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爛醉如泥

毛野哭笑不得,在确定他已經睡熟之後,慢慢把手抽了出來。

手背已經紅了一大片,他心疼地揉了揉自己。

我太難了!

把她照顧好後,毛野離開了空間去散步,讓身上的酒氣被風沖掉一些。

末世的夜和白天沒什麽區別,一樣的烏雲蓋頂,看起來陰沉沉的,一點都沒有欣賞夜景的愉悅。

不過,吃飽喝足後清空腦袋漫無目的的走着,還是很惬意的,什麽都不需要想。

話說起來,邢萌的确很小啊,原來只是個剛成年的孩子,但是自己也不老啊!

他呸呸呸了幾聲,摸了摸自己的胡茬。

“肯定是胡子顯成熟的關系,沒錯,就是這樣!”

胡莎剛結束任務出來,就看到了一個人走來走去的毛野,剛一走進,她就聞到了毛野身上的酒氣。

“毛大哥,”她微微聳了一下鼻子,“你喝酒了?”

“啊?噢,胡莎。”他轉身,摸着後腦勺打招呼,“對,喝了一點,你可別告訴鳶姐啊。”

胡莎沒有意識地勾唇:“嗯,放心。”

不過,她其實很在意剛加入的那個妹子,雖然她理不清自己對毛野和對老大的感情,但這并不妨礙她問話。

“你和那個什麽萌……”

“邢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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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邢萌。”她改口,小心翼翼地去看毛野的眼神,想要從他的眸中确認他的态度,“你和邢萌,在……那什麽了?”

“?”

毛野起初沒明白她委婉的用詞背後的意思,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

“沒有沒有,”他連忙擺手,“我把她當妹妹看的。”

說完這句,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味,想要解釋卻又覺得哪裏怪怪的。

“我是說,作為把她帶進團隊的中介人,我還是要好好照顧她一下的。”他咳嗽了一聲,表情有些尴尬。

胡莎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越界,在聽到他回答後不知是松了一口氣還是嘆了一口氣,她飛快地擡眸:“只是問一下,別想太多,就這樣,拜拜。”

一個标準的正步轉身,她快步跑開了。

“什麽情況?”毛野完全搞不清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本來就不太清醒的腦子更是被攪得一團亂。

他扭頭看看跑走的胡莎,撓了撓頭:“這是盤查嗎?不會是鳶姐的意思吧?”

任憑他左想右想都想不出答案來,毛野選擇了放棄。

“不管了不管了,繼續消食醒酒吧。”他伸了個懶腰,把雙手交疊背在腦後,晃悠的往前走。

不過在繼續走的路上,毛野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着邢萌的臉。有氣急敗壞的,有自信驕傲的,有脆弱可憐的,也有淡漠平靜的。

毛野狠狠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試圖把她的形象從自己腦子裏甩出去。

怎麽回事,怎麽老是想到她?

如果是平時的毛野,他一定能從自己身上找出緣由來,但是今天他也喝了不少的酒,靈活的大腦仿佛上了一層鏽,就這麽僵在了那裏。

想這麽多幹嘛,徒添煩惱。

他一邊晃悠的走着,一邊從腰間拿出了半瓶二鍋頭,灌了自己一口。

醒什麽酒,給我喝!

咕嘟咕嘟,半瓶直接下肚,火辣辣的感覺從喉間向上灼燒,他忍不住“哈”了一聲:“舒坦!”

毛野的腳步更虛浮了,看起來随時都要倒地,不過既然身處風狼基地,那他怎麽造作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知怎麽的,他的異能被酒精催動了起來:“啊哈給我一杯忘情水~還我一夜不流淚~”

“啊~啊啊~西湖的水~我的淚~嘔咳咳咳……”

幸好他散步的地方沒什麽人,不然真的是要被他吓死。

有什麽比半夜瞎晃悠的猛男醉漢更可怕?劫色也就算了,萬一劫財呢?

