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拜龍臺
第二十九章拜龍臺
焚香點燭氣沖霄,跪伏叩首祈雨來。拜得龍首點睛臺,龍王福澤是玉皇。拜祭蒼天祈雨祭奠龍王一直都是北國人們面對幹旱祈求上蒼降雨的神聖祭祀活動,而南國則祭拜瑪祖,祈求出海平安,豐收。所以南澇北旱的實際情況一直都困擾着人們,南國多水澤,多湖泊,盛夏梅雨季節河水泛濫成災,疏導不力而造成積澇,嚴重影響着人們的生産生活,給人們出行作業造成不便,然而北國春夏季節容易形成春旱和夏旱,嚴重影響着人們作物的生長灌溉和生活飲水的緊缺,面對幹旱,無助的人們只有寄托老天垂憐,把希望和生存寄托蒼天,這也是人們對美好生活追求和向往的強烈願望。
北國多風光,也多幹旱,尤其是北漠和黃土高坡,幹旱而炎熱的沙漠終年少雨,只有零星的綠洲水澤分布其間,嚴重影響和威脅着人們的生命,然而黃土高原氣候決定植被,從而影響土質,幹旱的氣候決定了植物的稀缺和單調,植被的稀疏留不住土壤,經過雨水的沖刷形成溝壑遍及的地貌特征,而松散的土壤又留不住水分,造成水土的大面積流失,環境日益惡化,生存條件和生活水平受到威脅和限制,嚴重制約了人們脫貧和致富的腳步。
憶江南南國應是陽春三月,西湖堤岸,百花齊放争豔,淺草翠綠,煙花迷眼,春江水暖,鵝鴨嬉戲打鬧,藍天白雲映照碧綠湖裏共長天水一色,江南俏,唯美多曲靜。夏至,驕陽高挂,湖面漣漪廣闊,水中鷗鷺追啄,飛鳥争鳴試比天高,兩岸翠綠,游魚遨游湖底,竹排龍舟點綴桂林山水如畫。橫渡三峽,流水匆匆,古木枝桠兩岸密布,枝幹蒼莽,軀幹粗虬,老猿險惡絕壁啼叫,游人多感慨。江南水鄉,鳳凰古都,碎石鋪路,青石水井旁多傳說,魚米盛行,船舟穿梭,美不勝收。
北國多風光,應是昆侖山颠,飛鳥技絕,多險峰勝跡,尤夏,白雪封蓋,陽初仰望金光閃閃,美輪美奂,疑似有天宮。然高山流水,成青海湖,恰似明鏡,鑲嵌高原上,點亮青藏高原。又有金黃大漠廣袤無垠,孤煙直上,斜陽高照,長河絕跡,黃沙彌漫留戀落日圓。夕陽西下,草原沃野碧草千裏,牛羊游走,天高地厚,萬馬馳騁奔騰,逍遙自在,夜裏篝火旁品酒熱舞多熱鬧。立春過後,貧瘠而富有生機盎然的黃土高原原本應是楊柳依依醉花眯眼蜂蝶顧盼的美景,然而現在卻大不相同,空曠而廣袤無垠的天空萬裏無雲,炙熱的太陽像火球般熊熊燃燒烘烤着大地,高空中不見飛鳥,萬物皆寂靜,遠處的溝壑誇張地憎恨着本該是春姑娘的撫摸,現在卻要忍受濃夏的炙烤和悶熱,山坡上的柳樹垂落着枝桠,無精打采地趴着,不再綠意依舊,谷地裏的牛羊匍匐着,厭惡而讨厭着燥熱,村落裏雞鴨賴在水窪處懶散地爬伏着,三兩土狗吐出長長的舌頭,羨慕地盯着游蕩在水裏的生靈,村民們穿着單薄而破舊的衣衫,揮灑着額頭的汗水,一群群的聚集在一起,臉上寫滿嚴肅,緊張地等待着什麽,焦躁不安的樣子。這時村頭柳樹旁聚集了村民多了起來,大家小心而謹慎的讨論着什麽,随後人群呈兩側分開,只見族叔白崇喜穿着淺灰色長衫,明顯要比以前藏青色的長衫單薄很多,黑色的布鞋套在腳上,跟在一位年紀頗大胡子花白的老人身旁,小心翼翼地陪同着,出現在衆人面前,村名們看到老人,齊整的神色都是一正,嚴肅的恭立兩旁,不敢大聲喧嘩和說話,原來老人叫龍騰是府谷鎮十裏八村出了名的神漢,專門祭祀求雨的,這次是族叔費了很大力氣才請來的,只前剛做完大王村的法事,随後還要去馬莊,行程非常滿,現在老人焦急的吩咐趙四準備着祭品,身旁的王磊一一應承着,随後帶領衆人直向高坡上的祭臺走去。
路過田野,衆人看到麥田聳拉着身軀巴拉着趴在地上,更是心痛,求雨的願望更加強烈,更加敬重而依賴龍騰老人,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形影不離,沿着土坡而上爬過山崗只見略微平坦的平臺上聳立着黃泥做成的不大的平臺,平臺上塑造着龍王的身軀,威嚴而神聖的樣子慈祥的注視着遠方,龍騰恭敬地上前在龍王臺前叩首三下,然後把貢品脫毛的雞鴨宰殺各放血盛一石碗擺放臺上,,雞鴨擺放臺前,焚香三把插在石爐裏,點燭九支依次插爐裏,神情恭敬推出,一會兒打扮新穎而獨特地再次上臺前,只見大紅色衣袍穿在身上,腰上系着黑腰帶,腰帶上挂着兩個幹葫蘆,葫蘆裏裝滿清水,頭上戴着帽子,帽子上插滿一圈野雞毛,腳上穿着紅布鞋,腿上紅色的衣裙露出大腿,踏着奇怪的舞步跳着,嘴裏模糊不清地嚷着祈雨歌道:
曬壞的了,曬壞的了,
五谷田苗子曬幹了。
龍王的老價喲,救萬民!
楊柳枝,水水飄,
輕風細雨灑青苗。
龍王的老價喲,救萬民!
刮北風,調南風,
玉皇老價把雨送。
玉皇的老價喲,救萬民!
水神娘娘把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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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神靈送水來。
龍王的老價喲,救萬民!
佛的雨簿玉皇的令,
觀音老母的盛水瓶。
玉皇的老價喲,救萬民。
整個跳舞過程持續一刻鐘,然後渾身亂逗,口齒不清地說着什麽,神色恭敬地拜伏在地,叩首九次,這時族叔示意衆人跟着龍騰伏拜,祭祀儀式這時結束,龍騰起來,恭立一旁,人群也跟着起來,法事算是結束,龍騰老人疲憊地跟族叔低語幾句,随後兩人蹒跚着下坡回去,留下吃驚的衆人,期待着春雨的降臨,已解救高原上的人們。
作者有話要說: 陝北特色的民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