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1)

瑞安聞言,終于變了臉色,“我家少爺不會允許的。”

“哼,爺養寵物,秋白不會管。”

“你,你這是欺負小孩。”他委屈的控訴。

“嗤,你比爺還大三歲呢。”

“……可我的心永遠是十七歲!”

閻華懵逼的問,“呃?為什麽不是十八歲?”

“十八歲就成年了。”他說的很認真。

閻華卻嘴角抽搐起來,“那你為什麽不說的再小一點?”

“再小就幼稚了。”他說的有些羞澀,“十七歲剛剛好,離着成年只有一步之遙,卻又不到。”

閻華受不了的轉過臉去,不再追問了。

向大少煩躁的踹了一下他的座椅,“特麽的爺不管你是十七還是本命年,老虎不發威,猴子就能當大王了?”

閻華給力的豎起大拇指,少爺這一句俗話用的到位了。

向大少酷酷的哼了一聲,爺也是有文化的人,只是不屑秀!

瑞安低頭不說話了。

向大少不耐的低吼,“特麽的你怎麽不再賣萌了?”

聞言,瑞安擡起眸子,弱弱的道,“我已進入委屈模式。”

向大少額頭的青筋都跳起來了,沖着閻華吼,“速度開車回去,抓老鼠!”

他就不信治不了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了,他小霸王也不是浪得虛名,在那女人面前吃癟也就算了,特麽的還能誰也想爬上來欺負他一番啊?

聞言,瑞安總算是真怕了,見閻華要發動車子,忙攔住,“不要!”

“特麽的你說不要就不要?這裏爺說了算,開車!”

“不要!”他還是固執的道。

閻華揉揉額頭,“瑞安,既然你不想少爺養那些神奇的寵物,那你就別賣萌了,趕緊說句人話,到底你為什麽把少爺給坑來啊?”

瑞安撇撇嘴,“因為同病相憐。”

“呃?同病相憐?啥意思?”閻華懵逼了,看向自家少爺,難道瑞安指的是少爺也有一顆永遠十七歲的心?咳咳咳

向大少的文化也有些不夠用,“特麽的說清楚,爺有什麽病是和你連着的?”

瑞安很憂桑的道,“我們被抛棄後,都患上了怨婦病。”

“噗……”閻華找地方吐血去了,怨婦?少爺那男人的不能再男人的模樣怎麽也不能和怨婦連在一起啊?等等,瑞安怨婦是為了誰?

向大少的俊顏黑的更難看,“瑞安,你特麽的不是想當大王,你這是想找死啊!”

瑞安卻不怕,“我都研究怨婦手冊了,越是被說中心事就越是用暴怒來掩飾,書上說這是一種下意識的逃避,不願面對真相,寧願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看在別人眼裏就是傻,其實是自己放不下,給自己一個繼續堅持的機會!”

聞言,閻華倒是一下子如醍醐灌頂,明白了什麽,少爺雖說情商是低了些,可自從遇上玉樓春下降的也太令人發指了,他就是一直想不通為什麽堪稱天才的少爺會淪喪到那麽不忍直視的地步,原來症結在這裏……

這是放不下,所以才寧願二一點、傻一點?

嗚嗚……他好心酸!

向大少墨玉般的眸底閃過一道痛楚,可也只是一剎那,便又是倔強固執的,“你特麽的少自作聰明,你自己得了這種病,就妄想傳染爺?爺才不會上當!”

瑞安搖搖頭,“你病的越來越厲害了!”

向大少聞言又想發飙,閻華急切的問道,“能治嗎?”

瑞安點點頭,“能。”

“怎麽治?”

“我這不是就帶你們來治了?”瑞安指了一下路對面的酒店。

閻華還有些不解,“什麽個意思?”

瑞安幽怨的道,“書上說,想要徹底治愈怨婦病,有兩個辦法,一是潇灑放手,天涯何處無芳草……”

向大少惱恨的插了一句,“特麽的爺都說了,爺早把她甩了幾條街了,爺正心花怒放……”

閻華假裝聽不到,催促瑞安,“那二呢?”

這第一條根本不用考慮啊,少爺是做不到的,嗚嗚……

瑞安也是心有戚戚焉,“第二種辦法,便是勇敢的面對,練就出一顆無堅不摧的心和金剛不壞的身。”

聞言,閻華兩眼放光,“這辦法好,這辦法充滿了正能量啊,少爺您要不要……”

向大少狠狠的瞪着他,磨牙,“爺說了,爺沒病!”

