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很快樂
聽着的手機傳來的“嘟嘟嘟”響，王望之滿臉難以置信：他被周哥挂了？哥哥對他這麽絕情嗎？
正當他懷疑人生的時候，周汝恒撥回來，王望之開心的接起來：哥哥果然還是對他好的，剛剛被挂斷肯定只是意外。
“你在哪裏遇見他們？什麽時候？”
“就剛剛，在程家小廚。”王望之老老實實的回答，正想問他要不要過來，就聽熟悉的“嘟嘟嘟”再次響起。
王望之：“……”
“這裏信號很差嗎？”他問旁邊女生。
“先生您說笑了，我們這裏信號都是頂好的。”服務員回答說。
旁邊女生看了手機，也笑着回答：“是很不錯，信號滿格。”
王望之：“……”那肯定是他哥那邊信號很差！
他絕對不可能連續挂了他兩次電話！
莊家的包間內，莊長樂滿足的放下筷子：“這家不錯。”
“那以後經常來吃。”莊長寧說。
莊長樂搖頭：“偶爾吃幾次就算了，還不到經常吃的程度，比不上……”比不上周家的廚子。
她笑笑不再說話，莊長寧卻明白她未出口的話，心裏不停的罵周汝恒那心機男。
莊長樂耳朵動了動，她扭頭看向包間門。
“怎麽了？”羅宛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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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好像有人在跑步？”
“跑步？”羅宛彤凝神聽，“有嗎？”
莊長樂笑笑：“現在沒了。”跑步聲消失在隔壁，似乎是進了隔壁房間。
雖然她有點奇怪，吃頓飯而已，有啥好着急的？需要用跑的？
見羅宛彤一臉驚訝，莊長寧解釋：“妹妹聽力從小就很好，有時候她說聽到什麽，我都聽不到。”
羅宛彤一臉長見識的表情看着莊長樂。
三人往外走，莊長寧問：“我等下要帶你嫂子去醫院，你……”
莊長樂擺擺手：“不用管我，我在這邊逛逛。”
“那行吧，你逛完給我或者司機打電話。”
三人走出包間。
走到隔壁包間，王望之和周汝恒也剛好從裏面走出來。
周汝恒頭發有點淩亂，滿頭汗，襯衫解開兩個扣子，西裝倒是服服帖帖的。
他表情恰到好處的驚訝，似乎沒料到能遇上，他旋即又微笑：“這麽巧？你們也來這裏吃飯？”
莊長樂瞅了一眼周汝恒額頭上的汗，再看看面色古怪的王望之，以及他旁邊咬着嘴唇仍然似乎在笑的女孩，再看看包間門口難掩驚訝的兩個服務員，她眨眨眼。
“你來這裏吃飯？”莊長樂問。
“嗯，王望之是我朋友，我們之前約好來這裏吃飯的。”周汝恒一本正經的解釋。
王望之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嗯，這些花紋真好（周哥撒謊真搞笑，不行，不能笑，轉移注意力，絕對不能笑）。
看到王望之等人越發古怪的表情，莊長樂挑眉問：“那你吃了嗎？”
周汝恒一愣，咳嗽一聲移開視線，輕聲說：“吃了。”
“噗嗤”王望之忍不住笑出來，莊長寧和羅宛彤奇怪的看向他。
“不好意思，想起一個笑話。”王望之解釋，被周汝恒暗地裏瞪了一眼。
“你吃的很急嗎？看你都吃出滿頭汗來了。”莊長樂遞給周汝恒一包紙巾。
周汝恒一擦額頭，紙巾瞬間濕了，他尴尬的笑了一下，頑強的解釋：“菜有點辣。”
王望之和那女孩以及他們包間的兩個服務員面色更古怪了。
聽說周汝恒也來了這裏，程家小廚兩個廚師中的哥哥也過來，剛好就聽到周汝恒這句話，程大廚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他們家的菜一天一換，當天的菜單是固定的，今天根本沒有辣菜，周先生這謊話漏洞未免太大了。
果然，羅宛彤就奇怪的問程大廚：“你們家今天還有辣菜？”
周汝恒目光灼灼的看着程大廚，後者被他看的心跳加速，磕磕碰碰的解釋：“要是，要是顧客有要求，也是可以加辣的。”
王望之連忙接了一句：“嗯，是我要求加辣的，我喜歡吃辣。”
