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1)
她在那裏蹲了很久,眼眸悠長飄遠。
她已經和金叔談好了一切,順利的不能再順利!
對于一個在這裏守候了幾十年的人來說,還有什麽比等到她更主動熱情的?
原來這裏一直沒有被發現是有原因的,是因為金叔守護着,還是世代守護着。
為玉家守護着最好的玉石來源!
前世懵懵懂懂、不知所以,這一世上天補償給她可以看清人心的本事,是否就是為了探知真相?
一夜而過。
天剛蒙蒙亮,她就醒了,鳥兒清脆的鳴叫便是最好的鬧鈴,院子裏有炊煙升起,飯菜的香味飄進屋裏,勾人食欲。
她收拾利落,出了門,金嬸子正在院子裏煮飯,見到她笑着打招呼,“起來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玉樓春走到水井邊上洗臉,笑着回應,“睡飽了就起來了。”
“呵呵呵……昨晚睡得可好,怕你不習慣這山裏的土炕。”
“怎麽會?昨晚睡得很踏實,一覺到天亮,連夢都沒有做呢。”
聞言,金嬸子那臉上的笑就越發的燦爛。
可走過來的某人就聲音幽怨了,“小樓樓,不是說好昨晚要夢裏有我的嗎?”
玉樓春轉身,就見慕容秋白和金叔正從外面回來,兩人的手裏提着幾只野兔子,還有一籃子野果子,正是她喜歡的那種。
她眨眨眸子,“你早就起來了?這是和金叔去哪兒了?”
慕容秋白沒有立即回應她的話,他的視線緊緊的被那張揚起的俏臉鎖住了,不施粉黛,清麗無匹,玉石般的肌膚上還有水滴在閃動,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茂密的樹林,落在她的臉上,聖潔美好的令人窒息,如落入森林的精靈,如飄落凡間的小仙女,出塵脫俗,驚豔奪目。
他癡然的走過去,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觸碰一下,這一切是不是夢。
這一幕,被迷惑的還有金叔,有那麽一剎那,他幾乎看到了六十多年前的人忽然站在了眼前,那時候他還是孩童,可記憶裏那一抹影子卻像是烙印,永生難以剔除。
金嬸子咳嗽一聲,幾人驚醒。
金叔默不作聲的低頭進了屋,慕容秋白邀功般的把手裏的籃子舉起,“我和金叔去山上晨練了,順便打了野兔子,還摘了你愛吃的果子,嘗嘗,我摘得是不是格外好吃?”
玉樓春看着他的眼,心裏感動的嘆息一聲,原來他早早的便起來央求金叔帶他沿着玉琉河走了一趟了,為了探路,可嘴上卻這般說……
她垂眸看着遞過來的果子,鮮豔欲滴,似乎還帶着露珠,被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捏着,他唇角的笑溫柔深情,又堅定而固執,她張開咬住,酸甜可口,一直滲透到心裏。
他又笑着問,“好不好吃?”
她點頭,“好吃。”
他便揚起奪目的笑,眉目如畫的臉比第一縷陽光都要靜谧美好。
金嬸子望着這一幕,悄悄擦了下眼角。
早餐很簡單,卻充滿濃濃的家的味道。
煮的很軟糯的粥,裏面放了好幾樣五谷雜糧,黏稠濃郁,一看便是煮了很久,煎的金黃的雞蛋,還有幾道爽口的小鹹菜,每一樣都可見用了很大的心思。
慕容秋白見玉樓春吃得津津有味,便笑着跟金嬸子請教煮粥的秘訣,金嬸子很痛快的一一告知。
飯後,兩人收拾好行禮,跟金叔兩口子道別。
金嬸子還有些不舍,往玉樓春的包裏塞了不少的吃的,直到再也裝不下為止。
金叔有些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不然還是我陪你們上山走一趟吧。”
慕容秋白笑着道,“放心吧,我都記下了,若是有事,我會給您打電話。”
玉樓春也道,“我會小心的。”
玉石的分布她前世早已爛熟于心,那條路走了無數遍,最好的礦石資源在哪裏,她怎麽會忘記?
