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三海魚因為偶爾教堂會送東西，從不錯過此事的她對教堂還挺熟悉。
不過這個教堂就有點不一般。
站在教堂門口，第三海魚發現這裏沒有人的氣息，這簡直是擺明說有貓膩。
第三海魚直接走了進去。
『竟然真的有人！』
第三海魚看到了十字架下站立的一男一女，男人身上倒是穿着神職裝束，但和第三海魚見過的不太一樣。
“迷途的羔羊，”天草本來和女帝在說話，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走進來。見是個普通女孩，他們也沒放低警惕，“有什麽我能幫助你的嗎？”
第三海魚一步步謹慎卻又自然地走過去，“Father，我最近夜夜難眠，心裏被罪惡感充斥，我快要崩潰了。我想向您忏悔，把忏悔傳達給天父。”
神父還有那女人的危險感實在是太強，第三海魚也不好輕舉妄動。
天草對海魚露出溫柔的笑：“那和我去告解室吧，我相信主聽見你的忏悔，一定會諒解你。”
賽米拉米斯女帝隐秘地看了眼天草，卻并未開口。
第三海魚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往女人那兒看，這個女人，這個神父，他們的身上都有和迦爾納一樣的感覺……所以，他們到底是什麽存在？
滿懷心事的她跟着天草進了告解室。
他們剛離開，女帝便讓剛到不久的其他英靈排查四周，她格外懷疑第三海魚的來歷。
即使她看着是個普通人，但她的出現讓女帝感到不安。
小心駛得萬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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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海魚認為自己根本沒什麽需要忏悔的，但想和神父單獨對話，她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Father,我為我喜歡上的一個人而感到罪惡……”第三海魚開始胡說八道。
天草注意力都在聖杯戰争上，聽人忏悔的事他已經很久沒做了。可誰讓這個女孩是個普通人，他們不能波及普通人，也不能讓普通人發現他們，所以這個女孩找上門來，他也只能聽着，而不能對她出手。
“愛是無罪的，你發現了愛的美好這不是很好嗎？人們應該生活在愛裏。”
第三海魚規規矩矩坐着，還覺得有些不舒服，扭動了幾下才安分下來：“那個人距離我太遙遠，他的一切在我看來都那麽美好，讓我像是追求聖主的光那樣，緊緊追随者他。現在我越來越難以滿足……我渴望得到他……”
如此深情的話被第三海魚棒讀得毫無感情，天草還是真誠勸解：“如果這份愛讓你變得更好，那麽它的存在就是好的；如果這份愛讓你困擾了自己，不如想想你為什麽會喜歡他……”
畢竟他還算個胎盤單身狗呢，這樣對他秀恩愛他都沒燒死對方都是他太熱愛世人。
第三海魚覺得光說話沒用，神父的警覺性很高，她要想點其他辦法。
“你還好嗎？”天草等半天都沒等到她繼續說什麽。
“Father，我覺得你不懂愛。”第三海魚想到了！
天草：？？？
“Father，這份愛讓我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他的身上背負着人命，可我仍舊覺得他優秀又惹人憐愛。我想勸說他去自首，可想到他要遭受牢獄之苦，又舍不得。平時他在別人的眼裏都是那麽的優秀……誰知道他手上竟會沾染了別人的鮮血。”第三海魚情真意切說得自己都要信了，可實際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天草看不到她的臉，當然不知道第三海魚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是個什麽情況：“這些都不重要。可你為什麽說我不懂愛呢？孩子，要知道我愛你們每一個人。”
天草不愛人，也不恨人，他只想要拯救這個世界所有人。而且作為一個神父，他總不能對姑娘說“你就該下地獄”這種話。
他不在乎這事兒，而且只要他的願望實現了，這些都不是問題。
“Father就是因為愛每一個人，所以我說你不懂愛。男女之間的愛情就是獨占欲，如果他不能屬于我，我就日思夜想，只希望他能看我，不管他犯下什麽樣的罪，在我眼裏都依舊優秀……”第三海魚把自己搶來看過的某言情小說矯情臺詞背出來，她聽得都起雞皮疙瘩了。
天草沒看過這種東西，只覺得這姑娘不是來忏悔的，而是來和他辯解神父到底有沒有愛的。
“那麽他到底犯下了什麽樣的罪呢？若是他虔誠地來此忏悔，天主也會寬恕他。”天草還是溫和。
“他挖出別人的心髒，将人虐殺在森林，他是一個惡魔，可他守護着我，為我帶來這世界最美好的一切。但我想到那些無辜者的冤魂，我便夜夜難安。終究他的身上帶着罪……”第三海魚邊說邊站起來——既然她不懂套話技巧，那把他抓來問就行了。
天草認真分析：“即使如此，只要他誠心向主忏悔，主也會寬恕他的罪。道德與法律的審判無法淩駕于主之上。”
“Father，你不覺得這些事很熟悉嗎？”第三海魚在誘導。
她悄無聲息就接近了窗口。
『這麽個大活人要偷走可不容易啊！』第三海魚快愁死了。
天草笑起來：“您真是說笑了，我怎麽會覺得這些事熟悉。”
“是嗎？”第三海魚揮出一拳，瞬間破壁，準備暴力擒拿。
天草驟生的危機感讓他成功閃退過去，第三海魚繞背劫殺。
“你這樣對你的Father，可是對主最大的不尊重。”天草悶聲閃避道。
一塊板磚擦着他的臉飛過。
“那麽請Father認真回答一下，是不是你們在羅馬尼亞做下掏心殺人的邪惡之事？是不是你們在尤格多米雷尼亞家族領地殺人？”第三海魚感覺到有人過來了，知道不可以多留，趕緊問道。
天草恍然大悟：“你竟然是警察。這些事可與我無關。”
“我可能說的不是很明白，但你們肯定與這些事有關吧？那些在尤格多米雷尼亞附近森林死去的人，他們的衣服和你身上的可有太多相似點了，但沒有人為他們收屍。”第三海魚可不相信他們完全能與這些案子無關。
這位神父，那個女人，還有迦爾納，以及正往這邊來的另外兩人……要說這些人聚在一起做禮拜第三海魚可不會相信。
天草四郎時貞揮出一劍，第三海魚立即後退躲過，二人錯身而過，第三海魚還未站穩，一支箭矢飛射她的後心。
第三海魚趴地一滾躲過這不知從哪兒來的一擊，知道自己再留下去也沒用，溜得極快。
一地狼藉的告解室讓天草知道，他們已經暴露。
“ruler快到了……”天草派出迦爾納，希望迦爾納能成功解決掉貞德。
女帝關心地看向天草，得到天草安撫性的微笑，這才放下心來。
“意外，有點多啊。”天草望着破開的告解室大門，低聲喃喃。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