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夫人

有誰會找上門這點我倒是好奇得要命,可也經不起猜想就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醒來才發覺不大對勁,因為我睡在了最裏面,而本該睡在這個位置的諺修卻不知何蹤。況且我記得,睡着之前是被二爺從背後抱着的,可醒來時卻發覺是躺在他的臂彎中。微微的動了一下身軀,我将臉往二爺身上埋了過去,嘴裏還嘟囔着問諺修的去向,哪知二爺也同樣用喃喃的聲音說着,說那小子一醒就被他趕出去了。

“幹嘛趕他呀,這麽冷的天,讓他多睡一會兒嘛。”我半睜着眼睛,可随後又閉了上去,因為被窩實在太暖和了,我不想起床啊。

“可是你不是讓他起來練功麽?”二爺轉了一下頭,鼻尖剛好抵到了我的頭發上。

“嗯。”我應了一聲。

“然後你現在在賴床?”

“嗯。”

“然後你知道現在已經過了午飯時間了麽?”

“嗯,啊,什麽?!我又少吃了一頓飯?!”

人在剛醒過來的時候,不管你問他什麽,又或者是讓他做什麽,他都會一五一十的照做,直到自己幡然醒悟為止。

“啊,二爺你坑我!”我睜大眼睛看着二爺,正為少吃了一頓飯而傷心難過的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是桃花在問我起來沒,該吃早飯了。

“自己睡得那麽死,能怪誰?”

好像說得也沒錯,确實睡太死了,就連諺修起床出去了都不知道。我垂下眼皮打算繼續閉眼的,可二爺身上那股藥油味卻令我一下子反胃起來,趕忙捂住嘴将頭探出床沿,就這樣挂在那裏幹嘔。

有身孕兩個月多,這種一聞到不舒服的味道就幹嘔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靜好。”

“爺,你身上這藥油的味道我聞得想吐!”這幾下幹嘔直接把我給嘔得徹底清醒了,我捂着嘴半挂在二爺身上,這才想起問他,“咋回事兒?你怎麽會在夜裏不聲不響的回來?戲班子的其他人呢?!”

我這樣子就像班主任質問逃課的學生一樣,絲毫都沒把和二爺出發前鬧的那次不愉快給放在眼裏。然而當我記起這件事時卻又像患了尴尬癌一般…呃,說不要孩子的是我,可現在,他又在我肚子裏安然的待了半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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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到底該不該跟二爺重提這件事呢?我糾結的呈半跪狀态坐直了身軀,可當二爺要說話的時候我立馬伸手制止:“讓我把話說完你在發言,可以不?”

二爺有些不明所以,可還是點了點頭。

“這半個月我考慮過很多事情,關于孩子,說不要那是不可能的,因為舍不得…”我伸手撫摸上了肚皮,“我本以為我是違背時間規律存在的錯誤,所以不應該也不可以有生命的延續。但後來想想也不對,我是違背規律存在在這個時間裏的,可這肉體不是啊。她的存在是符合常理的,所以孩子的出生并不會改變什麽。”我撇頭輕咬了一下嘴唇,随即轉頭用試探性的語氣說到,“爺,你會因為我而減少對這個孩子的愛麽?我清楚你不可能喜歡我,可如果對這個孩子也不冷不熱,那我還不如現在就離開你。反正單親媽媽在我們那個時代一點也不可恥,能給予孩子的愛也絕不會少于正常家庭。”

一般女子若未婚先孕,要嘛尋短見,要嘛仗着肚子裏的那塊□□婚,再不然就是委屈求全做了人家的妾,可像靜好這樣的,二月紅倒還是頭一次遇到。換做平時,只要不吃虧的要求他基本都會答應,可這次他卻有些猶豫了。對于孩子他絕對不會少掉一絲的愛,可靜好想跑了的這件事,他心底裏,反倒有些慌了。

“嗯~二爺,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麽樣?”

二月紅的腦子裏還在思考着問題,可在聽到靜好的話之後便毫不猶豫的回答了一聲“好”,反正只要她不帶着肚子裏的孩子跑掉,那一切的條件他都可以答應她。

二爺今兒個異常的好說話,想來,也是看在腹中孩子的份上吧。我盤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二爺,突然脫口而出:“二爺,你該不會下鬥去了吧?”