尤其這一世,玉石就像是某種執念,滲透進了她的骨血,有時候無需觸摸,便能感受到一種魔力的召喚,召喚着她的腳步,停留在那裏。
這一次,她想憑着這種異能試試,是否還會有更好的玉石在等着她。
兩人離開院子,背影漸漸消失在繁茂的樹林裏,金叔兩口子還站在柴門口,久久不動。
金嬸子一臉的擔憂,“國華,你要不暗中跟在後面?小姐畢竟是第一次來,萬一……”
金叔眼眸深邃,“咱們等了幾十年,準備了幾十年,終于等到這一天,可是我卻覺得小姐不像是第一次來……”
“什麽意思?”
“我也說不好,昨天我跟小姐聊起來的時候,總覺得小姐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
金嬸子想起什麽,驚喜道,“我記得老爺說過,玉家的女子都有那個天賦,或許……”
金叔點點頭,“或許吧,小姐心裏通透,不過卻都沒有點破。”
“嗯,小姐很聰慧,又勇敢,終于有盼頭了……”金嬸子又擦起眼角,“不過,小姐到底你還年輕,你還是跟着去一趟吧。”
金叔搖搖頭,嘆息一聲,“還是不跟了,小姐身邊跟着人了,還有那位慕容家的少爺,那絕非池中物啊。”
“你早上跟他一起上山,可是說了什麽?”
“他說,以後的玉石都由他來運送,包括山上的玉石礦開發權,他都會想
石礦開發權,他都會想辦法不驚動任何人的劃到小姐的名下。”
“什麽?”金嬸子驚異,“可玉家的生意讓他插手合适麽?”
“我一開始也覺得不合适,可是他後來說服了我,慕容家這些年在政界的權勢越來越大,是最有能力和那些人抗衡的,只有他出手相護,這一切才不會被侵吞了去。”
“可他畢竟是外姓人……”
“也許将來就不是了……”
兩人之間的話,玉樓春自然是聽不到了,她耳邊只有慕容秋白時不時的情話綿綿,讓人羞惱又甜蜜。
兩人牽着手,沿着玉琉河的下游一直往上走,河水清澈,魚兒歡快的游動着,岸兩邊有無數不知名的野花野草,風景如畫。
不過,随着兩人越走越遠,地勢也越來越險峻,甚至到後來連路都沒有了,慕容秋白不得不拿出刀來,走在她的前面,為她開辟出一條路,小心翼翼的護着她走。
玉樓春跟在後面,憑着心裏那種詭異的召喚沖動,不時給他指着前行的方向。
“你都不問我要去哪兒?”後來她終于忍不住問他。
慕容秋白縱容的一笑,“你讓我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你就不怕?”
“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便什麽都不怕。”
玉樓春握住他的手,手指相扣,用力的緊了緊。
兩人一路而上,中午的時候,找了處平緩安全的地方吃了點東西補充體力,稍加休息,又再次開啓了對這片神秘山脈的探索。
玉樓春時不時的拿出手機對着某處拍照,照片裏,似有溫潤的光在閃爍。
一直到了玉琉河源頭,玉樓春也沒有發現跟前世有什麽不同的玉石礦源,一處處都是她記憶裏的,刻骨銘心,她不由的有些小小的失落。
慕容秋白看着她,忽然指着山脈的另一面建議道,“不然我們再到那裏去看看?”
玉樓春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山脈的另一面地勢更險峻,從來沒有人去過,包括她自己,一來是危險,二來前世的她憑借知識覺得那裏不會有玉石出現,不過此刻……
心裏熟悉的詭異召喚忽然變得強烈了。
她下意識的點點頭,只是看了腕上的手表一眼,又皺起眉,“今天太晚了,我們要是去了,天黑前只怕趕不回去。”
慕容秋白拍拍背上的包,眨眨眸子,笑着道,“那有什麽關系,我帶了帳篷,在山裏宿一晚便是。”
聞言,玉樓春一怔,又羞惱的瞪着他,“我沒帶。”
慕容秋白笑得眉眼越發燦爛,“我帶了就好,是雙人的,睡我們兩個剛剛好。”
玉樓春咬着唇不說話,俏臉浮上紅暈,山上的清風吹過,嬌豔如花。
慕容秋白的心也便也似放在風裏,越發的蕩漾起來,情不自禁的靠的更近,低頭,語氣輕柔而誘惑,“山裏的夜晚最美,星星最亮,我們一起看好不好?”
玉樓春還是不說話,心跳的越來越快。
他聲音更加溫柔如水,“我保證,你若是不願,我定不會勉強你,我們就蓋着被子純聊天好不好?”
