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評判
刀無鋒狂暴的聲音,就像是雷聲,在這周遭的空間內不斷的回響,引得周遭的衆人,紛紛側目,心神俱顫。
此時的刀無鋒,就像是一柄出鞘的絕世的寶刀,鋒芒畢露。
其威勢,将周遭的衆人,盡數的震懾住了。
齊倫等人嫉妒心更加的重了,他們心中皆是暗自慶幸,幸虧刀無鋒只是綠色入門潛力,不然真有可能奪走所有人的風頭。
陸荒也是一震,旋即深吸一口氣,身形一掠,便是來到刀無鋒的面前。
他背後的劍,已經出鞘。
淡淡的劍氣,如同潮水一般擴散開來,冰冷的劍鋒,也是瞄準了刀無鋒。
周圍的衆人,嘩啦一下,向着四周退去,讓出了足夠的空間。
陸荒看着刀無鋒,小聲道:“少閣主,想不到你居然逃到西玄域中心,并且考入了界碑學院,只可惜,曾經的少閣主,現在只是個雜役弟子。”
兩人戰,攻心為上。
有時候戰前的話,并不是簡單的對話,而是給對手壓力。
刀無鋒面如冰霜,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化氣五層的氣息,橫掃開來。
“猴劍陸無涯是你爹吧?你爹求着我,放過劍無痕,我當時放了他,你知道為什麽嗎?”
“你殺了劍無痕,當時就沒辦法逃走了。”陸荒譏諷道。
“那是在刀城,我甚至可以在殺了劍無雙的時候離開,但我沒有,因為我要讓世人知道,刀閣只姓刀,我之所以當時不殺劍無痕,是留着他大婚的時候,再去宰了他。”
“劍樓與北王府強強聯合,你知道少樓主為何沒有來界碑學院?因為他已經是道基境,你認為你化氣五層的修為,可以殺道基強者?甚至你那曾經的未婚妻,現如今少樓主未來的新娘,也已經是道基境,不說劍樓與北王府的勢力,單就面對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絲毫勝算的可能......”
陸荒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我居然還想着你面對他們?不可能了,你在界碑學院的消息,早晚會傳開,這一次,劍樓和北王府都有人來參加界碑學院的測試,我只是其中一個據點之一人,而且我的修為在他們之中,也才排到中游,不過就算是我,收拾你,也是手拿把掐,極為的簡單。”
陸荒的消息,讓刀無鋒不由大笑起來。
“想不到來了這麽多人,既然如此,正好讓我收一些利息,而你就是我第一筆利息。”
就在刀無鋒與陸荒說話之際,站在不遠處觀看的贏昂,微微笑道:“諸位,你們說,這一戰,他們兩個誰會獲勝?”
“當然是陸荒!”
“陸荒來自烏陽國劍樓,是劍樓十三長老猴劍陸無涯之子,化氣六層巅峰的修為,一手劍術,甚是了得,一個雜役弟子,豈是對手?”
秋雲城一方,對陸荒的背景十分清楚,自然認為陸荒必勝,一時間議論聲,也是成一邊倒之态勢。
反倒是霓裳城一方,沒有什麽聲音。
贏昂詫異的望了一眼趙伊梵,難道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伊梵公主,依你所見呢?”
“不好說!”
趙伊梵面露妩媚之色,“如果說修為,那自然是陸荒,他已經是化氣六層巅峰的修為,比吳鋒高了一個等級,不過論起戰技的話,我個人覺得,吳鋒是要強上一籌的,吳鋒已經出手三次,每一次都能打蛇七寸,戰技快狠準,絲毫沒有花哨,而且你們或許不知道,就在剛剛,吳鋒出手,割掉了一位化氣六層修者的嘴巴和耳朵。”
趙伊梵此話一出,秋雲城衆人大驚失色。
這回看向刀無鋒的目光,卻是多了一抹駭然。
“我倒是有不同看法!”
見趙依梵對刀無鋒很是青睐,齊倫面露不快之色。
贏昂見此,心中譏諷,“齊倫就是個草包,白瞎了這好皮囊,如果趙伊梵真的青睐刀無鋒,那恐怕這一戰就打不起來了。”
不過他也懶得揭破。
“吳鋒的戰技确實強大,但那陸荒既然來自烏陽國的劍樓,想必劍術也是超凡脫俗,我在齊國都是聽說過劍樓之名,那吳鋒小子,又如何得勝?”
齊倫的分析,也正如贏昂所想。
“我也覺得陸荒會獲勝,你們大概都聽到了,陸荒叫那吳鋒廢物,顯然後者曾經修為肯定不高,而在界碑學院的測試,又是綠色入門潛力,可偏偏這樣的人,居然也達到了化氣五層的修為,這說明什麽?”贏昂故作神秘的問道。
旋即不等衆人回答,“這說明吳鋒有此修為,是借助了外力,借助外力,不計後果,吞服了一些天地靈寶,強行提升了自己的實力,這種提升,只是拔苗助長而已,看似宏大的高樓,根基不穩,在遭受風暴之後,必然崩塌,所以我篤定,那個吳鋒,必輸。”
聽到這話,霓裳城的衆人,都是露出敬佩之色。
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刀無鋒吞服了先天靈液,想來其化氣五層的修為,也是先天靈液的藥效催出的,贏昂未見刀無鋒,便能推測出來,果然不愧為紫色特級潛力。
“看劍!”
就在此時,陸荒率先出手!
一絲絲殺氣,自劍中迸射而出。
陸荒跨步而出,長劍一掃,劍鋒所指,正是刀無鋒。
“鷹擊長空!”
陸荒的劍,極快,顯然是得了猴劍陸無涯的真傳。
橫掃的剎那,頓有連綿不絕的潮水,卷起着千萬重海浪,滾滾而去。
鷹擊長空,乃是取自蒼鷹捕食,其速度是關鍵,狠辣是重心。
那橫掃的劍氣,就像是虛空中的蒼鷹,朝着刀無鋒暴抓而去。
“就算是劍樓成名的劍法,我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劍術!”
刀無鋒輕笑一聲,手中陡然多處一柄鐵刀,一刀斬出,可在接觸到那如蒼鷹般的一劍之後,竟是産生了一股摧枯拉朽之勢。
但見那蒼鷹般的一劍,竟然一步也無法前行,陸荒的身體,也是順勢一滞。
刀無鋒鐵刀一挑,猶如長杆挑動珠簾,竟是直接将鷹擊長空挑成了兩段。
緊跟着,刀無鋒一步跨出,刀光如潮,快若閃電般的朝着陸荒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