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周夢瑤想過很多次再見到陳延舟會是怎樣的場景,可是她絕對沒料到的是,她挽着一個老男人的胳膊,陳延舟與葉靜宜站在他們對面。

她的手指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掌心,這兩個狗男女,沒想到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還是這麽多年,那她算什麽?她陪了他這麽多年,憑什麽如今所有的便宜都被這個女人得到了。

靜宜今晚陪着陳延舟參加一場酒會,因為是由陳慶元舉辦的,靜宜也無奈只得參加,只是她沒料到陳慶元的新女朋友成了周夢瑤了。

陳延舟面無表情的叫陳慶元,“父親。”

周夢瑤的臉色精彩程度絕對比大廳裏擺放的鮮花更加姹紫嫣紅,她的手悄悄從男人的臂彎裏滑下,她忍不住在心底發笑,簡直是太可笑的,她竟然勾搭上了陳延舟的父親。

可是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陳延舟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陳慶元的兒子,可是為什麽從前他都裝作一副窮小子模樣?

害她那些年跟着他一起吃苦,可是如今,這個大便宜卻又白白被葉靜宜給撿了,想到此,她心底更加憤恨不平。

陳慶元竟然難得的對陳延舟介紹說:“這位是周夢瑤。”

陳延舟點頭,臉色很冷,“周小姐。”

生疏冷漠的打招呼,仿佛真的是不認識一般,靜宜心底刺痛,她不知道陳延舟究竟有沒有真的忘記過周夢瑤,她也不知道兩人究竟是為什麽而分手,她只知道,兩人分手後,陳延舟開始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

他視感情如游戲,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多的可以組兩支足球隊,或許是真的深愛過,所以才會如此性情大變嗎?

靜宜不知道,那四年裏,她充當着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看着兩人之間吵吵鬧鬧,有時候這點隐秘的心事卻不能告訴任何人,有時候又覺得自己如同一個窺探者般。

周夢瑤應該是真的很愛陳延舟,她會通宵達旦的為他織圍巾,為了選一份禮物跑遍學校附近的幾條街。

陳延舟那只時常被他戴着的手表,便是靜宜陪着周夢瑤走了幾條街後挑中的禮物,也因此她對于那只手表格外熟悉,而每次見到陳延舟戴着的時候,她便格外煩躁。

陳慶元那幾位太太又圍在一起嚼舌根了,“老爺這次交的這個女友面生得很呢?”

二太太附和道:“倒也是,不過這個女人看着是個厲害角色呢,這橫眉豎目的,一看就不是個軟柿子。”

靜宜去衛生間裏洗了個臉,随後又補了個妝,她臉色微微蒼白,她看着鏡子裏的女人,心底呵笑一聲,前女友變成了他爸的情人,真是諷刺。

随後一想,或許也算不上前女友,陳延舟那家夥有過那麽過的女人,周夢瑤怎麽算起來也排不上前女友的號。

她正在這出神來着,鏡子裏突然映入一個女人的身影,靜宜回過神來,便見周夢瑤站在她旁邊的位置整理頭發。

周夢瑤透過鏡子看着她,“靜宜,幾年不見了,過的怎麽樣?”

靜宜斟酌了幾秒回答,“還好,你呢?”

她啧了一聲,“怎麽會還好呢?我還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偷偷喜歡陳延舟,想來那幾年一邊裝模作樣的跟着我做朋友,一邊偷偷摸摸的觊觎我男朋友,你這演技高超的,可真是讓我佩服,也真是委屈你了。”

靜宜臉色青白交加,其實那幾年她們是真的可以說比較好的朋友,靜宜初到深圳,對這裏的一切都不太熟悉,而周夢瑤是從小在深圳長大的,初來乍到,她幫助過她許多。

那時候的周夢瑤也還是一個紮着馬尾的小姑娘,笑容幹淨,語氣爽朗幹脆,可是如今她們站在一起,話裏帶刺,臉上帶着讓人看不清的面具,到底是她變了還是對方變了,又或者是她們都變了。

靜宜回答不出來,她佯裝平靜的看着她,“你多久回國的?”

周夢瑤呵笑一聲,“回國一個月了,聽說你在香江,所以想來看看你。”

當然不是看她過的好,而是要看她過的慘,只有他們過的不好,她心底的不平衡和怨恨才會消散幾分。

周夢瑤在美國時認識了尤姐,她離婚後回了國,兩人見過幾面,尤姐是專門給人拉皮條的,周夢瑤這幾年在美國生活困頓,回國後迫不得己找上她。

後來尤姐介紹她認識了陳慶元,她說陳慶元出手闊綽大方,而且對女人也不錯,跟過他的女人似乎對他評價都不錯。

周夢瑤是抱着釣凱子的心态去接近陳慶元的,雖然這個男人年紀已經不小,但是好在保養得宜,看着也不過四十出頭。

原本以為這樣的男人見過各種女人,應該會比較挑剔的,可她稍微一暗示,男人便順應的将她留了下來。

周夢瑤給自己補了妝,她撇頭看着靜宜,淺笑着說:“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

她自然是故意問這樣的話的,靜宜抿嘴,“你這樣做是何苦?”