哪怕他編織的情網讓她意亂情迷越陷越深,她卻也知道,男人說什麽純潔的話能信才有鬼了了,只是她聞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氣息,想到什麽,終于點頭,只是他沒有發現,她唇角的弧度有那麽一點壞。
慕容秋白琥珀色的眸子驟然一亮,燦若星辰,“小樓,你真的同意了?”
面對他灼灼的視線,玉樓春撇開臉,拉着他的手,羞惱的催促,“快走啦……”
“呵呵呵……”他笑着跟上,幸福的心花都開了。
山的另一面,荊棘叢生,更是無路可走,兩人都小心翼翼的,避開一處處的險峻,慢慢的尋找着。
天色越來越暗,卻還是一無所獲。
可玉樓春的心裏卻升起一股莫名的熱潮,湧動着,催促着,指引着她往某個方向而去。
慕容秋白從來不問,只堅定的走在她前面,為她披荊斬棘。
她看着他挺拔修長的背影,看着他純白的衣服上被荊棘劃破,不再優雅矜貴,看着他手上越來越多細小的傷口在滲着血跡,又被他毫不在乎的抹去,看着他順着她指的方向不管多麽危險都義無反顧的走去,她眼眶酸脹,卻在他回頭溫柔看過來的時候,露出最甜的笑。
“小樓,跟在我後面,小心腳底下。”
“好!”
“要是累了,咱們就休息一下。”
“嗯。”她低低的應聲,“咱們還要走多久?”
“直到你找到想要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兩人牽着的手自始至終都沒有松開,靜谧的山林裏飄蕩着他低柔的囑咐聲,還有她越來越溫柔的指引。
星星開始在頭頂上閃爍,玉樓春聽着他開始濁重的呼吸,想放棄了,他卻笑着鼓勵她,“我沒事,小樓再堅持一下。”
玉樓春點頭,閉上眸子靜靜的感受那份無聲的召喚,終于在又堅持了半個小時後,兩人停在了一處巨大的岩石前。
岩石前很空曠,似乎有這麽一方天地不願被打擾似的。
玉樓春慢慢的走近,手像是着魔一般放在了岩石壁上,俏臉也緩緩的貼上去,半響,燦然一笑。
慕容秋白站在她的背後,靜靜的看着,直到她轉身,笑言,“
,笑言,“咱們就宿在這裏吧。”
“好,這裏有空地,正好适合紮帳篷。”他笑着打開背上的包,一樣樣的東西拿出來,開始忙活。
玉樓春又沿着這一片慢慢的走了一圈,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幸好,沒有放棄。
果然還是尋到了,這裏竟然有翡翠,而且憑着她的感覺,這裏蘊藏的翡翠還很豐富且質地極佳,可謂是個寶藏!
她靜靜的沉思着,直到慕容秋白開口喚她,“小樓過來。”
她轉頭,才發現不但帳篷搭建好了,在旁邊不遠處的空地上,還升起一堆火,溫暖而明亮,他正用鐵條穿着一只處理好的野兔子不停的在火上轉動着,香氣漸漸的四溢。
玉樓春笑着走過去,他早已準備好了墊子,她坐下後問,“這是早上金叔打的野兔?”
