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們什麽關系
下午陽光強烈,明晃晃的光照下,顧上随着音樂來了一段freestyle。圍觀群衆非常捧場地拍手鼓掌。
随後,顧上跳了幾段Breaking和Popping,路過廣場的人們也一起駐足觀看帥哥表演。還有幾個路人也加入一起随着節拍舞動。
氣氛高漲,周晚晚蹲在音響旁傻傻地笑。前輩真的是全能诶,國外流行的高難度街舞說來就來。大概是在國外上學接觸的較多的緣故吧。
顧上出道就成了娛樂圈不可複制的頂級流量。原本有不少黑子想要搜尋他在國外的黑點,別說不良記錄,就連學校,他們也查不到。所以在娛樂圈暗地裏流傳着顧上背景強硬不可惹的傳說。但他本人又沒有半點架子,關于背景的傳說可信度不高。
陽光下周晚晚看到顧上鬓角滑下一滴汗,等到這首舞結束,她就上去按住顧上,遞給他純淨水,軟軟地道:“前輩,你休息一下。我來吧,好久沒跳舞了,骨頭正好有點癢。”
顧上喝了一口水,喉結滾動,點頭,“好。累了就不跳。”
周晚晚輕快地“嗯”了聲,切了音樂,扭扭脖子手腕。音響裏流出節奏感鮮明的爵士樂,周晚晚跟着節拍舞動。身子妩媚,回眸間,卻力道正好。
還好,她還是會跳一種街舞的。她當練習生的時候也經常跳爵士舞。
音樂聲停止後,周晚晚結束收尾動作。禮貌地向大家鞠躬。周圍的觀衆發出齊齊的掌聲,就連小朋友也跟着爸爸媽媽一起拍小手,萌的周晚晚心都要花了。
草坪上放在一旁的外衣上面已經堆了挺多的錢幣,看來有許多人打賞。周晚晚樂呵呵地把錢收進口袋裏,拎起外套。
廣場裏大部分的人都來看過他們的表演,再待下去收獲不大。他們得換一個場地。
路上,周晚晚給林靜年打了個電話詢問一下地鐵站那邊的情況。
林靜年那邊似乎很嘈雜,敲擊音樂的聲音震耳欲聾。她走到比較安靜的地方才回答,“特別好。晚晚,我跟你說,我們玩得可開心了!我們來的時候地鐵裏已經有一個地下樂隊在表演了。我和絮姐不是商量着換一個地鐵站嘛,那個樂隊的主場竟然過來邀請我們一起表演。絮姐現在都瘋了,唱歌唱上頭了!剛剛我們都在唱英文歌,結果我們換了中文歌還是有好多聽衆。不過錢掙的不多哈哈哈哈。”
“機會難得,年年享受吧!錢的事,不用擔心。我們沒掙到錢,節目組也會幫我們想辦法的。不然節目就錄不下去啦。”就是這個道理!不幫他們搞定經費,他們去哪旅行,在家表演餓死算了。
結束電話,兩人跟着導航走到附近的大學街。一大群大學生圍聚在一家學校門口前喊喊鬧鬧,把整條馬路都占了。
倆人走得近一點,擠進人群之中,這才看到為首的幾名大學生手裏拿着的紅底白字的長橫幅。都是些西班牙語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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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上俯身問周晚晚:“這些人是在幹什麽?”
周圍鬧哄哄的,周晚晚踮起腳瞧了一眼橫幅上面的字,加大音量道:“是學生的□□示威:反對大男子主義。”
看這些學生激動到血脈贲張的樣子,到大學街表演街舞掙打賞的錢是沒戲了。
街上學生們亂作一團,顧上低頭看了看身邊的姑娘,不放心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身後的跟拍老師艱難地在人群中給顧上的手部抓了特寫。
跟拍老師也是皮實得緊。
隔着襯衫衣料,周晚晚感到手腕傳來的男人恰好的力度,內心一陣不解。她又不是小孩,不需要別人緊緊抓着的呀。
可是,她也終歸沒有掙開。
“我們現在去哪呀?”出了大學街,周晚晚仰頭問顧上。
顧上心情很好地慢慢踱步,好像沒有意識到少女的手腕還被窩在他掌心裏,“邊走邊看吧。剛剛在廣場上掙的那些夠我們撐個兩天。找不到合适的表演機會就回家。”
周晚晚低頭看看自己和顧上牽着的手,遲疑了一會兒後輕輕地點頭,“好。”
恰巧過馬路遇上紅燈,兩人站路邊等了一會兒。旁邊站着個類似玩雜耍的男人,熱情地沖他們笑笑。身在異鄉,陌生人展露出來的笑容不知道能減少多少出門在外的無措感。
綠燈。“雜耍先生”和他們一起穿馬路,卻在馬路中間停住了。周晚晚和顧上到了另一側的馬路,停下來看他。
“雜耍先生”鼻子上戴着紅色的球,在面前等紅燈的三排汽車前開始表演雜耍。短短的兩分鐘內,“雜耍先生”掐着時間表演。他右腳向後翹起,腳腕處勾着一個紅色水桶般大的圓圈快速地轉動着。手裏拿着五個棒球大的紅色圓球,連續向上抛起後,另一只手接住,一手抛一手接,沒有一個球掉下來。
紅燈閃爍時,“雜耍先生”停止表演,小跑到汽車間。不少車主降下車窗,給他打賞。
周晚晚突然萌生了一個在馬路上表演街舞的念頭,可是又不知道顧上願不願意這樣做。她擡眼偷偷地瞄了顧上一眼。
正好被低頭的顧上捕捉到她的目光,顧上溫柔地笑笑,道:“知道啦,走吧。”
周晚晚一臉疑惑地跟在他身後。知道啥了?她剛剛有說出聲?
