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茫

雲出國二十一年，雲都皇宮。

雲出國皇帝風莫天坐在龍椅上俯視着跪在地上的五王爺風易，沒有任何的反應。眼中難以掩飾的傷感使原本意氣風發的帝王看起來是如此的疲憊。

“退朝！”

“皇上，此事關乎我雲出國之運，請皇兄三思。”

“朕明白，太子年幼，此事容後再議！衆卿退下吧！”

“臣等恭送聖上！“

鳳宮。

“ 莫天！他們怎麽說？”賢淑的皇後楚芷蘭焦急地問深愛的帝王。

風莫天無法回答，只能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們還是不肯放過他！”

“芷蘭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旖兒！”風莫天早就沒有了所謂的帝王霸氣，面前站着的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後。

楚芷蘭只是搖頭，三個月來她已經習慣了失望，習慣了悲痛。淚無可掩飾 。

“旖兒在哪？”皇後問。

風莫天黯淡的眼神閃了閃，避開了妻子的眼神。

鳳宮所有的侍女都已經被摒退，只有夫妻二人。

”莫天你告訴我旖兒在哪，不要再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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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蘭！”風莫天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後，終究是瞞不住了嗎？

皇後與他對視，冰冷的眸光只是心寒。“皇上，請您告訴臣妾，我們的兒子在哪？是如您所說的，還是他，已經？”

“不，沒有！”

風莫天急忙否認，不會的不會的！他不會允許這種事惰發生，不會！

“那他現在在哪？”傷心已經埋沒了她的理智，少凡告訴自己真相的那一刻，她已經快崩潰了，現在她只想知道兒子在哪！

“對不起芷蘭，朕已經派人去找了！”

“找？找到他的屍體嗎？我已經失去了軒兒，不能再失去旖兒了！皇上哪皇上，你怎麽忍心把他逼上絕路呢？”他是你的兒子啊！

風莫天渾身一震，芷蘭是如何知道的？三個月來竭力隐瞞的事就這樣被揭穿嗎？左臂傳來的巨痛讓他臉色更加慘白，旖兒你也在痛嗎？還是你已經不會痛了？

風莫天只要想到兒子可能已經死了或者在忍受着他不知道的苦難，他就無法呼吸。

“皇後，他會回來的！“

陶鎮陶園。

“然兒，明日出發去你水伯伯那，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陶園的主人陶天一臉慈祥地向兒子陶羽然詢問。

“是的爹，該準備的我都準備了！”陶羽然一臉的興奮，如藍寶石般的眸子閃着異常的光芒。

“笛兒呢？”

“在後院呢！”陶羽然想了想回答。

只見陶天一臉的無可奈何，搖了搖頭：“笛兒這孩子太懂事了，從來不肯吐露心事，這趟遠行，對他不知是福是禍！”

陶羽然明白父親的意思，羽笛醒來後雖然堅強，但誰能容忍自己的過去是一片空白，更何況面目全非！一方面紗能遮住他的陋顏，但能遮住他厭惡自己的心嗎？

“我去看看吧！”

後院。

粼粼的湖面層層的波，是如同他的心一樣的蕩漾一樣的空明。

湖面上精致的亭中坐着一少年，如果不刻意地看到他臉上的一方面紗，這真的是一幅唯美麗風景，淡藍的外衫輕輕地披在肩上，銀白色的頭發淩亂地落在後背，風吹起他的銀發，從後背看你絕不會認為這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這個少年特有的海藍色眼眸卻沒有任何光彩看着湖水。

“羽笛！“

是哥，陶羽笛轉過身，面紗下隐藏的猙獰卻在眸光一亮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哥，您找笛兒何事？”潺潺如流水般的聲音總是讓人如沐春風。陶羽然笑着坐下，執起弟弟的手，說道：“沒有，來看看你，順道問問你還有什麽需要的。”

陶羽笛輕輕地搖了搖頭，放松的語氣連羽然都忽視了真實：“很好，什麽都不需要！”

“那就好！笛兒可有想起什麽？”

看似平常的詢問卻讓對面的少年輕輕地一顫，若非羽然從小習武，怕是察覺不到的。

羽笛頓了一頓，輕笑：“無所謂了！有了義父和哥，沒有過去也沒有關系。”

忽然他凝視着哥哥：“哥，你會放棄我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所救的人欺騙了你，有有着不堪的回憶，你還會願意認我這個弟弟嗎？你會放棄我嗎？

羽然明白他的意思，這個弟弟的患得患失恐怕真的源于那段深埋心中的過去。聰慧如他又怎麽會輕易被騙，只是羽笛不願意說，那有何必去揭穿，也許這樣會更好，緊了緊手： “不會！就算你永遠不能恢複容顏，永遠沒有過去，我和爹都不會放棄。在我把你救活的那天起，在你給我還有爹敬茶磕頭，認我們為父兄的那天起，你不就明白了嗎？“

得到了答案，羽笛釋然一笑。“哥哥，這真像一場夢！”夢，總會有夢醒的時候，只是在醒的那一刻，我不知道是不是會只有我一個人。

“相信我，是一場美夢！”你的夢我來圓，對你的心痛為何總是折磨着我，你到底和我有什麽關系！不管有什麽關系，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