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
聽到瑞安的話,魏大聖和閻華都齊齊瞪了過去。
“說誰呢?誰是豬?”閻華是不服氣的。
“就是,有老子這麽智慧與美貌并重、氣質和機智齊飛的豬嗎?”魏大聖擺出一個十分文藝的造型,對着瑞安飛眼。
瑞安顫了一下,很真誠的對他道,“這個世界已經不适合你了,你還是回你的星球上去吧。”
“噗……”魏大聖表情有點淩亂,“瑞安,你跟你家少爺學的可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謝謝!”瑞安低頭,又開始處理食材,他做這個的時候,神情十分的認真,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飛,像是在雕琢一件藝術品。
那畫面……
魏大聖忽然來了興致,“瑞安,瑞安,總是喊你的名字,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姓什麽呢?”
聞言,瑞安手指一頓,“反正不跟你姓。”
魏大聖眸子閃了閃,“那跟誰姓啊?百家姓裏總得有一個吧?”
瑞安像是賭氣一般,“就不告訴你。”
魏大聖還想再繼續,閻華忽然咳嗽幾聲,飛過去一個很諱莫如深的暗示,魏大聖挑挑眉,“好,不告訴就不告訴,那瑞安,話說你為什麽總是喜歡待在廚房呢?”
瑞安這次回的迅速,頭也不擡的道,“因為不想和你為伍。”
聞言,魏大聖誇張的捶捶胸口,“我心塞了。”
瑞安指指洗手間的門,“那裏面有專業捅下水道的皮塞子。”
“噗……”閻華捂住嘴,好吧,其實他心裏很快意。
魏大聖面色一黑,“瑞安,你一定要這麽幽默嗎?”
瑞安這才擡起頭,很無辜的眨眨眼,“原來你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笑話?”
“咳咳……”魏大聖有點崩潰,“瑞安,你到底是什麽屬性?”
看着呆萌可欺,其實一肚子的腹黑狡詐,不愧是慕容狐貍的屬下啊。
“男!”
“呃?”魏大聖還有點懵逼。
瑞安又解釋道,“屬性男,可能和你不太一樣。”
“噗嗤……”閻華實在憋不住的笑場。
魏大聖那張俊秀的臉确實徹底黑了,“瑞安,你這是逼着我要對你寬衣解帶來驗明正身?”
瑞安搖搖頭,“不要。”
“為毛?”魏大聖看着人家那雙清澈的眸子,忽然邪惡的一笑,“是不是害怕看了我的重型武器會自卑?”
瑞安又搖搖頭,“我是怕你脫了也沒用,我看不見。”
魏大聖呼吸一窒,終于不淡定了,“納尼?你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啊,老子要是今天不脫下來和你比一下,都對不起你,看不見?我的重型武器會看不見?卧槽……”
他站起來就要扯皮帶,瑞安忙捂住眼睛,“你好羞恥,竟然當衆耍流氓!還是對一個屬性是男子的……”
魏大聖嘴角抽搐,“卧槽,到底是誰羞恥,老子要是不脫,豈不是讓你小看了?”
“是你想多了。”
魏大聖動作頓住,“納尼?”
“我說看不見是因為我近視,你卻偏要心虛的認為是自己尺寸太寒碜。”瑞安一字一句的解釋。
閻華早已憋得內傷,噗哈哈哈……一早上堵的難受的心情終于疏通了。
魏大聖指着無辜的某人,“卧槽,你近視,你會近視,你特麽的不是十環十中、槍槍命中紅心……”
瑞安努努嘴,“向少還是百步穿楊呢,不是也近視了?”
“呃?”
話題一下子又跳回向大少身上,還是關于近視的問題,閻華一下子笑不出來了。
魏大聖卻像是聽到了什麽秘辛,激動的兩眼放光,“表弟弟原來也近視了?什麽時候?在哪裏?近視的對象是誰?嘿嘿嘿……到底是看了什麽不該看的被閃瞎了?”
向大少一直很安靜的站在窗前,聽他們貧嘴,此刻俊顏忽然紅了一下,他下意識的用手指捏住鼻子,又覺得這動作實在心虛,于是懊惱的放下,可想想又不放心,索性轉了身子,大步往樓上走,步子邁的又急又恨。
魏大聖站起來想追,“哎,表弟弟,不要害羞嘛,跟我說說,我好再繼續助攻啊……”
向大少頭也不回的低吼,“特麽的以後誰也不許再插手!”
