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大早,梅兒就端着一盆溫熱的水等在何紫沅房門口。
雖然昨晚被公子兇,但梅兒不以為意,依舊殷勤地候着,準備在公子起身後便進去伺候。
但她等了好一會兒,都過了何紫沅平常起床的時辰,依舊不見房裏傳來任何動靜。
“公子、公子,你起身了嗎?二梅兒在門口喊着。何紫沅沒有應聲,她也不敢貿然進去。
原本睡得香甜無比的何紫沅倏地驚醒,惺忪的雙眸在見着成濤俊酷的臉龐時,迅速完全清醒過來。
他不知已醒來多久,晶亮的雙眸炯炯有神,晨光照在他的臉側上,可以明顯看到他下巴初生的胡髭,讓他有種說不出的頹然性感。
“紫沅,早。”他一向有早起練武的習慣,時辰一到就自然而然醒來,沒想到看着她偎在他懷裏熟睡,他竟舍不得起身擾醒她。
聽到他這麽溫柔的喊她,她羞澀的一笑,才要開口,梅兒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公子,你醒了嗎?”聽到房裏好像有說話的聲音,梅兒提高語調開口問。
何紫沅驚呼一聲。現在這種情況可不能讓梅兒看到!
她慌忙地從成濤懷裏起身,手忙腳亂的撿起他散落一地的衣服,塞進他懷裏,低聲說:“濤哥,你快走吧!”
見她一臉驚慌,成濤臉一沉。雖然她迫不及待要支開他的急切讓他不悅,但轉念一想,現在确實不是将兩人的關系公諸于世的好時機,雖然他們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但她畢竟是女孩兒家,她的閨譽他還是要替她顧及。
他只能暗暗嘆口氣,迅速穿妥衣裝,然後打開窗子俐落的一躍,轉眼間便消失蹤影。
何紫沅松了口氣,然而還沒穿好衣服就聽到梅兒已經等不及地推門進房。
“公子,你怎麽了?我進來羅!”方才在房門外聽到何紫沅的驚呼,梅兒擔心極了,不等何紫沅應聲便推門而入。
“我、我還沒穿好衣服,你先在那兒等着。”何紫沅十分慶幸昨天沐浴時擺放的屏風還沒撤走,至少能阻擋一下梅兒的視線。
“是。”梅兒狐疑地應聲,覺得公子今天好像特別驚慌,想到剛剛隐約聽到的說話聲,她心裏暗自猜想,難道公子房裏有其他人?
啊,公子不會帶姑娘回來過夜吧?
雖然曾經預想過這樣的情況,但事情一旦發生,梅兒還是克制不住滿腔的妒意。
嫉妒的酸楚讓梅兒失去了恪守本分的規矩,首次不聽從何紫沅的話,腳步憤然地繞到屏風後,想要看看是哪個狐貍精勾引了公子。
何紫沅已穿好衣服,才剛紮好頭發,就見梅兒氣呼呼的小臉出現在眼前,她被吓了一跳,忍不住責備道:“不是要你在廳裏候着嗎?”
見屏風後頭沒有別人,梅兒忽略何紫沅帶怒的語氣,又迳自朝紗帳仍放下的床榻走去。
她極快地伸手撩起紗帳,見床榻上也空無一人,才愣愣的道:“梅兒是想,公子今天起得晚了,先幫你整理床鋪……”
“不用、不用,我自己整理就行了。”何紫沅迅速擋在梅兒身前,拉起她的手把她帶離床邊。
床上一片淩亂,到處都是她跟成濤激情的痕跡,她光是想着都臉紅了,怎麽可能還讓梅兒整理。
愣愣看着被公子握住的手,梅兒的心跳不禁加快,有點癡迷地擡頭看着那張俊秀的臉龐。
這一看,她便發覺何紫沅脖子上不知為何多了數個紅痕,不禁關心地問:“公子,你的脖子怎麽了?怎麽有這麽多紅印子呀!”
