聽到那一聲夫妻相就炸毛了,還會耐心的聽他說完?

挂了電話,他面色鐵青,整個人坐在沙發上焦躁煩悶。

見狀,閻華就小心翼翼的勸到,“少爺,也許是表少爺看錯了呢。”

聞言,向大少卻吼道,“特麽的他那兩只眼跟狼似的,會看錯?”

“咳咳,那也許是誤會了呢,說不定玉同學是和自己的親戚朋友什麽的……”

“那家夥的狗鼻子隔着二裏路就能聞出肉味來,會誤會?”

“……”

向大少見他不說話了,又低吼,“特麽的你怎麽啞巴了?”

閻華欲哭無淚,他無言以對還不行嗎?一會兒狼眼,一會兒狗鼻子的,他怎麽還接的話下去?

“秋白呢?”他皺眉問道。

“慕容少爺接了家裏的電話,回去了,今晚估計是不回來了,您……難倒又要跟他告狀?”

“算了。”向大少煩躁的揮揮手。

“那不然……跟蕭大少爺說一聲?”

“特麽的就他那連在頭頂射蘋果都能吓暈的膽子,說了有毛用?”

“那咋辦?”一個個的都被您淘汰掉了,您直接說想自己上不就得了?

“特麽的爺知道還問你?”

閻華沉痛的道,“少爺,我覺得還是您自力更生吧,俗話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依靠誰也不如靠自己,您出馬,肯定能挽救玉同學,讓其迷途知返的……”

“真的?”

閻華重重的點頭,“必須噠。”

您就快打吧,再這麽傲嬌的繃着,他都不知道怎麽再繼續無下限的忽悠了。

向大少終于點頭,酷酷的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爺就拉她一把,免得她傻頭傻腦的被人給賣了。”

“是,少爺真是樂于助人、見義勇為!”

向大少聞言,更覺得自己的行為符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士風範了,于是,心安理得的拿過手機,撥了號碼出去。

廚房裏的瑞安,聽着這一對主仆的對話,茫然的自言自語起來,“咦?不是已經在每天的飯菜中添了補腦的食材了嗎,怎麽沒效果呢?難倒是分量不夠?嗯,以後再多放些核桃進去……”

那邊向大少撥了電話,就皺眉等着,誰知半響,等來的卻是

等來的卻是被挂掉的提示音。

他噌的站了起來,俊顏黑沉的像是即将暴風雨來臨。

閻華驚駭了一跳,“少爺息怒,也許是玉同學沒聽見。”

“沒聽見?特麽的要是沒聽見倒好了,是聽見了挂掉。”他低咒了一聲,恨恨的道,“特麽的這女人竟然敢挂掉爺的電話,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噗……”閻華很想提醒這句俗話用在你倆身上不合适,可瞅着自家少爺難看的臉,他還是繼續昧着良心的道,“或許是正在忙着,不方便接聽……”

這句寬慰之詞說出來,算是引爆了炸藥了,忙着?忙着和小鮮肉幹什麽?腦洞一旦打開,就是出閘的洪水,再也攔不住。

閻華眼睜睜的瞅着自家少爺那頭頂的綠氣越來越濃郁,咳咳……

向大少拿起車鑰匙就想往外沖,閻華忙張開手攔住,“少爺,您這是要去哪了?”

“特麽的滾開,爺去捉奸!”

“噗……少爺啊,捉奸也不用您親自出馬啊,再說萬一不是呢,到時候不但鬧了笑話,還……”跌身價、丢面子啊!

這話一說,向大少總算是冷靜了些,拿起手機,再次撥了出去,這次接電話堪稱神速。

“少爺!”

“立即查一下玉樓春,現在在哪裏,和誰在一起,是什麽關系,想要幹什麽,爺要詳細版的!”

“……是,少爺!”

“速度,爺只給你五分鐘!”

那邊臉一苦,“是,少爺,屬下遵命!”

五分鐘?少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已經是奇跡了,還這麽心急火燎、迫不及待是什麽鬼?

不管是為何,他也只能麻溜溜的去查了,動用一切技術手段和遍布京城的人脈,很快人就被精準鎖定,關于向大少問的那些也都有了答案。

五分鐘後,那人給自家少爺彙報去了,電話接起,向大少就聲音緊繃的問,“如何?可是都查到了?”

“是,少爺,都查探清楚了。”

向大少深呼吸一口,盡量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麽在意,“說!”

“她正和一個年輕俊逸的小鮮肉手拉手逛街,有說有笑,感情看着很好,兩人還在學院對面的賓館開好了房間……”

向大少忽然掐斷電話,這次,閻華沒攔住,也沒敢攔,哎吆喂,都開房間了,他還敢攔嗎?

向大少像是吃了火藥,出門後,發動了車子,就一腳踩到底,車子絕塵而去,閻華都被甩到一邊去,苦着臉祈禱,可千萬別出什麽事啊……

只是沒跑幾步,電話再次響起,向大少煩躁的接起,“特麽的還煩爺幹什麽?”