他瞅了一眼周汝恒：哥，為你兄弟我都開始撒謊了，感動不？
羅宛彤古怪的看了一眼王望之，她記得這家夥以前不吃辣的啊？難道這幾年他變了？還是自己記錯了？
周汝恒全心神都放在莊長樂身上，就怕她看出什麽端倪來。
莊長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那我下次倒是要嘗嘗，是哪個菜。”
周汝恒呼吸一緊，為什麽他有種“她已經知道真相”的感覺？
莊長樂确實猜出來了，剛剛她就聽到有人快步跑進隔壁包間，想來那人應該就是周汝恒。
從他跑進隔壁包間到現在還沒到一分鐘，難怪他連額頭上的汗都沒注意到。
他難道就是為了見自己一面？
莊長樂很是想不明白，她和莊嬈雖然有些像，但從照片和視頻上看，也不過五六分相似，又不是一模一樣，熟悉的人不至于會認錯啊？
可能上次在小樹林裏，她說了什麽話或者做了什麽事情讓他産生錯覺，當時讓他誤以為自己是莊嬈，但這麽多天過去，他應該冷靜下來了吧？他難道還能繼續認錯？
還是因為看不到正版的莊嬈，所以拿她這張有些相似的臉解解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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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長寧覺得其他人都怪怪的。
他不想周汝恒跟妹妹多接觸，于是他一手拉着未婚妻，一手推着妹妹的輪椅說：“周總，王總，有空再聊，我們先走了。”
王望之連忙跟上去：“我和宛彤好久沒見，不如找個地方聊聊天？”
“不了，我們還有事。”莊長寧拒絕。
見他态度那麽堅決，王望之也不好再堅持。
直到三人完全消失，周汝恒才收回視線，就看到王望之等人都在看他。
他視線一掃，所有人受驚一般移開視線，服務員們開始忙碌，程大廚則是熱情的招呼他：“周先生，您剛到還沒吃飯吧？要不要……”
王望之哈哈哈的打斷他：“程大廚，你不用管他，我哥剛剛說了，他吃了，還是在你這裏吃的。”
程大廚滿臉茫然，周先生不是剛來嗎？什麽時候在這裏吃過的？
王望之忍不住又是哈哈哈大笑，就連他旁邊乖巧的女孩，此時也忍不住低着頭無聲的笑。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好笑了，她和王先生正在吃飯，周先生就跑着進來，他剛剛喘過一口氣來，就看到隔壁包間的三人路過，周先生又是快步走回去，做出跟對方“偶遇”的假象，還撒謊說是約好在這裏吃飯的。
周先生明明是跟王先生打電話後，王先生告訴他具體地址，他才匆匆趕來的，而且連水都沒喝一口，居然說自己吃過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撒起謊來，都比他們面不改色些。
周汝恒冷眼掃向王望之，後者讪讪然的收起笑容，周汝恒又看了一眼低着頭的女生：“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聽到有人傳出去。”
低着頭的女生覺得一股威壓壓着自己，她一驚，肩膀被王望之攬住：“放心吧哥，她是個懂事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女孩連連點頭，根本不敢出聲。
周汝恒又匆匆離去，王望之滿心疑惑：從周哥的表現來看，他今天是為莊小姐而來，難道真是因為那幾分相似，周哥看上莊小姐了？還是說，周哥就是喜歡莊嬈和莊小姐這個類型的？
不管是哪個原因，看到周汝恒從莊嬈的陰影裏走出來，王望之是極為高興的。
王望之滿心歡喜，莊嬈失蹤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周哥這麽活力的一面了。
