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母子倆的相愛相殺

本來求婚求一次就可以了,兩人心意相通纏綿恩愛,比那些虛招子不知道好上多少?

但唐钰不幹,一來她費心準備了這麽久,光是鮮花都挑了好多家才訂下來的,二來光是她一個人被虐了她覺得不公平,所以一個勁兒的撺掇她舅舅再去前面求一次。

“不要。”羅煦像是長在裴琰身上了似的,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懷裏,拒絕這樣無理的請求。

唐钰看向她舅舅,“您也是這個意思?”

他舅舅深情的看了一眼他懷裏熱乎乎的未婚妻,十分不給面子的說:“她說了算。”

羅煦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戒指,笑眯眯的說:“已經到手了,不用再走那些場面的東西了。”

“可我的那些準備,怎麽辦啊!”唐钰跺腳,她第一次擔當大型活動的策劃人,這一不留神就讓人給弄泡湯了,都是心血啊。

羅煦說:“記錄片拷給我,我回家看。鮮花也運回去,我讓陳阿姨曬幹了做成香囊或者拿來泡澡,至于焰火嘛......過年的時候再放吧!”

說完,她轉頭看裴琰,尋求肯定。

裴琰捏了捏她的鼻子,說:“就這麽辦。”

唐钰:“......”

無視別人勞動成果的兩口子,婚禮再也別找她了!

“你求婚,風光的是我,她生氣什麽呀?”羅煦看着氣吼吼走掉的唐钰,有些難以理解。

裴琰一笑,羅煦不懂不代表他也不清楚。唐钰接受了她母親生前的品牌,正是要一壯聲威的好時候,當然是能出多少風頭就出了。今天在場的這麽多商界名流,露臉的機會怎麽能不好好把握?

“別管這麽多了,你肚子還疼不疼?”他問。

羅煦皺眉:“你不說還好,這一激動完了,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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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

“我們回家吧。”她偏頭,蹭了蹭他的胳膊。

“好,回家。”

......

一家三口回來,陳阿姨第一眼就是去看羅煦的手指頭。看到她的中指上戴着的鑽戒,她這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我先去洗個澡,奶油交給你了。”羅煦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裴琰提着奶油的搖籃,說:“不要泡澡,沖一下就可以了。”

“我知道。”她轉頭親了一下他的下颌,笑着往樓上走了。

裴琰低頭看奶油,他現在倒是醒了,睜着一雙大眼睛,四處打量,不知道在找什麽東西。

陳阿姨把他抱出來,他還伸手抓了人家兩把。

“哎喲,小少爺這指甲該剪了,不然早晚挖上自己的臉蛋兒。”陳阿姨笑着說。

裴琰捉住他的胖手一看,果然是該剪指甲了。

樓上,羅煦美滋滋的洗了個澡,穿着睡衣躺在穿上,翻來覆去的看自己的手。

裴琰抱着奶油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個熱水袋。

“抱肚子上。”他扔在她手邊上。

羅煦笑嘻嘻的接下,“謝謝老裴同志!”

裴琰挑眉:“你叫我什麽?”

“裴總。”

“老裴?”

“裴哥哥?”

喊完,她自己先抱着肚子笑了起來。

“咯咯咯.......”裴琰懷裏的奶油,大概是看媽媽滾來滾去覺得好笑,他也咧着一口沒有牙齒的嘴巴笑了起來。

“傻小子,你笑什麽啊!”羅煦跪在床上,握着奶油的手問他。

奶油伸手一抓,在羅煦的手背上劃出一道痕跡,直接抓破了皮。

“疼不疼?”她只是眉頭一皺,但裴琰立馬就看到了。

羅煦撇嘴,“好記仇的小子,我就說你傻你就撓我......”

奶油還傻乎乎的笑着,似乎沒有意識到爸爸的手掌快要拍上他的小屁屁了。

“哎,我沒事兒。”羅煦阻止裴琰,不讓他教訓臭小子。

裴琰把奶油放在床上,拿來了他的專用指甲刀,說:“傻兒子,來把指甲剪了。”

大概是被羅煦同化,他也開始叫起“傻兒子”來了。

“我來,你那邊背光。”羅煦接過指甲刀,捉住奶油的爪子。

奶油揮了揮手,左右動彈,他不願意剪指甲。

“嗚嗚嗚.......”又開始打可憐牌了。

“聽話,不然把自己撓破相了怎麽辦?以後還怎麽迷倒萬千少男少女呢?”羅煦笑着跟他講道理。

裴琰:“少男?”