那邊讷讷的低聲道,“少爺,屬下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特麽的等你說完,什麽肉都吃完了……”

“噗……少爺,您誤會了,沒有肉,那小鮮肉是她的弟弟,還是親的……”

“吱……”刺耳的剎車聲劃破蒼穹,驚的一切生物都倏然逃走。

那個屬下也恨不得死一死,嗚嗚……這也不怪自己吧,是少爺太激動了。

向大少不敢置信的問了一聲,“你剛剛說什麽?弟弟?”

“是啊,少爺,是弟弟,親弟弟,今天才從老家來的,要明天去電影學院參加面試。”

“那為什麽要開房?”

“呃?應該是為了睡覺吧?”

“特麽的爺是問為什麽兩個人開一個房間?”

“啊?也許是為了省錢?”應該是吧,嗚嗚……他怎麽知道啊?

向大少磨磨牙,“想盡一切辦法,不準他倆晚上睡一個房間!”

“……”人家是親姐弟啊,睡一個房間腫麽了?

可是少爺的命令就是聖旨,那屬下悲催的想辦法去搞破壞了。

于是,等玉樓春和弟弟從外面逛完夜市又吃了美味小吃回到賓館時,等待他們的就是一場無厘頭的鬧劇。

兩人回來的時候,晚上八點多了,玉月明還有些意猶未盡,可玉樓春怕影響他休息,硬是沒有依着他再繼續逛下去。

開了房間的門,玉樓春就催着他去沖澡,只是他還進去呢,房門就被敲響了。

兩人都是一怔,這是時候會是誰?

玉月明開的門,看到的便是大堂經理那張熱情讨好的笑臉,比之中午見到他兩個時,還要燦爛。

“有事?”

那個經理摸了一把頭上汗,硬着頭皮笑着道,“對不住兩位了,是有點事。”

“什麽事?”玉月明又問。

“那個,呵呵呵,是這樣的。”那個經理似乎也很有些難以啓齒,“我們賓館呢有一條規定,就是不允許一男一女住同一個房間,除非能提供結婚證。”

媽呀,這規定也太傻逼了,可他只能依着那人的話來說。

聞言,玉月明驚異的喊了一聲,“什麽?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規定?”

“呵呵呵,我們賓館……正在走複古懷舊的調調。”

玉月明嘴角一抽,“這是我姐,我們不是夫妻,但是親姐弟倆睡一個房間不違法吧?再說了,中午我們住進來的時候,你也沒說有這規定啊。”

“呵呵呵……”那個經理努力幹笑着,“實在對不住了,我最近……有些記憶退化,總是忘事,之前那是忘了。”

“所以呢,現在你又想起來了?”玉月明嘲

”玉月明嘲弄了一句。

“呵呵呵,是啊。”他一點都不想想起來,嗚嗚……這規定都是特麽的幾十年以前的老黃歷了,這不是有人逼着他想起來嘛。

玉月明看了身後的玉樓春一眼,“姐,你說怎麽辦?”

玉樓春一直皺眉沉思着,聞言,看着那個經理,淡淡的道,“若是我們執意要住一個房間呢?”

那經理頓時面色白了,急切的道,“那絕對是不行啊。”

“為什麽不行?”這背後到底又是誰在搞鬼?想到之前她挂掉的那個電話,懊惱的在心裏罵了一聲,看這不着調的辦事風格,肯定也他脫不了幹系。

只是,他這是要抽什麽瘋?

“哎呀,這位同學,那個我們的規定是不能破壞的,若是破壞了的話……是要坐牢的!”

“噗……”玉月明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姐,這京城怎麽比咱們秦嶺都原始了?”

玉樓春直視着那個經理,從他的眼裏終于看明白了一切,果然是被逼的……“不讓我們住在一起,你打算怎麽安排?”

聞言,那個經理像是看到了希望,大喜道,“這個好辦,我再給您準備一間房,而且還是我們這裏規格最高的房間,且免費讓您住,呵呵呵,彌補我們的失誤。”

玉樓春點頭,“好,不過我和弟弟還有些話要說,你去準備房間吧,九點多的時候我自會過去。”

“這個……您确定只在這裏待到九點多?”

“确定,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好,好,太謝謝您了,那我這就去準備房間,不打擾你們姐弟敘話了,呵呵……”

那個經理感恩戴德的走了,玉月明關上門後,就不解的問,“姐,你為什麽答應他,明擺着他在胡說八道。”

玉樓春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望着遠處的燈火,平靜的道,“他有他的難處。”

最重要的是,真要較勁,她擔心影響弟弟休息和心情,反正就住一晚,明天面試完,就可以回老家了。

玉月明也坐過來,緊挨着她,“姐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有人逼着他那麽做?”

玉樓春點頭,“應該是。”

“為什麽?”

玉樓春皺皺眉,然後盡量輕描淡寫的道,“姐在學校裏得罪了一個人,他……有點二,喜歡惡作劇。”

玉月明眼眸瞪大,“姐的意思是……剛剛發生的那些都是那人的惡作劇?”

“嗯,我猜是吧。”也就他那二貨腦子能想出這樣的鬧劇來。

“噗……”玉月明無語半響,才呻吟道,“果然是二的很奇葩啊。”

話落想到什麽,他又不放心的問,“那他對你有沒有危險?”

玉樓春搖搖頭,“不會,他本性還是好的。”

玉月明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之前在學校裏,給你打騷擾電話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他?”

玉樓春“嗯”了一聲,換了話題,“不說他了,說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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