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半小時後,沈約洗掉一身的酸臭味,穿着浴袍走出浴室,就聽到房門被人敲響。
他快速穿上一件鐵灰長褲跟白襯衫後,走過去打開房門一看,只見家裏傭人神色緊張,“先生,太太她……”傭人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麽開口。
“她怎麽了?不是已經洗好澡躺在床上,還是她不肯喝解酒茶?”傭人因為緊張,一時忘了白小梨早已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依舊喊她太太。
“太太剛才喝過了。”
“那她還有什麽事?”沈約光想到剛才白小梨竟大膽地将嘔吐物全吐到他身上,潔癖的他沒來由的一陣愠意,口氣也跟着不好。
“太太喝了解酒茶後就不肯待在房間。”
沈約還得換好西裝下樓招呼賓客,說完這話才要關上房門,傭人卻再次急急地拉住房門。
沈約沒好臉色的瞪了傭人一眼,冷聲道:“還有什麽事?”
“先生,太太說她要下樓去找帥哥一夜情。”
沈約臉色一沉,“她說什麽?”
“太太說她要找帥哥一夜情……”傭人見沈約臉黑了一片,表情更緊張,連話都不敢說完。
“該死!”沒聽完傭人的話,沈約已經快步走出房間,傭人不敢跟上去,只希望太太不要真的去找帥哥一夜情惹先生生氣。
白小梨走出主卧室時,本來是要去樓下找安娣,讓她介紹帥哥給她,只是她喝了酒,方向感不太好,一時找不到樓梯下樓,結果走着走着,本打算放棄的她,沒找到樓梯卻找到一個讓她會心一笑的房間,小臉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
畢竟她在安家住了幾年,離婚不過是這一年的事,還沒結婚時,她跟沈約就過着半同居的日子,書房是她常陪沈約辦公的地方,對書房的擺設更是清楚,所以一看到眼前的書房,再想起書房裏有不少的藏酒,她緩步走到酒櫃前,笑咪咪地看着酒櫃裏珍貴的藏酒。
沈約不常喝酒,對酒也沒有太大喜好,但他對藏酒卻有很大興趣,這個家裏除了藏酒室裏擺滿了酒,書房也有不少他的珍藏。
當沈約在二樓找了一圈,心急的在書房找到白小梨時,她身上穿着屬于他的休閑服,衣服過大,袖口跟褲腳都折了幾折,她像是個偷穿大人農服的小女孩,不過前題是,她領口下沒有露出雪白又誘人的春光,在沈約的記憶裏,寬大的休閑服下,是她曼妙又滑嫩的身子。
只見她斜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手裏還拿着酒杯,看得出她再一次喝醉了,枉費剛才喝下了解酒茶。
“沈總,你怎麽又來了。”
白小梨窩在沙發上,開心的朝沈約舉杯,透明的酒杯裏,還有一半的黃色酒液,而茶幾上的透明酒瓶也少了盡一半的酒液。
沈約走近眯眼瞧了酒瓶一眼,這瓶陳年威士忌是他當年在拍賣場以高價買進的好酒,若是他沒記錯,昨天他在這裏處理公事時,這瓶酒還好端端的躺在酒櫃裏。
沒有多說一句話,沈約走上前,看着白小梨對他笑得像偷吃腥的貓,索性将她手上的酒杯拿走,想都沒想地仰頭一口飲盡。
酒杯被搶走,白小梨先是錯愕地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不滿的叫嚷,“沈約,那是我的酒!”她只要生氣,就忘了喊他沈總,而是氣乎乎地叫他沈約,原來離婚一年了,她這個習慣還是沒改。
白小梨搖晃着起身,腳步不穩地想要搶過沈約手裏的酒杯,沈約也不跟她争,由着她搶過去。
白小梨得意地勾起嘴唇,漂亮的大眼裏滿是微醺的笑意,揚頭要喝時,才發現酒杯裏的酒早沒了。
白小梨細細的眉蹙起,不滿的嚷嚷,“沈約,那是我的酒。”
“那又如何?這是我的書房,你擅自進我的書房偷酒喝,你反倒說我搶你的酒,嗯?”