特麽的還是怨婦病,打死他都不會承認!

“是,是,呵呵呵,少爺沒病。”閻華讨好的笑着,又撓撓頭,“那啥,我就是聽着瑞安說的這辦法充滿了正能量,有病治病,無病增免嘛。”

向大少這次像是聽進去了,皺眉沉思。

閻華又再接再厲,“再說了,不就是進去吃頓飯嘛,蕭少也跟着呢……”還再差您一個麽?

向大少好像還在猶豫不決。

瑞安無辜的摸摸肚子,“我餓了。”

聞言,閻華也很給力的誇張道,“我也餓了,少爺,這家酒店離着最近,咱們就去這裏吃飯吧。”

向大少終于打開了車門,逆天的大長腿邁了出去,“那就進去嘗嘗,要是這裏的廚子做的好吃……”

語氣一頓,他回頭瞪着瑞安道,“你就等着失業吧!”

瑞安也走下來,笑聲的咕哝了一句,“做的再好吃也提高了不了您

再好吃也提高了不了您的情商。”

“你說什麽?”走在最前面的向大少又回頭瞪他。

他一本正經的道,“我說做的再好吃耶治愈不了我的怨婦病。”

聞言,向大少總算放過他,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閻華卻抓住了重點,拉着他的胳膊小聲的問,“少爺得這種病也就算了,你這是有什麽想不開的啊?”

瑞安很憂桑的道,“我被少爺抛棄了,還能想得開麽?”

“呃?你家少爺讓你下崗了?”

瑞安搖搖頭,“不是。”

“那是啥?”

“少爺眼裏心裏只有玉同學,再也沒有我了。”

“咳咳,然後呢?”閻華有點惡寒了。

“只聞新人笑,哪聽舊人哭?”

“啊啊,瑞安,你,你竟然暗戀你家少爺?”閻華吓到了,下意識的還離着他遠了一點。

誰知人家用無比嫌棄的眼神看着他,“閻華,你真邪惡!”

“噗,不是你說……”

“唉,你的智商也是捉急,男人和男人之間難道就不能有純潔的感情嗎?”

閻華懵逼的搖頭,他是真不懂!

瑞安同情的給他科普,“比如,将來你家少爺心裏眼裏只有別人,再也看不到你,你會是什麽感覺?”

“啊?”閻華認真的想了想,終于熬到解放了?

瑞安同情的又搖搖頭,“唉,看來你是很難有機會知道了,因為我知道了。”

這麽意味深長的話,閻華頓在原地琢磨了很久才恍然大悟,因為玉同學選了慕容少爺,所以瑞安體會到了,而自家少爺是被淘汰的,所以他就沒機會了……

嗚嗚,他怎麽這麽想哭呢?

其實他寧願體會當怨婦的感覺,也不願天天面對少爺那張怨婦臉啊!

幾人進了酒店,問了前堂的經理,便直奔二樓最裏間。

此時,房間裏還是靜谧美好的,因為夏夜和玉月明還沒有到,所以主菜推遲了一會兒送,三人喝着茶,先吃着幾道開胃小菜。

玉樓春漫不經心的吃着面前的一道小點心,想到什麽,忽然看着慕容秋白問,“之前,你是怎麽準确猜出那原石價格的?”

聞言,蕭何也看過去,“對啊,你是怎麽猜出來的?你懂玉石?”

慕容秋白搖搖頭,笑着道,“不懂。”

“那為什麽猜對了?”

“運氣好!”他說的有些得意。

玉樓春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他還真是運氣好,随便一猜便猜中了。

蕭何不服氣,卻又無可奈何,“小樓,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玉樓春淡淡的道,“我的專業便是這個,看家的本事怎麽會不知道?”

“那會不會有判斷失誤的時候?”

“……應該不會!”

蕭何點頭,“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咱只求八九不離十就行,不然一刀窮一刀富的,我這小心髒還真是受不了。”

“嗯,放心吧。”

“對了,小樓,你既然事先都能猜個大概,那咱們怎麽标價呢?”