話音落,他卧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見狀,魏大聖郁悶的呻吟,“不插手,你可就真的半分機會都沒有了啊。”
閻華嘆息一聲,“少爺說不插手就不插手吧。”
“嗯?還真的不管了?”
“不然呢?你別忘了少爺和慕容少爺的關系……”
魏大聖撇撇嘴,“可現在不是都還沒塵埃落定嘛,誰說不能公平競争的?再說了,依着我的判斷,秋白和玉樓春有點懸……”
聞言,閻華驚異,“什麽意思?”
魏大聖斜睨他一眼,“老子為什麽要告訴你?剛剛看熱鬧看得不是很歡喜?”
“咳咳……”
“嗓子又不舒服了?”
“咳咳,還望表少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吝賜教。”閻華又是鞠躬,又是作揖。
魏大聖這才輕哼一聲,“好吧,我宰相肚裏能撐船,不跟你一般見識,今早上我不是說搭秋白的車來的嘛,你們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麽會搭他的車啊?”
這麽一說,閻華後知後覺的納悶了,“對啊,您
的納悶了,“對啊,您這是為什麽呢?”
魏大聖懶懶的一嘆,“還能為什麽,當然是正巧碰上了呗,就在醫院裏。”
“醫院?誰生病了?”
“秋白的母親昨天住院了,他在那裏照顧了一宿沒睡,不然昨天玉樓春遇險他會不出現?”
“喔,原來是這樣啊”閻華恍然,可腦子一抽,又不解的問,“咦?那您為什麽又去醫院啊,沒聽說表老爺身子不舒服啊?”
聞言,魏大聖表情古怪的變了變,“這不是重點好麽?”
見狀,閻華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下意識的道,“您不會是糟踐了哪個明星,把人家搞到醫院裏去了吧?”
魏大聖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差點跳起來,“胡說,老子這麽冰清玉潔的人怎麽可能犯那種低級錯誤?”
閻華撇撇嘴,“沒有最好,您別忘了,表老爺可是堅決反對您和那些明星歌星的扯到一塊,魏家将來的主母絕對不能是娛樂圈的出身。”
魏大聖有些煩躁的擺擺手,“老子知道,老子還正年少呢,找什麽主母?”
閻華不屑的咕哝了一聲,“都奔三的人了,還刷綠漆裝嫩……”
魏大聖危險的斜睨着他,“說什麽呢?不想再聽老子解惑了是不是?”
聞言,閻華忙又讨好的笑起來,“呵呵呵,怎麽會?跑題了跑題了,言歸正傳哈,咦?說到哪裏了?”
魏大聖輕哼一聲,“說到秋白的母親住院。”
“對,對,咦?可是那也不對啊,慕容夫人住院和他們兩人的關系有什麽影響?”
魏大聖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還真是豬一樣的隊友,連這個都猜不到,狗血劇都白看了。”
“咳咳,還請表少爺賜教。”
“哼,還不就是那些狗血的戲碼,秋白的母親你又不是不知道,很注重門當戶對的,又最在意那張臉面,她心儀的兒媳婦是趙紫春,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和玉樓春扯到一塊?一個是豪門世家,一個是平民學生,天壤之別,她自然是要竭力阻止了,秋白那性子又豈肯聽話,兩人這麽一争執,他母親就病倒了呗。”
他說的輕描淡寫,閻華卻聽的心裏一跳一跳的,眉頭不由緊皺起來,沉吟道,“這麽說來,慕容少爺和玉同學還真是有點懸了……”
“對噠,秋白雖然和他家那兩老爺子不親近,可對他母親還是很在意的,若是他母親真的以死相逼……唉,結局難料啊。”
“可慕容少爺也是真的喜歡玉同學,應該也不會輕易妥協吧?”閻華斟酌着問。
魏大聖又不屑的嗤他,“豬隊友,秋白是固執,可還有玉樓春呢,你覺得她會忍心看秋白和家族分裂?會忍心看他們母子不合?秋白他母親看着優雅端莊、性情很柔和,其實骨子裏驕傲剛烈的很,若是真的豁出去了,做出什麽事來,秋白就算能背負起不孝的罪名,可玉樓春呢?這輩子還能良心安穩了?在京城裏只怕都難以擡起頭來做人,畢竟逼死一條人命啊……”
閻華喃喃道,“沒這麽嚴重吧?”
