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蘇棉

我叫蘇棉,龍城人,父母是雙職工,在以前我家經常被人羨慕,父母是國企職工,鐵飯碗,後來趕上改革,媽媽下崗,家裏的重擔都壓在爸爸一個人的身上。爸爸壓力大,頭發很早就白了。

為了緩解家裏的經濟壓力,媽媽上街賣早餐,包子、面包、饅頭、稀飯、面條,我跟着她一起,幫忙收錢,到了上學的時間就趕去學校。

我知道同學們都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我自己,誰讓我家裏窮呢,我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受欺負了也不敢告訴爸媽,跟同學們也疏遠了。

媽媽常說我們家經濟條件不好,但是一定會讓我讀書,只有讀書才能有出息,我拼命讀書,只為了媽媽的一句話。

終于,我考上了重點高中,重點大學,出國留學,拿到了全額獎學金。出國前幾天,我跟家豪約會,他是我在大學交的男朋友,他雅思沒考過,沒有辦法出國,只能在國內讀研究生,我跟他說我不在乎,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那天,下着雨,有點冷,我窩在家豪家裏的沙發裏看電視,他坐在我旁邊,摟着我。他的手原來放在我的腰上,後來挪到了臉上,他的手有點粗,他家裏條件也不好,經常幫着父母幹活,手上生了老繭。

家豪把我的頭扳過來,吻了我,第一次接吻,我很緊張,瞪大了雙眼,他笑道:“能不能閉上眼睛。”我閉上眼睛,他又開始吻我,手伸到了我的衣服裏,起初,我還掙紮,後來就被他壓倒了。他在我身體裏亂沖,我忍着痛,嘗到了初為女人的喜悅。

時間過的很快,我到澳洲已經一年了,我還是不合群,無法融入當地的生活裏。每天跟家豪視頻是我最大的支持,可是最近我們的視頻從每天一次,改為三天一次,直到現在的兩個星期一次。

我感覺到了他的疏遠,可是我讓自己盡力忽略,他不知道我有多愛他,他是我的支撐。

當我們全身心地愛一個人的時候,巴不得對方也那麽愛我們,若是得不到相對等的愛就會覺得受了欺騙。我便是這樣,我質問他,為什麽不接我的視頻。他說他在忙,幫老師做項目,我知道那是推脫,我相信女人的直覺,他肯定有人了。

我逼着他承認,他說他變心了,愛上了別人,要跟我分手。我不同意,我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好幾天沒有上課,收到了老師的最後通牒,再缺課,将會留級,那将意味着獎學金也就沒了。

我忍着悲傷,強迫自己上課,那段日子過得像人間地獄,成績一落千丈,老師們都對我很失望。

我還經常被白人同學欺負,因為我軟弱,因為我不合群,沒有人幫我,我很無助,已經無法再掉下一滴淚,我的眼淚在跟家豪分手的時候已經哭幹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淩雪,很漂亮的女生,她竟然幫了我,當她拉住我的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我才發覺原來女人的手竟是這般的柔軟。

我開始依賴她,每天都要跟她在一起,如果一天看不到她,就會心慌,無措。我偷着看心理醫生,醫生告訴我,我很有可能愛上了淩雪。怎麽可能,我的性取向很正常。

我想離開淩雪,證明醫生說的不對。有三天,我故意躲着她,不見她,第四天,我跑到淩雪的宿舍,我熬不住了,我一定要見她。她住在校外,這是我第一次去她住的地方,摁響門鈴,來開門的是一個黑人婦女,她手裏抱着一個孩子,我怔住,問:“淩雪住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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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點頭,朝裏面叫淩雪。淩雪出來了,手裏也抱着一個孩子,她看到我也怔了一下,随即讓我進屋,我才知道她竟然生了兩個孩子。

我抱着曦曦,好軟的嬰兒,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很是可愛。她手裏拿着一個小鈴铛,不時地搖着,格格的笑。

從那天開始,我經常去淩雪的家,幫她帶孩子,孩子們睡着了,我們在一起看書。

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孩子們長大了,我們也畢業了。淩雪在投行找了個工作,我也進了一家不錯的公司,可是這裏畢竟不是我們的家,每到了晚上,我們倆就想家,想回去。

我看出來淩雪很遲疑,我知道是因為孩子們,她從未告訴我,孩子的父親是誰,我也沒問過,我想總有一天,她會告訴我。

只是我沒想到會來的那樣快,孩子的父親竟然是蕭寒,那個馳騁商場,人人聞而喪膽的蕭寒。她怎麽敢去招惹他?我勸淩雪,我們回澳洲吧,我不要她受蕭寒的折磨。

可是蕭寒卻像變了一個人,不像傳說中那樣,他竟然開始追求淩雪,對淩雪好的令我嫉妒,淩雪看他的眼神,讓我發瘋,我知道她依然愛着他。

我怎麽辦?我每天都要受盡煎熬,尤其是蕭寒留宿的那天,我恨不得沖進去,殺了他。我一晚上沒睡,把哭聲都藏到被子裏。

我決定離開,我怕我被嫉妒沖昏了頭,我怕我會做出傷害淩雪的事,我深愛她,不能傷害她。

我喝了很多的酒,我想麻醉自己,好不去想她,可我還是忍不住,我繼續喝酒,我要喝得不省人事,這樣我才不會去打擾她。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到的岳遠珩的家,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破孩兒竟然說要追我,真是笑話,我才不喜歡比我小的男生,我只愛淩雪。

我住在岳遠珩的家,按照約定,一日三餐、家務都有我負責,我不喜歡欠任何人的,親兄弟明算賬。可是岳遠珩不懂,他認為是因為我喜歡他才做這些的,我跟他說不是,我不會愛他的,他還是執迷不悟,那好,既然你不退,我退。

淩雪和蕭寒領了結婚證,還有了第三個孩子,我知道是時候了,既可以成全他們,又可以遠離岳遠珩。我收拾好行囊,訂了去西藏的車票,從今天起,我要開始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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