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叫強買強賣吧!二號兄面對揮手說再見的她,深深的感受到了潑婦不可怕,笑眯眯的厚顏女子才可怕的真理。

未見黃河心不死,方登戲臺豈可休(一)

在和王府混吃等死,江諾薇閑着無事就在這王府裏賞風景。不能進去的地方自然有人把守,她也不亂走。

幾個梳着丫環髻的少女三五成群,圍在一起聊八卦。其中一女孩兒斜睨了江諾薇一眼,“這妓子,在王府裏什麽都不做,還這般不正經,真是不要臉!”

就允許你們幾個領工資的聊八卦,不興我這個吃白食的散步?江諾薇好笑的看了那女孩兒一眼。

“噓!別說!她這人吶,可邪乎了!人才走呢,那元閣主就為了她鞭死了一女子。”另一個少女掩住了女孩兒的嘴。

婉兒死、了、麽?江諾薇覺得自己的腳軟了一下,都是書裏面的人,有什麽關系?她這樣勸慰着自己。

“就是!我聽說,劉公子本想将她送回家的,哪知她的家就那麽敗落了。”

雲府也敗了嗎?

“她是有家的?怎麽還會淪落到煙花之地?”

最後,她們的聲音漸漸變小,江諾薇聽不到什麽,也就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我早就知道元寒豈的性格,所以才會離得那麽早,那麽快。婉兒的死并不讓人覺得驚訝,雲府的敗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被元寒豈遷怒,雲府那芝麻大點的財路當然會被捏斷。

蔚藍的天空中,雲卷雲舒。江諾薇放下了筷子,仰頭看去,連在一起的雲朵,好似一個白面饅頭。

“吃飯呢,江姑娘?”一個丫環走進了她所住的院落,見她放下的筷子,以及沒怎麽動的飯菜,有些不知所措。

江諾薇看了一眼丫頭的樣子,“有事麽?”

“劉公子回來了,想讓人直接送江姑娘到折柳亭會合。”丫頭又看了她未動的飯菜一眼,“姑娘若未用罷膳食,可以先吃完再動身。”

“為何不率先回王府?小王爺呢?”江諾薇起身看向她。

“似乎是江湖上的事情要處理,王爺比公子稍晚些。”

“我怎麽好意思讓劉公子久等?現在就走吧。”江諾薇走向那丫頭。

馬車一路前行,江諾薇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景色出神。

“姑娘,到了。”車夫在外面開口道。

江諾薇下了馬車,一看到亭子裏的人,她好想再次爬上馬車跑路。但是那車夫帶着一副我已經完成任務的表情,毫不留情的趕着馬車走了。

“透兒……”他一身華衣,坐在欄杆上,背靠着朱紅的柱子。

男人随意的坐姿,成了這一處最靓麗的風景,灰飛了四周的碧色嫩草,煙滅了兩旁的纖巧野花。站立在他旁邊的少年,黯淡無光,便如蒹葭倚玉樹。

草的碧色不及他帶來的清爽,花的色彩抵不上他的耀目。敞開的外衫,依然可以看到緊實的肌膚。并不是古銅色,而是一種長年累月呆在樓閣當中的白,看上去緊致而有彈性,意外的清透。

随性的坐姿使得整個人都帶着一種天然的魅惑,他的唇微微翹起,手勾了勾,比死神的鐮刀更容易取人魂魄。

江諾薇努力将自己的腳釘在了原地,才沒有走向他。

他是騷包的雄孔雀,永遠都處在開屏的狀态,所以他有着超越男女的美麗。

他是圖利的狐貍,從不做無用功。所以他出現在這裏必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些什麽。

他,沒有死心……又或者,他想給我致命一擊,徹底毀滅我這個無趣的玩具。

未見黃河心不死,方登戲臺豈可休(二)

“我說……透兒呀。”元寒豈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移動,描摹着她的樣貌。

男人說話之時,一向喜歡離她很近,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心髒狂跳不止。

“閣主,不知您找我所為何事?”在弄不清楚他的意圖之前,她保持着淡漠的姿态。

他扯唇一笑,軒軒似朝霞舉。又将問題抛回給她,“透兒這麽聰明,會不知道?”

“透兒是愚人,與閣主之別便似磚玉,怎能揣測出您的意思?”江諾薇的身子一傾斜,就被他拉入了懷中。

男人的肉很緊實,因而并不柔軟,又因為富有彈性,因而并不痛。

“你說的,我都做到了,你怎麽就是不回到我身邊呢?”他再次摸上最為喜愛的耳垂,掐捏着小巧的耳,他笑容漸起。

耳控!江諾薇不滿的低頭,看着他衣邊的花紋。聲音怯懦,好似風中垂柳,柔而不折,“閣主,請您信守承諾,放過透兒。”

她慢慢的擡起頭,目光堅定的說道:“透兒心慕他久矣!”

