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白小梨大學剛畢業時,很幸運地找到工作,在一家半大不小的公司當個助理,不求升遷,不求加薪,只想安穩領薪水過日子。
誰知道,她的如意算盤卻被公司負責人決定關閉公司而打亂,市場不景氣,再加上競争價格太激烈,利潤相對減少。
為此,負責人只好忍痛結束公司,而她們這些被資遣的員工,可以拿到資遣費,但問題是,她變成了失業人口。
那時沒有什麽工作經驗,社會歷練又少的白小梨很天真,總以為她肯定能安分守己在公司做到退休再走人,沒想到她才工作半年,公司就關閉了。
她讨厭找工作,讨厭面試,為了不再重蹈覆轍,接下來的應征,她都挑大公司投履歷。
起碼大公司不可能随便倒閉,就算倒閉也會有人接手,員工不至于沒有工作。
只是,她工作經驗不足,之前的工作又是可有可無的行政助理,跟個打雜小妹沒什麽差別,這樣的工作資歷,想混進大公司當職員,基本上不難,問題是那些大公司都希望她擔任要職,身為名牌大學畢業的她,在校成績優秀,這是可以預想的。
再說她的工作能力不差,外表看着不但清秀甜美,還總是笑臉迎人,大學主修會計,副修英語,不但數字能力好,組織整合能力優秀,英語能力更是一等一的流利。
可惜,她這人沒什麽上進心,那些大公司提供的職位都是上下班不定時,還要陪老板應酬,動不動還要因公出差,忙起來時連吃飯都要有一餐沒一餐,她自覺那種女強人的上進模式跟她不搭,一心只想找個事少錢一般的工作混日子。
反正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不需要拿錢回家孝敬父母,也不會有其他家人跑來找她借錢,又沒交男朋友,平時是一人吃全家飽的情況,雖然薪水一般般,但她不物欲,一般職員的薪水足夠她的花費。
早在進大學時她就将未來的人生都規劃好了,等她工作幾年存到錢後,就去找個不讨厭,有責任感的男人結婚,她不相信愛情,因為她就是愛情産物下的悲劇,被遺棄在孤兒院。
因為之前那家公司人少,她本來還安慰自己可以相親結婚,現在換工作了,那就找一間未婚男性多一點的大公司,畢竟在大公司裏,閉上眼随便一挑,都能挑到條件不錯的男人。
就在她專心尋找适合自己的大公司時,某天打開電子信箱時,收到一家公司的求才信,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廣告信,直到她看到投遞者的名字時,才明白這信是大學學姐安娣寄給她的,知道她工作沒了,正在努力找下一份工作,霸氣地要白小梨到她公司上班。
白小梨本來是不想走後門,畢竟她不過就想當個小職員,勞動安娣這位大總裁出面她情何以堪,再說,當總裁助理,跟她一開始的工作要求不符合。
誰知,左等右等,又等了一個月,她投了那麽多封求職信,卻等不到一個面試機會,剛出社會的她存款不多,頂多只能再撐幾個月,而且是縮衣節食的情況下。
為了生活,為了賺錢,最後只好妥協,乖乖聽從安娣的安排。
當總裁室助理的工作确實不輕松,不過安娣也不是個多認真的上司,所以混水摸魚的日子天天有,偶爾還會在上班時跑去逛街購物,日子過得很是悠哉,反正天大的事都有沈約頂着。
沈約貴為安氏的總經理,從大學時期就進入安氏,十成十的工作狂,全公司都稱他為地下總裁,畢竟不求上進的安娣只是個挂名總裁,實權不大,而她也樂得将這些責任丢給沈約。
安姊是白小梨大學時的學姐,大學時兩人就因為聊得來,經常玩在一塊兒,安娣畢業後也一直都有往來。與白小梨不同的是,安娣是出身#門的大小姐,出入有專車,家裏有傭人照顧,還有一個沒血緣的繼兄沈約呵護。
哪像白小梨,高中離開孤兒院後就一個人在外租房生活,不但要念書還要打工,日子過得苦哈哈,還常有一餐沒一餐的。
因為對工作沒有太大追求,而安氏的工作事少錢多離家近,白小梨這一做就做了好多年,直到她嫁給沈約後,她還是安氏挂名的總經理助理,日子過得好不滋潤。
初成為安娣助理時,總裁室位于公司頂樓,而總裁室的助理平時的活動範圍也在頂樓,很少有機會可以跟其他部門互動,就連部門跟部門間的聯誼也很難加入,畢竟總裁助理的身份高人一等,這一點讓白小梨小槌心肝。
與沈約結婚是個意外,離婚似乎也是意料中的事,恢複單身後,白小梨的人生目标是邊工作邊找個長期飯票,可惜,公司裏的男人不少,未婚的也大有人在,看着一對又一對不但成雙成對還都成了為人父母,一心渴望生個屬于自己小孩的白小梨說不羨慕都是騙人的。