“嗤,嚴重不嚴重你以後就知道了,所以啊,你跟你家少爺敲敲邊鼓,別那麽快放棄,也甭糾結這是兄弟的女人,現在是,可用不了多久也許就不是了。而向家雖然也是權貴世家,可姑姑和姑父都不是迂腐的人,不在意門第高低的,将來玉樓春進門想來不會受到阻攔。”
聞言,閻華總算是認真的看了他一眼,看來這位爺還真是來拯救自家少爺的啊!
“怎麽?開始崇拜老子了?”魏大聖得瑟的問。
閻華很老實的點頭,“嗯,表少爺,以後還需要您多多費心了,徹底治愈少爺的怨婦病才好。”
“呵呵呵,那是必須噠,雖然我也欣賞秋白,可到底和表弟弟更親近啊,姑姑可是明裏暗裏、賣萌又威脅的給我說了很多回想當奶奶了,咦?”他語氣一頓,忽然看向廚房裏的瑞安,“咱們守着人家的貼心人肆無忌憚的說這些合适嗎?”
閻華嘴角一抽,也尴尬的看向瑞安。
瑞安卻像是無所察覺,從廚房裏端着一盤子就走了過來,放在魏大聖面前的茶幾上,“請你吃早餐。”
魏大聖驚奇的看過去,“饅頭?”
瑞安認真的糾正,“錯,是倆饅頭,還是點綴了草莓醬的、白白胖胖、香甜可口的倆饅頭!”
閻華一下子想到什麽,捂臉,不忍直視。
魏大聖嘴角一抽,“然後呢?”
瑞安提醒道,“看到這一幕,你邪惡的腦洞不是應該立刻打開了?”
“噗……”魏大聖不敢置信的瞪着那逼真的倆饅頭,聲音都結巴了,“你的,你的意思是,是……”
瑞安點點頭,拿起一個就要塞給他,“送給你吃好了。”
魏大聖吓着似的趕緊躲開,“我可不敢吃。”
瑞安很純真的解釋,“這不是玉同學的,這是我的。”
“噗……”閻華差點想要吐血了,還不如不解釋呢。
魏大聖更淩亂了,“誰的我也不吃。”
“你不愛吃饅頭?喔,那油條呢?雞蛋呢?還是小雞……”
魏大聖噌的就站起來往外走,再不走不行了,他邪惡的腦洞已經越開越大、無邊無際……
看着他急慌慌的往外跑,瑞安無辜的眨眨眼,“我還沒說完呢,真不禮貌
,真不禮貌,一個小雞炖蘑菇至于吓成這樣嗎?不是祖傳的黑道大哥麽,太給他家祖上丢臉了……”
閻華無語的裝死。
殺人不過頭點地,就怕你們這種不見血的好不?
樓上卧室裏,向大少背靠在門上,樓下的一切他都聽的一字不落,俊美的臉上明明暗暗,半響,閉上眸子,悵然的嘆息一聲。
不管是什麽樣的結局,總會有一個受傷,此刻他倒是寧願他們一切順利,自己一個人關起門來難受就好了,反正再難受的他也已經忍過去了,那一晚,他們宿在一起看星星月亮,而他一個人就站在窗口,也陪着一起看了一夜,星星是同樣的星星,月亮也是一個月亮,不同的只是心情!
他曾經想過将來自己的好兄弟若有了喜歡的女人,他會不會跟她吃味,吃味她奪了自己的兄弟去,又會怎麽跟她相處,可誰知現在卻成了他和自己的兄弟争風吃醋!