沈約冷聲地說着,若是平日沒有酒精作怪,白小梨膽子不大,對沈約這位前夫上司可是吭都不敢多吭一聲,就怕惹他不高興。
沈約平時一個眼神射過來,她的小心肝就抖呀抖的,哪敢這麽跟沈約拍板叫罵。
但此時的她,那半罐烈酒喝下去,比稍早之前醉得更嚴重,站着都有些搖晃,哪還有清醒的腦袋,對于沈約的質問,她有聽沒懂,壓根不怕。
“是我拿的就是我的酒,你偷喝了我的酒,你要賠我!”白小梨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為此還把酒杯向下,“你看,都被你喝光了。”
沈約單手插進長褲口袋,俊臉上雖有不悅,但更多的是耐人尋味的目光直盯着白小梨看,“那你說我要怎麽賠你?”沈約耐着性子問,今天站在眼前的人是白小梨,若是別的女人,他早就掉頭走人。
除了安娣,白小梨是他唯一肯花時間的女人,工作上,她不聰明,還會犯錯,做事不算細心又常少根筋,每次做事出差錯,都要吃他的冷眼,被安娣調過來當他的助理後,除了上班,平時他随傳她就要随到,根本沒有所謂的下班時間。
結婚後,她膽子養大不少,但還不至于敢跟他大呼小叫,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麽在他面前耍任性,他還以為,白小梨是個沒脾氣的乖乖女,看來他是錯了。
從不知離婚後的她,離開他的視線跟地盤,她的膽子會養得這麽肥,連他都不怕了,面對這樣的白小梨,沈約很清楚,這個女人,不能放養太久,該是時間把她逮回家,讓她明白誰才是她的男人。
五年前,安娣安排白小梨跟他,就是覺得白小梨是個可以信賴的學妹,有什麽重要的公事都可以交給她,本來沈約還不怎麽領情,不過真的一起工作後,白小梨确實得到他的信任了。
她長得不是一眼就覺得美的女人,比起公司一字排開美女級別的女職員,白小梨頂多算是清秀甜美,而這樣的她,從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可是真的相處了,他的心卻被她給收服了,直到她開口吵着要離婚,沒有理由,沒有給他解釋,不吵不鬧地絕食抗議,逼得他不得不簽字同意她走人。
離婚一年,外人以為是他休了白小梨,卻沒人知情,他才是被她離了的男人,到目前為止,他依舊沒明白,一年前的白小梨,為什麽非要離婚不可。
放她走是不想她傷害自己,見她一日一日消瘦,他看着心疼,因為舍不得,所以他選擇放手,可是放手後又不甘心,畢竟他對她還有愛,哪肯她就這麽消失在自己眼前,更別說看着她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甜蜜嬉笑,那肯定讓他失控暴怒。
他的女人,誰都不準碰,就連多看一眼都不行。
所以她是他的前妻,也是他的公司員工,放在他眼皮底下,看得着,管得着,而等了一年了,他心想,該是他摸得着,吃得着的時候了。
白小梨晃着腦袋,一時也沒想到要他怎麽賠,可想到酒被喝了,她又不甘心,擡頭往沈約看了一眼,不知哪升來的膽子,想都沒多想,在沈約還沒反應過來時,嬌小的身子直接朝他撲了過來。
沈約還沒弄明白白小梨的目的,白小梨已經仰起頭,将她粉嫩柔軟的唇瓣貼向他的。
因為剛才飲了酒杯裏一半的酒液,兩人口中都有着酒番,白小梨吻到他的薄唇後,舌頭也嘗到他口中的酒香,竟然伸出舌頭往他口中探入,對着他的舌頭又舔又吮地想将被他喝掉的酒讨回來。
這不是吻,起碼不是正常男女的擁吻,但兩人确實是貼合身子,白小梨嬌小的身子窩在他寬厚的胸前,像是怕被他推開,雙手還緊緊地摟住他精瘦的腰身,讓沈約清楚感受熟悉的曲線。
在他之前,白小梨的感情像張白紙,不曾談過戀愛,當然也不懂得怎麽接吻,可同居結婚後,她的吻技似乎也沒有精進多少,更別說主動吻他,多半是他索吻居多。
而此時她也醉得沒了理智,傻兮兮地只是想要把他口中的酒嘗回來,卻忘了,沈約不但是個男人,一個有正常性欲的男人,他平時不沾惹女人,并不代表他對女人沒有欲望,而是他懂得克制,再說這個男人還是她的前夫。
