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團夥犯案

閻郁在女性屍體上先是切割後是測量,但就是沒開口說半個字,這讓在場等候的人都分外緊張,喘氣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因此會錯過什麽。

閻郁準備了好三份數據,讓李東旭拿去化驗,化驗室就在鑒定室的邊上,化驗室裏有專業的工作人員,分工合作很快就整理出了一組數據,李東旭拿着化驗結果回到法醫鑒定室,閻郁将女屍已經鑒定完畢。

李東旭将數據交給閻郁,她看過之後放在一邊,終于開口:“記錄。”

所有人都立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筆豎起了耳朵,生怕漏掉一個字。

“死者女性,年齡三十八到四十之間,死亡時間五天,死者指甲蓋泛黃掌心粗糙,系生前長期做農活所致,不排除外地戶口來京旅游。”

死者身份還為得到證實,雖說相關部門同事已經按照死者的長相開始逐步排查,可華夏這麽多人,要排查到什麽時候才算完,所以閻郁給出的這三條信息非常重要!

三十八到四十之間,那就只需要調查這兩個年歲之間的人,長期做農活,說明死者很有可能是農村戶口,可以先調查農村戶口,後調查城市戶口,不排除外地戶口外京旅游,那他們就可以去長途汽車站或者是火車站還有機場去調查,現在乘車都是需要身份證的,每一個乘車的客人都會被登記身份,這樣查起來無疑會簡單很多。

“兇手的手法非常專業,切口的始末都拿捏的十分精準,不排除專業對口。”

衆人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兇手很有可能是醫生?而且是專門做手術的那種醫生!

“死者被切割時傷口幹淨利落,說明死者生前并未有所掙紮,死後皮膚組織異變,系生前被兇手使用大量麻醉劑所致,死者生前有過性行為,有兩種可能,暫且空缺,稍後我會給你們答案。”

閻郁話音落下,女屍的鑒定算是完成了,範醇眉頭緊蹙,若是換做以往,閻郁幾乎不用鑒定所有的屍體就能得到他們想要的線索,可是這一次,她已經花了很長時間去鑒定這具女屍,得到的線索也就這些而已,更讓他覺得此案不簡單的是,兇手太過高超,閻郁對兇手的線索描述暫時只有是醫生或者這方面的專家,其餘完全沒有描述。

專業對口這四個字涵蓋了太多了,兇手有可能是醫生,也有可能是法學院的教授或者是學生,當然也不排除兇手曾經學過醫,但現在已經不是醫生,還有可能兇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熟能生巧。

京城這麽大的地方,地底下藏着一些不為人知的命案非常正常。

閻郁将女屍用白布蓋上,換了手套之後繼續鑒定另外四具男屍,這一次,她得到的信息更多一些。

因為死者的身份還沒确定下來,閻郁就用數字來代替死者的身份,方便他們記錄,以女屍為首是一號,二號、三號、四號、五號都是男屍體。

其中三號跟一號是夫妻,若不是夫妻,也是有夫妻之實的,之前閻郁說過女性屍體生前有過性行為,之後她在每具男屍身上都提取樣本,雖說這樣的方法不一定能查到什麽,但是她認為如果女性方面還能查到這樣的結果,很有可能死者生前直至死亡都來不及清理自己,那麽男性也很有可能是在沒清理自己之前就被解剖分屍。

果然不出她所料,李東旭拿去化驗室之後,查出三號男屍身上有着一號女屍的信號,這說明二人要麽是夫妻,要麽是情人。

肚子裏被放着一顆心髒的屍體是四號,閻郁的鑒定得出的結果是四號肚子裏的心髒是屬于二號的,這也證明兇手是何等的殘忍以及沒有人性。

兇手殺人取內髒還不夠,還将屍體如此玩弄,閻郁說一句不夠專業的話,她肯定這不是兇手第一次作案!

五具屍體中,只有二號的傷口有着輕微的掙紮痕跡,因為屍體**到了一定程度,屍體的傷口都已經化膿甚至生蛆,無法鑒定的完美無缺,閻郁也是夠細心才能發現這一點。

如果說按照她之前的說法,兇手對死者使用了大量的麻醉劑,那麽沒有理由二號還會掙紮,閻郁對二號屍體做了進一步的鑒定,并讓李東旭拿去化驗室進行相關猜測的鑒定,最終得到了結果。

“二號因體質特殊,對麻醉劑的反應和正常人不一樣,也就說,普通人的能夠全身麻醉的劑量已經夠了,可對二號來說還不夠,所以兇手的取內髒手術才會失敗,才會有一顆心髒被抛棄。”

閻郁掃視一圈,眼神淩厲:“你們應該都清楚了,這不僅僅是易總殺人分屍案,還是一宗器官販賣案,所以,都給我仔仔細細的記住以下幾點,一,兇手是專業人士,排除隐性變态以及非專業人士,也就是說,兇手一定是個醫生!”

