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個哥哥是什麽感覺

張悅沒想到自己還會再多一個哥哥,不會吧——上次怎麽沒說起過。“上次怎麽沒說?”坐在車上時,她問張梓筱。

“我哥他前段時間在國外。剛回來。”張梓筱說。

“他對叔叔再婚的事怎麽看。”張悅問。

“只要我同意,他就不會有意見。”張梓筱自信地說。“你想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去網上搜搜就行。”

張悅半信半疑地拿出手要,按着張梓筱說的名字在網上進行搜索,搜出來的信息讓張悅瞠目結舌,沒想到張梓筱的哥哥是那麽有名的商業家。這麽說來,還是不了解身邊的這個人,他擁有一家海洋館——“你不只有一家海洋館吧?”

“海洋館只是由我負責管理。”張梓筱說,“集團下面有很多産業,海洋館只是其中之一。我哥負責的要比我多。”

“叔叔是個大公司老板啊——”張悅到現在才搞明白,跟她媽媽在再婚的男人,是個怎麽樣的人。“錢多到不像話吧。”

“不然呢,你以為——”張梓筱說了句。

很快,張悅就見到了張梓筱的哥哥,他叫張承朗,是在家大型集團公司的總負責人。在網上搜了之後張悅才知道,原來很多的酒店,游樂園,海洋館,電影院都是他們集團下的産業。比起來,那才是真正的老板吧。

張悅突然想,自己這種開了一家小書店的老板,在他們面前,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不過,張悅同樣不喜歡張承朗,比想張梓筱,張承朗更加的讨厭。雖然張承朗同樣長着一張好看的臉,但說出來的話,比他弟弟更讨厭。

“我們沒有看上你的那點錢。”張承朗在見到張悅時就說了一句,他找人調查過張悅家的情況,畢竟是要跟爸爸再婚的家庭,他有必要進行全面的了解,因為這涉及到将來的財産問題。

張悅想,真不虧是兩兄弟,想法都一樣,但張承朗說話更直接。他說,我們沒有看你家的那點錢,着重是“那點”兩個字,想必張悅認為是一筆巨大數目的資産,在他們兩兄弟看來,簡直就是毛毛雨。

“但,也不要指望從我們身上得到任何好處。”張承朗這樣說。

張悅簡直恨到了牙齒癢癢,要不是看到張叔叔和媽媽已經領證的份下,她早就且掀桌子走人。

“難道你沒有過同樣的想法?”張承朗冷默地盯着張悅,而張梓筱則是一臉看熱鬧的樣子。這兩兄弟,雖然一個惡臉,一個笑臉,其實本意都是相同。但有一點,張悅在當初媽媽說要再婚時,确實也想過同樣的問題,但願,對方不是沖着自己的錢而來。所以被張承朗說中時,張悅感到了惱羞成怒。

“你們聊得怎麽樣了?”張家爸爸跟着媽媽一起過來,能看得出兩位老人的心情非常好。而且過來時還手牽着手,很恩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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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只是呵呵了兩聲。到是張梓筱說聊得很愉快,問起聊了什麽時,他說:“生意。妹妹想把書店擴大規模,還問我哥有沒有相關經驗。”張梓筱說話時,張悅盯着他的臉,明明是張好看的,怎麽說起話來像惡魔一樣。

話不投機半句多,張悅想,只要媽媽幸福就好。但願那兩個哥哥也不會為難媽媽,食之無味的張悅很想找個借口離開。不想,真的來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張悅不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因為聽聲音很陌生。

對方好像情緒很激動的樣子,張悅愣是聽不清對方想表達的意思。她問對方哪來的電話,對方又不知道解釋了什麽,張悅只好問:“你還在書店?”

對方的意思是希望張悅快點回去書店,他有急事。這不正好嗎?張悅故意為難對兩位哥哥和再婚父母說:“哥哥,不好意思,我店裏有點事,馬上要回去。叔叔,媽,你們再慢慢吃着聊着,我先走了。”

不管是什麽事,它來得恰是時候。張悅起身要走,不想張梓筱跟着站起來說:“爸,媽,我送小悅回去。”說完,他還拉起張悅的手。張悅不可思議地看着他,而張爸和張媽則樂了起來。全程黑臉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張承朗。

走出酒店,張悅才甩開了張梓筱的手:“為什麽拉我手,不覺得怪異嗎?”

“你不也沒有當場甩開嗎?”張梓筱說着。

張悅認為,自己以前完全看錯了他。“有病。”說着,她跑了幾步到街邊去叫出租車,不想張梓筱跟着跑來拉住她。

“你要回店裏,我帶你回去,比叫出租車方便。你不是有急事嗎?”