一旦被人挑逗,就算是無心,就算不是有意,一旦欲望被挑起來,也不是說結束就能結束,男人一旦有欲望,沒有得到滿足或是找女人發洩,哪能就這麽幹休。
白小梨曾是人妻,哪裏會不懂男人,更知道男人一旦被碰到某些身體開關,就很難停下來,一丁點的親密舉動都能挑起危險的欲火,起碼對生理成熟的男人來說,生澀又不谙情事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就是個活生生的挑逗跟征服,更別說沈約對她的身子一向都有着莫名的吸引力,沒有消火前,哪裏肯輕易放過她。
所以她被摟住腰身時,沈約一開始想将她的手扯開,他是想要白小梨,但不是在她醉得迷糊的情況下要她。
他偏過頭,想要結束這個沒一點技術的吻,卻被白小梨咬了嘴唇一口,這一咬把他的自制力給咬掉,想要給她一點小小教訓,教她以後別這麽挑釁男人。
這一咬,讓他的手掌力道加強,猛地将她扯向自己懷裏,一男一女的剛硬跟柔軟身軀再次貼合,大掌甚至往腰下移,很快地停在她小巧的圓臀上揉捏,用力往自己的下腹壓了過去,讓她清楚感受她做的好事。
身為男人,欲望一旦被挑起那就不是女人一個反抗就能停下來,雖然白小梨一向連接吻都很笨拙,只會傻傻地用舌頭纏着他的,卻正好對了沈約的脾胃。
白小梨被他強勢的舉動給吓壞了,扭着身子想要躲開,就連本來纏着他的舌也退回。
本來一開始沈約都是被動地由着她胡亂吻着,當她想要結束吻移開唇瓣時,他卻沒打算讓她退開,一個翻身将嬌小的她壓在身下,耳邊傳來她驚叫時,按住她圓臀的手掌将她壓向他的下腹。
看着她吓得偏過頭,張口想要出聲叫他住手時,他的唇已經由被動轉為主動,霸道地封住她微啓的唇瓣,同時将她的叫聲全都吞進喉間。
一手骨節分明的手指定住她想移的頭,另一手則是用力地摟緊她的腰身,兩人就這麽躺在書房木地板上擁吻着。
沈約是男人,他的力氣不是白小梨能随意掙開的,氣不過又帶着酒意的她擡腳想要踢他,可惜踢了幾下,沈約并不覺得痛癢,伸手推着壓在身上的沈約,可惜他的人看着精瘦,畢竟還是男人,骨架精實,更別說體格與身為女人的她有差。
在她推了又推連推了好幾下後,根本沒辦法推動沈約半分,反而更讓兩人之間的貼合更為緊密。
剛才喝下的烈酒讓她本是略為清醛的腦袋又昏沉了些,被沈約霸道封住的唇瓣連個呻吟都無法吐出。
沈約的舌頭在她口中糾纏,不管她怎麽躲,他總是能勾住她的舌頭,畢竟他跟白小梨不同,技巧熟練的他在肢體接觸跟主動上比白小梨好上不知多少倍,甚至他也很清楚哪一處敏感點的撫摸可以讓白小梨招架不住。
沈約邊吻,手也像有意識般地往她的休閑服上衣下擺探入,大掌撫上她細細的腰身及柔嫩平坦的小腹。
同居前,白小梨的打扮沒有女人味,更別說她先前還跟在安娣身邊,安娣一向以方便跟俐落的長褲套裝為上班服,白小梨跟了安娣後,穿着打扮多少也被安娣影響,女人味不足,可是兩人在一起結婚後,白小梨的穿着打扮随他的喜好而改變,他喜歡她女人的性感風情,也愛她曼妙曲線,上班時她合身的短裙套裝常留住他的視線,像着迷般地看得入神。
那時的他才知道,原來白小梨在中性打扮下的身子竟是如此白嫩柔軟,讓他情難自禁地怎麽要都不夠,就像現在,狼狽地将他體內的欲火全都翻出,只想狠狠地要她幾遍。
“唔……放開……”白小梨雖然醉了,但還沒有到意識全然不清醒的地步,當上衣被脫下,沒有穿內衣的她此時是光裸着上半身,而撫摸在她腰間的手掌火熱得讓她無法忽略,她好不容易掙開沈約的吻,想要出聲讓他停止,還想将他的大掌推開。
只是她的力氣不夠大,推了沈約幾次還是沒能推開他,而後或許被她一再推阻的手及掙紮扭動的身子給惹火了,沈約将她不安分的雙手擒住定在頭頂,帶着欲望的唇舌往下來到她細白的的頸間,一路向下吻至她性感的鎖骨上。
随着視線越發炙熱,沈約的呼吸也變得更為粗重,鼻息全落在她赤裸的胸前,為此沈約更是撐起手肘,俯身低頭看白小梨。
而本來想逃的白小梨因為酒醉加上被吻得腦袋昏沉,此時全身無力地只是細喘地癱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