玉樓春微微一笑,“賭玉玩的就是一個眼光和運氣,我們心裏有數,可他們不知,我标價的時候會真真假假的,看他們的本事了,輸個幾次,便給些甜頭,不然他們該砸咱們場子了。”

聞言,蕭何眼睛發亮,“看不出來啊,小樓,你這生意經玩的不錯嘛!”

玉樓春眼神有些飄遠,在那個名利場裏浸染了三年,還有什麽玩不轉的?

付出的代價也是殘酷的!

“小樓!”慕容秋白捏了一下她的手,拉回她神智。

玉樓春笑笑,“既然打算開店做生意,事先當然要做好準備,不然虧了,可真是要吃土了。”

蕭何激動的點頭,“小樓,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才遇上你?”

慕容秋白要笑不笑的提醒,“你搶臺詞了!”

“……”

“小樓這臺詞是我的。”

玉樓春嗔了那湊過來的人一眼,“別鬧了。”話一落,又看着蕭何道,“蕭何,暫時對外不要說是咱倆開的店,我還在學校呢,不想找事,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在店裏兼職打工。”

“好,這個我懂得,你放心吧。”蕭何面色認真了幾分,他心裏其實隐約明白,小樓這麽做是不想給店招來什麽危險吧?不過他又有些不解,既然不想暴露,又為什麽處處留下那麽多痕跡令人起疑呢?

這時門忽然開了,幾人都下意識的看過去,以為是夏夜和玉月明到了,蕭何還趕緊調整好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既不過分激動又要恰到好處的親切,可誰知……

“向少?”他訝異的失聲喊了一句,又下意識的看了看慕容秋白,最後落在玉樓春的身上,摸摸鼻子,安穩的坐好裝什麽也不懂的了。

玉樓春眉頭一皺,看着闖進來的人,抿唇不語。

她雖然沒說話,卻是一臉的不歡迎,尤其是她還看到跟在他後面還有兩人,一個正如怨婦一般的凝視着她,而另一個又詭異的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副救命的良藥。

向大少的眼神落在玉樓春的臉上三秒就又酷酷的離開,“別自作多情,爺不是來找你的!”

慕容秋白這時笑着站起來,“東流,你怎麽來了?”

向大少随手指了一下身

指了一下身後怯生生的不敢走進來的瑞安,“他說這裏的菜好吃想學,非要我帶他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我受不了就來了。”

慕容秋白眼眸閃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啊。”

向大少若無其事的微擡着下巴,“嗯,你家瑞安就是這麽不靠譜,我也沒有辦法。”

瑞安瞪着他,想控訴他撒謊,明明是一起來治病的,怎麽黑白颠倒成這樣了?

可是閻華拉了他一把,不讓他開口,暗示的眼神幾乎要抽筋了。

慕容秋白看向瑞安,“瑞安,你既然那麽喜歡學,就去後廚把那道鳳求凰學會吧。”

“少爺!”

“去!”慕容秋白聲調淡淡的,卻是不容置疑。

瑞安撇着嘴,委屈的看了玉樓春一眼,才轉身走了。

閻華一看這詭異而神奇的氣氛,便問向大少,“少爺,我要不要也去後廚學做菜?”

向大少瞪着他,“你也想去學?”

“啊?我想去還是不想去呢?”閻華也不知道,他只是想跑!

“特麽的你問爺,爺問誰?”

“咳咳,那就想去吧!”閻華逃難似的跑了。

房間裏剩下這幾個人,面面相觑着。

玉樓春不說話,蕭何裝死,慕容秋白心裏嘆息一聲,很自然的笑着招呼,“東流你吃飯了麽,若是還沒有就一起坐下來吃吧,今天蕭少請客。”

被點了名,蕭何沒法再繼續裝死,只好熱情的道,“是啊,向少若是沒吃就一起好了。”

聞言,向大少哼了一聲,“爺就給你這個面子。”

然後,大刺刺的坐在了慕容秋白的旁邊,一副施恩于蕭何的模樣。

蕭何心裏崩潰了一下,可想到人家喜歡玩頭頂蘋果的恐怖游戲,還是笑着道,“多謝了!”

“算了!”他不耐的擺手。

蕭何又默默咽下一口血,低頭吃菜不再開口找虐了。

氣氛有些沉悶。

好在一個個的心理也都變态的強大,都坐在那裏硬撐着。

終于門再次被推開,這回來的人是玉月明和夏夜了。

夏夜走在前面,推門沖進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蕭何,頓時臉都變了,“擦,老子就說是鴻門宴,不吃了!”

