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桃花庵與重見!
血腥味随着桃香如浮萍一般四處飄落,哀嚎聲随着微風吹拂聲在森林中蔓延回響,鮮血随着鮮血桃花落下,猶如盛開玫瑰般鮮豔,讓人不知是血?還是玫瑰?
距離桃林出口不足一裏,然就是這一裏卻猶如天塹般不可跨過,附近的桃花早已染紅了鮮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空中漂浮;到處斷體殘枝猶如桃林的裝飾般随意裝挂。
一步或十人,或百人,衆人早已忘卻身邊死去多少兄弟,在他們眼中的倒映呈現出漫天飛舞的桃花、旋轉跳躍的桃樹以及那張牙舞爪的桃根,沒有人說得清楚眼前的為何?是陣法?還是刀兵?他們只是知道着比陣法更加無懈可擊,比刀兵更加冷酷。
衆掌舵人連忙凝重地對視片刻,卻也無可奈何,以他們的實力突破也許會是小菜一碟,但身後之人呢?跟随自己前來的兄弟們呢?他們又當如何?更者他們也沒有信心突破着天塹,要是他們失敗了,那衆人可就真的死了!
如千鍛鍛造的桃花枝肆意地殘殺着衆勢力,随處可見的慘叫,随處可見的哀嚎,随處可見的哭泣與絕望,花容失色,也許是如今衆人最好的寫照吧!
何意吃驚地偷看着同樣吃驚的沈家父子,這時三人的腦海中同時浮現:這時什麽鬼?想生,無路可走;想死,就在眼前,只需微微伸頭便可。
薛老爺子疑惑地摸着胡子而望着身邊的桃樹想到:為何這些桃花不動?要是它們也動那眼前的景色将會更加的壯觀。
薛家主疑惑地掃視正在思考的父親一眼而意味深長地盯着正在花海中苦苦掙紮的馬家人,不禁覺得大為暢快,誰讓你馬家得罪不可得罪之人?
馬老爺子早就出手救助馬家人,這時他早已是滿身的鮮血,雖不是他的鮮血,但也不是敵人的鮮血,而是自己同伴的,這時他早已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此行如此兇險,他就不帶這麽多精英了?!要知前些年馬家的精英可被薛老爺子坑害殆盡,雖這些年恢複不少,但這些人也都全部在這裏了!
想着想着,馬老爺子不禁苦澀地盯着不遠處的馬家,不知為何他總是感覺心神不寧的,仿佛有人要毒害馬季一般!然在掃視眼前的衆勢力後,他又并沒有感覺如何的不對?景德鎮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全部都在這裏,那又還有什麽不安的呢?
“父親?!”馬家主遲疑而面色蒼白地阻住正想救助他人的馬老爺子,“我感覺頭有點暈,不知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好像是中毒了!”
“嗯?!”馬老爺子一愣,随即連忙閉目而勘測身體,發現身體中有種毒素在交纏,一為綠色,便為瘴氣;二為粉紅色,便為桃花香,見此老爺子連忙屏住心神而大聲咆哮道:“各位這桃花有毒小心!還有盡快破陣,不然我們都得喪生于此!”
衆人一愣,随即閉眼探查而在得知後,連忙凝重地對視着,誰也不說話?沈家與薛家父子聞此,彼此神秘地一笑,這桃花中蘊含的毒他們當然知道,而且還是他們提供的,正是桃花庵,毒随風動,由于用毒之時帶有桃花香,要是平常根本無法進身,但此地為桃林,又何人戒備?
桃花庵,利用桃花制成,中者身體發軟而腦袋暈,本是世界上流通的尋常貨色,但到了這裏與桃花結合起來就是要衆人的性命?!
與此同時秦封帶着洪露來到沈府,當他們推門進入之時,恰見沈從文帶着武裝的沈家人平靜而殺意十足地盯着兩人,秦封見此微微一笑:“王鍵說,可以殺了!”
沈從文猶豫片刻問道:“真的要殺嗎?要知馬家可只剩下老弱病殘了!”
秦封搖頭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怎麽你想給自己留下禍害?”
“大少爺,這位公子說得有道理,你就不要婦人之仁了!”沈從文身邊某過精明強幹的中年男子道,“這馬家平時便是飛揚跋扈,我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就是,除掉馬家!”衆沈家人咆哮道。
看沈從文遲疑不決,秦封走到其跟前低聲道:“你可知為何你師娘要你領兵屠殺馬家老弱病殘?”望着沈從文疑惑不解的眼神,“很簡單,被鮮血染紅的人,方可攀登絕頂!”
“什麽?”沈從文難以置信,“你不要這樣,這是你師娘的原話!”秦封無奈地聳聳肩,“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等會去問你師娘,現在出兵吧!”
“走!”沈從文仿佛褪去內心的疑惑般,堅定地帶人殺向馬家,就在他們到達馬家之時,恰見薛家衆人魚貫而出,衆人彼此默契地一笑而随即河流殺向馬家,這時景德鎮早已是人去樓空,那裏有人見着氣勢磅礴的行軍路呢?
馬家雖全員上場,奈何寡不敵衆,房門被攻破,随即兩人便在馬家院子裏燒殺強掠,霎時間,馬府便化作一片火海,馬少還在睡夢中之時,便被洪露送到閻王爺那裏!
然就在衆人殺得正起勁之時,忽然從馬家後院的祠堂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波動,将衆人擊碎,斷體殘肢到處都是,“你們是何人?”待灰塵散去,一老太手持佛珠而憤怒地盯着衆人。
“母親!!”從薛家陣營中走出一名跟薛老爺子十分相像的中年男子,男子見老太跪地哭訴道:“母親,孩兒終于見到您了!”
“你是,”與此同時在瘴氣森林中的馬老爺子右眼怦怦直跳,奈何眼前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他也顧不得這樣多了!衆勢力一批次站好,再也沒有任何的區別,各家做主人紛紛抱團而戰,指揮着衆人組成某種團陣,以抵擋桃花陣,果然當衆人站好之時,桃花便無法前進半步!
薛老爺子擡頭望着天邊而自言自語道:“平寧應該見到你了吧,小慧!當年我沒有做到的事,現在我們的兒子做到了!”
“你是平寧,”老太難以置信而眼神中帶着淚水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伸手将之牢牢抱住,“平寧真的是你嗎?你都長這麽大了!”
“母親,是我?!孩兒終于見到了,”薛平寧哭泣地緊緊地抱住老太,“孩兒每日每夜的修煉就是為了見到母親!”
“你怎麽在這裏?”老太推開薛平寧而着急道:“這裏是馬家,你快走!他們會殺了你的!”
“母親不必驚慌,你看看四周!”薛平寧反手拉住想要跑回祠堂的老太指着四周道:“馬家已經完了,媽媽,現在您可以跟我回家了!”
“回家?!”老太淚流滿面地默念道,“我還有家嗎?”
“媽媽,我便是您的家;爸爸,便是您的家;我們便是您的家,走!我們回去吧!”薛平寧拉住老太的手,緩緩行走在馬家火海中,身邊馬家衆人的哀嚎聲便是為兩人送行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