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C市不是沒有酒吧,C市也有酒吧一條街。可陳子昂的朋友說C市的酒吧太沒情調,裏面的人也太老土。說H市的酒吧那才叫酒吧,不過,如果能去蘭桂坊那是更好不過。陳子昂的那個朋友還游說陳子昂,說讓他請客去香港那邊玩。
傅曉就在想,陳子昂會請嗎?他好像也不是什麽朋友的要求都會答應,主要還是看朋友交情的程度吧。話說回來,如果真去香港的話——傅曉已經無法再承擔這個費用。可憐她窮人一個,更恨自己怎麽沒多攢點錢下來。
想要追當然是要花本錢的,不然怎麽能追得到呢。一個開着三輪車的人想要追到一個開着法拉利的人,那得需要多少的本錢。
傅曉到了酒吧外面,只是進去了那麽一會兒,一來是不想喝酒,二來是對酒吧着實無感。她就弄不明白,為什麽有些人就是喜歡去酒吧?酒吧有什麽好玩的。恐怕每個去的人都是各懷目的的吧。
她就等在酒吧外面,因為這條路就靠着湖邊,傅曉就坐到湖邊看夜景。但是相同的夜景看多了也會厭,最後還是看手機。傅曉的手機上下載了小說,沒事可以打發時間。
其實她完全可以不來,老老實實呆在酒店裏就好。可她只想跟着陳子昂,哪怕就看着他也好。傅曉回頭看了看酒吧大門,時不時有人進出,但他們還沒有出來。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去了。
不知道坐了多少時間,她手機裏的一部小說都看完了,才見那幫人從裏面出來。
這,喝了很多嗎?陳子昂的那幾個朋友一個個都喝得臉色通紅,踉踉跄跄地從酒吧裏出來,出來時,身邊多了兩個陌生的女孩子。那五個人,上了兩輛出租車。而李晔則和楊奕上一輛出租車。
走時楊奕非讓傅曉去顧着陳子昂,說自己要照顧李晔。傅曉難得看到李晔會喝醉,還有陳子昂。心想他們是有什麽高興的事嗎?喝成這樣。
不想楊奕說了句:“兩個神經病,在裏面拼酒。自己人,拼什麽酒啊。我不管啊,我只顧得了一個,那攤爛泥就交給你了。”楊奕扶着李晔坐進出租車。
傅曉只好扶着陳子昂攔了一輛出租車。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能醉成這樣,這算是不醒人事了吧。諒傅曉怎麽叫陳子昂,他都是迷迷瞪瞪不知所以的模樣。
出租車司機問他們去哪,傅曉說了酒店的名字。等到酒店時,早就不見了那幾個人的蹤影,傅曉很吃力地把陳子昂扶到房間,看情況,楊奕和李晔應該是到了。傅曉敲門,楊奕來開門。
“不要打擾我,把他帶我們房間去。”楊奕說,“我今天要和阿晔住一間。”說完就砰的一聲關上門。
這是什麽的節奏?傅曉愣了半天才想明白,怪不得楊奕不玩分房間的游戲,感情是有目的的吧?
可他怎麽辦?傅曉看到坐在地上的陳子昂,說實話,喝醉酒的男人,很重的好嗎?可總不能讓他在走道上過夜吧,傅曉只再使出吃奶的力把陳子昂拖到自己的房間。
他太重了,把他拖到床上之後傅曉累得只能幹坐着喘氣。喘了一會兒這才意識到,如果楊奕要住那邊的話,不是意味着他又和陳子昂能單獨相處一個晚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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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一下子清醒過來了,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這次陳子昂喝醉了,她做什麽他都不會知道。
真的,不會知道?傅曉壯起膽子走到陳子昂跟前:“陳子昂,陳子昂。”那麽試探性地叫他幾聲,他沒有反應。“傻瓜,笨蛋。”還是沒反應,想想也是醉得那麽厲害,有反應才怪。
不過喝醉酒的樣子好看不到哪去,傅曉拿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幹什麽喝那麽多,拼得很兇嗎?衣服上也有酒漬,傅曉去擦衣服上的酒漬,沒注意到半眯着眼睛的陳子昂正在看她。
這是怎麽了,陳子昂見傅曉要起身,連忙閉上眼睛繼續裝醉。在酒吧裏就和李晔拼上了,原本都不打算喝那麽多的,可是一看到李晔就來氣。
李晔也真是,一直叫他陳醋先生,陳醋先生。楊奕就在旁邊問為什麽,什麽陳醋啊?李晔就一個勁得笑,陳子昂就火了,拿了酒就要跟李晔拼。
不是一個沒理智的人,但在李晔的挑釁面前就是沉不住氣。不過,他也沒醉,只是想裝醉,因為這樣李晔就不會再說什麽了。
至于現在,不也挺好的嗎。陳子昂裝醉中在想問題,她是個婆婆媽媽的人,喜歡照顧人,被她照顧也挺好的。就是裝醉不好受,還不真的睡着。
聽到衛生間那邊的水聲斷了,陳子昂知道傅曉這裏要出來,他繼續裝醉。眼睛眯一點,眯一點,看到傅曉就坐在床邊。
