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質疑！！

“志玲，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想不明白！”王鍵感受到頸部的冰涼遲疑片刻，他不知曹志玲在說的什麽意思？如果是認為這次的事他做得不人道的話，那他大可在剛開始就反對啊！如果我真的不是我了，那他應該一早就知道了啊！畢竟他在曹志玲的面前能藏什麽嗎？

“呵呵，鍵，我想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曹志玲微微一笑而将劍刺進王鍵的頸子幾分，恰見絲絲鮮血往外滲透，“你可知這次死了多少人？”

“不知！”王鍵冷漠道，他仿佛有點明白曹志玲什麽意思了？“在說無論死了多少人，你不也是事先知道計劃的吧，那你為何不反對？我們應該還有其他的辦法弄死馬家的！”

“你少在這裏岔開話題，這次死亡5千多人，差不多是景德鎮的全部人口！望着人在你的面前喪生，你就沒有任何的想法嗎？一點憐憫都沒有嗎？”

“沒有，對敵人的憐憫，便是對自己的殘忍！再者也不是我死皮白臉的求他們來的，而是他們自己來的，還有我為了布置這個墓地花費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光說石門前的十幾塊千鍛與滿壁的百鍛材料就已經是我全部的家當了，用這些來買他們的命難道不可以嗎？”

“是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亘古不變的道理，你拿出的材料決定值得讓任何人為你賣命，為你演戲，但我想問的是：你憐憫之心？不是他人的意志？”

憐憫沒有人能夠說明那是什麽？也沒有人能理解它是如何存在的？它是一種于心不忍，它是一種對同類的感同身受，道不破理還亂，無言出神自傷。

“你應該是想問我到底還是不是人類吧？看到這麽多人在我的面前死去，我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反而在這裏幸災樂禍的！”王鍵沉默片刻，轉身而盯着曹志玲的眼睛道，“你看着我的眼神，你覺得着還算是人類嗎？”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來問你？！”曹志玲面無表情地搖搖頭，“殘忍，人人都有；冷漠，人之常态也，生活在這樣的世界中，即是不幸也是幸事。幸是只要你足夠強大，那無論你做什麽都會被原諒；不幸是只要你弱小，那就無論你做什麽都是錯，都會招惹是非。鍵，你認為我們在這樣的世界必須堅守什麽呢？”

“底線，為人的底線，做事的原則！無論什麽樣的世道，毫無底線之人絕不能登頂！”

“是嗎？那你堅守的是人的底線呢？還是兇獸底線呢？”曹志玲掃視王鍵一眼而收起劍自言自語道：“你在被趕出村子後，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被封印，我無法探索！但你原來村子的所在地正是兇獸之森，而你被趕出村子之時，你已是老态龍鐘，随時不久與世，但當你出現在冒險城之時，你為何恢複年輕呢？”

“兇獸之森藏着我失去的記憶，我遲早回去找回來的！”

“呵呵，是嗎？我估計你不用找，當你找到你妹妹之時，你便會自行記起吧！王鍵，你來人類世界應該就是為了尋找妹妹而已！”

“也許吧，那你說這個跟我們現在說的有什麽關系呢？你想說我常年接觸兇獸，底線以兇獸的底線為底線了嗎？還是說你懷疑我本身便是兇獸，只是植入16年休假的記憶而已！曹志玲，你要是真的這樣想，那我真的生氣了！”

“鍵，記憶會說謊，時間不會說謊，人所養成的習慣也不會說謊，那16年很明顯便是你自己的記憶，算了！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我們回到最初的話題吧，你心中有憐憫嗎？”

“你是我的女友，我相信你不會騙我！要是讓我知道你懷疑我跟我的家人相處的時光是虛假的，我會親手送你歸西！你說的憐憫的話，估計沒有！我感受不了心悲傷。”

“那你知道我憐憫他們嗎？”曹志玲仿佛感受到王鍵的遲疑的眼神，繼續自言自語道：“當年我被曹家趕出家門後，見識太多人，也了解太多人性的黑暗，我總以為我已經不在乎人類了，但當我看看一群群的人在我的前面死去之時，當我聽到他們死去之時的哀嚎之時，我又總會忍不住同情他們！是的，我真的做不到漠視生命。”

“沒有人能夠漠視生命，很多時候我們必須裝作我們漠視生命，不然我們會活不下去！”王鍵将曹志玲拉到懷中而低聲說道，“我想你之所以會喜歡上我，除了我跟你一樣都是被親人趕出家這一點，還是你聽到我內心的矛盾吧！”

“是啊！”曹志玲趴在王鍵的懷中而軟綿綿道：“一種渴望生存，又渴望死亡的矛盾，你時刻都想要死去，但你有時刻想要活着！”

“生死本來就是一對矛盾，沒有什麽奇怪的！”山頂兩人就這樣抱着，誰也不想率先松手，仿佛誰先松手，誰就輸了一般。

望着瘴氣彌漫的森林，感受着濃郁的血腥味，感受着遠處景德鎮的戰火與衆人瘋狂，到處搶奪馬家的房産地産，王鍵不禁感嘆道：世人便是如此，喜時瘋狂，喪是黃土，若兮若狂，随心決斷也！

如果給景德鎮的人一次機會，你說他們還會來嗎？自然還會，只要他們不知這次傳承是局，他們便會來，前仆後繼無外乎便是“利益”二字。

墓地中的戰鬥仿佛接近尾聲，最終馬老爺子還是在兩人的包夾之下喪生，景德鎮的世家大族馬家便從此消失在世上，也許馬家遺留下的精英們會卷土重來，但那又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何意望着面無表情的沈家父子與大仇得報而滿心歡喜的薛老爺子，不禁感嘆道：追逐利益，人之本性也！“我們走吧，王鍵已經幫我們準備後退路了！”

“老爺子們這次辛苦你們了！”就在四人剛踏進石門之時，杜如與嚴玲玲雙手抱拳畢恭畢敬地向着衆人感謝道，“此次若不是你們出手相助，也許我們還要多費手腳了！”

“沒事，我也看着馬家不順眼，早就想收拾他們了！不知幾位可否将剛才撕裂空間的人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薛老爺子調整片刻後，春風得意地道。

“抱歉了，”杜如随後無論老爺子如何問，他都守口如瓶。

“沈老兄，我們薛家想要獨占景德鎮，你沒有意見吧！”薛老爺子見無法得知那人的下落，便轉身盯着還在調息的沈老爺子道。

“呵呵，”沈遺聞此冷笑片刻，“薛伯父，我家的小翠不久将與何家的公子訂婚，你确定想要吞掉我們沈家嗎？”

“是嗎？”

“當然，等到沈小翠考進星辰學院之時，便是我何家登門提親之時，老爺子，你還是不要瞎折騰得好，我也向你保證若你薛家不主動招惹沈家，沈家自己找你們的麻煩，我何家絕不出手幫他們！”何意站到沈遺的身後而義正言辭道。

“就是你打擾了我母親！”然就在這時，墓地外不遠處的一處極其普通的水潭中爆射出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到王鍵的面前，王鍵連忙将曹志玲推開而與此同時該身影一掌将王鍵拍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