跟沈約離婚後,白小梨別說談戀愛了,在秘書課裏連個正式的追求者都沒有,就連安娣都向震宇步入禮堂孩子都生了,她身邊除了沈約這男人外,連個交往對象都沒有,想到就讓人心酸。
在安娣女兒百日宴後,白小梨一連跟公司請了幾天特休,整個人哪裏都沒去,就是窩在公寓裏裝宅。
試問有哪個前妻會在離婚後,還爬上前夫的床,還滾了一夜的床單。
白小梨酒量好,所以那晚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醉到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那是她的默許,沈約從不勉強她,每次上床都是她也動情了。
那天過後,沈約沒再找過她,除了安娣來了幾通電話,問她哪時回公司上班,她以感冒了為由騙安娣,事實上她只是不知要怎麽面對沈約。
在公寓裏窩了三天,最後還是得回來上班。
這天中午,白小梨手裏拿了午餐,打算陪安娣吃飯,這是安娣昨天特別要求的。
安娣結婚後,進公司的上班時間不定時,不過只要她進公司,就會要求白小梨陪她吃飯。
因為向震宇工作忙碌,自然不能總有辦法抽空到安娣陪安娣吃飯,而白小梨自然而然成了最佳陪吃人選。
白小梨拿着向家司機送來的熱騰騰飯盒,再搭電梯将送去總裁室陪安娣吃飯,這是向震宇的命令,那人是寵妻狂夫。
“學姐,你的愛心午餐來了。”中午十二點,白小梨準時拿了飯盒往總裁室奔,她這人不忍餓,餓了就頭昏,再大的事都沒有吃飯來得重要。
畢竟在總裁室工作過幾年,白小梨進出總裁辦公室連通報都不用,全公司的人也都清楚她是總裁的學妹,是總經理的前妻,不但享有特權還得罪不起。
進總裁室後,白小梨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皺着眉頭認真看文件的學姐,她将手裏的飯盒放在茶幾。
“小梨,你先吃,我先把手上的文件看完。”安娣匆匆擡頭看了一眼白小梨,再将目光移回手裏的文件,今天下午是一個月一次的公司會報,沈約要她在開會前先看過。
本來這都是沈約的工作,但這陣子公司有個企劃案出了問題,為了這個企劃案,沈約天天忙得不見人影,公司開會大小事全落到她頭上,雖然不用加班,也沒有忙得有一餐沒一餐的,但習慣當個甩手掌櫃的她卻很哀怨,要不是有白小梨,她可能都要辭掉總裁不做了。
而對于安娣這陣子的忙碌,白小梨看在眼裏卻幫不上忙,畢竟她只是秘書課的秘書,有些工作不适合插手,不然她多少可以幫學姐分擔一些工作……
就在她陷入糾結時,安娣突然擡頭,像是想到什麽,“小梨,我忘了跟你說,沈約等一下會……”
安娣話都沒聽完,白小梨的身子已是一頓,表情僵住,二話不說,白小梨打算以最快的速度閃人。她認為躲開沈約最安全的方法就是離開這間辦公室,這也是她這一個月來最糾結的事,因為她不想見到沈約。
雖然知道沈約身為總經理,位高權重,跟她平時八竿子打不着,也沒有工作上的交集,而平時她來找學姐,也總是挑沈約外出拜訪客戶或是出差的時間。
“學姐,你不是說他不在……”白小梨慌張的說。
白小梨的話沒說完,總裁辦公室的門已經被打開了,不用轉頭看,白小梨都能猜出那個立在門邊,用着打量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人了。
這人跟她是冤家,那晚喝醉被沈約這位前夫白白占了便宜,這一個月,她能躲則躲,心想最好這輩子不要再見沈約,那一夜就能永遠被遺忘,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月就又跟他碰面了。
白小梨不敢回頭看,安娣則是僵笑地起身,眼睛看了看白小梨,又看了看沈約,越看表情越僵,來來回回看了幾次,她臉部表情僵得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跟這兩個女人相比較,沈約的态度明顯從容不少,只見他一身鐵灰色西裝,高大挺拔的他單手插在西裝長褲口袋,黑發濃密,斯文的臉龐有着屬于男人的棱角分明,嘴角含了笑輕勾着,看着慵懶卻又多了一分盛氣淩人的姿态,他溫潤的臉上雙眼細眯地盯着背向他的白小梨。
自然,也沒漏掉安娣給他的暗示,要他閃人的意味強烈,可惜他選擇視而不見。
白小梨。
最後一次這麽近距離看到她是幾天前了?從安娣女兒百日宴那一夜之後,這些日子,只要在公司遠遠見到,她就躲他。