是的,他不想承認,也一直在逃避,他是真的吃醋了……
這邊是他一個人的酸澀心事,那邊車裏,兩個人正摟在一起,吻的難分難舍。
遠離了那些起哄的喧嚣,慕容秋白護着她上車後,關了車門,頭就急切的附了下去,唇緊緊的含住她的,輾轉吮吸,抵死纏綿。
玉樓春連拒絕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激烈如火的吻給淹沒了,手裏的玫瑰花掉落在腳下,她頭暈目眩的承受着,半響,才閉上眸子,随着他一起沉淪陶醉。
他的呼吸急促,像是溺水之人終于找到了救命的浮木,用力的在她的唇上索取、攻陷,纏着她一起和自己共舞,相濡以沫,再也分不清彼此……
很久,很久,久到她以為這便是一生,他的唇才不舍得離開,轉移到她的耳邊,急切的喘息着,“小樓,小樓……”
玉樓春滾熱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上,那裏急促如擂鼓,她緩緩的把纏在他腰上的手收回來,放在他的心口,片刻,她身子顫了一下,忽然閉上了眸子。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會這般高調而急切的表白,難怪他吻她的時候都帶着緊張不安,像是她會随時離開一樣,難怪她聞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憂傷和憔悴……
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她沉默着不說話,慕容秋白似乎更加緊張,“小樓,你是不是生氣了?”
玉樓春心裏嘆息一聲,低低的道,“生氣什麽呢?”
“生氣我之前那麽做,我不是故意逼你的,我只是……”他把她摟的更緊了些,急切的更她解釋,“我只是怕你離開我。”
“我為什麽要離開你呢?秋白,你在擔心什麽?”
“我,我擔心你太美好,會被別人搶了去。”他琥珀般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無奈的痛楚。
玉樓春一嘆,“秋白,你知道的,這樣的借口瞞不過我去。”
他身子一僵,“小樓,我……”
玉樓春從他懷裏擡起頭來,靜靜的看着他,“好,你不想說是不是?我來說,你不是擔心我被別人搶了去,而是害怕有人逼着你離開我對不對?”
慕容秋白搖頭,急切的否定,“不是,我不怕任何人逼我!更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
“那就是怕有人來逼我對不對?”她平靜的道,語氣肯定。
慕容秋白眉目如畫的臉微微一白,語氣有些虛弱,“小樓,不會的,不會有人逼你……”
玉樓春打斷,“那你害怕什麽呢?”
“我……”他欲言又止,神色掙紮。
“好,你不好開口,我來問,你來答。”玉樓春深呼吸一口,“你昨天可是回家了?”
他點點頭,“是,所以下午司迎夏去找你麻煩的時候,我才沒法去,我很抱歉,小樓,你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你身邊,不過我讓瑞安去護着你了……”
玉樓春搖搖頭打斷,“我理解,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家是因為什麽事?”
聞言,慕容秋白有些痛楚,“小樓,我們不說這些好不好?”
玉樓春卻固執而倔強,“不好!是因為我們的事情是不是?”
慕容秋白看着她,半響艱難的點點頭,“是。”
“你家裏堅決反對了是不是?”
“……是。”
“然後你母親生病住院了,你陪了她一晚,也努力争取了一晚是不是?”
慕容秋白失聲道,“小樓,你怎麽知道?”
玉樓春自嘲一笑,“猜的,小說裏裏的狗血劇情不是都這般安排的?最後棒打鴛鴦,來個勞燕分飛?”
聞言,慕容秋白又緊緊摟住她,“不,不是的,小樓,我們不會這樣,一定不會!”
玉樓春伏在他的懷裏,不再說話。
他又急切的道,“小樓,這些事都交給我,我會想辦法解決的,我母親她只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我會再勸她的,她只是還不了解你,等她見到你,一定會喜歡你的。”
------題外話------
小劇場來一個
閻華郁悶的問,“作者君,啥時候讓我家少爺上位啊,妹子們都等着看呢,你可不能太後媽了。”
作者君嘆息,“後媽?後媽是對大神好麽?”
閻華一喜,“嗯?難道慕容少爺是先甜後苦,而我家少爺是先苦後甜?”
作者君神秘兮兮的搖搖頭,“佛曰不可說。”
閻華不屑的撇嘴,“你又不是佛,你不是個醫生嘛。”
作者君白他一眼,“醫生也不能說,要保護病人隐私。”
“呃?慕容少爺也去您哪兒看怨婦病了?”
