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吃醋
顧上回國後的第二天，周晚晚也要回國了。
突然接到從《旅行吧》節目默默下車的通知，周晚晚很懵。她有做錯什麽事？
收拾行李的時候，除了李妍，剩下的人都淚眼汪汪跟她道別。年齡倒數第二小的周晚晚在他們當中卻是最能幹，也最會照顧人的成員。這麽突然地就要走了，衆人不舍又難過。
導演一臉愧疚站在門外，嘆了口氣。
“诶呀，我只是有其他安排啦，都別哭哭啼啼了。回國後我會找你們請吃飯的哈哈哈。走啦走啦，你們這樣子我還怎麽收拾行李呀。”周晚晚笑呵呵地推他們出去後關上門，一屁股坐在床上，發起呆來。
沒過幾分鐘，導演敲了敲她的門。
“導演，有什麽事嘛？”周晚晚開門。
導演杵在門口，看了看沒人才說，“我就是……想和你說一聲這不是我的意思。上面有人施壓，我做不了主。”他看了一眼周晚晚若無其事的笑臉，心裏很不是滋味，“算了，我和你直說吧。李妍的來頭很大，她看你不順眼把你搞走的。你以後盡量不要碰上她。”
無論哪個圈子，有權力的人就是可以輕易剝奪別人好不容易才取得的機會。
周晚晚沒想到導演會說的這麽直白，她彎彎嘴角說：“我也大概猜到了。導演能和我說這些，謝謝了。至于李妍，”周晚晚挑挑眉，“碰上了我也不屑和她說話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再來搞她，她雙倍奉還。
導演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有機會再合作。”
三十來個小時後，周晚晚抵達國內機場。人潮湧動，回到熟悉的地方，她倍感親切。
她素顏戴着漁夫帽，推着行李，眼尖的行人認出了她。一聲“周晚晚”的驚呼引得機場裏晚粉一陣風一樣的沖過來團團将她圍住，卻也留給她足夠的空間。給粉絲簽名合照後，她催促道：“你們有急事的不要忘記哈，趕飛機的趕緊去趕飛機，不要誤機哈。”
不少粉絲記起自己的航班時間，笑得和花一樣和周晚晚道別，周晚晚笑着沖她們揮手：“以後再見！”
部分粉絲時間還很寬裕，聽到周晚晚說要等助理開車過來，便堅持要陪她一起等。周晚晚坐在小行李箱上，自在地和一圈粉絲聊天。
“晚晚，你不是在錄《旅行吧》嘛？怎麽回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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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吧》我的部分已經結束了。雖然很遺憾，不過只能再見了。公司給我安排了其他的活動啦。”
“是要拍電視劇了嗎？”
“诶，你怎麽知道的呀？”周晚晚晃蕩着小腿。
“猜的哈哈哈。我們等你開拓影視劇市場呢。是什麽電視劇啊？”
“名字不告訴你哈哈哈，我還沒有去試戲，角色還沒定下來，現在不好透露的哈。”
“古裝還是現代劇嘛？”粉絲追問。
“古裝的。車來了。”周晚晚站起身來，“那我走啦，拜拜。”
“晚晚拜拜。”
“女兒拜拜啦。”
保姆車內，趙姐也在。
“趙姐好。”周晚晚甜甜地向她打招呼後坐下。
“嗯，”趙姐從包裏拿出一份劇本砸在座椅上，氣勢洶洶，“這是《殺天下》的劇本。大後天下午試戲，雪兒的角色你一定要争取下來。”
趙姐怎麽突然這麽大脾氣？周晚晚小心翼翼地拿起劇本翻看。翻到第一頁主角設定，周晚晚在女主演員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她皺眉擡頭問：“趙姐，這個李妍是我認識的李妍？”
趙姐長呼一口氣，壓抑下心裏的怒氣，“就是她！看不過你比她漂亮招人喜歡就背地裏搞動作，還偏偏要在我們的戲裏當女主角。有錢有資源又怎樣，到時候還不是得被觀衆罵死。雪兒雖然是女三號，但是人設很讨喜。你演得好的話，就是在影視界的敲門磚。”
周晚晚翻到下一頁才看到雪兒的設定介紹。雪兒，本是天玄山的精靈所化。天真美好，常年居于天玄山，不與人接觸。歹人設陷，恰巧路過的大将軍鐘華救了她。一見傾心後，雪兒跟随鐘華下山，目睹人間疾苦，嘗遍人情冷暖。最後，于一場大火中化身漫天飛雪救下鐘華和一城百姓。
愛得轟轟烈烈，死得無怨無悔。
周晚晚感受到來自角色的沉重。
“試戲的具體時間地點我前一天晚上會發給你。你這兩天熟悉一下人物劇本。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和老師探讨。”頓了頓，趙姐繼續說道，“《旅行吧》你表現得很好。以後我會給你接其他更好的資源。”
“好。”周晚晚笑嘻嘻地應下。
一回家，周晚晚就研究起了劇本。淩晨三點，她頂着一雙熊貓眼才全部看完。《殺天下》的故事框架很大，講的是人間大義而不只拘泥于情情愛愛。演員演得好的話，絕對可以大爆。
