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用支票打發人的經典橋段
“誰叫你們來的？”莊嬈蹲下來問。
“我們不知道啊！”
“難道你們要告訴我，你們只是一時興起在這裏攔路搶劫，剛好遇上我們而已？”莊嬈臉的表情十分危險，危險的讓人覺得，只要他們敢點頭，他們會很慘。
“不不不……”八個人吓破膽，把整個事件從頭到尾說一遍，一丁點細節都不敢遺漏，乖乖交出所有東西。
“前些天有人聯系我們，說要我們去廢掉一個人，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說只要事情成功，還會有更多錢。我們當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
“那個人用了變聲器，錢也是他指定地點讓我們去拿的，我們完全不知道他是誰，也聯系不上他，只能等他聯系我們。”
“今天晚上也是他打電話讓我們來這裏等的，我們只是聽命從事而已啊！”幾個男人哭成狗，在這樣的荒郊野外分外有恐怖片的效果。
“閉嘴，吵醒他你們就死定了。”
哭聲一下子消失了。
“那人讓你們怎麽廢掉他？”
“……打，打斷四肢，讓他恢複不了。”為首者小聲的說。
不可想象，周汝恒這樣的天之驕子，如果真的被人毀掉四肢，從此成為一個廢人，會有多絕望。
幕後之人的險惡可見一斑。
大黑對她搖頭：“是空號。”
莊嬈點點頭；“把地上這些釘子收拾幹淨，如果讓我看到有遺漏一顆，你們就找個人吞下去。”
大黑不由自主抖了抖，幸好他跟她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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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到來的時候差點被吓到，八個男人面帶驚恐，匍匐在地上穿梭爬行的樣子，在大晚上的，實在是很有驚悚片的精髓。
從前見到警察就要退避三裏的八個人，平生第一次覺得警察是如此可愛的生物，他們大喊：“我們有罪，請逮捕我們。”
莊嬈：“呵……”
八個人全部閉嘴，只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警察，傳達他們的真心話。
警察們：“……”這畫面實在違和極了。
聽說報案人是周汝恒，西城分局局長連夜趕過來，全程跟進。
警察局，在檢查過八個人身上的傷勢後，警察們面面相觑。
“每人身上都有兩三處骨折，莊小姐，我能問一下您是怎麽做到的嗎？”
“誰知道呢，也許他們全都骨質疏松呢？”莊嬈收斂起鋒芒，溫柔的說，“當時烏漆嘛黑，我們都很害怕，所作所為只是正當防衛，唯一願望就是保護我們自己和我們重要的人而已。”
警察們：“……”他們只看到那八個壞人是一臉害怕的模樣。
“那周先生？”他們轉向周汝恒。
周汝恒剛剛醒來，睜眼就發現自己在警察局，他頭枕在莊嬈大腿上，她的手輕輕覆在他眼睛周圍，為他遮擋去刺眼的光芒，她身上的香氣包圍着他，那感覺有點窩心。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短暫入睡，他此時已經基本清醒，因為喝醉而發痛的腦袋更是讓他保持清醒，他揉着太陽穴坐起來：“剩下的就讓律師來處理吧。”
周汝恒身上滑下來一件外套，他心情複雜的撿起來，披在莊嬈肩膀上。
孟半白帶着七八個西裝革履的律師，精神飽滿的走進警察局。
一見到這群人，警察局長就覺得頭痛。
“走吧。”周汝恒遲疑一下，拉着莊嬈的手往外走。
孟半白和警察局長送他們出來，孟半白說：“他們這是屬于犯罪未遂，怕是不會判太重。”
“派人去查他們的生平，他們不可能清清白白，找到所有的受害者，告訴他們，我免費給他們讨回公道，有任何金錢或者人身安全的顧慮，我都可以幫他們。”周汝恒邊走邊說。
他冷笑：“我有的是錢。”
孟半白：“太棒了，我怎麽沒有想到呢！”他仿佛看到財神爺在對他招手，整個事務所今年的業績都搞定了。
警察局長：“……”
“作為執法人員，相信局長也希望無辜受害者讨回公道吧？”周汝恒淡淡掃了一眼局長。
“是的，這是我們終生的願望。”
周汝恒幫莊嬈打開車門，莊嬈看了他一眼，坐進去。
他走到另一邊，坐了進來，屁股朝車窗邊挪了挪，閉上眼睛。
莊嬈看向他，兩人中間寬敞的可以再坐下一個大胖子，他幾乎是貼着車窗坐的。
她無聲的笑了笑，也閉上眼睛。
周汝恒一向保持極好的生物鐘失衡了，第二天他到上午才醒來，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臉上浮起來一抹紅色，說不清是羞恥還是惱怒。
他不是那種喝醉酒就斷片的人，昨晚發生的一切，除了睡過去的那一個多小時，其他的他全部記得清清楚楚。