作者君一嘆,“快了!”
瑞安同情的搖頭,“唉,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下午繼續二更,麽麽麽
二更送上 我絕不會放手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玉樓春感受到他心底的不安,不忍的又嘆息一聲,他雖然一開始料想到他家裏會不同意,只是卻沒有想到反應會那麽強烈吧?他母親病倒住院也許只是個開始,後面他若是還不妥協,不知道還會鬧到什麽不可收拾的地步?
難怪趙紫春那麽信誓旦旦的對自己說,只有她才能進的慕容家的大門,而自己就算是得了他的心、他的感情,可是那個家不會歡迎自己。
她可以不在乎名分的跟着他,可是兩人能承受那些壓力嗎?真的要他背上不孝的罵名?最後衆叛親離?權勢地位不重要,可一段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又能堅持多久?
不,她做不到,至少現在她做不到!
他對她好,她不懷疑,她也願意回應,可是她畢竟不能單純的只是去愛,她的生命裏還有太多沉重的事情需要去做,由不得她抛下一切去任性!
就算他可以,她也不能!
此刻,感受着他的緊張和哀傷,她要是傻一點是不是會更好?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去安慰他,天真告訴他自己願意和他一起面對承受這些,願意相信這一切會很快解決,可是重活一世,她冷靜理智的讓自己都痛恨!
“小樓,小樓,你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是又生氣了,你……”
那麽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可此刻的語氣卻是那麽的小心翼翼。
她搖搖頭,“別瞎想,我沒有,我能理解你母親的做法,真的……”
“小樓……”他感動的把她摟的更緊,“謝謝你,謝謝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的不是你因此讨厭他們,而是會連我一起讨厭了,厭惡我的家庭,而偏偏那些都是我無法選擇的。”
“不會,你放心吧。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我拎的清。”她低低的道。
“小樓,我也害怕你知道了會受傷,會難受,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你,可是你那麽聰明,什麽都瞞不過去,你到底還是什麽都猜出來了……”他無奈的苦笑一聲,又心疼的道,“你可知道,這樣的你,讓我有多心痛,又是多麽的放不下?”
玉樓春抱緊了他的腰,不再說話,似乎只是一晚上的時間,他的腰便清減了幾分,讓她心裏忍不住酸了下。
一時,兩人都不再說話。
直到慕容秋白的手機響起,那鈴聲很執着,執着到讓人無奈嘆息。
玉樓春先松開他的腰,“接電話吧。”
慕容秋白卻拿出來看都不看一眼就挂掉,仍在了一邊,“不用理會。”
玉樓春也不再揪着這個不放,淡淡一笑,“你不用理會事,我卻是要去忙了。”
慕容秋白想也不想就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玉樓春卻搖搖頭拒絕,“不要,我想一個人去。”
慕容秋白美顏一變,“小樓,你還是……”
玉樓春用手捂住他的嘴,“別亂想,是我的私事,你不是說我可以有小秘密的嘛,暫時還不能和你一起分享,将來你就知道啦。”
聞言,慕容秋白拿下她的手,溫柔的握在掌心裏,眼眸暖了,“真的?不是因為發生這些事,你才把我摒除在外?”
玉樓春笑笑,“真的不是,不信你可以問我室友,她們都知道我今天要去秀嶼鎮,你要是不折騰那一出,我現在說不定都到了。”
慕容秋白終于也緩緩笑了,聲音輕柔如水,“那我折騰的一出,你可都聽進去了?可都喜歡?”
玉樓春佯怒的一哼,“你還敢邀功呢?我在學校拉的仇恨值更高了懂不懂?”
“呵呵呵,不會,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便是我的責任,若是有人想欺負你,便是與我為敵!”他說的霸道又深情,“小樓,我會護着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玉樓春玩笑般的問,“你總不能時刻在我身邊,萬一有護不到的時候呢?”