“加油啊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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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能跟莊長樂多說兩句話，周汝恒是有點失望的，盡管他計劃着要追回她，但具體要怎麽做，他其實有點茫然。
他從沒有追過人的經驗，之前跟莊嬈在一起，他也是稀裏糊塗的，現在回想起來，失憶後發生很多事，粉紅泡泡的事情卻很少，根本不算一段正常的戀愛。
可惜他失憶了，不然過去那三年記憶裏，應該有更完整的跟莊嬈談戀愛的過程（然而并沒有！），或許還有莊嬈追他和表白的過程（這個更沒有！）？
“你也失憶，我也失憶，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周汝恒并沒有馬上回去，而是拿着外套，沿着安靜的巷道走着。
巷道盡頭是一條長長的步行街，街道上人來人往，鬧鬧哄哄的。
周汝恒很少來這種地方，他也不喜歡這種鬧哄哄，有時候甚至人擠人的地方，于是轉身就想走。
轉身的剎那，他好像看到什麽，他一頓，又轉身回去，然後就微笑着朝鬧哄哄的前方走去：那裏有一輛輪椅正慢慢在人群中穿梭。
果然，他和她是天上一對，老天爺都在創造他們相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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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碰見周汝恒，莊長寧本想帶着妹妹直接離開這裏的，可惜他管不了莊長樂，她說要在這附近逛，莊長寧根本沒辦法改變她的決定。
他只能把她帶到步行街裏，不放心的叮囑：“逛完早點回去，別亂晃啊！”
“趕緊走吧！”莊長樂擺擺手，開啓輪椅的自動行駛功能，慢慢的在大街上溜達。
街上什麽都有，有大喊着十塊任挑或者一百塊三件的便宜貨，也有裝修豪華的奢侈品店。
莊長樂在國內的時候很少逛街，因為需要的東西喜歡的品牌都會有人定期送上門，就算偶爾去逛街，也一般是直接奔奢侈品林立的最高端商場。
不過在國外的那幾年裏，她倒是經常去淘貨，歐洲有不少二手品市場，她一進去就能逛一天，能淘到很多有趣的玩意。
所以看到這邊這麽熱鬧，她突然興起，就過來逛逛了。
她到處看，略帶點好奇。
有人偷偷的對着她舉起手機，她轉頭看去，視線準确的抓住一個小平頭：“麻煩把照片删掉謝謝。”
“別胡說，我哪裏有拍照。”小平頭否認。
“別狡辯，我知道你拍照了。”莊長樂很肯定的說。
小平頭切一聲就想離開，一只手伸過來，直接拿走他手中的手機。
小平頭一愣，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自己手機被人搶走了，他大怒，正想破口大罵，卻看到對方牛高馬大，穿着一身一看就不便宜的衣服，渾身氣勢逼人，他咽下幾乎脫口而出的粗口，擰着眉說：“手機還給我。”
周汝恒拿着小平頭的手機，轉頭問莊長樂：“他偷拍你？”
莊長樂點點頭，有點驚訝周汝恒會在這裏出現。
“我沒有偷拍她。”小平頭還想掙紮一下。
“你把她照片删掉，或者我把你手機毀掉，你自己選。”周汝恒淡淡的說。
“你……你趕緊把手機還我，不然我報警說你搶劫。”小平頭說。
周汝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可以試試。”
“你，你有錢了不起啊？”
“嗯。”周汝恒點頭，“你三秒鐘時間，三秒過後你不選擇，那你就會有一個全新手機了。”
莊長樂看的樂起來：“要不我來數數？”
“行。”周汝恒轉向她，目光柔柔的。
“三二一。”莊長樂迅速說。
小平頭連忙喊：“删，我選擇删除照片。”
“你怎麽看？”周汝恒問莊長樂。
“那還是還給他吧。”莊長樂笑着說。
周汝恒把手機輕輕抛給小平頭，後者卻在接住手機後，扭頭就想往外跑。