正常的生活裏一般很難受傷的,可下鬥就另當別論了,經常會搞得一身傷回來,所以我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是去下鬥。哪知,我這麽一說,二爺竟順着我的話回了一句,是啊。

是啊~我切了一聲回答到:“你若是,我跟你姓!”

“那你就跟我姓呗。”二爺一腳蹬下床說到,“走,吃飯,坐等貴客上門。”

如果二爺不提這檔事,我還真就那麽忘了,因為他昨天說會有人告訴我答案。可這個人左等右等就是沒見有人上門,我等困了,就這麽躺在二爺書房的睡塌上小憩的起來。也不知這樣睡了多久,隐約聽到了敲門聲,二爺出門的腳步聲,再過沒多久,整個書房就變得安靜起來。

應該,是有人來了?我迷糊的睜開眼,卻發覺身上除了蓋着毯子之外,還蓋有二爺的披風。呀,他沒穿披風就這麽出去了?我坐起身子将滑落在地的披風拾了起來,想說還是給送去吧,剛好可以看看來的是什麽人。

可,我都還沒走到前廳,遠遠的就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那裏很客氣的要二爺交出她們霍家要的東西,說是這東西本身就是霍家的人先發現的,理應歸屬霍家,二爺這麽截胡是不對的。

這什麽歪理邪說啊,東西不都是先到先得麽?我停住前進的腳步就這麽駐足聽着,可約聽到最後越覺得不對。感覺這姓霍的女的有種愈發不講理的氣勢,非得逼着二爺把東西交出來才肯罷休。

聽到這兒,我是站不住了,直接走入了大夥兒的視線輕叫了一聲:“爺,我給您送披風來了。”

那個姓霍的姑娘一聽到我的聲音便轉頭想呵斥我,可在見到我之後卻又啞口無言,只能目送着我從她身邊走過,徑直走到二爺身邊。

“靜好。”二爺接過披風,“這是霍家的當家。”

“見過霍姑娘。”微笑颔首是最基本的禮儀,哪知這位霍姑娘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繼續将話題回到了剛才。

“二爺我不管,那鬥裏的東西是我們霍家要的,說什麽都得讓給我。”

“下鬥的規矩不就是這樣麽?”見霍姑娘氣勢洶洶,站在一邊的我忍不住說了這麽一句。然而一大堆的疑問卻一直盤繞在我心間,我看了看二爺,又看了看霍姑娘,“誰先拿到就是誰的,上來以後再搶那就是你不對了。”

被我這麽一說,霍姑娘似乎有惱羞成怒的趨勢:“這裏輪得到你說話麽?”

“這裏是紅府,二爺都沒說啥我為什麽不能說話?”比容貌或許我比不過這位霍姑娘,可比氣勢…開玩笑,當我林靜好是吃包子長大的可以任由你吼啊,“技不如人就該認栽回去重修,而不是在這裏丢你們霍家的顏面。”

“你!”美麗的臉龐會因為生氣而變得醜陋,而站不住腳的理由更是沒法在借題發揮。霍姑娘終究還是個有教養的人,忍下了發脾氣的沖動,可語氣裏似乎還帶有那麽一絲諷刺,“這位姑娘,該不會就是傳聞中的夫人的表妹?”

唉,得罪什麽都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像眼前這種的。我有些無奈的看着霍姑娘,全府上都曉得不可以拿我和夫人做對比,唯獨這種人,巴不得拿這個梗戳得你體無完膚。

可我都還沒來得及開口,二爺便接了一句:“是夫人的親戚,也是新夫人。”

你說what?!我瞪大了眼睛轉頭看着二爺,可二爺的神情卻依舊那麽泰然自若。

“你忘了你已經跟我姓了麽?”

跟你姓?!鬼才跟你姓啊!我睜眼怒瞪着二爺,可心裏卻莫名的咯噔了一下,等等,我剛才是說過如果他若是真的去下鬥那我就跟他姓的…等等,等等,好像哪裏不對?我看了一眼二爺,想了好久才發覺問題所在。

原來,你和我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快來群裏唠嗑呀,群號在文案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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