“呃,是嗎?”何紫沅心慌地走到鏡前,看到鏡裏反映出的影像,全身不由自主的發燙。
那紅紅的印子是昨晚她跟成濤縱情貪歡的證據,幸好梅兒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拿什麽當借口。
“夏天蚊子多,可能被蚊子叮的吧。”她心虛地這麽解釋着。
梅兒點了點頭,看向開着的窗子,不由得念道:“公子昨晚肯定忘了關窗,難怪會被蚊子叮得那麽慘,我去拿膏藥來替公子抹上。”
“不、不用了……”何紫沅又是一驚,被梅兒的盡忠職守吓得心驚膽戰,只想快點打發她離開,“梅兒,我餓了,不如你先去竈房替我端早膳來吧!”
看着今天一早就透着古怪的公子,梅兒雖然疑惑,但想到剛剛誤會公子在房裏藏女人,不禁有些內疚,因此這會兒便乖乖領命而去。
見梅兒終于離開,何紫沅暗暗松了口氣,但動作上可不敢耽擱,手腳俐落的開始收拾床鋪,湮滅證據。
和成濤相知相惜的感情有了歸依後,日子好像過得出奇的快,炎夏很快過去,還有一個多月就要中秋了。
嘲風號從春末回來後,因為修補崩塌的石牆,成濤索性把堡內需要修繕的地方一并整修,一忙就忙了幾個月,加上時近中秋,他索性讓兄弟們過完中秋再準備出航。
這是何紫沅穿越到這個時空後待在陸地上最長的一段時間,說實在的,她十分想念在海上航行的日子。
不是她不喜歡成家堡,而是始終對這個地方沒有歸屬感,相較之下,嘲風號還讓她比較有親切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嘲風號是她跟所屬時空的聯系,或許也和她從小就在老爸的尋夢撈寶號上長大有關,每每在船上随着海波晃動,總會讓她有種她好似從未離開過尋夢撈寶號的錯覺。
成濤忙完堡裏的事後到何紫沅房裏去,卻沒能見到她,就知道她肯定又跑到嘲風號上了。
他發現她很喜歡嘲風號,尤其是那個嘲風神獸的雕刻,不時能看到她在上頭東摸西摸。
上了船後,他果然一眼就看到她一手撫在嘲風神獸的雕刻上,一手支着下颚看着大海。
今夜月光暗淡,大海一片黑茫茫,不曉得她在看什麽。
秋夜的海岸邊晚風凄冷,加上月色昏蒙,海風吹得何紫沅衣袂飄飄,讓她單薄纖瘦的身子散發着一種清冷的疏離感。
每每看到這樣的她,成濤總有某種說不出的心慌,感覺她仿佛會就這樣平空消失。
他快步來到她身後,将她攬進懷裏,輕聲問:“在想什麽?”
雖然跟她已如此親密,成濤卻愈發覺得自己不了解她。
何紫沅剛上船時,他覺得她是個好看、聰明且富正義感的孩子,把她當自己的弟弟照顧;直到她年歲漸大,脫去稚氣長成一個俊美少年,他發覺自己對她的感覺變得暧昧,他開始逃避這樣的感覺,不敢試圖了解她的一切;至今兩情相悅後,他才驚覺在這四年的相處裏,他除了知道她的家鄉在臺灣、過去與父親相依為命之外,他對她的身世背景竟是一無所知。
他想,也許就是這樣的不了解,才會造成他如此不安。
何紫沅自然而然地偎進他散發着熱氣的胸膛,這舒适的安全感驅散了秋夜的凄冷。
她擡首看着天空中朦胧的彎月,幽幽地說:“濤哥,你說,在臺灣看到的月亮跟在這裏看到的是一樣的嗎?”
察覺她低落的情緒,再加上她提到故鄉,成濤直覺認為她是犯了思鄉病,因此将她抱緊了些才應道:“怎麽了,想家嗎?”
“嗯,再不久就是中秋了,是月圓人團圓的日子呀。”
何紫沅的語氣更惆悵了些。每逢佳節倍思親,穿越到這個時空後,逢年過節時,她的感受總是特別深。
最可悲的是,那些異鄉游子在想家時,不論千山萬水總還是有個回家的方向,但她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低落的情緒讓成濤的心也跟着一緊,柔聲說:“要不今年中秋我們去臺灣過吧!”