慕容秋白點頭,“是啊,我跟金叔學了怎麽烤最好吃,配料都帶全了。”
他一邊說,一邊撒着調料,味道更濃烈了。
玉樓春羞惱的哼了一聲,“原來早有預謀。”
慕容秋白就暧昧的笑,“錯,是緣分使然,是蒼天憐我,你找到了想要的,我也等到了我想要的……”
玉樓春咬咬唇,紅着臉默然不語。
若是沒有他,她是肯定早就放棄了的,那麽眼前的寶藏也就永遠的沉寂在此,無人得知。
火焰跳動,明亮的映照着兩個人的臉,眉眼裏都是溫柔一片。
火上的肉終于烤好,金黃的皮,勾人食欲,他不顧灼燙,用刀子切了一片片,遞進她嘴裏。看她吃得眉眼歡喜,身上的灼痛便是得到了最好的撫慰。
兩人分食完一只兔子,火也漸漸的弱了下去,慕容秋白又去尋了一些粗壯點的樹幹填進去,火再次燃燒起來。
現在雖說是六月了,可在山裏到了晚上還是涼飕飕的。
于是,慕容秋白拉着她的手進了帳篷,帳篷的材質不懼風雪,坐在裏面半分冷意都感覺不到了。
可随之而來的,卻是燒人的灼熱。
帳篷裏早已鋪好了防潮的墊在,雙人的睡袋也攤開,一個長長的枕頭,上面繡着連理枝,無一不在訴說着暧昧和旖旎。
玉樓春坐在帳篷的門口,強迫自己鎮定着,只是在他越來火熱的視線下,臉上早已紅了一片。
“看夠了沒有?”她終于羞惱的嬌嗔。
慕容秋白就坐在她旁邊,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他能感受到她輕微的顫動,而他自己便在那顫動中,越來越緊繃如弓弦。“沒有……”
他出口的聲音微啞,透着說不出的性感香豔。
“慕容秋白……”她紅着垂下臉。
他握住她的手,沙啞的糾正,“是秋白,小樓樓喊錯了……”
玉樓春咬着唇不語。
他着迷的湊近,唇離着她的耳邊只有一公分的距離,“喊錯了要懲罰喔……”
他的氣息滾燙,撩人而魅惑,她的聲音都顫起來,“秋白……”
“嗯,再喊一聲。”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耳上。
“秋白……”她抓緊了他腰上的衣服。
“嗯,再喊我,我還想聽……”他的呼吸急促,落下一個又一個濡濕漉的痕跡。
“秋白……”她閉上了眸子。
“嗯,我在……”他終于摟她進懷,溫柔又堅定的,不再留一絲的空隙。
唇一點點的在她的肌膚上洗禮,留下屬于他清雅如蓮的氣息。
她被他深情如水的攻陷着,一寸寸失去領土,直到奉獻上心。
遠處的火焰在激烈的跳躍着,如空氣中越來越熱烈的激情燃燒,帳篷上倒映着兩道緊緊相擁的影子,越纏越緊,直到銷魂的倒了下去……
天上的星星更亮了,照耀着臉紅心跳的一切美好。
一道道呻吟喘息,消散在清風明月裏……
直到一聲懊惱的低吼,“小樓,你故意折磨我……”
“……”
“小樓,我真的會死在你手裏。”
“……你不是說純聊天麽,所以我就沒說。”
“唔……”他痛苦的呻吟一聲,含淚控訴,“我恨你家大姨媽。”
------題外話------
木禾假期結束,開始上班喽,嘤嘤嘤……不開森。
嘿嘿,不過字數會多起來啦,萬更努力走起,妹子們不要養文喽。
這幾天會開始群驗證,嘻嘻,你懂的,我們晚上一起看星星哈。
還有一點木禾再重新申明一下哈,文文的背景是架空,不要和咱們現代的國情相參照喔,有些專業知識勿考究哈,嘿嘿,木禾雖然喜歡考古,也喜愛玉石,可是都是門外漢啦,所寫的東東也是為了劇情的需要,所以看文的妹子不要太考究喔。
下午有二更喔,麽麽噠,嘻嘻,為什麽分開,機智的妹子們一定是懂得啦
二更送上 我要補償
“……”玉樓春眼眸醉人,不語,若不是想到自己剛好親戚來了,之前她還真是下不了決心答應他宿在山裏。
與流氓共舞,無異于是引火燒身。
不過現在,燒身的是他!
慕容秋白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被燒的焚成灰了,“小樓,你好殘忍……”
“咳咳,不是我殘忍,是你……”
“是我悲催對不對?”他又咬了她一口,“我的熊熊熱情遭遇大姨媽,所以只能潰不成軍?”
“我不是故意的……”看着他隐忍的汗水,她難得起了一絲不忍,對她而言,都是顫栗激蕩的,那對他來說,也許真的是要命的吧?
“你是有意的。”他繼續控訴着,“你答應我宿在山上時就想到有大姨媽保護了對不對?果然我還是太天真了,小樓還是辣麽矜持,而我的悲傷是辣麽大……”
“咳咳,那你想怎麽樣?”
“我要補償?”
“……什麽補償?”
