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章節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麽會對沈喬有好感,逍遙門內比沈喬出色的女弟子有很多,但沈喬身上,卻有一種與衆不同的吸引力,讓他對她産生好感。

當然這只是好感而已,還遠沒到達一見鐘情的地步。

“剛才聽師兄說起妖尊……”沈喬猶豫了下,方才開口問道,“那妖尊很厲害嗎?”她和妖尊相處也算有一段時間了,妖尊給沈喬的感覺,就是一個拽的很厲害,但心地也不算太壞的人,雖然兩人表面上吵的很兇,但沈喬其實已經把他列為為數不多的好友。

不過,這也只是她對妖尊的單方面判斷,稱不上正确,因此沈喬這才想從白芍嘴中知道妖尊的确切的為人。

這時,沈喬心頭傳來一陣隐晦的波動,沈喬知道這是妖尊劇烈的心緒波動,不過她完全無視這道波動,雙耳豎起,靜靜等待着白芍的回答。

“妖尊——”白芍仰起頭,眸中帶着一絲驚懼的眼神,饒是他身為逍遙門內最出色的弟子之一,對那個年強的妖尊,卻依舊升起一種強烈的忌憚。

“他是所有正道之人的最大敵人,法力高深,死在他手上的正道人士不計其數。沈喬啊,你切忌,日後若是遇到妖尊,第一反應就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白芍苦笑道。

“那他的為人呢?”沈喬繼續問道,她想知道的答案,可不是這個。

“為人?”白芍有些詫異地望了沈喬一眼,這妮子怎麽突然問這些奇怪的問題呢,不過心中雖然疑惑,還是回答道,“妖尊的為人,我們并不太清楚。不過妖界流傳,妖尊是一個性情無常、暴虐之人,而且花心無度,聽說在妖門專門開辟了一間洞府,裏面的妖嬈女子,并不比皇宮的妃子少。”

“啊——”沈喬張大嘴巴,心中大是失望。

又是清輝月夜,滿樹梨花一院白的時節,沈喬在院子裏掃着落花,話說自從茯苓被沈喬不動聲色地趕走了後,這裏越發冷清了。

沈喬撿起一片梨花道:“我說小梨,你說我們大師兄是不是要修仙了,怎的每天都靜坐在禪室裏修煉,也不用吃東西也不需要出來休閑看看風景什麽的。”

話說,現代社會那些工作狂人們,晚上還會三五成群地去酒吧或者哪裏坐坐,聊聊天,喝喝酒,邂逅邂逅豔遇呢。

這大師兄,也太清淡了,雖然人又溫柔又俊美,但是真是不解風情極了,以後要是嫁給他,豈不是會悶死,不悶死也會守活寡守到死。

恩,妖尊也不是個好東西,原來竟然是風流成性啊,難怪,當時揭開她肚兜時竟然可以面不改色,沈喬很識時務地直接屏蔽掉了,也許是自己搓衣板似的身材根本引不起妖尊那厮的情欲……

是那人花慣了,有眼不适玉如意,哼。

沈喬正一個人對着她家小梨叽叽歪歪歪,也不知道是不是精誠所致金石為開,常年禁閉的大殿門竟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襲素色袍子,任然難掩儒雅高貴的氣質,俊美的面龐,因為幾縷青絲的零亂,竟然在這月色梨花中,有種出塵脫俗的潔淨。

杜陵笑手裏握着一管玉簫走了過來:“沈喬,可見到畢方鳥了。”

被妖尊揭去,到那破側峰修煉去啦。

沈喬在心裏嘀咕,嘴裏卻道:“畢方啊?你說那——可愛的愛吐火的小鳥嗎?”天知道,沈喬唯一的三床褥子都被那臭東西給燒壞了,。正為今天要喝西北風郁悶呢,卻不能當着它家的主人來罵它,沈喬氣的牙癢癢,不過,如今當務之急,是要有個合理的理由告訴杜陵笑,他家寶貝到底去哪裏了。

可惡啊,根本沒想到不是人家煙火的大師兄,今晚忽然發神經,又想食人間煙火了,害她只鼓着想美男,忘記了事先編造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

幸好,沈喬也算聰明,很順流地就接嘴道:“畢方去了紫蘇那裏。”

“畢方為何會去紫蘇那裏呢?”杜陵笑更加不解。

我擦,你自己不喜歡結交朋友,不跟師弟們打好關系,也不去拍拍師尊的馬屁,一個人苦練本領,難道還要人家跟你一樣嗎?現代的社會,并不是你有才,就可以吃得開的,靠的是人際啊,人際,哎。

沈喬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杜陵笑一眼,淡然地道:“畢方新跟紫蘇家的白岚玩得好,所以——大概是竄門子去了吧。”