雖然離中秋還有一段時間,但成家堡已經開始有過節的氣氛,加上今年他讓大夥兒留在堡內過節,家有妻小的兄弟們每天都樂呵呵地準備着應節的瓜果、點心。
成家堡裏的兄弟們各有自己的家庭,以往逢年過節,成濤也是孤單一人,但現在他身邊有了何紫沅,加上唯一的妹妹也在臺灣,那麽,去臺灣過中秋似乎挺讓人期待。
他心裏的另一個盤算則是,臺灣是何紫沅的故鄉,也許在那個地方,她會願意跟他多談談過去,他也能更了解她一些。
“真的嗎?”何紫沅不敢置信地輕聲問。
臺灣距離這裏雖然不算太遠,但以現今的交通條件來說,也得花上近一個月的時間,見他說得輕松,何紫沅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随口說說。
“嗯,你想家,我們就回家吧!”成濤寵溺的一笑,又道:“你也很久沒有回去了不是嗎?加上湘湘也在臺灣,我們可說是回家跟家人團聚。”
臺灣是何紫沅的故鄉,也是妹妹所嫁之處,他最在乎的兩個女人都跟那塊土地有聯系,自然也是他所重視的地方。
何紫沅一掃之前的憂郁,開心地回身抱住他,“濤哥,謝謝你。”
雖然回到臺灣也見不到想念的家人,但人不親土親,能在過去生長的地方過節,總是能帶給她安慰。
尤其成濤願意為了她而不辭辛勞,她的心裏有說不出的甜蜜。
然而沉浸在甜蜜的喜悅裏沒有多久,她随即想到成濤已經承諾讓兄弟們在成家堡過節,若臨時更改,豈不是讓大夥兒失望?她可不希望因為一己之私,造成其他人困擾。
見她開心不到一會兒又皺起眉頭,成濤不解地問:“又怎麽了?”
“現在出發來得及嗎?況且你不是讓大夥兒留在堡裏過節?這樣會不會掃了大夥兒的興?”
就是她這份善良和細心才會讓他不自覺被她吸引,這些問題,在決定要帶她去臺灣時,他已經先考量過了。
“這趟行程就我們兩人,其他人就留在堡裏過節。因為只有我們倆,大約準備個幾天就能出發了,順利的話,應該能在中秋前抵達臺灣。”
“就我們兩人單獨出航?”沒想到成濤會作出這樣的決定,何紫沅驚喜極了,一顆心更是振奮。
“嗯!就我們兩個。”成濤點點頭,心裏開始盤算着準備工作。“你寫封信通知湘湘一聲,其他的事我來處理就好。”
“哇!”何紫沅歡呼出聲,像個孩子般興高采烈地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頰邊印上一個吻。
“濤哿,你真好。”
被她的喜悅感染,成濤抱住她又叫又跳的身子,順勢吻住她的紅唇,低喃道:“這樣才有誠意呀!”
何紫沅滿臉嬌羞,乖順無比地微啓櫻唇,主動又熱情地回應他充滿熱情的吻。
成濤滿足地擁着她。
她在衆人面前一直不願意恢複女子裝扮,搞得他們總是得像偷情般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的相處,這次難得有獨處的機會,他對這趟旅程充滿了期待。
何紫沅沉浸在他的熱情裏,根本沒有想到他此刻滿腦子都是旖旎的想法。
梅兒一邊替何紫沅收拾行李,一邊哭哭啼啼。
“公子,為什麽不帶梅兒一起去?就您跟濤爺兩人,再帶上梅兒也好服侍你們呀!梅兒保證不會增加你們的負擔的。”
看着哭成淚人兒又“魯小小”的梅兒,何紫沅實在很無奈,但也不想再刺激她,只能捺着性子輕哄。
“這次我們是去臺灣探親,很快就回來了,更何況就快中秋了,不如我讓七寶送你回家吧!你也很久沒有回去見你爹娘了,他們肯定想你想得緊。”梅兒的老家離成家堡不遠,坐馬車頂多三天就到了。
“不要、不要、不要!梅兒要跟在公子身邊,不想回家!”梅兒的眼淚掉得更兇,說什麽也不肯妥協。
“鬧什麽!”成濤一進門就聽見梅兒的哭鬧聲,再見到何紫沅一臉無奈,他臉色一沉,低喝出聲。
梅兒臉色一白,瞬間不敢再哭出聲音,低頭斂眉,微帶哽咽地向他福身。
“濤爺。”
“我有事跟紫沅商量,這裏不用你服侍了。”他冷冷地這麽說。
梅兒一向怕成濤,見她被成濤這樣斥責,何紫沅有點于心不忍地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暗示他別這麽兇。
成濤冷啧了一聲,不再理會梅兒,迳自在椅子坐下,自行倒茶喝。
“梅兒,你先下去吧。”何紫沅輕聲細語地對梅兒擺擺手。
“是。”梅兒哀怨地看着何紫沅,只能一臉委屈地退下。
梅兒那副小媳婦的可憐模樣,讓何紫沅忍不住替她說話。
“你明知道梅兒怕你,還對她那麽兇。”
成濤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說:“梅兒喜歡你。”
“梅兒?怎麽可能!我可是女的耶!”何紫沅愣了愣,覺得他說的話太驚人了。
“女的?”将她誇張的反應看在眼裏,成濤沒好氣地瞟了她一眼。
“別忘了,在她眼裏,你可是個翩翩美少年,還對她有過救命之恩,你該慶幸她沒有直接撲上你,來個以身相許。”
他話一說完,便見何紫沅雙眼圓睜,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那呆愣可愛的樣子讓他嘴角微勾,伸手敲了她秀白的額頭一記。
“成家堡裏大概只有你不知道梅兒喜歡你吧!”
