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五年
把國放第一位是張大佛爺張啓山,而把家放在第一位的卻是他二月紅。至少在他的呵護下,盡管外邊的世界不大太平,可我倒也過起了那麽一絲安生的日子。
外邊的時局确實有了那麽一絲動蕩,而二爺看信的神情也越發的凝重,盡管他三申五令的對外界說他二月紅并不想沾染政事,可在接到信的時候,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看了起來。換做以前,那他是會看完就燒的,可現在卻是看完就順手遞給了我,扔也好,燒也罷,任由我處置。
“二爺這又是何必呢?”我大致的瞄了信函一眼,而後轉身将信連同信封一起觸碰燭火,最後甩進盆子裏,看着火苗一點一點的将它吞噬殆盡,“明明有心為國盡忠,可為何三番四次的謝絕佛爺的邀請?”
“保家,才能衛國。”二爺放下手中的毛筆說到,“我該做的就是保證紅府上下平安,其餘的,就等遇上了再說。”
遇上再說…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麽?我動了一下腦筋,可都還沒來得及想事情就聽見頭頂上的魚兒們一陣狂亂的撲騰。我微微一皺眉,擡頭看着琉璃頂說到:“真不應該教他們玩這個。”
“我教你,你教諺修,諺修教他們,依葫蘆畫瓢,又怎麽可能不會?”二爺低頭看着方寸大小的紙張淺笑,而後同樣也擡頭看着天頂,竟不由自主的感嘆到,“可憐那些魚兒了。”
那些魚兒真夠可憐的,前些年被諺修折騰得夠嗆,好不容易諺修學乖了,現在換另外兩個毛孩子來吓它們了。是啊,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那兩個毛孩子都5歲多了。而且,每一個都長成那種一看就知道是二爺的種的樣子,只是性格裏的那種皮勁倒是特別像諺修。
呃,還別說,打從會說話開始叫得最多的不是爹娘,而是哥哥,俨然成了諺修的跟屁蟲。
“需要上去收拾他們麽?”
“不用。”二爺一個擺手,可最後還是搖搖頭的嘆氣到,“還是我去吧。”
二爺對家裏的男孩可是嚴厲得要死,可對女孩兒卻是寵溺萬分,甚至女兒調皮得爬挂到他背上他都不會說什麽。可如果在任由他們這樣往池子裏亂丢東西,那那些可憐的錦鯉們還真就會被這幾個小祖宗給活活吓死的。
放下東西出了密室,我就這麽跟在二爺後面看着他如何收拾他們,可二爺才吼了他們兩聲,霜月便像個棉花糖一般的粘了過來,粘着粘着,二爺也就一個揮手說算了,下次再讓我抓到,直接到祠堂裏跪着。
“霜月,乖,下來。”看到她又挂在二爺背上,我連忙說到,“你在不跟緊你大哥,小心等會兒他們把點心吃光了就沒有你的份了喲。”
“哈啊!!”霜月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從二爺背上滑下來,然後追着她的兩個哥哥的腳步跑了去。
這孩子,我笑笑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二爺說到:“你看你給寵的,以後誰管得住她?”
“一物降一物,還怕有人管不住她?”二爺看了我一眼,“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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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回望了二爺一眼,這才想起好像還有事情要出去,随後應了一聲,“嗯。”
都說世道不太平的時候要盡量少出門,可總不能像蹲大牢一樣的蹲在家裏哪也不去,于是二月紅只要有忙裏偷閑的時候,便會帶着靜好一起出去走走。然而随着這幾年的路走下來,二月紅發覺靜好居然能利用他提供的便利收斂人心,不過九門內總還是有人不大待見她的。可又有什麽關系,只要她在紅家那他便會保她周全,她搞不定的東西,他來解決。
然而二月紅也發現,靜好特別關心時局,所以他便會将佛爺寄給他的信函統統都留給她看,然後再問問她的想法。這個時代的女人也許會唯唯諾諾,可像靜好這樣坐在那裏剖析局勢的女子,還真是少之又少。有時候二月紅也會惋惜的說她生錯了性別,不然在這個時代裏她肯定也能成為一個優秀的将軍。
将軍?每當講到這個話題時,靜好總會擺擺手說,我大中華不缺優秀的将軍,要不然小日本怎麽可能在未來的日子裏被我國将領驅逐出中華大地?
未來?提到未來,二月紅便又是一陣靜默,因為靜好總會說她無法劇透她沒走過的那段未來。但是她知道的是,大中華在那段她沒走過的歷史當中是很苦的,可日子總有苦盡甘來的時候,未來的她能過上好日子,都是拜這些英雄所賜。
所以二爺,你真的不要問我長沙的未來會怎麽樣?
在路上走着的時候,二月紅又忍不住問了靜好一句【那你知道長沙最後發生什麽了嗎】,可靜好卻依舊是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樣子,說她雖不大熟知這段歷史,可并不能夠為此而改變它。
因為改變歷史,是要付出代價的。
現在的長沙已沒有五年前那麽的繁華,再加上處于戰備狀态,所以街上的行人也少之又少。二月紅才沒走出多遠的距離,靜好便借故說想回去了,說二爺不是還有事要去找佛爺麽?早去早回便是,她會在家等着他。
作者有話要說: 啊,我決定在時間上大跳躍了,并不想太拖戲~大家不要介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