一名警方人員舉手做出疑問:“閻小姐,如何肯定兇手肯定是一名醫生?難道就不可能兇手是一個變态,這不是他第一次作案,所以熟能生巧?”

有疑問是好事,閻郁不介意回答他的問題:“別忘了,兇手除了手法專業之外還對死者使用了大量的麻醉劑,這種東西可不是市面上随随便便就能買到的,除非是醫院或者是醫學院。”

衆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而後認認真真的記下,的确,麻醉劑是關鍵,就算兇手是一名變态,也不可能在市面上買到足夠讓五個人一動不動任由他取出內髒外加分屍,所以這一定是大劑量的,那就只有可能是醫院或者是醫學院。

李東旭得意不已,好像查出這些線索的人是他一樣。

他就說嘛,閻小姐比劉法醫有用多了,這麽多線索,若是換做劉法醫的話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确定下來,而且劉法醫做事太過保守,這樣的鑒定換做是他,一定會用可能也許這樣的字眼,讓他們不敢輕易去相信。

另外一名警員提出疑惑:“閻小姐,如果說兇手是醫生或者是醫學院的,可這範圍也太廣泛了,而且還涉及醫學院,那就是說學生也有可能,這樣查起來對我們來說有太大的阻礙,就算醫院願意配合我們,那醫學院呢?那些學生家長又怎會容許啊,如果真要這樣調查的話,社會反響會非常大。”

陸文剛也點頭說道:“閻小姐,之前我們也有過類似的調查,是一起發生在學校的兇殺案,因為線索太少,所以只能全校去調查,結果造成學生家長游行示威,更有行為激烈的家長組團來市安局鬧事,因此引起了各界的關注,我們當時的頭兒也因此引咎辭職。”

衆人下意識的看向範醇,範醇神色一正:“查案就是查案,我們要的是真相,結果才是最重要的,在這期間任何有可能發生的後果,如果諸位承受不住,現在申請不參與此案件,我絕對不會讓你們為難!”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沉默了,範醇已經明确告訴他們,就算會有這樣的後果,他也會承擔,不需要任何人來關心此事,他們要做的只有查出真相。

閻郁認識範醇兩年,雖說範醇還年輕,但是他這麽年輕就能坐上這個位子,也不是一點原因都沒有。

“所以我讓你們記住的是以下幾點,不是以下一點!”

閻郁的話讓大家都提起了精神,看來線索不僅僅只有這些。

李東旭最為激動:“閻小姐,還有什麽線索,你快說吧,可真是把我們給急死了。”

閻郁本就沒有跟他們繞彎子的意思,看向範醇開口:“第二點,兇手是個左撇子。”

範醇一驚,詫異的看向閻郁,按理說,如果兇手是個左撇子,劉法醫不至于看不出來,可劉法醫并未提及任何有關此事的說法,難道說是劉法醫刻意隐瞞?

閻郁知道他們都有疑問,主動為他們解惑:“兇手的手法堪稱完美,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不是左撇子,可百密一疏,就在兇手遺棄的那顆心髒上,露出了他的馬腳,被遺棄的心髒上有一個很小的切口,不排除是兇手因心髒取出失敗而将不滿和怒氣發洩在那顆心髒上,留下了一道痕跡,就是這道痕跡恰恰暴露了兇手是左撇子的事實。”

如果閻郁不是女人的話,李東旭可能已經沖上去抱住她了,真的是太厲害了,光憑一個細小的切口就能判斷出這麽重要的信息,他們市安局邀請閻小姐作為他們的長期合作法醫這個決定,真的是太他媽明智了!

在場所有人都激動不已,左撇子的人本來就不多,更何況是在醫學界,這已經大大縮小了他們的調查範圍,這個案子的調查難易度也因此下降了不少。

一人舉手提問:“閻小姐,還有第三嗎?”

閻郁點頭:“第三,注意安全。”

這個案子絕對是團夥犯案,這一點不僅閻郁非常确定,市安局上上下下都非常确定,所以調查起來也會有危險,注意安全這四個字,就當是她給同事的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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