急的不是我,是對方。張悅在心裏說。“不用,我叫出租車。”

“跟哥哥怄什麽氣,走,上車。”張梓筱把張悅拖到自己的車上,還給她系好安全帶。一溜煙就把她送回到街角書店。

原本只要到巷子口就可以,可不想在張悅下車之後,他也跟了下來。張悅走快幾步,他也跟着走快。“不要跟着我。”張悅沖着他吼了一句。

張梓筱卻指着咖啡店說:“誰說我要跟着你,只是我突然想喝一杯咖啡。就是這樣——”他走近咖啡店,向店員點了一杯咖啡之後坐到了窗邊。就在他看着對面書店的情況時,收銀臺後的小容也在看着他。

這個人是誰?剛才好像看到他在跟張悅說話,張悅好像很煩他的樣子。“相親對象?”站在小容身邊的覃志明突然說了一句。說着,把手中的咖啡杯遞給容嬌嬌,自己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兩人同時,把嘴裏的咖啡吐了出來,并說了句:“難喝。”

覃志明和容嬌嬌互相看了眼。覃志明先說了:“還以為能用,都扔了吧。”

“扔吧。”容嬌嬌和覃志明說要扔的東西,是指放在地下室裏被他們發現的那些咖啡豆。咖啡豆看上去還挺好的,表面也沒有冒油之類的。甚至磨好剛煮起來時還有香味,可喝起來卻非常得難喝。

咖啡豆和茶葉差不多,雖然沒有什麽保質期之說,但時間越長會越沒味道。覃志明本想如果那些咖啡豆如果還能用,但在嘗過之後立即放棄了這個想法。“我去搬出去。”覃志明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回頭對容嬌嬌說,“現在店裏也沒什麽人,你過來跟我一起幫忙。”

容嬌嬌應了一聲,又問坐在窗邊一直看着對面書店的那位客人:“這位先生,請問你還需要咖啡嗎,如果不需要,這裏會暫時沒人。”

張梓筱頭也沒回說了句:“謝謝,不需要。”

容嬌嬌這才跟在覃志明身後,一起走進倉庫,地下室的入口在倉庫裏很角落的一個地方。不想,才剛跟着覃志明走進倉庫,容嬌嬌就被覃志明推倒着靠在牆邊。随之而來的是覃志明的嘴唇貼以容嬌嬌的嘴唇之上。

“剛才的咖啡苦得要命。我想嘗點甜的東西。”他說甜的東西,當然是指容嬌嬌。

張梓筱又回了一下頭,好像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可店裏的人都有事離開了。能看到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是自己多心了嗎?張梓筱轉過頭,咖啡,他沒興趣喝。對張悅,到是有興趣。

不過嘛,這種興趣也是另有目的。張梓筱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意。

對面書店,張悅見到了給她打電話的陌生人,陌生人自我介紹說他姓趙陽,在一家網絡銷售公司裏工作。張悅知道這家公司,因為自己有時會有上面買書,這麽想起來,前不久才剛剛到過一批書。裏面還多了一本——

“裏面有沒有多一本書?”趙陽問她。

裏面确實多了一本,她打電話問過售貨方,也問過出版公司,都說沒有問題。那本多出來的書被張悅放在收銀臺下面的抽屜裏。“書,是有,但怎麽确定是你的。”對陌生人,張悅也不完全相信,況且對方還沒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趙陽急得不知該如何解釋:“我是公司倉庫裏負責打包的員工,在處理你的訂單時,把我自己的一本放了進去。對不起,這是我的工作失誤。是本舊書,《山海經》,那是我丈人的書。書的最後一頁有我丈人的名叫,叫阮永根。”

張悅半信半疑地拉開抽屜,把書翻到最後一頁,果然有一個紅色的名章,印有趙陽說的人名。再看趙陽的樣子,看上去都快五十多歲的人了,還為一本書急得滿頭大汗,看上去他的臉色也不好,焦黃焦黃的。“那給你吧。”

“謝謝,謝謝。”趙陽捧在手裏,嘴裏自語着,“這本書,對我丈人很重要。我丈人他——”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連忙接了電話。接了電話之後他的突然就暈了過去。

張悅吓了一大跳,雖然趙陽看上去氣色是不好,但也不至于接了一個電話說倒就倒下去。腦子裏突然就想到緊急救護,張悅急忙跑出收銀臺:“趙先生,趙先生。”她先叫了兩聲,好在,趙陽還有些氣絲和回應。

“不好意思——”趙陽說話有氣無力的,好像随時會斷氣似的,臉色臘白,很是吓人。

“我送你去醫院。”張悅想趙陽扶起來。

“對,醫院,我是要去——醫院。”趙陽也想站起來,可他站不起來。張悅費力地扶起趙陽。她光看趙陽人瘦瘦的,可扶着還挺重的。

“我扶你,去醫院。”張悅咬了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氣。就在她要扶起趙陽時,突然感到輕了許多,以為是趙陽自己站起來了,沒想到了張梓筱出一把力。男人的力氣和女人就是不一樣。張梓筱很輕松的抱起趙陽。

“我的車,停在巷子口。”張梓筱不跟張悅多廢話。“附近哪家醫院最近——”

“我要去二院,一定要去二院——”趙陽噪聲嘶啞着說。

張梓筱瞪了眼趙陽,沒想到一個需要急救的人還對醫院挑三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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