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炮灰·穿越·逆襲
仙魔大戰
齊景的生命值降到零，他的身體不能控制地往下掉。恍惚望見段穎川焦急的臉，齊景是有一點開心的。他在心裏默念：小穎，醒來吧。然而，他注定是要功虧一篑。
齊景用盡能想到的辦法，始終不能喚醒沉睡的女孩。那位突然出現的奇怪男人告訴他：函光，就是段穎川。齊景意外又欣喜。因為，那份熟悉不是他的妄想。小穎睡着了，她的意識還在游戲裏。
那男人捉摸不透地笑說：“你死在她面前，指不定會刺激到她。”
段蘭眼裏無可奈何的悲傷：“這一次，是穎川的身體等不了了。”
很天真吧。齊景真的試了，後果是他一動不動地困在D區。眼前不計其數的玩家模型，随着時間流逝一點點消逝。
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會輪到自己。齊景的心情很快變得安寧。他單純牽挂女孩是否已經蘇醒？在家人的陪伴中，她會展露久違的笑顏，而不是惶恐不安地看這個世界。所以，跟往常一樣，沒有他在身邊也沒關系。
這麽想，齊景未訴之于口的遺憾，也顯得微不足道了。他本是這樣的人。在女孩需要的時候，裝作無意地出現。當她有了男友，默默斷了聯系。沒能見到最後一面，他也不覺後悔。告別，在心底進行過了。
段穎川的哭音在門後出現時，齊景還以為産生了幻覺。他時常把擦身而過的身影，錯認為當年的純真少女。女孩的力量單薄，卻真的憑借勇氣把他救出困境。
齊景平靜的心境，再次不可挽回地被打破。一瞬間，齊景忽然想這樣也好。在游戲裏，從此不醒來也沒關系，他願意一起呆在她喜歡的世界。只因為，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真真切切把他望進心裏去。
一邊設想着将來的場景，齊景抑制不住由心底溢出來的甜意。嘴角收不回的笑，在他看到劉歐時凝固。目光所及的涔山不是枝繁葉茂，而是灰燼漫天的衰敗。劉歐一身整潔的白衣，洋洋得意的模樣刺眼非常。
除了他，這世界唯二清醒的人？齊景聽不懂劉歐的意思，但極其厭惡他的論調，他沒有半點資格跟小穎比較。
劉歐高高在上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們害怕。他落回地面，沖段穎川表示不滿：“你一點也沒聽進我的話。我奪了游戲的控制權，沒有人能從這出去。把他困在游戲一箭雙雕。你來橫插一杠？”
懷中的少女拉拉胸前的衣襟，齊景收斂眼中的怒火，低頭對段穎川笑說：“待會兒到我身後去。”段穎川一見劉歐就火大，恨不得上去啪啪啪打一頓。
齊景雖然在笑，掩蓋不了心情差到極點。他也猜到游戲失控，是劉歐搗的鬼。段穎川只是擔心齊景會對付不了，再給反殺不是真的完蛋了？再看齊景一副我很可靠的表情，段穎川乖乖地從他身上下來。
齊景臉色緊繃，祭出函光劍：“你的目的是澤央，還是我？”劉歐滿不在乎：“一個破游戲誰稀罕？”他輕蔑笑笑，帶法力的掌沖齊景打去：“你一死，我的交易就完成了。”
齊景從容不迫揮劍擋下一掌，手上流利向劉歐刺去。淩厲劍氣襲來，劉歐漫不經心躲開，一時疏忽肩膀受了一擊。齊景順勢乘勝追擊，劉歐惱羞成怒飛身而起，引來天雷：“你們都去死吧。”雲層滾滾震動，上方的雷電響徹天地，瞬間直直往齊景的方向擊來。
強烈的沖擊來臨，段穎川突然推開齊景，回過頭，閃電已到頭頂，她認命地閉上眼。
巨巨，拜托重生設定不要大意地來。
劉歐一出現，立馬把他死死摁在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段穎川正準備承受這天雷滾滾，手被一拉身子落入了男人寬大的懷抱。強勢電流從上而下穿過，麻木全身每一處，眼前光芒亮得足以閃瞎人。段穎川居然還有閑心想，齊景這麽不上道，她是腦子糊塗了才來送死的。
雷擊過的土地只留一個深坑，劉歐愉快地要收工回家。坑邊頭上發焦的段穎川爬出來，悠悠嘆氣口吐一縷黑煙。她擡頭對劉歐微微一笑。劉歐背後一涼，強撐着說：“喂，你怎麽死不掉啊？”
“因為，”段穎川詭異一笑，瞬移到劉歐面前，“函光劍導電啊。”
函光劍悄無聲息劃過劉歐的脖子，他才發現自己的生命值刷刷下掉。劉歐憤怒地伸手，段穎川往後一跳，通黑臉咧出一口特別白的牙：“滾蛋吧，炮灰君。”劉歐身上的色彩變暗，分外不甘心地消失在原地。