莊長樂順手拿起身邊放着的水瓶，直接就往逃跑的小平頭膝蓋窩砸去。
小平頭膝蓋一軟摔倒在地，周汝恒反應也很快，按住小平頭。
三人的争吵早就引起路人們的注意，他們圍在旁邊觀看，這迅速變化的一幕，路人們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紛紛自覺鼓掌。
“反應好快！”
“哇，直接就把人砸趴下，好厲害！”
小平頭只覺身上仿佛壓了一座大山，他差點喘不過氣，他連忙求饒：“我删，我删還不行嗎？”
“解開鎖，我自己删。”周汝恒手上用力，壓的小平頭差點窒息。
小平頭不敢再耍花招，打開相冊，周汝恒接過來。
照片是居高臨下拍的，只拍到莊長樂的側臉，她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角度刁鑽，隐隐露出鎖骨下方雪白的肌膚。
因為人長的好看，偷拍照也極為好看，周汝恒皺着眉删掉，相冊直接顯示下一張。
因為莊長樂警覺，小平頭只拍到她一張照片，下一張照片顯示的是別人，照片內容卻有幾分不雅，像是從女生裙底拍的。
周汝恒眉頭一皺，手指下意識一滑，又一張照片出現，也同樣是從刁鑽的角度偷拍的不雅照，周汝恒差點把手機砸了。
見他表情不對，莊長樂探頭過來：“拍了什麽？”
周汝恒不讓她看：“髒。”
小平頭大喊：“我就只拍了一張，手機趕緊還給我。”
“手機你只能去警察局拿了。”周汝恒捏着手機說，要不是裏面有證據，他都想直接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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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從警察局出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周汝恒拿着濕紙巾擦手，擦幾下就換一張新的。
莊長樂有點無奈，這人是有潔癖嗎？他在警察局洗了一個小時手，現在還在嫌棄。
留意到她的視線，周汝恒一頓，不再擦手，而是走到她身後，推着她往前走：“你是在逛街？我送你到原來的大街上吧？”
“也行。”周汝恒推着她到他車前，她站起來坐進車裏，指揮着周汝恒把她輪椅折疊好，放進後備箱裏。
之前的地方距離這個派出所并不遠，幾分鐘後周汝恒停好車，又幫她把輪椅拿出來打開。
莊長樂看着他擺弄輪椅，她這個輪椅是專門制造的，功能衆多，極其先進，不用的時候可以折疊成很小的體積，但折疊和打開的過程很複雜。
她是沒想到，周汝恒只是在她的指揮下折疊了一次，現在他居然就能不用她指導，他自己就能一步步打開輪椅了。
打開和折疊的步驟是完全相反的，這個考驗的不僅是瞬間記憶能力，還有邏輯思維能力。
這個人很聰明。
她自己都是在輪椅制造人員的指導下，認真練習了幾次才記住的，當時莊家主人傭人一起學，也就哥哥比她學的快點，能在兩次後記住，當時哥哥得意了很久，說他是莊家最聰明的人。
下次如果哥哥再炫耀他聰明，她就告訴他：周汝恒半次就記住了。
“怎麽了？”周汝恒奇怪的問。
“沒有。”她站起來，周汝恒伸出一只手輕扶她手臂，她收回手，坐在輪椅上。
周汝恒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有點懊惱：被避開了，不高興。
莊長樂面對着周汝恒笑笑：“那我先去逛了，周先生再見。”
周汝恒握住輪椅的橫杆，微笑着說：“不用再見，我陪你去逛。”
莊長樂有點苦惱：“周先生，你這樣讓我有點為難。”
“為什麽？”
“我想我們并沒有熟到可以一起逛街的程度，如果周先生也要逛街，我建議我們還是分開逛的好。”莊長樂微笑着說出無情的話。
周汝恒心裏一痛，雖然知道她現在沒有記憶，但從她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他仍然覺得有點受傷。