他再一次俯下身子,壓上銷魂蝕骨的美好,火熱的唇在她耳邊邪惡的吐出,“除了大姨媽之外的全部……”
她的抗議和嬌羞被吞下了,天地間只剩下人類最原始的悸動,臉紅心跳的喘息再起,這一次更濃烈了……
遠處,兩撥人越躲越遠,唯恐被燃燒的激情給燙着了,饒是如此,一個個年輕的心也是沸騰着、糾結着,他們巴巴的披荊斬棘的跟過來就是為了被虐的?
這單身狗當的比激情遇上大姨媽還悲催,嗚嗚……
他們悲催了一夜,帳篷裏的熱情也燃燒了一夜……
等到玉樓春從睡袋裏艱難的爬出來時,身上的肌膚就沒有一處好的了,可那一張俏臉卻如四月的桃花,豔豔的綻開,嬌媚的令人窒息。
那是女子最美的時刻!
慕容秋白看得熱血再次沸騰,卻在她嬌軟無力的嗔惱中,不得不隐忍下,昨晚累了她那麽久,是不該再繼續禽獸了……
他溫柔的伺候她穿好,伏在她耳邊滿足的嘆息,“小樓,我現在好歡喜好歡喜,終于被你破身了……”
玉樓春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無恥,禽獸……”
“呵呵呵……”他愉悅的輕笑,“從流氓到禽獸,我終于升級了……”
“……”
他看着她羞紅滾熱的臉,還想繼續調戲逗弄,可漸漸又開始淩亂的呼吸,讓他又不得不痛苦的按捺住,拉開了帳篷,讓外面清涼的風吹進來,吹散那些躁動的暧昧和甜甜的氣息……
玉樓春走出來,看他收拾帳篷,清理那些邪惡的罪證,她羞惱的走的遠了些,深深的呼吸着山林裏清新的空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慕容秋白卻收拾的一臉幸福滿足,那都是自己的戰績累累啊……
兩人離開時,天早已亮了,陽光穿過林梢,暖暖的照耀着回去的路。
回去比來時要快,因為某人調動他的私人飛機來了。
飛機停落在一處空地上,玉樓春看到的時候,又羞惱的瞪他一眼。
他讨好的湊上來解釋,“飛機晚上飛行不安全啦,再說,我們要是回去了,哪有機會看星星……”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玉樓春更羞惱了,昨晚她有空看星星麽?
“我還要去金叔家取玉石……”她沒好氣的甩開他。
他更讨好的拉住她就往飛機上走,“不用去啦,我都安排好了,你想要的東西都放在裏面了。”
“你……”玉樓春驚異,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上了飛機,果然看到機艙裏放了兩個大箱子。“你什麽時候做的這一切?”
慕容秋白把她按在椅子裏,系好安全帶,這才解釋道,“昨天早上。”
聞言,玉樓春看着他,表情有些複雜,一時沒有說話。
慕容秋白對着前面的駕駛員淡淡的說道,“飛的安穩一些,機上有貴重之物。”
那駕駛員恭敬的應了一聲,“是,少爺。”
話落,飛機的轟鳴聲響起,很快升到了叢林的上空,平穩的朝着京城的方向飛去。
機艙裏,很安靜,前面的駕駛員目不斜視,很守規矩的不敢多看後面的人一眼。
少爺的私人飛機上第一次坐了女人,他還真是好奇心爆棚,可看到少爺那強烈的獨占欲,他剛剛只是側了一下臉,都被少爺清冷的眼刀子給凍住了。
慕容秋白對她卻是令人瞠目的熱情,飛機裏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他一個個的在桌面上擺開,掀開蓋子,裏面還是溫熱的,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他笑着親手喂她吃,她咬着唇不動,他就極其暧昧體貼的道,“你昨晚上那麽辛苦,需要補充一下體力……”
她暗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看他眉頭都皺起來了,被他刺激的羞惱才舒坦了一些,張開嘴吃下,美味的早餐确實補充體力,半個多小時後,當飛機緩緩落了地,她走出去時,腿上已經不再那麽酸軟無力。
見狀,慕容秋白就伏在她耳邊道,“看來瑞安做的藥膳果然管用,他準備的小雨傘沒用上,這個補身子的倒是極好……”
“……”玉樓春聽了這話,以至于看到遠處從車裏走下來的瑞安時,她竟無言以對。
走過來的瑞安卻是有話要說,“玉同學,我不知道你詳細的辛勞次數和程度,所以熬制藥膳的時候,放的補藥劑量不知道
,放的補藥劑量不知道對嗎?”