他扭頭就走,還順便把後面的玉月明一起推着往外走。

“站住!”玉樓春不輕不重的喊了一聲。

他這才腳步頓住,回過頭來懊惱的看着她,“你為什麽不說這個變态醫生也在?”

玉樓春無語的瞪他一眼,“什麽變态醫生,這是姐的好朋友。”

夏夜還是不甘心,“笨蛋姐,別人不知道,你,你不是親眼見過他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禽獸!”

蕭何站起來,尴尬的解釋,“那是個誤會,我真的是在很純潔的工作……”

夏夜看他像是要走過來,眸子裏閃過一抹慌亂,“你站住別動!”

“夏夜!”

“擦,不許喊老子的名字!”

蕭何無奈的苦笑一聲,求救的看向玉樓春,玉樓春對着玉月明招手,“明明過來。”

玉月明越過夏夜,笑着走進去,“姐,你回了了?”

玉樓春點點頭,等他走過來,便親昵的給他介紹,“明明,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想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嗎,就是他,蕭何,與姐亦友亦兄,姐在京城得了他很多照顧,你喊他哥就好。”

這番話說得很感性,玉樓春不止是給蕭何臺階下找回面子,也是真心實意的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弟弟認識。

玉月明聞言,俊秀的臉上更是不雅掩飾的感激之色,很動容的喊了一聲,“哥,謝謝你,我姐一個人在京城不容易,你幫她就是幫我,以後等我有本事了,一定會報答你的。”

他很真誠的鞠了個躬,被蕭何擋住,“既然喊我一聲哥,那就是弟弟,你姐就是我妹子,一家人還說的這麽客套幹什麽?”

玉月明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哥,以後我不說了,我用實際行動來表達。”

蕭何眼眶有些發熱,比起自己家裏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兄弟姐妹,眼前的兩人才真正讓他找到家人的感覺,他拍拍玉月明的肩膀,語氣鄭重,“什麽都不用,哥照顧你們是應該的,也是我的榮幸,我能遇上你姐,可是燒了八輩子高香了。”

拯救銀河系的臺詞是別人的,他不用總行了吧?

不遠處的某人還是似有若無的哼了一聲。

“哥……”

玉樓春心裏也是暖暖的,見兩人還要繼續,便笑着打斷,“好啦,都別站着了,坐下說吧。”

她拉了玉月明坐在了自己身邊,原本她和蕭何之間就有一把空椅子,這是在慕容秋白的眼神暗示下避嫌。

兩人坐下後,她又看向還僵在原地的夏夜,“你不走了?”

夏夜看着剛剛的一幕,心裏很是複雜,這會兒聽到她的話,脫口而出,“老子還沒吃飯呢!有你這麽當姐的嗎?”

玉樓春好笑的罵他,“那還傻站在那裏幹什麽,快過來,就等你來上菜了。”

夏夜哼唧着,一臉不悅的走過來,卻是沒地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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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夠大,椅子也夠多,只是不好分配。

慕容秋白是緊鄰着玉樓春的,他旁邊是向大少,中間插不進人,玉樓春的另一邊是玉月明和蕭何,只有蕭何和向大少之間是空着的,可要是坐在那裏,就意味着他要挨着蕭何了,那怎麽行?

玉樓春見狀,不想再生事,便讓玉月明和蕭何往旁邊移了一個空位子出來,夏夜才不情不願的坐下了。

幾人都坐好後,玉月明像是才注意到對面還有幾位重要人物,他先笑着跟慕容秋白打招呼,“大哥,你也在啊。”

慕容秋白也勾着唇點頭,“嗯,和你姐來吃飯,我已經點了你喜歡吃的那道糖醋排骨,一會兒端上來了試試味道如何。”

玉月明呵呵一笑,“好啊,謝大哥。”

“跟我客氣什麽,我也是你哥,比起……”他語氣一頓,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蕭何,“比起你蕭大哥來,我們将來會更親厚。”

這酸酸的又意味深長的話,讓在坐的好幾人都面色變了變。

蕭何幹笑着,如坐針氈,他這是又搶戲了?