不過萬幸的是,他并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也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就這麽露宿街頭一晚上,也沒有人想起來他來。

“舒服!”邢萌一覺睡到大天亮,自然醒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诶?這是……”她上下打量起自己所在的環境,這間小屋非常幹淨整潔,色彩方面有些偏黑白灰的極簡配色,不過看起來很舒服。

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個妹子的房間。

其實這間屋子是毛野的。昨天許鳶在工作,所以邢萌的房間還沒來的及給她分配。昨天她醉成那樣,自己也沒辦法把她從空間帶出去休息,就只好把邢萌安置在自己的屋子,而毛野自己選擇離開。

這個男人,出乎意外地有些溫柔啊。

邢萌一看自己就知道毛野把她照料的很好,被子服帖地蓋在身上,除了鞋子以外,她身上所有的衣服都和自己喝醉前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毛野并沒有擅自主張幫她換衣服,而是給了她足夠的尊重和安全感。

床頭櫃上還擺放着醒酒藥以及開水壺,水杯的水已經冷了,很明顯是昨天就已經放在那兒的。

她掀開被子,穿上自己的鞋子打着哈欠,打開門就想去找毛野。

房間從內是不鎖的,因此邢萌很容易地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但她在空間裏逛了一圈都并沒有看到毛野的身影,雖然很疑惑,但她還是決定先吃早飯再去找他。

把醒酒藥也吃了之後,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決定從空間內出去。

幸虧她之前有從毛野那裏學過離開空間的方法,不然還就真的只能被困在這裏。

“早上好啊,毛野呢?”她找到了清早遛狗的方浩,“有見過他嗎?”

“早上好。”方浩打招呼,不過對于她的問題,方浩沒能給出解答,“你們兩個昨天不是在一塊嗎,怎麽問起我來了?”

他還以為昨天他們兩個人就能有飛速的進展,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沒想到毛野看起來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的樣子,骨子裏還挺紳士的嘛。

“你找不到他,我就更不知道他在哪兒了,我從昨天就沒見過他了。”方浩攤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但是他繩下的二哈并不覺得。

“汪!汪汪!”它在空氣中嗅着什麽味道後興奮地沖着一個方向狂吠,好像有什麽驚人的發現。

沒等方浩明白過來,它直接咬着繩子撒開腿狂奔。

“诶诶诶!跑慢點!我要摔啦啊啊啊!”方浩一個趔趄,直接被二哈帶飛了起來,“你要帶我去哪裏!”

“有可能它聞出了毛野的味道!”邢萌眼睛一亮,越發确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

“當心點,咱們都跟上!”她也跟着跑了起來,看起來好像還挺樂在其中的。

而被迫運動的方浩并不覺得。

到底是我遛你還是你遛我呀!給勞資跑慢一點啊喂!

在他的發際線被風吹後移之前,二哈終于把他帶到了目的地。一個剎車,然後差點又飛了出去。

“拜托你停下來的時候能不能也吱一聲,稍微體諒一下我這個老年人行不行?”

“汪!”二哈瞪着無辜的小眼睛,表示自己只能狗叫,不能老鼠叫。

邢萌跟着跑了上來,一眼就瞧見躺在水泥路中間的毛野,他的腳邊還躺着一個酒瓶子。

“啧啧啧。”邢萌抱臂,“看起來也太狼狽了吧。”

不說那一地的酒漬,靠近毛野嘴邊的地上還流淌着一灘疑似口水的不明液體。

方浩都沒眼看。

我說毛大爺,您這麽一弄,就算人家妹子對你有意思,這點旖旎早就被你吓沒了好不好?

唉。

總之這兩人沒有一個願意把他叫醒,最後還是含羞草出馬,從二哈的頭頂上跳了下來,伸長自己的藤蔓不停去戳他的臉。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哎別鬧~”毛野無意識的揮了揮手,最後撓了撓臉,想要止住臉上的癢意,不過始作俑者并不打算這麽快收手。

它對着毛野的臉又是戳酒窩又是做鬼臉,最後猛的一揪胡茬,成功把毛野疼的驚坐起來。

“卧**!”他直接捂着下巴爆粗口,含羞草吓得立馬跳回到二哈的身上,藏起來偷偷笑着。

等他的眼神終于恢複聚焦,眼前的畫面也從模糊到清晰的時候,他這才搞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在整我嗎?”他的酒勁還沒散去,捂着頭緩解疼痛。

“那你可就冤枉我們了!”方浩立馬自證清白,“我們找你找了好久呢,剛找到你那會兒就發現你已經在這躺了一晚上了。”

毛野表情十分意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喝醉了酒,而且還一個人待在外面。

“你看看你,也太邋遢了!”方浩這個大直腸子當起面來就是吐槽,“看看地上的酒漬水漬,全都是你弄出來的,而且睡覺居然還流口水,啧啧啧。”

毛野一臉懵逼的看着地上的狼藉,一臉的不敢相信:“這真的是我弄出來的?你可別诓我!”

“我伺候這倆祖宗都來不及呢,還惡搞你?”方浩給了毛野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也是哦,自己了解這哥們兒,雖然言語可能會誇大其詞,但他從不做那些折騰人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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