顧上帶着周晚晚到另外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俯下身輕聲問她:“這裏好不好?”
真的是要在馬路上賣藝。媽呀,周晚晚大驚。她都能想象到節目播出後,顧上粉絲給節目組遞刀片了,順帶給她也寄一片。可是轉念一想,馬路上賣藝和廣場上跳舞有什麽區別。本質沒區別嘛!
想明白後,周晚晚環顧四周,并沒有發現其他的“雜耍先生”。馬路夠寬,估計紅燈時間也挺長,而且也不會搶當地人的生意。周晚晚開心地點點頭。
紅燈時間是兩分鐘,他們決定紅燈時就在馬路中間跳中國的民族舞。反正也不知道跳舞的效果會怎麽樣,弘揚中國文化也是很不錯的。
結果,效果出乎意料地好。許多等紅燈的司機給他們打賞。拉美人民對中國文化十分感興趣,一打扮時髦的智利姑娘主動和周晚晚搭話,兩人互關了國外的社交賬號。
顧上拉周晚晚到馬路邊的長凳坐下,少女還在傻笑着。
“累了嗎?”顧上望着她。
“還好。”她剛說完,一長串“咕咕咕”的聲音從她肚子裏發出,顧上眉眼帶笑。周晚晚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仰頭笑笑,雙眸晶亮,“但是肚子餓了。”
“那我們回家。”顧上輕笑出聲,聲音裏帶着一絲寵溺。
“好勒。”
一回到家,就看到灰頭土臉的張鼎從廚房裏出來,嘴裏不住地囔囔:“見鬼了,這鍋怎麽回事,我就倒了點油下去就着了。诶诶诶,晚晚,”他不好意思地抹額頭,“我一道菜都沒能做出來。”
張鼎的言下之意,周晚晚秒懂。她轉身進了廚房。顧上绾起袖子也進去,拿起燒焦的平底鍋刷洗起來。
“李妍呢?她怎麽沒和你在一起?”周晚晚重新擇菜,随意問了一句。
張鼎撇撇嘴,頗有內涵地說:“李妍說她肚子痛,你們走後她一直在房間休息呢。”
周晚晚意味深長地”哦“了聲,随後對張鼎說:“客廳裏我放了藥箱的,裏面也有治肚子痛的藥。你可以給她送溫暖哦~”
張鼎遞給她一個“你很懂哦”的眼神後就跑去送藥了。多溫暖的塑料節目情啊,周晚晚忍不住在心裏感嘆道。
五分鐘後,張鼎又回到廚房,雙手撐在料理臺外邊,一臉早已預料到的表情:“李妍說她沒有那麽嚴重,不需要吃飯,她讓我們不用擔心。”
“那就不擔心。”顧上看了周晚晚一眼,替她說。
張鼎看着面前兩人有條不紊地備菜炒菜,敬佩的同時也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兩人站一起莫名地很搭呀。圍裙粉配藍,拖鞋也是同樣的粉配藍,令人心動的身高差,還有默契的配合程度,活像一對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
于是,倆人沒由來地聽到一句“你們好像老夫老妻哦。我都看到了粉紅泡泡在冒啊冒。”
倆人均是低着頭一愣。
顧上沒說話,繼續低頭洗着黃瓜,嘴角卻瘋狂勾起。廚房的攝像設備後,看到顧上微表情的工作人員不住地抹額前的冷汗。這一幕要是被剪輯進去,節目能紅一把,不過同時網上的顯微鏡女孩們也能把節目組和周晚晚噴死。
周晚晚反應卻和顧上大有不同。她愣了兩秒後猛擡起頭,兇兇的眼神瞪着張鼎:“你別亂說哦,顧前輩和我不是這種關系!”
顧上貌似随意地問了句:“我們是什麽關系?”
“前後輩吧。”她脫口而出。随後睨到顧上抿成一條直線的薄唇,周晚晚直覺糟糕,弱弱地加一句:“相親相愛的前後輩?”
顧上額角一跳:……
行吧,你喜歡你随意。相親相愛這個詞用得也不錯。
偶然看到這一幕的導演一口瓜子仁嗆在喉嚨裏,氣還沒順過來,食指顫顫地指着顯示屏命令剪輯師:“這一段,不準播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紮心了,為什麽這麽酸~顧上你是想坑了我們節目嘛!再重申一遍,我們是旅行綜藝節目,不是戀愛節目!
顧上(冷漠臉:和晚晚旅行之後,我們再去戀愛綜藝節目,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