玉月明假裝不懂得笑着喝茶。

玉樓春沒有出聲,被解讀為默認的姿态。

一直酷着臉坐在那裏的向大少眼眸一黯,拳頭悄悄攥的緊了些,又不動聲色的松開,俊顏繃得更酷了,簡直一塌糊塗。

夏夜了然的掃了一眼,忽然戳了玉月明一下,“月明,那裏還坐着一個哥呢。”

“啊?”玉月明想裝傻。

玉樓春暗暗瞪了夏夜一眼,這熊孩子想找事啊。

夏夜對她的警告視若無睹,哼,誰讓她擺了鴻門宴?他繼續道,“啊什麽,就是向少啊,我偶像,見了不得打招呼?”

玉月明苦着臉,客套的喊了一聲,“向少!”

向大少沒有應聲,眉頭皺在一起,顯然極度不滿意這個生疏的稱呼。

夏夜不懷好意的一笑,“喊什麽向少啊,多見外,是不是啊,偶像?”

向大少瞥了他一眼,酷酷的點點頭。

“那喊什麽?”

“二哥啊!”夏夜脫口而出。

玉月明差點沒噴了嘴裏的茶水,蕭何也是捂住嘴,轉過身子去使勁的咳嗽着,二哥?噗,這是按年齡排的順序還是另一種深意?

向大少俊顏也是一黑,“為什麽到了爺這裏就是二哥了?”

夏夜眨巴着星星眼,很無辜的解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嘛。”

“什麽意思?”

夏夜還沒有開口,慕容秋白就很自然的笑着接過話去,“東流,我比你大了一個月,月明喊我大哥,喊你二哥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嗎?

在座的都覺得哪裏怪怪的。

向大少眉頭皺了一下又松開,看向玉月明,“嗯,那就二哥吧。”

玉月明詢問的眼神看向玉樓春,玉樓春低頭吃菜,沒有說話,他無奈,只好生硬的喊了一聲,“二哥好。”

向大少別扭的“嗯”了一聲,頓了一下,又道,“這聲哥也不是白叫的,改天你有空去我那裏一趟,看中什麽随便拿,就當是見面禮了。”

聞言,夏夜眼眸一亮,急切的問,“是您親手研究的那些寶貝嗎?”

向東流酷酷的點點頭。

夏夜更激動了,“那我能不能去?我就只是看看,看一眼就行!”

向大少哼了一聲,“爺可不是你二哥!”

“啊?怎麽不是?”夏夜為了能去看一眼,也是豁出去了,主動熱情的挽住玉樓春的胳膊,“這是我姐,我跟月明是兄弟,他喊你一聲二哥,我當然也是喊你二哥了。”

向大少繃着臉沒應聲,視線落在夏夜纏在玉樓春的手上。

慕容秋白也看過去,要笑不笑的道,“先放開小樓的胳膊,再好好說話。”

“這是我姐……”

“不是親的。”

“切,哪有這麽愛吃醋的?”

“嗯?游戲玩夠了?”

“呵呵呵……怎麽會?”夏夜老實的松開了手,很熱情的喊了一聲,“大哥。”

慕容秋白笑着點點頭,夏夜又對着向大少喊了一聲,“二哥。”

向大少這才“嗯”了一聲,“改天你倆一起去。”

“好,好!”夏夜激動的不得了。

玉月明卻是有些苦笑,怎麽感覺像是在認親戚?

蕭何心裏更悲痛,為什麽他家小獅子這麽容易就被別人收服,到了自己這裏就不乖呢?

“上菜吧,我餓了。”玉樓春淡淡的開口,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慕容秋白輕柔的應道,“好。”

他按下催促的鈴聲,不過兩分鐘,門就被推開了,一道道的美食端了上來,散發着誘人的香氣,讓人食欲大開。

玉樓春拿起筷子,也不理會其他人,自顧自安靜的吃着,其他人見狀,也都若無其事的開動,一時倒是氣氛很和諧。

玉樓春一開始還有些擔心,擔心慕容秋白太過體貼的秀恩愛,還好,他只是偶爾幫她夾了幾筷子菜,其他時候都表現的很安分。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心裏則有些動容,這兩人聽說從小一起長大,所以感情很好吧,慕容秋白可以不遺餘力的打擊蕭何,來表達他的酸意,卻對對自己真正有想法的向東流不舍得刺激半句。

不然依着他的腹黑,分分鐘便

着他的腹黑,分分鐘便可以讓向東流在這裏坐不住!