這部劇雙男主設定，大将軍鐘華腹黑深沉，太子魏薛熱血豪情。妖邪亂世，國家動蕩。妖邪控制了當朝帝王，太子為保國家安寧，和大将軍一同修習玄術。兩人歷經千辛萬苦，最終才消滅妖邪。
太子失去了同生共死的未婚妻，而将軍也失去了唯一能逗他笑的雪兒。
看完整個劇本，周晚晚熱血沸騰，一點都不困。她幹脆拿了支筆，劃劃寫寫，研究起她最喜歡的角色——雪兒的人生軌跡，揣摩她的情緒變動。
猛一擡眼看時間，已經早上七點了。她剛想去床上眯一下，一條信息發過來。
江翰學長：晚晚，聽說你拍完綜藝回國了。晚上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周晚晚想了想，敲了敲手機回複：有的。
幾秒後，對面迅速回複。
江翰學長：你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
周晚晚：我都可以的。我什麽都喜歡吃的。
江翰學長：那我來選咯。下午五點，我來接你。你在家嗎？方便的話地址能告訴我嗎？我過來接你。
周晚晚猶豫兩秒打出一串地址。
睡了兩個小時後，她爬起床簡單洗漱一下就和表演老師開了視頻，深入探讨雪兒的人設。下午，她就在家裏反複練習試戲的片段。
四點五十，周晚晚戴上帽子出門。到小區樓下等了兩分鐘後，一輛低調奢侈的黑色汽車停在她面前。
車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氣質矜貴的年輕男人。一雙迷人的桃花眼沖着周晚晚笑。
“晚晚，好久不見呀。”
“學長好。”見到他的那一刻，周晚晚差點一鞠躬，惹得江翰爆笑。他記得第一次這個小姑娘見到他的時候也給他行了大禮。
周晚晚反應過來有些尴尬。這不，條件反射嘛！她本來上大學的時候年紀就比同學小，學長還大她兩屆。江翰紳士愛笑，但是氣質卻比顧前輩更加淩冽一點，給她的壓迫感會更強。
江翰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紳士地用手抵着門框上部，“我們先去吃晚飯吧。打了一天官司，我餓了哈哈哈哈。”
周晚晚上車。十分鐘後，到預定的餐廳…
是一家裝修十分精致的意大利餐廳，侍者帶他們進了裏面的雅間。這邊只有他們兩個人，不會被打擾，周晚晚安心地脫掉帽子。
落座後，服務人員很快就将餐點端上來。
其實周晚晚真正見過江翰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過來，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還是在大二。法律系組織過一次野外郊游，每個年級都要參加，周晚晚和江翰被分配到一組燒烤和搭帳篷。
“喜歡嗎？你現在做的工作？”江翰切好自己的牛排換給她。
“喜歡的。”周晚晚笑着，眼裏閃着星星。
“喜歡就好。這樣，我也就不會遺憾了。你看，我們本來是可以一起組隊殺遍法庭的哈哈哈哈。結果我一不留神你就跑去娛樂圈發展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每一次話題快要冷掉時，江翰總能提到其他有趣的事。
中途，周晚晚借去洗手間的名義想要去買單，結果服務員很客氣地和他說與她同行的男士已經提前買好單了。周晚晚只好作罷，下一次再請回來吧。
晚飯後，江翰送她回家。途徑超市，周晚晚想了想開口。
“學長，你就停前面超市那兒吧。我下去買點菜。那我們下次再見，學長。”
江翰跟着她下車，“反正我今天工作都做完了，我陪你一起逛超市吧。太重的東西，我還能幫你拎拎。”
速戰速決後，兩人從超市裏出來。江翰送她到小區門口。
周晚晚手裏拎着兩大袋食物，沉得直往下墜。她望着車裏的江翰，“學長，再見啦。”
江翰盯着她手裏的重物兩秒，還是放棄替她拎到家裏的念頭。他們本就沒有多熟悉，而且兩年不見，江翰警告自己不能追得太緊，免得吓到小姑娘。道別後，驅車而去。
周晚晚轉身剛想進小區門，突然一股強大的力把她手裏的袋子搶走了。
周晚晚猛一擡頭，額頭撞到了那人的下巴。“嘶”，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捂着額頭，定睛一看，顧上沉着臉站在她面前。
“前輩，你怎麽來啦？”
顧上聲音悶悶的，“來看看你有沒有被別人拐走。沒讓別人進家門，你還算清醒。帶路，送你回家。”
話裏的“別人”不正是江翰嘛。
周晚晚帶着顧上進了小區，仰着小臉認真的說：“學長他人很好的。剛剛和他吃飯的時候，他還很注意保護我的隐私，挑的地方很隐蔽。我覺得不需要擔心他對我別有所圖的。”
顧上感覺一口血卡在胸腔中，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女兒蠢死啦～
周晚晚，你給我開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