段穎川笑着打嗝：“看你還得意。”她撐着函光劍一屁股坐到坑邊，趴下伸手喊道：“我拉你上來。”齊景安靜坐在坑裏。聽了段穎川的話，齊景仰起頭對她一笑，身下卻不動。段穎川忽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小穎，我要退出一下。”齊景慢慢說着，眼裏是碎碎的笑意：“天黑之前回來。你在這會害怕嗎？”剛才，他感受到心髒密集的刺痛，隐隐意識到這副身體不能愈合了。回來之前，他把這個破損的游戲世界完善。段穎川愣了一下，才笑說：“不怕。”不去想将來會怎樣。她選擇了想做的事情。
齊景重新擺好白狐和黑虎的石頭，函光劍送入兩者之間，發光的通道展現在他們面前。這是澤央自動的關卡，齊景退出按鈕失效，這個通道能幫助他退出游戲。
齊景摸摸段穎川的腦袋，笑說：“我很快回來。”段穎川只是點頭笑，不說話。明明是短暫的離別，齊景莫名心慌，他忽然想拉住段穎川。然而，段穎川推了他一把，不再賭氣，歪着頭笑說：“好好活着。”
眼前大亮……
“齊總監！”小程激動地抓住游戲倉邊沿，“你終于醒了！”他抹抹眼睛長舒一口氣。齊景心髒跳的飛快，坐起來慢慢緩過神。
“齊景是麽？”一位白西裝男人在游戲倉前，拿出一張文件：“執行者部門全權接管澤央。經過調查決定從此刻起，澤央停止運營，全面閉服。”
“我反對。執行者的職責是保護玩家的安全，而不是對漏洞草木皆兵。”齊景站起，毫不回避與男人死寂的目光對視，“你現在該做的是找出病毒的主謀。”
“我只是通知你，不是來征求你的意見。”男人語氣平平，說完就轉身去監督手下的進展。
“齊總監？”小程小心翼翼地靠近沉默的齊景，“要不要去休息坐一下？”他知道澤央是齊景多年的心血，突來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可總算是有驚無險，撿回命來。齊景所有所思，他阻止小程想陪同的心思，一個人離開了D公司。
……
日落西山，段穎川瞪大眼，望着仙氣飄飄的祁珏。這人從哪裏冒出來的？
祁珏叼着順手牽來的糖葫蘆，斜眼看段穎川：“我說，你真是麻煩之光？”他吐出一個山楂核，興致勃勃地湊上來，“光環位面查出劉歐冒名頂替客戶，他現在可是惹上大.麻煩了。”
“頂替客戶？”段穎川瞠目結舌，“這也可以！”
祁珏促狹一笑：“對啊。男主黨買了炮灰之旅，想着一開始就把炮灰的路堵死。沒成想，炮灰黨雇了劉歐這位頂級黑客，黑掉信息中心，把炮灰之旅黑到手。”
段穎川為炮灰黨的心機贊嘆，又見祁珏很了解的樣子：“你都知道幹嘛不早說？劉歐差點要害死齊景了诶。”
“不覺得很有趣嗎？”祁珏無視少女的花式白眼，津津有味道，“劉歐本來計劃走齊景的路，讓齊景無路可走。”他睨了段穎川一眼，“你跳出來狂拉仇恨，他索性要把你們都解決掉。真是一場開年大戲……”
“你好閑啊。”段穎川可算看穿祁珏唯恐天下不亂的賤樣，抱着函光劍背過身懶得理睬他。
祁珏不在乎段穎川的嫌棄，笑着湊過去：“想好了沒？光環位面不是好去處，你把紅寶書坑文走一遍。我就送你回現實。”段穎川鄙視的眼神：“你一開始就打這個主意吧？”祁珏不反駁地笑說：“來不來，一個字。”
“不！來！”段穎川狠狠踹了一腳，“你算什麽？把我當猴子耍很好玩嗎？”祁珏輕巧躲過，不再嬉皮笑臉，沉下臉：“你該感謝我。沒有我，你早死在那輛出租車裏。”
聳人聽聞的瞎話，段穎川卻渾身發冷：“你騙我。”祁珏扔掉糖葫蘆，俯身盯住段穎川的眼沒有一絲感情：“想活下去？記住我不是你可以冒犯的。”
“到底什麽意思？”段穎川喊住祁珏，“你說清楚。”祁珏回身，一如初見的笑臉，溫柔迷人：“按照紅寶書說的去做。”
段穎川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
天色暗下來，D公司的燈光一盞盞亮起。三位白西裝的男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祁珏面無表情地在澤央控制室，他一點點地重建游戲世界華麗的場景。目光釘在山下呆呆抱着劍的紫衣少女，祁珏的心情越發急切。
當游戲趨于完成時，祁珏平靜地躺進游戲倉。
等我。
……
靠在床邊的段蘭忽然驚醒，游戲倉裏的段穎川仍安詳閉着眼。旁邊的心電圖逐漸趨平，最終成為一條直線……
作者有話要說： PS：雷雨天，不要拿着傘到處轉吶。沒有主角光環，不要做危險的事吶。:)
【預告：娛樂圈小劇場】
韓醫生八卦臉：喲，小琛又換班啦？
白琛點頭，扶眼鏡暗想：這次該萬無一失，不會碰上她了吧？?
貝小護奉上病歷：白醫生～段小姐又來挂號了。指定你了喲～诶诶诶，你去哪呢？
白琛頭也不回，聲音低沉：我是下午的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