他沒有表現出來，堅強的微笑着：“我的看法有點不同，首先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不短，我們可以算熟人了；其次我們還是鄰居，所謂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們的關系已經超越普通的親戚；最後一點，我跟你哥哥是好朋友，照顧好朋友的妹妹，這是我應該做的。”
莊長樂；“……”第一點第二點他在強詞奪理，她也懶得跟他計較，但是第三點……
哥哥的好朋友？
她哥哥肯定是不知道的，而且如果知道，他肯定會百分百反對的。
畢竟今天，她哥哥還在告訴她：周汝恒不是個好人，她能離他多遠就多遠。
“你跟我哥是——好朋友？”她差點沒笑出來。
周汝恒一本正經，嚴肅認真的點頭：“我和長寧一見如故，我們以後會成為一輩子的好（大）朋（舅）友（子）的。”
哥啊快來看，你被人強行好朋友了！
不過看在他剛剛扭送偷拍男去警局，說明他三觀還算正的份上，她也就沒有再堅持要分開。
周汝恒推着輪椅走。
“周先生，其實輪椅可以不用推的。”
“沒關系。”周汝恒看着路人們投過來的視線，他心裏有種隐蔽的快感，他不僅是在推輪椅，他還是在宣導主權。
旁邊有女孩子在小聲的說：“哇，那男人好帥！那是她女朋友嗎？被他推着好幸福！”
聽到這樣的聲音，周汝恒更高興了，低着頭對莊長樂笑的很溫柔。
“哇，他對女朋友真溫柔，好羨慕！我也想要這樣又帥又溫柔的男朋友！”
聽力極好的莊長樂：“……”
兩人路過在竊竊私語的兩個女孩，莊長樂認真的解釋說：“他不是我男朋友，不要亂想謝謝，你要是喜歡他，可以找他要聯系方式的。”
周汝恒：“……”
兩女孩先是一陣尴尬，接着又興奮的問：“真的可以要聯系方式？”
周汝恒沒說話，只是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
兩個女孩：“……”明白了，這是不給的意思。
兩人往前走了一會兒，一路上都有人向他們投去各色目光，莊長樂單獨一人時雖然也會有不少人看她，但那些人是靜悄悄的看她，驚豔還是惋惜都是藏在眼神和表情裏的。
但她身邊多了周汝恒後，不少人似乎都打開了腦洞，也打開了嘴巴，紛紛用他們自以為小聲的聲音說着各種對話：惋惜她是個殘廢的，羨慕她有個不離不棄的男朋友（老公）的，給兩人編各種故事的……
所以說，事物都有兩面性，有時候聽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逛的比較好。”她再次說。
周汝恒不以為意。
“如果你不分開，那你得幫我提東西。”她又說。
“這是我應該的。”周汝恒笑着回答。
“那真是太-好-了。”莊長樂眼裏閃着寒芒，笑的周汝恒心裏有點發寒。
半小時後，莊長樂坐在輪椅自動向前走，她旁邊跟着一個人形挂件：周汝恒雙手挂着十數個袋子，脖子上挂了幾個袋子，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成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再次引來路人紛紛圍觀。
這下子，沒有人再關注兩人的關系，重點都放在周汝恒奇葩的造型上。
“逛街好快樂。”看着這樣的周汝恒，莊長樂臉上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
她是真沒想到，這人會隐忍這麽久，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在故意整他，他這樣的人呢居然還不生氣？
不過，他這個形象實在太搞笑，她越看越想笑。
“你覺得逛街快樂嗎？”她問他。
“嗯，很快樂。”周汝恒凝視着笑容滿面的她，能看到她笑的這樣開心，他确實覺得很快樂。
莊長樂一愣，她移開視線，不再去看他眼裏那快要溢出來的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