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榨幹了你
淩雪不知道龍忻潭這個妖孽是怎麽出現的,他現在就坐在她的對面,彎着嘴角,雙目含情,手裏一搭一搭地翹着膝蓋,他的雙腿交疊,長的比椅子還要高上一截。
這樣的妖孽,若是對面坐着別的女人怕是早就撲過去了,可惜淩雪不是別的女人,她不但結婚了,還是倆孩子的媽,青春荷爾蒙那種東西早就被抛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龍忻潭清了下喉嚨,“不給我倒杯水嗎?”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像好幾天沒喝水。
淩雪起身倒了杯白開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龍忻潭拿起水杯,一口氣喝幹。喉嚨裏總算沒有那麽幹涸,“我一回來就來看你了,你是不是該表示下?”
淩雪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沒讓你過來看我,”她又伸出第二個手指,“第二,我沒有覺得我有表示的必要,”她有伸出第三個手指,“第三,你如果沒什麽事就請離開,我在忙。”
淩雪已經接管了成悅,這幾天她正在學着如何做一個管理者。
秘書打來電話,說隆鑫的經理到了,隆鑫跟成悅有業務上的往來,昨天預約的,淩雪說讓他進來吧,結果進來的人是龍忻潭。淩雪自嘲地勾了下嘴角,她怎麽忘了龍忻潭自戀的性子了,隆鑫不就是他名字的前兩個字嗎。
龍忻潭把玩着紙杯,那雙手的長度堪比愛瘋手機,他側臉比正面更好看,鼻梁筆挺,鼻尖微微上翹一個很小的弧度,眼睫毛落下一個小扇子樣子的陰影。被這樣一個男人寵愛的女人應該是很幸福的,可是淩雪卻感到心驚,她總覺得龍忻潭妖孽的外表下,有一顆冰冷的心。
從他們第一次約會,他牽起她的手,她的心裏就浸着冷意。他的手不像蕭寒的寬大溫暖,他的手是油滑細膩的,冰冷的像剛從冷水裏撈出來。即使是夏天,他的手依然如此。
淩雪有時候覺得龍忻潭不像一個正常人,他俊美的容顏,冰冷的雙手,都讓人望而卻步。她甚至後悔當初為什麽跟他談戀愛。
龍忻潭垂着頭,說:“這段時間我世界各地到處跑,談了一樁又一樁生意,賺的錢越多,心裏越空,我很懷念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他頓了頓說:“我不介意你跟蕭寒結婚,也不介意你有孩子,小雪,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碗水端平,也可以像對蕭寒那樣對我。”
淩雪有一種想要扇他巴掌的沖動,他當是看女尊文呢,還一碗水端平,大□□就沒有過一妻兩夫制。
龍忻潭放下紙杯,直勾勾地盯着淩雪,“我已經退步了。”
這叫哪門子的退步!
淩雪說:“龍忻潭你是不是沒有生活在現代,我不會跟蕭寒離婚,也不可能接受你,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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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花神了嗎?我可以送給你。”
淩雪的語氣凄涼,“從我決定賣掉花神的那刻起,我就不打算再要回來了,誰想要誰就要吧。”
“我是為了你才買下花神的。”
“龍忻潭,別說為了我,你是為了你自己。”
淩雪走過去,打開門,“請你離開!”
龍忻潭放下紙杯,慢慢站了起來,他雙手插在褲兜裏,身體筆直的像一根電線杆,“小雪,你會後悔的。”
淩雪搖頭,“我不會後悔。”
龍忻潭走過去,低下頭俯視着她,忽的一伸手,手落在淩雪的手上,淩雪想抽出手,卻被他死死攥着,冰冷的大手緊緊鉗制着她。
龍忻潭低着頭,下巴幾乎挨到她的頭頂,“如果後悔了就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他抓起淩雪的手,攤開,放在她的手裏。
淩雪不情願地拿着,龍忻潭的嗓音又透着沙啞,“別弄丢了,相信我,你會用到的。”龍忻潭走了,身體依然筆挺,卻透着說不出的落寞與孤寂。
淩雪知道她不能心軟,不能同情他,她硬生生的壓下心中的不安,把名片扔到抽屜裏。她真的很想丢掉,可是龍忻潭最後的話卻讓她把名片留了下來,潛意識裏,她竟相信了龍忻潭的話。
淩雪漸漸上手,在蕭寒的指導下,她越來越像一個管理者。日子平平淡淡地往前過,眼看着就要過年了,公司裏也放了假。淩雪和蕭寒商量,回去過年吧,在這裏就他們倆,孩子們都沒在身邊。
沒有孩子的日子裏,淩雪總覺得少了點什麽,耳邊老是有孩子的聲音,走在路上聽到別的小孩子叫媽媽,她總覺得是晨曦兩個在叫她。她曾經提議把孩子們接回來,蕭寒不同意,蕭寒說還沒有過夠二人世界,可是這樣對孩子們太負責了,都成留守兒童了。