慕容秋白眼眸一縮,認真的道,“若有人傷你一分,我必會讓他千倍萬倍的奉還,若是那傷你之人讓我無法下手,那我……會自傷九分去陪你,留下一分養好後再用一輩子給你贖罪。”
玉樓春心口狠狠撞了下,笑着捶了他肩膀,“說什麽呢,我就是随意問問,說的這麽血腥……”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上,一字一句道,“可我是認真的。”
玉樓春撇開臉,眼眸忽然有點酸漲。
他固執的扳過她的臉來,語氣更認真,且溫柔堅定,如誓言一般,緩緩舉起他那只手,手指上的玉石戒指溫潤光澤,“小樓,這是你為我戴上的,一生我只戴這一次……”
“秋白……”她心裏一驚,也有些慌,她真怕他将來會做什麽傻事。
他搖搖頭打斷,“聽我說,小樓,我是認真的,這一生只戴這一次,你懂是什麽意思對不對?”
她看着他,心裏震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一字一句的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我,慕容秋白一生只會娶你一人,若是不能……”語氣一頓,他擲地有聲的道,“孤寂一生!”
“秋白……”她的聲音有些幹澀,他,他竟然是認真的,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放手了,他要怎麽辦?
慕容秋白輕輕的笑了笑,“小樓一定不會忍心抛下我的對不對?也一定會嫁我的是不是?所以……我不會孤寂一
所以……我不會孤寂一生的是不是?”
玉樓春只是看着他,喉嚨發堵,他那麽聰明,已經感受到自己的動搖了?
“小樓……”他更輕柔的喊了一聲,把她的手更用力的貼向他的心口,“你已經收下我的心,這裏便是空的了,你答應我,好好對待它,不要扔了好不好?”
玉樓春猛地撇開眼,眸底的淚蔓延上來。
他卻還是輕輕的笑着,“小樓,答應我好不好?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求你,我送出去的心,永遠不會收回,你若是不要了,它便只能碎在地上了……”
“好!”玉樓春終于吐出這一個字,把臉再次埋進他的懷裏。
他閉上了眸子,努力壓下那泛濫上來的濕意,唇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真的?不反悔?”
“真的,不反悔。”
“一輩子?”
“一輩子。”
“好。”他應了一聲,又道,“小樓,不管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我都當真了,這輩子,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是天堂還是地獄,我都會緊緊拉着你一起!”
玉樓春身子莫名的一顫,不再說話。
兩人相擁半響,直到他的手機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換了一個鈴聲,似乎催促的更急。
玉樓春從他懷裏擡起頭,神色已經平靜下來,“你去忙吧,我也得去秀嶼鎮辦正事了。”
慕容秋白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好,你路上小心些,我會安排人跟在你身邊的。”
玉樓春笑着點點頭,“好,你自己也多保重,好好休息。”
“嗯。”等到她開了車門,走出去後,他又急切的喊了一聲,“小樓。”
玉樓春離開的腳步一頓,“什麽?”
他微微一笑,“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會努力的。”
玉樓春笑着揮揮手,從容的轉身離開。
他一直坐在車裏溫柔的看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眉目如畫的臉慢慢凝結成冰,卻又透着無奈的疲憊,片刻才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那邊立刻接起來,就是一聲嚴厲的訓斥,“混小子,你這是要逼死你媽嗎?”
慕容秋白閉了下眸子,無力道,“不是沒事了嗎?”
“混賬,你一走就有事了,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女人?”那邊聲音冰冷。
“爸……”
“別喊我爸,你媽要是有什麽事,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慕容秋白自嘲的一笑,“您還會害怕這個?您可以再娶一個,也可以再生一個,就算是不能生也沒關系,反正您還有一個……”
那邊忽然勃然大怒,“混賬,你這是什麽話,你是要連我一起氣死?咳咳咳……”
電話裏的咳嗽聲撕心裂肺的,慕容秋白眉頭一皺,“您哮喘又犯了?”
“不用你管!”
他揉揉眉頭,“我馬上就回醫院!”
挂斷電話,他又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她還沒有出來,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終于咬咬牙,發動了車子,很快車子絕塵而去。
玉樓春這時才從拐角出走出來,望着遠處,眸含哀傷,“對不起,秋白……”
她直到上了汽車,臉上的神色還是涼涼的,如她和他之間再也抹不開的哀傷,她在他面前笑得再淡然自若,他說的話再輕柔纏綿,也改變不了什麽。
他和她其實都知道,只是誰也願不揭開。
他固執的從她這裏要了一個承諾,可是将來她真的能做到嗎?