“對啊......”他表哥,唐璜少爺,不就是彎的嗎?萬一奶油也有這方面的愛好呢?但這種話羅煦不敢直說,嘿嘿嘿的笑,用笑聲掩蓋過去。

裴琰沒放心心上,揉了揉她的頭發,進浴室洗澡去了。

羅煦低頭親了一口奶油的臉蛋兒,低聲說:“媽媽不幹涉你的性取向哈,但我還是建議你還是喜歡女生,摸起來軟綿綿的,多好......”

說完,她摟着兒子拍了拍,眼睛裏全是似水的溫柔。

奶油的精力也堅持不了多久,羅煦放了一會兒音樂,他的眼睛漸漸變小,沒到兩首歌,徹底睡熟過去了。

羅煦關了音樂,拿起指甲刀給他剪指甲。

ross不知道怎麽是一直在這屋還是趁剛才門開着的時候進來的,跳上了床,還試探性的撓了撓奶油的小肚皮。

“過來,這邊。”羅煦拍了拍自己的身側,ross喉嚨裏咕哝了兩聲,規規矩矩地躺在羅煦的背後,不再騷擾奶油了。

奶油:(~o~)~zz

裴琰洗完澡出來,見奶油和ross都睡着了,羅煦正趴在床上玩兒手機呢。他走過來,一手一個,一個放搖籃裏,一個放狗墊子上。

“奶油的臉上怎麽有血呢?”奶油翻了個身,裴琰看到他臉上有一道淺淺的紅印兒。

他摸了一下兒子的臉蛋兒,聞了一下,是血腥味兒。

“怎麽回事?”羅煦翻身起來,走過去。

裴琰把他抱起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下,臉上沒有傷口,但血跡也是真的。

“是不是脖子被ross撓了啊?”羅煦擔憂的檢查。

裴琰從頭打量到腳,終于發現了問題的原因。他握起兒子的小手放在羅煦的面前,說:“指甲這裏,你給他剪破了。”、

羅煦湊在光下一看,果然是,大拇指上有血痕,現在已經凝結到一塊兒了。

羅煦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懊惱:“我錯了......”

奶油歪着腦袋躺在爸爸的懷裏,毫無知覺。

“沒事兒,他沒哭,應該不疼。”裴琰安慰她。

“都流血了啊,怎麽會不疼。”羅煦心疼的捧起他的手,放在嘴邊吹吹,“我去找點兒藥膏來抹一下。”

說完,她踩在床上跳了出去,往外間去提藥箱了。

裴琰一笑,用濕紙巾擦了擦血跡,“乖兒子,幸好你沒哭,不然你媽要自責死了。”

剪破了奶油的手指,雖然只是小小的破了皮,但也讓羅煦愧疚了好幾天。具體表現為以前是纏着裴琰不放,現在是纏着奶油,圍着他團團轉。

奶油也不是吃素的,他媽媽老在她眼前晃悠,他一高興,就把他媽的耳環給扯了下來,順便也讓他媽流了點血。

這下他爸可就沒有上次好說話了,朝着他的肥屁股啪啪啪好幾下,總算展示了一點兒嚴父的味道。

羅煦的耳朵被奶油扯豁了口,疼得要死,陳阿姨給她上藥,她眼淚汪汪地流,一邊流還一邊檢讨,“我再也不戴耳環了,再也不戴了......”這哪是親兒子啊,這是宿敵啊!