“原來如此,”杜陵笑變了只紙鶴,并刷刷刷在紙鶴背上寫了幾個字。

沈喬好奇他寫什麽,不是不相信她的話,特意寫信給紫蘇盤問吧,可惜,那紙鶴飛得快,沈喬忍不住用手去抓,卻也沒夠到,反倒像是投懷送抱一樣,就撲進了杜陵笑寬闊的懷抱裏。

“對不起,大師兄。”沈喬推開杜陵笑後,臉上微微有些發紅,實際上她只是理論的流氓而非真流氓啊,她其實比白岚的,毛還要純潔好不好。

心跳得有點快,剛才師兄抱住她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投入了一大片芬芳的梨花的海洋呢。

沈喬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師兄的眼睛,因為他的眼睛在月色下太像是璀璨的煙火,自己看一眼,就有種要引火***的錯覺。

我,走火入魔

沈喬的經驗是,在尴尬的時候,如果說點更無恥的話反而會變得沒有那麽拘謹,于是,她雖然不敢看杜陵笑,卻更加壞地調侃道:“那個師兄,你身上好香啊,怎麽會那麽香?”

“喔,因為我經常使用梨花精靈釀造的蜜糖,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杜陵笑好笑地看着羞紅了臉的小丫頭,其實,自己平時沒注意,這丫頭挺可愛的。

而且一個人打理偌大的山峰,卻做得井井有條,還有就是,自從她來了後,自己的運氣也不錯,竟然能培養出第三階靈獸。想到父皇忽然說,明天想見他,杜陵笑心裏不由得湧起一絲希望。

城府再深,心思再缜密,遇到自己真正在意如同生命的事情的時候,也免不了有些投石問蔔的心态。既然這丫頭福緣深厚若此,今晚多與她接觸接觸,也不是什麽壞事吧。

最不濟,被這機靈古怪的家夥一打岔,自己緊張的心情或可緩解一二呢?

于是,杜陵笑放棄了去逍遙門最高峰,一個人靜思,并吹奏簫樂的打算,只飛上梨樹靠近地面最低的一處枝桠上,并對沈喬伸出手:“丫頭,要上來坐會兒嗎?”

沈喬正對于那個梨花精靈大感興趣,聽到有人喊她,不由得無意識地擡起頭,之間淡色梨花掩映下,素色袍袖偏偏飛舞,那人的臉頰白皙如淡淡美玉,眸子明亮若星辰,只這麽帶着笑看她,就似乎包含了這世界最美的風景。

沈喬竟然是看得有些呆了,若說梨花裏住着精怪的話,着銀冠的君子,不正是花精的主上嗎?

伸出小小的手,握緊杜陵笑溫柔的手指,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将沈喬拉了上去,白色紗衣在暮色裏翩翩飛舞,如蝶衣,如杏花清雨,稚氣未脫的臉龐,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狡黠裏帶着些懵懂的迷蒙,伴随在花王的身旁,一幅美到了極致的畫卷啊。

沈喬對着杜陵笑開心地笑了笑:“好香——”杜陵笑這才發現小丫頭唇角竟然有淺淺梨渦,笑起來竟然豔過了那滿樹芬芳的梨花。

沈喬覺得于此十分詩意的境界,一定要表現得更詩意,邊指了指自己白衣下露出的一截紅色裙裾,搖頭晃腦地念道:“一樹梨花壓海棠。”

到也應景,正有一枝梨花壓在紅色裙裾之上,杜陵笑點點頭:“倒也應景。”

嘿嘿,我說吧,我很有才的,不過沈喬心裏道,幸好你不知道,這詩原本是說老頭娶了少妻,有譏諷嘲笑之意。

兩人靜靜坐了會兒,竟然也不覺得無趣,主要是夜色太美,連大聲說話都叫人生怕壞了景致。

後來還是杜陵笑先開口:“我剛才的紙鶴是告訴紫蘇,畢方心性不定,要他仔細,不要叫那鳥兒吃了白岚才好。”

末了,杜陵笑嘴角帶笑地道:“并不是不信你,傻丫頭。”

被說中心事而心虛的沈喬又因為那句傻丫頭亂了心神,不由得就開始得寸進尺起來:“恩,大師兄,你拿着這個是要吹嗎?”

好吧,她承認這句話一點美感都沒有,但是,她都裝13裝了這麽久了,話說,其實裝文藝女青年的人傷不起,誰裝誰知道啊。

杜陵笑微微一笑:“手帕。”

沈喬楞了下,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卻很羞赧而誠實地道:“咱沒有那種東西。”

杜陵笑搖搖頭,指了指沈喬腰間的一朵白色小絹花:“那就是了。”

沈喬半信半疑地解開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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