周夢瑤笑了笑,“何苦?我現在一點都不苦,靜宜,我再也不想過那樣沒錢過的窮日子,你知道這些年我在國外過的怎麽樣嗎??”

靜宜移開視線,她不願意去看她,她害怕周夢瑤會将一切的怨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而她承受不起。

有時候想想,為什麽一定要是陳延舟呢?她為什麽一定要去喜歡他,這個世界上那麽多的人,每天來來往往,然後她卻偏偏遇見了陳延舟。

靜宜回到宴會上後,陳延舟正陪着他父親跟幾個商場前輩講話,他看到靜宜過來,靜宜一個人呆在角落裏,過了一會陳延舟過來找她。

他體貼的問道:“是不是很無聊?”

靜宜點了點頭,平靜的看着他,有時候她真的不是很明白這個男人,想想這樣的醜事,他竟然也能臉色平靜。

“周夢瑤她……”

靜宜還未說完,便被陳延舟打斷了,他蹙眉說道:“靜宜,別人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

靜宜冷笑一聲,“那什麽叫有關系呢?陳延舟。”

陳延舟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他看着靜宜,“你怎麽了?”

靜宜搖頭,她喝了幾口酒,現在頭又開始疼了起來,她的手抓着桌子,似乎又是自言自語的說:“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很冷血,你對你父親也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情,你對與你青梅竹馬的周夢瑤也說斷就斷。”

陳延舟緊蹙着眉頭,他不知道靜宜究竟是想要表達什麽,随後說道:“我們回去吧?”

靜宜雖然心底難受,卻還是沒反駁,便跟着他出去了,随後陳延舟開車回去,他今晚喝了酒,車卻是依舊開的很穩,兩人都沉默着不說話。

回到家以後,靜宜去女兒房間看了燦燦,陳延舟洗了澡後進來,靜宜蹙眉看她,“你小心聲點,她睡着了。”

陳延舟點頭,沉默了一下,便出去了,随後靜宜也跟着走了出去,陳延舟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

他收拾了幾件衣服裝進行李箱裏,對靜宜說:“我明天要去深圳一趟。”

靜宜蹙眉看着他,不知道為何,如今她聽到他說要出差,她便條件反射的反感,可是轉眼一想,她心底便愈發悲涼,她竟然用如此龌龊的心思去想面前的這個男人。

原來她對于他的信任早已經被消磨殆盡了,她突然間覺得很恐慌,很害怕的一種情緒在心底蔓延。

陳延舟手腕上仍舊帶着那只手表,靜宜看着他問道:“你為什麽一直帶着這只手表?”

陳延舟似乎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擡腕看了一眼,沒有料到靜宜會問這樣的問題,他随口解釋道:“帶習慣了。”

靜宜沉默低着頭,看不清表情,她真的不知道陳延舟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薄情或是懷舊?

“陳延舟,你要去幾天?”

陳延舟将行李箱拉上,“大概五天吧,我盡量早點回來。”

他說着上前吻了吻靜宜,半開玩笑的說:“記得想我。”

靜宜笑了一下,點了點頭,“好。”

她難得這樣柔順,陳延舟略驚訝的挑了挑眉,他這樣看着她,只見靜宜膚色白皙,眼眸閃亮,殷紅的嘴唇仿佛一下又一下的撩撥着他的心。

陳延舟看着有幾分心癢,如同有一只爪子不斷在胸前撓啊撓,沒用力,但是癢癢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抱住了靜宜,低頭擒住那抹殷紅。

靜宜紅着臉掙紮了下,“你別鬧。”

他溫熱的呼吸噴在靜宜的脖子上,酥麻酥麻的,靜宜一只手由原本的推拒着他,變為無力的攀附,帶着幾分欲拒還迎的味道。

陳延舟今晚做的很激烈,抓着她一連做了好幾次,最後靜宜實在受不了了,哭着跟他求饒,靜宜平日裏看着十分正經,或許也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才會被陳延舟這樣攻城掠地。

等到他徹底釋放的時候,靜宜仿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全身都濕透了,陳延舟又抱着她去衛生間裏沖了澡,靜宜渾身酸軟,就癱倒在他的懷裏。

最後陳延舟咬着她的耳朵對她說:“睡覺吧。”

靜宜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你煩死了。”

陳延舟委屈的笑道:“我哪裏煩了?”

靜宜嘟嚷,“我本來早就要睡覺了,被你一直折騰到現在。”

陳延舟笑着,呼吸溫熱,癢癢的撩撥着她的心铉,語氣無辜,“誰讓你叫的那麽厲害,我一時沒忍住。”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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