他卻沒有那麽做!

只是人家這兄弟和睦的畫面,卻讓想看美男撕逼的某人小小失落了一把,蕭何在心裏嘆息着,怎麽撕起他來都是辣麽不擇手段,真正的情敵倒是相安無事了?

難道活該就他就是個倒黴催的?

他看了一下夏夜,想借此治愈一下受傷的心,誰知人家狠狠瞪他一眼,瞬間他傷的更痛不欲生了。

一頓飯,吃到每個人肚子裏都是不一樣的味道。

蕭何只有苦澀和郁悶,最後結賬的時候,拿出錢包的手都是顫抖的。

玉樓春瞥了眼賬單上的天文數字,不忍的寬慰了一句,“等到開業,我保證每天賺的錢會在這個數字後再多加一個零。”

聞言,蕭何瞬間手不抖了,很土豪的甩出一疊鈔票去,還給人家留了幾十塊錢當小費。

其他人都無語的走開。

一行人出了酒店的大門,玉樓春又囑咐了玉月明和夏夜幾句,便讓他倆先走,夏夜眼眸灼灼的盯着向大少的車子,一臉讨好的笑,“二哥,我們一起走呗。”

向大少看了玉樓春一眼,她身邊站着慕容秋白,挨在一起的畫面實在有些眼痛,他點點頭,大步離開。

夏夜和玉月明跟了上去。

蕭何也很想跟上去,卻只能僵在原地,各種羨慕嫉妒恨。

慕容秋白等着向大少的車子開着走了,他才親昵的拉起她的手,輕柔的道,“咱們也走吧,小樓。”

玉樓春嗯了一聲,跟蕭何道了聲別,便随着慕容秋白上了車,直奔學校。

路上,玉樓春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你和向東流感情很好?”

慕容秋白看了她一眼,笑着道,“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比親兄弟還要好。”

聞言,玉樓春又淡淡的問道,“你倆的性子實在是差好多,是怎麽玩到一起的?”

慕容秋白眼神有些飄遠,“是差好多,我從小就很安靜,而東流喜歡鬧騰,他沒幾分鐘是能坐住的,什麽調皮搗蛋的事都喜歡做,在那個大院裏誰也不敢招惹他,他信仰的是勢力決定一切,不服就戰,一直打到對方求饒,所以大家都喊他小霸王,他雖然脾氣看着暴躁,其實心性很單純,只要不去惹他,他也從來不會去欺負別人,他也沒有什麽心機,有什麽想法都擺在臉上,和他相處最是簡單輕松……”

“所以,你才願意和他一起玩?”玉樓春插了一句。

聞言,慕容秋白失笑,“小樓的潛臺詞就是我是城府很深的心機男了?”

玉樓春輕哼一聲,“難道不是?”

“呵呵呵……”他笑着伸出手去握住她的,“那叫腹黑、深沉!”

“是奸詐狡猾吧?”标準的狐貍一個!

“小樓,我心受傷了,求撫摸。”他幽怨的抓着她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放。

玉樓春俏臉一紅,掙紮着斥他,“別鬧了,開着車呢。”

“那你不能再嫌棄我。”

玉樓春無語的點點頭,他才笑着松開了手。

離着學校還有一段路,玉樓春又随意的問,“都說男人之間的兄弟情比女人的閨蜜情要經得住考驗,是真的嗎?”

聞言,慕容秋白就笑着嘆息一聲,“小樓,想問什麽就直接問,跟我還用的着這般委婉?”

玉樓春羞惱的嗔他一眼,“知道還不快說?”

慕容秋白幫她把頭發捋到耳後,才安撫的道,“你放心吧,不管我和東流之間發生什麽,都不會影響到一起長大的兄弟情的。”

玉樓春還是有些不放心,“真的?”

她能看出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也知道兩人看着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可其實都是寂寞的,好不容易有一起作伴取暖的,她不忍心為了自己鬧得他們不和。

若是因此生了嫌隙,她真的會愧疚。

慕容秋白撫摸了她頭發一下,肯定的點頭,“真的,之前我跟你說的,我和東流雖然性子差很多,喜好也不一樣,可是我們的眼光卻總是相同的,我看上的,他必定也不會讨厭,他喜歡的,我也會欣賞,從小便是這樣,所以我們之間一直有個約定,或者也可以說是個習慣。”

“是什麽?”

