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郊游

第十五章郊游

“如果你是天使的斷翅,我将是惡魔留下的第一滴血。”人們總是對美好的事物加以喜愛,用盡世間華美的語句贊美,對于厭惡的事物橫加指責,窮盡一切态度诋毀和貶低。是的,人性使然,對于無法改變的結局縱使千辛萬哭般的努力,窮其一生的追求,依舊是可望而不可及,最後心有不甘的放棄,或是迷惑他人繼續走自己原來的路,經歷一樣的結局。

在一回首間,才忽然發現,原來,我一生的種種努力,不過只為了周遭的人對我滿意而已。為了搏得他人的稱許與微笑,我戰戰兢兢地将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發現,我只剩下一副模糊的面目,和一條不能回頭的路。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所有的淚水也都已啓程,卻忽然忘了是怎麽樣的一個開始,在那個古老的不再回來的夏日,

無論我如何地去追索,年輕的你只如雲影掠過,而你微笑的面容極淺極淡,逐漸隐沒在日落後的群岚,遂翻開那發黃的扉頁

命運将它裝訂得極為拙劣,含着淚我一讀再讀卻不得不承認,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所以說,生活中充滿了神秘,體驗活着的過程中穿插着豐富多彩,不斷的神奇、驚喜,沮喪和苦惱,淡然處之,樂觀面對,一切由心,跟着感覺領悟,然後擦亮眼睛,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迷惑,用道德的底線衡量自己,律己而察人,則心寬而身正,成就賢達。

冬日裏,高原的寒風肆意的劃過天空,卷起素潔淡薄的雲彩飄向遠方,一群遲遲南歸的候鳥夾着氣流一幅飄逸灑脫的樣子留戀人間和天空,随後離去,寒風卷起入冬的枯黃殘葉沿着溝壑縱橫的山坡舞動而下,近處的村子在斜陽的餘晖照射下金碧輝煌,淺淺水窪處的雞啄狗鬧的場景為夕陽暮色的高原平添了許多生趣和活力,福貴牽着家裏的土狗手裏提着竹籠拉起院落的木門而去,他打算趁着時間尚早,閑來無事去地裏看看今年的小麥長勢如何,順便去林子間拾掇些柴禾留待家裏用,畢竟高原荒蕪貧瘠,尤其是冬日生火做飯烘暖炕頭都需要它,不得不多準備些。

沿着山坡而下,看着村子裏這幾年的變化,自從改革開放之後,大西北的變化還是很明顯的,村子裏之前窯洞遍及原上,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和人們的打拼,磚泥混合的平房慢慢普及了,村裏的待銷點也多了起來,最主要的是物品豐富了很多,許多沒有見過的洋玩意讓閉塞的高原人長了許多見識。以前祖祖輩輩老實本分的只有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從黃土裏刨錢,現在有些思想開放的人們向政府貸款做起小生意、小買賣等,就像自己現在做工的磚窯就是鄰村的能人貸款開辦起來的,現在的政策傾向于人們先富帶動後富,如果有機會,有膽識,他都想自己單幹,先琢磨個營生再說,這幾天自己一直在思慮這個事情,回頭趕緊和家裏人商量一下。

羨慕的盯着其他人家屋舍和營生,更是堅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随後快步走出村子。村頭粗壯而古老的柳樹随風灑脫的搖擺萬山柳枝,垂落下的枝頭歡快地打鬧嬉戲着,樹下的三只山羊慵懶的身軀爬在地上,徘徊不前,遠處的山坡上幾顆酸棗樹挺立着枝桠,随着寒風招搖亂擺着,旁邊的一排柿子樹向忠誠的士兵守衛着它們的領地,歡快的土狗也許壓抑太久,出村後歡實的竄出去,繞着他轉幾圈後奔馳向前跑去,福貴沿着細長的小路向前走着,繞過一片低窪的谷地,向着地勢拔高的地裏奔去,只看見眼前出現荒蕪的黃土地一片接連一片,緊促而密集的分布着,仿佛是丘陵地勢的延續和仿制般填在黃土高原上,枯黃而貧瘠的土地裏點綴着星星點點的綠意,前幾天的瑞雪滋潤着新苗,仿佛給寂寥的黃土地披上新的外衣,瑞雪兆豐年,麥苗漲勢喜人,這是個好的開始,但願豐收長久,福貴這樣想到。就這樣他觀察過地裏的莊稼之後就離開向地勢更陡峭的林地裏爬去,土狗還是迅急的奔跑着,福貴爬坡還是顯得很吃力的,擡起沉重麻木的雙腿挪動着,手裏提着竹籠緩緩地向樹林移動着,由于長途跋涉的運動着,飽滿而亮堂的額頭汗珠滾動,微黑而棱角分明的面龐汗珠滴落下打濕胸前的衣襟,口裏微弱的喘息着,明亮而膝黑有神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楊樹和柳樹等交雜的樹林裏幕色下顯得安靜了許多,仿佛史前的巨獸卧伏着,壓抑而肅穆。福瑞快速的撿拾起幹枯的柴禾,整齊劃一的放進籠裏,然後去周圍自己布置的幾個機關消息處查看有沒有野味等收獲,結果差強人意,失望的沿着緩坡往回家的方向奔去,看着暮色漸進,發家致富的心思不由的急切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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