纖細的她白得像是透明的皮膚吸引他的目光,從他的角度看去只見到她的側臉,及肩的卷發,小巧的鼻子,粉紅的嘴唇,尖細的下巴,還有柔軟的頭發,這些都曾經是屬于他的。
他沒想吓壞白小梨,再說男人要一個女人,從來都不急,更別說這個女人還在他的地盤上,他有的是耐心,畢竟是他不小心放手的獵物,這回再次被他銜在口裏了,哪還有放過的道理。
邁着修長雙腿走近,白小梨随着他的距離拉近,全身的神經緊繃,雙手絞得關節泛白,頭壓得老低,連眉眼都低垂,就怕與他的目光對視。
沈約來到她身前,白小梨頭壓得更低,幾乎快看不到她的臉。
“阿約,你怎麽會這麽早回來,不是說要陪客戶用過午餐嗎?”安娣搶在沈約之前出聲,同時還很順手的将白小梨攬到身後,躲開沈約的注視。
雖然她話裏這樣問,但心裏可是不爽極了,很想對他暴吼,他好好的幹嘛突然不跟客戶吃飯。
“合約有問題,我先回來處理。”低沉的嗓音響起,沈約的話是對安娣說的,但他的目光卻直勾勾地落在安娣身後的白小梨身上。
白小梨就像只無辜又受驚的小白兔,在碰上她之前,他不以為自己會看上這樣的女人,他一向欣賞獨立自主又有才華能力,能跟他平起平坐,有自己想法,不會糾纏不會任性的女人,直到碰上白小梨。
五年前她陪安娣回家,一頭撞進他的生活後,他才發現,原來他并不排斥白小梨這種帶着傻氣的女人,甚至可以說,她從一開始對他保持距離,到她被他誘上床成為他的女人最後結婚,她的一舉一動全勾住他狩獵的目光,甚至引了他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她腦袋裏在想什麽。
一般女人像她這樣,釣到他這個金龜婿早就巴着不放了,她卻不稀罕,在他堅持不肯有孩子後,她卻揚出無條件離婚要求。
他以為離婚不過是她的手段,可是白小梨自離婚後就躲他,并非欲擒故縱,而是她确實想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白小梨愛着他時,她是用冒着星星的圓圓大眼看着他,可是當她不愛了,她看他就像蛇蠍,這樣的反差,沈約不得不承認,他很不痛快,因為那不痛快,他不想讓她自由,就算囚着,他也要将白小梨這女人重新囚回身邊。
聽着沈約的聲音,白小梨咬了咬唇,緊緊地楸着安娣的手臂,安娣拍了拍她的手,要她安心,“那你去處理合約就好了,幹嘛來我辦公室?”自從倆人離婚後,安娣對沈約的不滿只差沒跟他斷絕關系,一心認定是他對白小梨不好,才會讓白小梨要求離婚。
沈約拿出手裏的文件,“我來是因為合約要你的簽名,安大總裁。”沈約長腿越過她跟白小梨,大步走到辦公桌前放下手裏的文件。
“要我簽名?那你合約先放着,我等一下簽名後讓秘書拿去給你,我現在跟小梨要吃飯,你可以走了。”安娣的逐客令下得不留情面,直接趕人。
沈約不理會安娣的話,目光瞄到茶幾上的飯盒,他自然知道這是向震宇讓人準備的,他索性耍起流氓,舉步來到沙發坐下,“我剛好午餐還沒吃。”
“沈約,那是我的午餐!”安娣見沈約要搶她的午餐,她馬上急了,那可是她昨晚求了向震宇好久,他才同意讓傭人幫她準備的最愛豬排咖哩,她一口都還沒吃,怎麽能讓沈約啃了。
安娣急得走過來護住自己的飯盒,沈約也不跟她搶,索性拿過另一個飯盒,問都沒問,打開後就吃了起來,可這人明明耍着流氓,但吃起東西來的姿态還是他一貫的優雅,哪有一點強盜樣。
“喂,那是小梨的午餐。”安娣又伸手想要搶回飯盒,沈約理都沒理她的叫喊。
“學姐,沒關系,我不吃了,我先回辦公室……”白小梨喏喏地說着,飯盒不要,人也已經快速閃到門邊,伸手拉開門把,不給兩人開口的機會,纖細身影已經閃出門外。
當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安娣收回目光,沒好氣的看着坐在沙發上斯文地吃着白小梨午餐的沈約。
“阿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安娣瞪他。
“我有嗎?”他确實是為了客戶的合約回總公司,也不知道白小梨就在她辦公室。
“你明知道離婚後,為了怕別人的八卦跟閑話,小梨一直都在躲着你,在外面我不管,但在公司裏,可以請你看到小梨就繞路走,不然總經理前妻這頭銜說不定會逼得她辭職不做了。”
“她不會,我跟她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她要是敢離開安氏,我有的是方法讓她找不到工作,若是有哪家公司不長眼敢用她,我就讓那家公司倒閉。”