“就是……遵循先來後到,我若是先看上,哪怕他再喜歡也不會去搶,同樣,若是他先表示喜歡的東西,我也不會去奪,對于女人,也是如此!”

玉樓春聞言,咬着唇一時不語。

慕容秋白又繼續道,“所以我才這麽肯定,假如是東流先喜歡上你,你也選了他,那我即使再心儀與你,也會忍痛割愛,默默收回自己的心,祝福你們的。”

“那向東流呢,我看他……有些固執。”

慕容秋白美顏黯了黯,又笑着道,“他也是第一次對女生動心,只是他知道的比較晚,才讓我得了先機,他一時……大約也是放不下,但是……不會做出橫刀奪愛的事情的。”

玉樓春嗯了一聲,心裏的負擔輕了些,“那就好,我實在不想因為我,讓你們之間尴尬了。”

“不會,放心吧,女人是女人,兄弟是兄弟,這個道理我明白,東流也知道。”

“嗯。”

“我找機會也會和他談談的。”

“好。”

氣氛有些沉重,慕容秋白

,慕容秋白忽然聲音幽怨的道,“小樓,以後不許再招惹太多的男人,不然我只吃醋就飽了。”

玉樓春嗔他一眼,“胡說什麽。”

慕容秋白就嘆息,“我知道小樓是矜持端莊的,只有像我這般完美的男人才能看得上,可是抵擋不了那些狂蜂浪蝶們不要臉的往上撲啊。”

“哪有狂蜂浪蝶,你不是都知道我和蕭何的關系了?”玉樓春好笑又好氣。

“蕭何只是一個開始,等将來你光芒萬丈,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他酸酸的道。

“秋白……”

“唉,我都明白,你注定是要站在高處風華絕代的,我不會攔着你,相反還會幫你,只是……不許你喜歡上別人。”他霸道的要求。

“我是朝三暮四的人嗎?”她羞惱的道。

“呵呵,我當然知道不是,可預防針還是要打的,小樓,這世上情敵我只容忍一個,就是東流,除他之外,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你懂的喔……”

玉樓春輕哼一聲,“知道啦。”

“乖,獎勵你的。”他忽然笑着湊過來,在她臉上啄了一口,響亮的聲音聽上去暧昧無比。

玉樓春俏臉一紅,美眸裏瞬間蕩漾起嬌媚的風情。

見狀,慕容秋白的呼吸一窒,忽然問,“小樓,你的大姨媽什麽時候走?”

聞言,玉樓春更是羞惱,沒好氣的到,“不知道。”

慕容秋白聲音發緊,“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夠不夠?”

玉樓春無語的瞪他,“哪有三天的?”

“那就五天!”

玉樓春不說話。

“七天,這是我忍耐的極限!”

“……才不要!”

“為什麽不要?小樓,昨晚你明明也……”他呼吸灼熱,大手忍不住摸過來。

玉樓春拍了他一下,“安分點。”

“小樓,不給肉吃,摸一下解解饞也不行麽?”他說的幽怨無比。

“慕容秋白,你再胡說我就下車了。”

“好,好,我家小樓樓害羞了,不說了好不好?”他讨好的笑着哄,大手收了回來。

她這才輕哼一聲。

慕容秋白遺憾的咕哝了一聲,“果然還是要住到外面才好下手。”

“你說什麽?”

“呵呵呵……我說小樓什麽時候搬出去住?”

“慕容秋白,你又在想什麽?”

“小樓,你可是冤枉我了,我絕對沒有其他邪惡的意思,我只是想着你雖然人還在學校讀書,可住在宿舍裏人太多了,做起什麽來不方便,比如你開店的事,別人看了總會問的。”

“她們幾個馬上就畢業離校了。”

“不是還有一個叫什麽卓婷的?”

“卓婷不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

“小樓,好奇心不重是因為沒有她感興趣的事,否則……”慕容秋白就事論事的提醒了一句。

玉樓春皺皺眉,“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到店開起來走上正軌以後吧。”

到時候她直接買一套房子,弟弟也能過來住。

慕容秋白點頭,“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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