少女晶亮的雙目如此耀眼,似陽光照射下的琉璃,美好得他想破壞掉。

手從她珍珠般的耳垂處,緩慢的移動到了她的脖子,“愚蠢的女人。”

被他的手箍住了脖子,江諾薇并不慌張,淡漠的笑了笑,“愚蠢?閣主騙我來的謊言才愚蠢吧。既然說江湖中有急事,劉公子又怎會在丢下王爺的情況下,還特地要與我會合?”

我已經證明自己不笨了,你就把手放開吧。江諾薇斂目。

他的手慢慢松開,“你一開始就知道會是我?”

“是的。”

“為什麽來?”

“因為閣主財大勢大,而我無依無靠。”江諾薇想起身,又被男人壓回了他的懷中。

一柄長劍劃破了天際,破空而來的聲響唰的到達了江諾薇的耳邊,江諾薇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經歷了一個旋轉,就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邊。

劉一向!江諾薇看到他,張了張嘴。

男子長身玉立,手持長劍之姿,大義凜然如山間松,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元閣主,為何為難透兒姑娘?”劉一向來時只聽到了江諾薇說的最後一句話,悲憤、憐憫、自責的情緒湧上來,霎時就出了手。

“為難?我不曾為難她,我何曾為難過她?”元寒豈起身,見一人以輕功躍至劉一向身邊,裴術也來了。

劉一向見元寒豈情真意切的樣子,不無動容,“閣主今日作為……為何?”

“自透兒入我争春閣,她衣食住行都随我,我不曾虧待她。甚至于她的父兄欺辱她,我也一一在背後做了些手段,為她洩憤。劉兄,我當初想把她留在你身邊打探武林之事,是我不對,改日必定會登門道歉。”

“元閣主,你無中生有,好本事啊!”江諾薇扯了扯嘴角,元妖孽,你一天到晚作苦情男主狀是要鬧哪樣?

元寒豈的手動了動,想要觸碰她,又像是顧慮到什麽,垂下了手,“我知你惱我,透兒,和我回去吧。我今後必不會再輕易讓你離開。”

你的眼裏寫着要把我玩到死吧!江諾薇腹诽道。

“劉兄,元閣主誠意滿滿,就讓透兒姑娘回到元閣主身邊吧。”裴術可不管元寒豈演的這出戲是為了什麽,既然能夠解決一個不安定的因素,他不介意順水推舟。

“不是我……”

元寒豈柔聲道:“透兒,有什麽我都回去說好不?”

劉一向默默的離江諾薇遠了些,他就這麽悄悄的把江諾薇和元寒豈劃分成了一對。

這種哄着鬧別扭的戀人回家的口氣……元妖孽,你太卑鄙了!不管我說什麽,劉一向被你這麽一誤導,都會以為我是在鬧脾氣。

未見黃河心不死,方登戲臺豈可休(三)

元寒豈對着她妖嬈的笑着,他發密如蛛絲,編成了巨網,逃脫不得。眼眸裏的深沉似河水,将她團團圍住,無法跋涉。鮮豔的服如同他為她搭建好的戲臺綢布,只等她粉墨登場,為他飾演一出娛樂他的好戲。

他知道劉一向會來,如果劉一向不來參與這出戲,他也不會有多大的樂趣。

透兒,你說,被心上人誤會的滋味可好?元寒豈渴望看到她無助的表情,被人逼到絕望又無力時的樣子,才有趣味。

劉一向這個君子,此時認為你傾慕的人,是我。

“閣主,我們沒那麽親密。”江諾薇看到他小人得志的表情,一臉風霜雪。

元寒豈妖麗的面容露出了淡淡的憂傷,“透兒,你又何必勉強自己?你真的不用和我劃清界限了,我已經不需要你再從劉兄那裏打探什麽消息了。我知你對我情深意重,是我先前執迷不悟。”

還給我安上了一個間諜的名號……這下更是有苦說不出了。江諾薇低頭,看着鞋面的繡着的蝶戲花。

有了先前他不收銀兩,直接撕掉賣身契,以及她離開時,他缱绻情深的模樣做鋪墊。劉一向被騙的機率大大上升。

“一向,我們還是祝元閣主與透兒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吧。我們可還有事要辦。”裴術推波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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