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打成了右邊的吧?”

妖尊本來想笑,卻看到小丫頭的情緒有點滴落,剛才還為了自己強大的攻擊力有些沾沾自喜的呢。

于是,妖尊的毒舌還沒有出口,就立刻又被咽了回去:“沒事,只要不傷了自己便行。”

小狐貍兒跳到沈喬的肩頭上,趁機摸了摸她的小臉,忽然一股暖流慢慢淌入沈喬的心頭。

真是的,幹嘛說這樣的話,以後都不好意思欺負妖尊那家夥了。

沈喬楞了半響,去踢了踢茯苓:“她沒事吧?”

“沒事,暈一下就醒來了。”妖尊看也不看茯苓,楞楞看着自己的爪子,咦,為什麽這丫頭的皮膚這麽好摸,又伸手想吃豆腐地摸摸沈喬的脖子,那脖子竟然像是白玉做的一般細膩光滑呢。

“那小狐貍,我們回去,你昨天弄的菜還有有些,我們跟飯一起煮了,做湯飯好不好?”沈喬心情很愉悅地哄小狐貍兒。

呃——小狐貍尴尬地收回手,真是,幹嘛這麽好,還他都不好意思耍流氓了,不耍流氓真沒意思。

小狐貍無可奈何地趴到沈喬肩膀上,下巴盯着沈喬的肩,悶悶地道:“随便,好吃就行。”

最後,一大鍋稀糊糊的東西端到小狐貍面前:“吃吧。”

這是什麽是shi嗎?小狐貍用眼神抗議,沈喬無辜地道:“很好吃的,雖然——難看了點,你不是說好吃就行嗎?”

不好吃你就死定了,小狐貍威脅地看了沈喬一眼,心裏盼望那東西不好吃,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吃小丫頭的豆腐了。

用勺子弄了一些,舔舔,哇——至尊無上的美味,各種食材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從齒頰一直注入到胃裏,身體似乎都被這些味道催得鮮活起來了。

小狐貍嗷唔一聲,就差沒把整個身子都栽進去。

沈喬看小狐貍喜歡吃,這才露出微笑來,自己也大口吃起來,最後一大一小都挺着吃得圓滾滾的肚子,躺在月光下消食。

清風明月梨花美食——嘎嘎,沈喬忽然有感而發,如果,這樣一直過下去,其實——覺得很幸福。

“小狐貍兒,不偷東西可以嗎?其實,我覺得這裏挺好的。”沈喬試探地問道,但是,她自己很快就否決了,“算了,我說笑呢,你不需要回答。”

開玩笑,不偷東西,安狐貍怎麽會走,不走,自己的心情如何平靜呢?

等了好一陣子,竟然真的沒人答話,沈喬又不高興了,我說你不回答你就不回答了,你何時變得如此聽話了。

等她坐起來,卻看到小狐貍兒吧唧着嘴正睡得美着呢,忍不住失笑,将小狐貍兒抱如房中,正準備也睡下,卻聽到正殿那邊響起敲門聲。

奇怪,大師兄這麽晚又起來幹什麽?剛才,他就挺奇怪的。

沈喬忍不住探出頭來偷看,話說,她變得越來越八卦了啊。但是,有什麽辦法,山中的生活實在是适合八卦啊。

果然,杜陵笑披了件袍子正站在樹下嘆氣呢,背對着她,一頭黑發沒有挽起,只是在腦海簡單地束了發髻,而且大部分都披散在肩膀上,自有一種閑适慵懶的氣質,卻并不顯得平庸。

夜風清冷,月色如水,杜陵笑站在下,一張俊臉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眉宇間的憂傷一點一點濃郁起來。他遙望着南方,雙眸竟有水澤在流轉。

這樣的杜陵笑,是沈喬從未見過的,雖然相隔很遠,但沈喬能感受到杜陵笑身上濃烈的悲傷。

大師兄怎麽了?

杜陵笑的憂傷有些感染到了沈喬,沈喬的心緒也漸漸低落起來,她悄悄推開門,悄無聲息地朝杜陵笑方向走去。

杜陵笑似沒有發現沈喬,背負着雙手,遙望南方。那裏,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故鄉和家人,可是縱然已是今天的地位,他依舊不能回去。

父皇……父皇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離杜陵笑約莫數十步的距離,沈喬停下腳步,小聲地試探:“大師兄……你沒事吧……”

杜陵笑并沒有立刻回話,就在沈喬以為杜陵笑不想告訴她緣由的時候,身前的人卻突然開口:“沈喬,随我去一個地方,可以嗎?”