“你……你聽清楚了,我不準你在我的眼皮底下欺負小梨!”人家都說男人一旦狠起來堪比絕情絕意,沒想到沈約這人,都離婚了,還不準前妻自由,說他獨裁一點也不為過。
外人以為沈約為人溫和斯文,只有她很清楚,沈約到底有多腹黑,壓根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這種男人适合的女人應該也是心機深沉,有手段的,偏偏沈約反常的看上白小梨這朵純潔小花,把白小梨吃得死死的,都離婚了還不敢反抗他的無理要求。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負她了?”男人跟女人之間,怎麽可能會沒有目的,男人欺負女人,那也要看上才會想欺負,更別說這女人本來就是他的。
沈約很老實的承認,他對白小梨是有目的,而且目的不單純,甚至他也不以為自己欺負白小梨有什麽不對,他是她的前夫,她是他的前妻,他想重新娶她回家,這是很正常的過程。
“沈約,反正我不準你為難小梨,她是我學妹,你再欺負她小心我跟你翻臉。”
聞言,沈約給了她一記冷眼,“我記得上個月,是她喝醉酒爬上我的床,被我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全身上下哪一處都被我摸過吻過。”
“沈約,你現在最好把你腦袋裏那些不入流的畫面給我打掉,那一夜是個意外,你趕快忘了,小梨被你占了便宜,她都不計較了,你幹嘛要一直提起來?”那一夜安娣忙着扶喝醉酒的向震宇回房睡覺,壓根不知道在另一間房間,白小梨被沈約壓上床,若是她知情,怎麽可能讓一夜情發生。
“我為什麽要忙了,是她爬了我的床,她就要對我負責。”這話說得理所當然,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臉皮太厚。
“沈約,小梨哪有爬你的床,是她喝醉了,而且占便宜的人明明是你,你要她負什麽責任!”安娣聽得瞠目結舌,氣得臉紅脖子粗。
“就算我占了便宜,但她爬的還是我的床,你覺得我會這麽輕易就讓她走?”敢上他的床,想要全身而退,不可能,被他啃了又如何,他就非要她負責不可。
“啧啧,沈約,我今天才發現,原來你是個無賴,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說你到底想怎麽樣?小梨禁不起你這麽滅脅,再說她現在又不喜歡你了,也沒想要你負責,你為什麽不放過她?你自我感覺良好,外頭一堆喜歡你的女人,你大可以左攬一個,右抱一個,我相信那些女人一定懂得怎麽取悅你,還不介意你的風流花心,那你也不要妨礙小梨尋找人生第二春,就是因為有你這個大黑臉擋着,公司裏單身的男生,才不敢光明正大追求小梨,不然你以為憑小梨的姿色,怎麽可能離婚近一年了,還找不到男朋友,這全是你的錯!”
“只要我還沒死,白小梨最好死了去找男人的那條心。”聽到安娣說白小梨不喜歡他,沈約的臉一沉,表情黑得吓人。
“沈約——”
“我吃飯了。”沈約将飯盒阖上,“合約記得簽名,我下午過來拿。”
安娣瞪他,見他起身往門的方向走,她不忘提醛,“不準你去找小梨,你要再惹小梨,當心我真的介紹個男的給她……”
這話讓沈約回眸看她的眼神夾雜着冷冽及警告,吓得安娣噤聲不敢再往下說,見狀,沈約才黑着臉轉身走人。
而身後的安娣則是氣得不行,沈約脾氣不壞,但那是他沒動怒之前,一旦惹火他了,後果就很難設想了,剛才那一記警告的眼神,讓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本來,如果白小梨還喜歡沈約,沈約也對她有情,那一夜後兩人若是打算複合,安娣當然是樂見其成,但問題就出在,離婚後白小梨更怕沈約了,見一次怕一次,比老鼠見到貓還怕,偏偏沈約逮到機會就愛用上司來欺負白小梨。而沈約那比北極還凍的氣場,又是高高在上的總經理,公司對白小梨有好感的男員工,哪敢表态,畢竟,那是可是總經理的前妻。
原來平時再怎麽冷情的男人,真被勾起獨占欲,女人的下場都差不多,安娣是過來人,她很清楚男人想要獨占一個女人時的瘋狂樣有多吓人。
只是她看不懂沈約這回的心态,不懂沈約只是想跟白小梨玩玩還是認真,白小梨情商比她差,肯定也看不明白,而看不懂男人的心,白小梨再笨也不會傻得付出感情,一個不給愛,一個不敢愛,這根本是無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