過年回家的人很多,車票不好買,蕭寒說開車回去。天氣也好,沒有下雪,淩雪便同意了。
路上的車子很多,都是回家過年的,收費路口排起長長的隊伍。
車子裏的空調開的很足,外面冷風呼嘯,車子裏依然溫暖如春。汽車電臺正在播放一首抒情歌,歌曲纏綿,訴說着情誼。
一想到快要見到孩子們,淩雪的嘴角便彎了起來,車子的後排座位放着送給孩子們的禮物,想到他們見到禮物高興的樣子,淩雪幾乎笑出了聲。
車子在慢慢的滑動,一輛大客停在車子的右邊,這樣大的車給人一種壓迫感。還好,他們這排的收費站走的快,超過了大客車。
車子進到收費站的裏面,蕭寒正在拿卡,忽然哐當一聲巨響,淩雪吓得一縮脖子。大客車竟然斜着壓在了一輛轎車上。轎車的車頂被壓的扁了下去,而那轎車就在他們剛才的位置。
一瞬間,收費站亂了套,有人尖叫,有人哭喊,蕭寒啓動車子開過了收費站,把車子停到一旁。大客車裏坐滿了人,慌亂的人們在車裏就像是被炙烤在鐵板上的螞蟻,到處亂撞。大客車晃晃悠悠,被壓的小轎車裏流出了血。
有人報了警,很多人都從車裏下來直奔大客車。
蕭寒和淩雪也跑了過去,淩雪渾身發抖,如果不是因為他們走的快,現在被壓在下面的就是她和蕭寒,她一邊慶幸着,一邊替受傷的人們祈禱着,希望不要出了人命。
由于兩輛車壓在一起,單憑人的力量是無法搬動大客車的,只好先把大客裏的人疏導出來,再救小轎車裏的人。淩雪看到小轎車裏的人已被壓的變了形,即使救出來也是兇多吉少。
消防車,救護車,警車都呼嘯着來了。
傷員被擡到救護車裏,大客車用吊車吊了起來,小轎車裏的人已沒了生病跡象,他們也是夫妻兩個回家過年,跟他們一樣。
淩雪趴在蕭寒懷裏哭,為什麽生命這麽脆弱?在不經意間就弄丢了。
蕭寒扶着她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慰她,臉色陰沉的像鉛塊。
兩人上了車,一言不發。原來回家的喜悅被沖的幹幹淨淨。淩雪忽然捂着臉哭起來,“你說如果那是我們倆怎麽辦?”
蕭寒揉着她的頭發,“生,我們在一起,死,我們也要做伴。”
淩雪擡起淚眼,模模糊糊間是他堅定而深情的臉,她湊上去如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下他的唇。蕭寒的腳下一滞,車子橫着打滑,他急急忙忙地穩住。他的聲音嘶啞,“咱們別在車裏成嗎,你明知道我對你沒有抵抗力。”說完,車子停在緊急停車處,一個俯身釺住了淩雪的唇,柔軟的唇瓣讓他欲罷不能,撬開貝齒,尋找更深處。
淩雪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嘴唇紅腫。
蕭寒拿着她的手往下滑,情/欲溢滿喉間,“你确定要在這裏?”
淩雪的臉紅的像滴出血,“換個地方吧。”
蕭寒喘着粗氣,把他撩撥起來了,她倒是沒事人一樣,他只得趴在方向盤上,好一會兒才揮退體內的燥熱。
一路上,兩人都不在說話,蕭寒突然一打方向盤下了高速,“我們回去。”
“為什麽?”
“我們不能把危險帶給他們,你不覺得剛才的事太巧了嗎?如果他們只要我們的命可以給他們,但是孩子的不行。”
淩雪聳然一驚,難道真的是沖他們來的?蕭寒握住她的時候,“跟我死在一起你後悔不後悔?”
淩雪搖頭,“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跟着你。”
蕭寒在一家酒店停下,拽着淩雪走了進去。既然生命無多,就及時行樂,那些想要他命的家夥們放馬過來好了,他蕭寒都一一接着。
兩人在酒店裏大戰三個回合。淩雪被折騰的沒了一點兒力氣,軟綿綿在趴在蕭寒身上。從小到大她還沒有這麽放縱過,現在的狂歡是不是生病最後時刻的煙火?
前世的自己28歲跳樓自殺,今世她已經三十歲,比前世多活了兩年,已經夠了。更何況身邊還有他,她覺得值了。
蕭寒啞着嗓子,說:“白警官一直在查,到現在也沒查到線索,我找了私家偵探,也一樣沒線索,這個人藏的很深,手段毒辣,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冒出來。”
“他為什麽要殺我們?”
“多半是仇殺,你也知道原來都是趕盡殺絕。”
淩雪沒有說話,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那還想那麽多幹嘛。她在他的胸前畫圈圈,每塊肌肉就像是算好的,強壯的恰到好處,沒有誇張的大塊,勻稱細長。一個男人既有好看的臉又有強壯的身軀,總能讓女人欲罷不能。
蕭寒抓住她的手,“是不是還想再來一次?”
淩雪狡黠地笑起來,跨坐到他身上,“榨幹了你。”
蕭寒輕笑,眼睛裏幽深一片,“來吧,為了你我心甘情願!”
人生最不爽的事就是你正在做着爽到家的事,有人來掃興。響起的敲門聲就像是打在頭上的一悶棍,性/致立刻沒了。
蕭寒不悅地問:“什麽事?”
“客房服務!”
蕭寒氣的直磨後槽牙,這個時候怎麽會有客房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