傅曉癡癡地看着陳子昂,光是這樣看着,她就很滿足很滿足了。真的——傅曉小心翼翼地伸手碰碰陳子昂的臉,樂得在心裏大笑:碰到他的臉了,碰到他的臉了。男神就是男神,長得一點也輸給電視上的帥氣男明星。
哈哈……傅曉在心裏大笑。“陳子昂,你有聽到嗎?”傅曉還想做一事,但在此之前,她得确定陳子昂是醉着的,不然她可沒那個膽量。
陳子昂當然不會有反應。
“嘻嘻……哈哈……”傅曉笑了出來,“我好像花癡哪。哈哈……”
她是有點像花癡,陳子昂閉着眼睛,強忍着笑。跟傅曉在一起時,他就有一種很放松的感覺,什麽都不用去想,因為傅曉不需要他太多的照顧。反過來,是傅曉在處處為他着想。
“我可不可以親你啊。”傅曉輕聲念叨,“你不出聲就當你是默許了。我數三下,一、二——”傅曉很想親他一下,也很想抱他一下。上次單獨相處一晚時,她就有這個想法,可如果那時真付諸實施,說不定會被陳子昂難看吧。
但這次不一樣,這次他醉得很厲害。
“三!”傅曉數完三,陳子昂沒有疑義。當然不會有疑義了,他醉了嘛。“我要親了噢。”好像是件多神聖的事,傅曉站起來準備湊上嘴,可突然又停了下來,“等一下,我去刷牙。”說罷轉身去了衛生間。
這是哪來的失落感啊,陳子昂頓時感到了喪氣,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她卻要去刷什麽牙。算了,就等她刷牙。
兩三分鐘之後,傅曉刷好牙從衛生間出來,再次滿足地坐到床邊。“我要親了,你反悔還來得及,我真的要親喽。”
親就親吧,哪那麽多廢話,親一個嘴又不會塊肉。陳子昂在心裏嘀咕,都給你這個機會了,不把握住可是你的損失。
“我要親了,我真的要親了。”傅曉壯起膽子,厚起臉皮,嘟起嘴,湊到陳子昂的臉邊。陳子昂已經默默作好了回應的準備。
可,有一點,陳子昂想錯了。傅曉親的,只是他的臉頰。沒錯,只是臉頰而已。陳子昂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親的,只、是——臉頰。
這,這就好了嗎?她的要求那麽低嗎?陳子昂眯着眼睛偷看,看到她樂得跟個中了五百萬地彩票似的,捂着嘴掩蓋笑聲。實在蓋不住,就樂得手舞足蹈的,蹦個不停:“我親到他了,親到他了。”
什麽啊,這樣就夠了,這樣子的話,刷什麽牙。陳子昂假裝睡着的轉了個身,心裏嘀咕:給你機會也不好好把握,傻瓜一個,幹脆拆穿你好了。可想歸想,如果這個時候就起來說我沒有醉,我只是裝醉的話,她不知道會不會吓到。還是——
陳子昂迷迷糊糊地坐起來說:“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當是這樣傅曉已經吓了一大跳了:“你,你醒了嗎?”
“我要喝——”
“我給你倒,你等着。”傅曉吓得連連拍胸口,應該不是剛才偷親他把他吵醒吧。她連忙去倒了杯水來遞給陳子昂,“給你。”她想他反正喝醉了,也不會知道酒和水的區別了。
“好酒,好酒。”陳子昂假裝酸眼迷蒙地瞪着傅曉,他的眼神讓傅曉心慌意亂,手足無措。陳子昂招招手,“來,給你喝一點,只準喝一點噢。”他的樣子就是一個喝醉酒的人,在胡言亂語。
傅曉就配合他一下,想讓他喝了水老實去睡覺。
可不想,這在她要去拿杯子時,陳子昂一下子勾住她的脖子,對着她的嘴巴親了上來。柔軟的感覺讓傅曉吓得驚呆,她口中有股甘甜的東西湧了進來,迫使她咽了下去。
什麽啊,這是什麽啊。傅曉瞪大眼睛,呆了。她是喜歡陳子昂沒錯,她是在主動到追沒錯,她是偷親了人家的臉頰沒錯。可她的觀念還沒有到嘴對嘴親的程度啊。
嗯,嗯!傅曉手中的杯子已經掉到了地上,還好是地毯,杯子沒破,但水都灑了出來。可她整個人都被陳子昂給帶着撲到了他的身上。
嘴巴還緊緊地貼着他的嘴巴,他竟然說:“好不好喝,這酒好不好喝。”
礦泉水就是那個味道,有什麽好不好喝的。可是嘴裏探進來的什麽東西,軟軟的熱乎乎的,唔!他喝醉了,這是本/能反應嗎?還是他喝醉了就會跟人這樣。
傅曉嗚咽着,說不出話,雙手使勁推開陳子昂,可不管她怎麽用力,都無濟于事。最後只好放棄掙紮的想法,全身都在發熱,如果再這樣下去,很怕會做出不計後果的事。
“夠,夠了。”傅曉的理智打敗了感情,終于使出力氣推開了陳子昂,有那麽一瞬間,她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她看到陳子昂在笑,他喝醉了吧,他應該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吧。傅曉用手背猛擦嘴巴,一個勁得給自己洗腦,“他喝醉了,他不知道的,他喝醉了,他不知道的。”
可她哪知道,轉過身的陳子昂偷偷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