聞言,玉樓春恨不得遁地而走。
他無辜純潔、一本正經的聲音還在繼續,“所以,我是依着我們家少爺的體能來判斷的,我家少爺一口氣能做二百個俯卧撐,可以三天三夜不睡依舊生龍活虎……”
玉樓春咬咬牙,羞憤制止,“……你夠了!”
瑞安怔然,“嗯?還遠遠不夠啊,我家少爺的光榮戰績遠不止這些,少爺還有很豐富高超的學習模仿能力,哪怕是初生牛犢,也能發揮出猛虎下山的氣勢……”
玉樓春終于受不住的撇下兩人暴走,連從飛機上搬下來的箱子都不要了。
他說的都是什麽鬼?
不是呆萌純潔良善?
果然跟着那只腹黑又禽獸的狐貍,她就不該抱有什麽天真的期待。
慕容秋白寵溺的笑着,先是指揮着人把箱子搬上車,這才追着她而去。
瑞安跟在後面,委屈的撇嘴,小聲的咕哝着,“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已經盡量很含蓄了,那些生猛的都壓着呢,其實我想活的再真誠一點的……”
前面正追人的慕容秋白嘴角一抽,回頭警告,“瑞安,小樓害羞。”
所以,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可瑞安聞言,更委屈了,“我更純潔害羞好麽,昨晚給那倆孩子洗澡,我都臉紅了……”
慕容秋白腳步一僵,臉色隐約黑了,不由走的急切了些,三兩步追上了玉樓春,拉住她的手一起上了車。
車子飛快的開動,把瑞安撇在了後面。
瑞安望着絕塵而去的車,眨巴着眼,半響才不得不接受殘酷的真相,“我這是被抛棄了?”
那個駕駛員還沒有離開,聞言,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想開一點吧。”
“我要是想不開呢?”
“啊?”
“一哭二鬧三上吊管用麽?”
“……”
“你都沒有心靈雞湯可以慰藉我麽?”
“……”那駕駛員更懵逼了,心靈雞湯?他都想來一碗了好麽。
“算了。”他失望的嘆息一聲,“我還是回家從怨婦手冊裏找答案吧。”
“噗……”誰能告訴他,他感覺到這個世界森森的基情該腫麽辦?
卻說玉樓春被慕容秋白拉上車,就一直抿唇不語,也不看他,兩邊的風景有些陌生,路卻是通往京城的方向。
慕容秋白也不逼她,靜靜的等着,打開了車裏的音響,空氣中流淌着他低柔的歌聲。
“想看你笑,想和你鬧,想擁你入我懷抱,上一秒紅着臉在争吵,下一秒轉身就能和好,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為你是我的驕傲,一雙眼睛追着你亂跑,一顆心早已經準備好……”
半響,玉樓春終于平靜下來開口,“秋白,昨天早上你和金叔上山到底都說了什麽?”
她能看到是一回事,可她還是想讓他說出來。
慕容秋白看了她一眼,忽然很認真的問,“小樓,你相信我麽?”
聞言,玉樓春心底一動,片刻,也認真的點頭,“相信。”
慕容秋白就笑了,“相信我就不要追問我太多好麽?”
“可是秋白……”
他打斷,“小樓,你放心,我不會太幹預你做的一切,比如你和蕭何一起開店,比如你将來想站在什麽樣的地方,比如你會面對什麽樣的挑戰,我只會陪在你身邊一起去面對,你說給我機會靠近的對不對?我只是不想你一個人走的太辛苦,就想昨天我們在山裏走過的那一段路,就讓我為你披荊斬棘好不好?”
“秋白……”
“小樓,這是我身為你男人的責任,也是驕傲,更是你不能想象的滿足和幸福。”
玉樓春終于無言以對,動容的點點頭,“好。”
慕容秋白對着她伸過手去,她笑着把自己交給他,兩人緊緊的手指相扣,握在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中。
車子漸漸的進了京城的繁華之地,玉樓春拿出手機給蕭何打了電話,那邊一接起來便是高分貝的尖叫,“小樓,你度蜜月回來了?”
玉樓春不得不離得耳朵遠一些,“蕭何,我找你有正經事。”
那端蕭何的熱情根本就停不下來,“小樓,我的也是正經事,好多好多,你現在怎麽樣?身子還好麽?需要來我這裏檢查一下受傷害程度嗎……”
玉樓春越聽越是羞惱,“蕭何,你再說咱倆就絕交!”