母子倆“相愛相殺”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中間不是我把你搞出了血就是你把我弄傷了,一來一往,讓中間當裁判的裴琰哭笑不得。這個不能打,那個不能罵,但兩人手欠的程度是一樣一樣的,怪不得會有遺傳這個東西呢。

不過最近倒是好了不少,羅煦的期中考試眼看在即,沒時間逗奶油,也就沒時間跟他發生肢體沖突,兩人和平了不少。

裴琰晚上應酬回來,一看書房的燈還亮着,就知道有人又在刷卷子了。

陳阿姨熬了枸杞紅棗茶,看裴琰回來了,也招呼他喝上一碗。

“您也早點去休息吧。”裴琰說。

“我看你們工作的工作,忙學業的忙學業,我這閑着也是閑着,就給你們補補身子。”陳阿姨笑着說。

“她又看了一晚上了?”裴琰問。

“是啊,吃了飯就上樓了,連小少爺洗澡都沒顧得上。”陳阿姨嘆氣,“人家都說大學好玩兒,我看她這比高考生也不差哪兒去了。”

“她自己樂意,您別擔心。”裴琰一笑,端着枸杞紅棗茶上樓。

羅煦穿着睡衣盤腿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花花綠綠的卷子,有批注有改正,看起來十分用功。

裴琰把茶放在桌上,看她閉着眼叽裏咕嚕的背着書。

“哎,你這麽早就回來了?”羅煦背完睜眼,看到他正坐在自己對面呢。

“還早,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裴琰說。

羅煦瞥了一眼牆上的鐘,“才十點啊。”

“夠了,該睡覺了。”他說。

“不行,這周就要考試了,我還沒底呢。”她低頭翻卷子,訂成一摞的錯題集幾乎要被她翻爛,“哎,你來得正好,這裏我有個地方不懂,你幫我看看......”

裴琰走過去,撐在桌面上看她指的地方,“內眦褶?”

“這是什麽意思啊?”羅煦仰頭看她。

“你這什麽題目啊。”裴琰皺眉,看了看她的題幹。

“內眦褶,青斑,鏟形門齒,黃皮膚,哪個不屬于中華民族的三大印記之一......”裴琰念了一遍題目,點了點最後一個選項,說,“黃皮膚。”

“為什麽呀?歌詞都不是寫的黃皮膚黑眼睛嗎?”羅煦撓頭。

“日本人韓國人是黃皮膚嗎?”

“是啊。”

“跟我們是一個民族嗎?”

羅煦搖頭。

“排除法,答案就出來了。”裴琰說。

“所以你也不知道其他三個選項什麽意思?”

“我也不是研究人類歷史學的,我怎麽會知道。”裴琰一笑,揉了揉她的頭發,“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上網搜一下吧。”

“那你幫我搜。”

“為什麽?”

“那個字我不認識,打不出來。”羅煦忍不住汗顏。

裴琰嘆氣,拿出手機給她挨個搜,邊搜邊說:“這卷子你哪裏找的?”

“同門的一個師兄給我的,字寫得漂亮吧?”羅煦笑眯眯的提起卷子在他眼前晃悠。

“他為什麽要給你?”

“他說這個對我有幫助,期中考試的範圍一定在這裏面。”

裴琰狀似無意的問:“那其他人有嗎?”

“其他人?不知道,我在圖書館的是碰上他,他就順便給我了。”羅煦毫無心機的說。

裴琰把搜索出來的答案擺在她面前,撐着桌面問:“就你一個人有?”

羅煦低頭滑動手機屏幕,支吾了兩聲:“大概是吧。”

裴琰看着她光禿禿的手指,問:“訂婚戒指呢?”

“我書包裏呀,那個太大太閃了,戴着挺誇張的。”羅煦一邊看一邊回答。

裴琰點了點頭,說:“明天幾點下課,我來接你。”

羅煦終于擡頭了,眼睛都笑彎了,“你來接我?這麽好的待遇?不忙工作啦?”

“嗯,一起去一趟民政局。”他也笑,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羅煦眼睛一亮,“我們要結婚了?”

“你的手續我都給你辦全了,這回可以了。”

羅煦唰地一下站起來,捧着他的臉就是一個響亮的“啵兒~”,非常不矜持的說:“謝謝你不計前嫌,還願意娶我。”

“想要表示感謝?”

“嗯嗯嗯。”

“那下半輩子好好還。”

羅煦聳着肩膀一笑,使勁兒點頭。

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摟着她的腰往卧室走去。

“等等!”她順手撈上桌子上的卷子,抱在懷裏,“我睡前再看看。”

裴琰:“.......”

有個愛學習的老婆,并不是什麽好事兒,特別是在晚上這種重要的時候。

裴總很頭疼,非常想一把火把卷子都燒了,特別是得知這些卷子還來自某個不知名的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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