一路上,她抱着那個放着十二生肖的盒子,倚在窗玻璃上,眼神望着外面不斷後退的風景,腦子裏便也似有無數的片段飛過,她和他相識相處的點點滴滴,此刻都清晰的讓她心底縮緊,卻偏偏抓不住……
她忽然捂住胸口,不敢再想。
身邊坐着的一個中年人見狀就關切的問了一句,“怎麽了?不舒服?”
玉樓春搖頭笑笑,“沒事。”
那中年男人一副了然的勸道,“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現在讓你揪心揪肺的事,等過個三五年,你再回頭看,不過就是一句話,說出來心裏都不會有什麽波動,我看你都想了一路了,小小年紀就心事這麽重,可不好啊……”
玉樓春受教的點點頭,“您說得對,再大的事也不是事兒。”
“哎,這樣想就對啦,那歌詞是怎麽唱的來,天上飄過五個字,那都不是事,是事也就煩一會兒,一會兒就沒事……”
玉樓春笑了,“多謝,我沒事了。”
“呵呵呵,沒事了就好。”
那中年人也不再和她聊,繼續閉目養神了。
玉樓春又看了他一眼,平淡無奇的容貌,放在人群裏絕對不太引人注意,這是阿武派來保護她的還是慕容秋白的人?
她笑着搖搖頭,不再糾結,拿出手機來開機一看,果然一條條的信息,一個個的電話,鋪天蓋地幾乎都是他的,昨晚他一定是心慌不安着急了吧?
那些信息的字裏行間都是他的擔憂,他的深情,還有他把他自己放進塵埃裏的卑微祈求……
她不忍再看,怕她會動搖。
一條條的翻過去,終于看到家裏打來的電話提示。
她皺皺眉,沒有立即回過去,而是等到車子停靠在秀嶼鎮的終點站後,抱着盒子下了車,見一起
車,見一起坐車來的人三三兩兩的進了秀嶼鎮,她才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片刻,那邊才接起來,“小樓?”
玉樓春勾起笑來,親昵的喊了一聲,“爸,怎麽是您接電話?”
那邊佯裝不高興的道,“怎麽就不能我接?小樓還不願意爸爸來接?”
“呵呵呵,不是啦,只是以前我每次打回去,感覺都是媽媽接的次數多哎,所以您這冷不丁的一接起來,我就覺得驚喜了呗。”
那邊像是頓了一下,才笑着解釋,“爸不是不接,是你媽總是跟我搶。”
玉樓春漫不經心的笑着問,“是媽跟您搶啊,還是您總是不在家啊?”
“我不在家能去哪兒?”那邊像是有些急。
“呵呵呵,逗您呢,媽說您總喜歡沒事就上山玩兒。”
“呵呵,我和你媽擱在一塊就愛吵架,所以不如離的遠一些……”那邊的人解釋着。
玉樓春嗯了一聲,也沒再揪着這事,“對啦,爸,您昨天給我打電話可是有什麽事?”
說到這個,那邊先是擔憂的問她,“小樓,昨晚打電話怎麽你那麽早就關機了?”
“喔,不是關機啦,是沒電忘了充,對不起啊,爸……”她解釋着。
“跟爸還有什麽對不起的,你沒事就好,呵呵……”
“那您找我是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好多天沒打電話了,想問問你和月明在京城過的好不好?”
“我們過的都很好,您就放心吧,月明考上了電影學院,住宿什麽的也都安排好了,還結識了一個好朋友,他們在一起相互照應着處的挺好的。”
那邊似乎想聽的不是這個,“那你呢?”
“我?也很好啊……”
“小樓就沒有什麽瞞着爸爸的?”那邊問的有些猶豫。
玉樓春就笑開了,半真半假的問,“那爸爸呢?是不是也有瞞着我的?”
“小樓……”
“好,我不問,等到爸爸願意說的那一天好不好?”她很善解人意的把話題跳了過去,知道這些其實也就足夠了,她也能體諒父親的為難之處,一切也是為了她好。
“小樓,總有一天,爸爸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嗯,我明白。”她輕松的笑笑。
“那現在小樓是不是要告訴爸爸最近在忙些什麽了?”
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