聞言,蕭何終于銷魂的笑起來,“嘿嘿,我這不是太激動了嗎,我也是關心你,你是辣麽純情,人家又是辣麽禽獸,我這不是擔憂你招架不住嘛。”
玉樓春揉揉額頭,“你現在在哪裏?”
“啊?我在醫院啊,你真的要來嗎,怎麽辦,我還不知道給你檢查時,怎麽裝的面不改色又一本正經……”
“速速去店裏,貨到了。”說完這一句,她挂了電話。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看來他這個婦科醫生當得很歡實啊,竟然還想幫小樓樓檢查了,呵呵……”
玉樓春開始為蕭何同情起來……
電話那端還有些懵逼的蕭何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覺得被一陣寒流侵襲了。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家門店前停下。
玉樓春先走下來,擡眸望着眼前的門樓。
這是她早就選好的,前世她便
,前世她便在這裏開了一家,只是那時候懸挂的是夏家的招牌,這裏并不在繁華的街道上,卻也隔着不遠,可謂鬧中取靜,雅致寧和。
這座三層的店鋪也裝修的雅致而寧和,一點一滴也都是她繪出來的心血。
古色古香的外觀,讓人如同穿回到悠遠的歷史中,就連門店的前面,她也讓蕭何設計成古代園林的風格,客人走進來,不但可以買玉,也能賞景。
不大的一處園林裏,她還建造了一個小亭子,亭子上飛揚着三個大字,問玉亭!
一問天堂,一問地獄。
不過此刻,亭子裏的石面上空空的,她讓金叔準備的原石還沒有擺上!
“這是小樓的品味吧,極好,我喜歡。”慕容秋白站在她身邊,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對她的憐愛越來越濃烈,她的風華一點點的在世人面前綻放,不只是讓他一個人着迷,以後還會有越來越多的男人膜拜吧?
“我只是提了一個方案,這些可都是蕭何帶人做的。”
她的解釋讓他心裏的醋意更泛濫,“小樓,我嫉妒他。”
“秋白……”她臉上一熱,嗔了他一眼。
“不但嫉妒他,也嫉妒……”嫉妒将來被你所迷倒的那些男人!
玉樓春無奈的笑,“我們就是一起合作而已。”
慕容秋白握住她的手,幽怨的道,“小樓為什麽不和我一起開店?”
聞言,玉樓春想到什麽,沒好氣的道,“我打算開這家店的時候,我們還水火不容好不好?”
躲他都來不及,還一起開店?
慕容秋白就笑了,“呵呵呵,那時候是水火不容,現在呢?是水濡交融對不對?”
“禽獸,你又來……”她正羞惱的要訓他。
身後響起某人的咳嗽聲,“呵呵呵,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攪到你們的水濡交融了?”
聞言,慕容秋白笑得危危險險的,“知道還過來,看來是很惦記我家小樓的身體了?”
“啊?”蕭何被人家笑得心裏毛毛的,“要不我再避開一會兒?”
“如此甚好!”
玉樓春卻掙開慕容秋白的手,轉身,沒好氣的道,“趕緊開門了,東西還都在車上呢。”
蕭何媲美探照燈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嘿嘿一笑,“小樓更漂亮了,簡直讓我眩目……”
聞言,慕容秋白吃味的伸手擋住她的臉,對着蕭何要笑不笑的警告,“你再看一眼,我就讓你不止目眩,還頭暈的天翻地覆……”
“噗……”蕭何冷汗直流,麻溜溜的跑去開門了。
玉樓春把擋在臉上的手拍下來,沒好氣的道,“你去搬箱子。”
慕容秋白幽怨的抗議,“小樓,箱子很重,讓他搬好不好?”
開門回來的蕭何腳步一僵,“為什麽是我?”
慕容秋白危險的眯起眸子看着他,酸酸的提醒,“因為這是你和小樓一起開的店,是你和小樓一起合作,是你和小樓一起創業賺銀子……”
一口一個你字,咬的很重,像是要磨碎什麽。
蕭何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慌忙的奔着車跑去,“好,好,我來搬,你只管秀恩愛就好,唔……”
尼瑪的,這箱子好重!
他苦逼的搬着沉重的箱子,一步一悲催的穿過院子,人家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還是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