沈喬一愣,随即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心裏有些惴惴,這麽晚了,大師兄想帶他去哪裏呢?要知道她還是一個小姑娘,半夜三更和男人出去,很容易惹人閑話的。

無情的爹

正這樣胡思亂想着,杜陵笑右手輕輕一揚,一道火紅的影子驟然飛了過來,那紅影看到沈喬後,興奮地鳴叫着。

“畢方——”沈喬看到紅影,臉上也綻出燦爛的笑容。幾日不見,畢方也大變了模樣,原本瘦巴巴的身體,此時神駿非凡,披着一身火紅的羽毛,宛如一團濃烈的火焰。

“走吧。”杜陵笑看了沈喬一眼,輕輕躍上畢方的背部,而後彎下腰,對着沈喬伸出手。

沈喬抿着唇,先是猶豫了一會,然後小心地抓着杜陵笑的手。杜陵笑的手很滑,卻非常冰涼,沒有一絲溫度,這讓沈喬不由打了一個寒戰。

大師兄這是修的什麽功啊,怎麽周身弄得就像一具冰塊一樣!

杜陵笑拉住沈喬的手,輕輕一振,沈喬便像一只飛舞的蝴蝶落在他的身旁,兩人站定後,畢方張開翅膀,一股熾熱的氣息頓時散發出來,随着它的一陣鳴叫,火紅的影子頓時從玉清峰沖出,朝着遙遠的南方飛速掠去。

……

杜陵笑和沈喬飛離玉清峰時,離開玉清峰極遠的另一座逍遙門山峰內,紫蘇雙腿盤膝在蒲團上,雙眸緊閉,正努力修煉者逍遙門的法門。

在畢方飛動的一剎那,紫蘇似有所感,猛然睜開眼睛,他遙望着南方,雙眉輕輕攢在一起,忽而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飛快地掐動。

倘若靈明在這裏,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紫蘇的掐算手段和掐算法門,都比他的九天玄卦不止高了一籌。

随着紫蘇不停地掐算,一道淡淡的光輝從天空中直射而下,籠罩住紫蘇,紫蘇整個人都沐浴在光輝中,顯得神秘非凡。

“不好——”紫蘇忽然輕喝一聲,掐動的手指陡然頓住,雙眸射出難以置信的光芒。

随着他停止掐算,那道潔白的光輝也随即消失。“白岚——”他輕輕長喝,不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飛進了大殿裏。

“去南方,速!”紫蘇一臉凝重,只吐了三個字,便令白岚飛快地朝杜陵笑和沈喬離開的方向追去。

……

“大師兄,我們這是去哪兒?”沈喬站在杜陵笑的身側,其實很想偎依在他的肩膀上,此刻清風明月,架鶴夜游,又孤男寡女,是多麽浪漫和富有詩意啊。

不過至始至終,杜陵笑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連一句話都沒有和沈喬說過,顯然懷着濃重的心思,這倒讓沈喬有些氣餒。

原本她還擔心,生怕師兄會做出什麽越矩的舉動,可是現在見杜陵笑如此,心頭略微充滿了一絲失望。

“月藍國。”這次杜陵笑并沒有保持沉默,轉頭淡淡說道。

淡淡的月光流溢在他臉上,英俊的五官流淌着一層若真若幻的光芒,愈發顯得俊美,只不過在這片若真若幻之下,沈喬能感受到那股濃烈的憂傷。

“我的父皇是月藍國國王。”俯瞰着腳下,此時已到了月藍國邊境,杜陵笑臉上閃現出感概之色,悠悠道,“而我則是月藍國三王子。”

“是王子啊,那你父皇一定對你很好,要不然也不會送你來逍遙門學藝了。”沈喬感慨地說道,心頭微微有些吃驚。想不到杜陵笑的身份如此尊貴,竟是月藍國的王爺。

“不,父皇從小就視我為蛇蠍,避之不及。我三歲那年,父皇就送我出京城,将我寄養給一家農戶。”眸光閃現,一臉複雜地杜陵笑緩緩開口道。這些往事,除了跟随他的白芍,杜陵笑從未對人說過。

這些年來,即使在逍遙門獲得了巨大成功,這些往事卻像巨石一樣,無時無刻不壓在他的心底,且随着時間流逝,越來越沉。

平時修煉時候,杜陵笑可以忘記這一切,但一旦平靜下來,那麽這種刻骨的疼便再也不可抑制地從心頭泛起。

望着清冷、淡然,眸中卻充斥着悲傷的杜陵笑,沈喬張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勸說,最終還是保持了沉默。

其實杜陵笑的身世和沈喬有些相似,都是那種出生高貴,但又不受待見的那種。不過杜陵笑身皇室,形勢應該比龍家要複雜的多。

況且,這種事多勸無益,只有當事人自己想通,才可以徹底擺脫憂傷。

“你摘的那株鶴望蘭,原本我想送于父皇,作他的六十壽誕禮物。可是父皇卻不讓我踏進皇宮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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