“FU！”
他走到門邊，輕輕打開車門，鬼鬼祟祟的朝外張望，對面的門關着，外面也沒有聽到莊嬈的聲音。
他猶豫一下，最終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先生？”管家莫名其妙，先生不是還在房內嗎？為什麽要給他打電話？
“你走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再說話。”
“好的先生請講。”
“莊嬈呢？”
“莊小姐早上就出去了。”
周汝恒放下電話，說不清是松口氣，還是有點失望。
半個小時後下樓，他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
周汝恒辦公室，劉特助走進來：“老板，伊秀娛樂的人聯系我，他們拍到昨晚莊小姐進出警察局，這次開的價格有點高。”
“買下來。”
“好的。”
“等等，把照片給我。”
劉特助一愣：“好的。”
半個小時後，劉特助把內存卡交給周汝恒，然後就瞄到老板臉色幾番變化，時而發紅，時而發黑，往返循環中……
好好奇！
“還不出去？”
“……是。”
辦公室裏只剩下周汝恒一人，他死死盯着屏幕，莊嬈下車，又彎腰探進車裏，抱出來一個男人，穩穩當當的走進警察局。
這短短十幾秒的視頻，周汝恒看了幾十遍。
他幾次按在删除鍵上，又幾次移開。
最後洩氣一般，他把內存卡拿下來，貼身放好。
“出個差吧，M國還是歐洲還是澳洲，全部去一遍也好，那邊有幾個項目挺重要的，我親自出面表達對合作對象的尊重。”他給自己的日程添加一堆東西，“嗯，今天太忙，沒時間回家，晚上就睡旁邊的酒店。”
近期他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秦仲給他打來視頻通話，周汝恒接通。
“周哥，我有一件重要事要告訴你。”秦仲鬼鬼祟祟的說。
“什麽事？”
“你自己看。”秦仲把屏幕一轉，接着周汝恒就看到那個他近期不想看到的人。
莊嬈穿着一身小花裙，露出好看的的鎖骨，肌膚白皙，修長的手指拿着一根小湯匙，正百無聊賴的攪着咖啡，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的表情。
而她的對面，坐着蔣玉茹，他媽媽。
蔣玉茹挑着眉，臉上微帶着怒容，看起來這并不是一場愉快的談話。
“你再靠近點，我要聽他們講什麽。”周汝恒拿着手機往外走。
秦仲：“……不是吧？”
“你上次看上的那輛車，買給你。”
秦仲：“遵命哥，我一定會讓你聽到他們在說什麽的。”
莊嬈并不是很想見蔣玉茹，她會跟她說什麽，她不需要聽都很清楚。
不過蔣玉茹是豁出去了：“我在你們公司樓下，你不下來，我就上去。”
想是昨晚被駁了面子，今天惱羞成怒來了。
兩人安靜的對坐了半個多小時，場面詭異的服務員都好幾次偷偷瞄向這裏。
蔣玉茹端着貴婦人的姿态，一舉一動都是優雅，她本來想用這種方式壓莊嬈的，誰知道莊嬈一點都不被她影響，全程漫不經心，仿佛在看一個拙劣的表演。
蔣玉茹在面對兒子的時候挺慫，但在莊嬈面前，她永遠帶着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态：“莊小姐架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想跟你見一面都這麽難。”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您應該很清楚，跟我見面的結果不會愉快，您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我還記得兩個月前，我也是在這裏跟莊小姐見了一面，莊小姐應該還記得吧？”
她就知道蔣玉茹肯定會提兩個月前的事情。
兩個月前蔣玉茹找過她，讓她離開周汝恒，當時她想着三年之期快到，于是爽快的就答應了。
“兩個月前那次見面，莊小姐說一個月內就會永遠消失，而今已經兩個月過去了，莊小姐還纏着我兒子。”蔣玉茹笑裏帶着憤怒，“所以莊小姐當初是在耍我嗎？”
“唉，我也不想的，只是事情有變，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莊嬈也無奈啊！
“莊小姐，別說你現在只是一個小明星，你就算是國際影後，在我們眼裏依然一毛不值，我們依然可以毫不費力的把你打入泥潭。我們的世界，不是你能想象的。”蔣玉茹是真生氣了，說話毫不客氣。
她笑了笑：“只是看在你陪了我兒子三年的份上，我也不想你太難看，不過前提是，莊小姐得是個明白人。”
“所以呢？”莊嬈問。
蔣玉茹拿出一張支票。
莊嬈精神一振，經典橋段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