何紫沅向來神經粗,也大剌剌慣了,真的沒想過梅兒會喜歡上她,一想到梅兒如果繼續将感情錯投在她身上,而她永遠不可能回報那份感情,她不禁大驚失色地問:“那怎麽辦才好?”
“簡單!”成濤朝她咧嘴,揚起燦爛的一笑。“把你是女子的秘密公開不就得了?”
他已經厭煩得避開衆人的目光,找到隐密之處才能與她歡好的情況。
聞言,何紫沅連忙搖頭。“不行!”
女扮男裝久了,要她突然恢複女子的模樣,她有說不出的別扭,況且這麽一來好像明白表示她欺騙了大夥兒多年,她實在心虛,無法面對衆人。
“為什麽不行?”成濤嘆口氣,不懂她到底還堅持什麽,以幽幽的語氣低嘆道:“與你在一起總是必須偷偷摸摸,加上你老穿着男子衣裝,有時候真會讓我覺得自己有斷袖之癖。”
他這話惹得何紫沅又好氣又好笑。“你……你在胡說什麽啦!”
兩人更加親密後她才發現,成濤對外人而言是冷漠嚴肅的海賊之王,每個人見到他時不是恭敬拘謹,就是像梅兒那樣懼怕他,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會表現出溫柔多情,或是像此刻這樣無賴愛逗弄她的模樣,而這不為外人所知的一面,往往讓她無力招架,一顆芳心為他悸動不已。
見她的粉臉上迅速錠開兩朵可愛的嫣紅,成濤幽深的黑眸閃爍着灼燙的光芒,愛極了她這嬌美的模樣。
“紫沅……”仿佛存心誘惑她,他倏地伸手拉了她一把,嗓音壓得極低,沉聲喚着她的名字。
“哎呀……濤哥,你、你做什麽!”何紫沅就這麽跌坐在他腿上,這暧昧的姿勢讓她心髒評評亂跳,驚慌地低喊出聲,“大白天的別這樣,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成濤俯下頭,在她耳畔低語,灼熱的氣息讓她耳根發紅。“大夥兒都知道我們在談事情,沒有人敢來打擾。”
聞言,何紫沅瞬間明白他現在想做什麽事,不禁全身發燙,身上的血液像在瞬間沸騰。“別這樣,好丢人……”
她的身材明明高挑修長,但坐在他的膝上,被他溫柔的攬抱在懷裏,竟讓她覺得自己好嬌小,需要他的呵護。
成濤将她輕輕地壓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緩緩撫着她的發。
這溫存的動作讓何紫沅覺得自己就像被他捧在手心呵護的珍寶,她依戀地靠着他的胸膛,聽着他沉穩的心跳,雙手不由得環住他的腰。
她的回應讓成濤低沉的笑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擡起她的下巴,熱燙的唇封吻住她甜美的小嘴。
她輕喘了聲,他的舌尖立即跟着舔吮她的唇,把他的氣息喂進她口中,與她耳鬓厮磨,然後慢慢加深這個吻,企圖挑起她的熱情。
接着,他的吻滑落至她的頸項和鎖骨間,輕輕的吸吮、啃咬。
脖子上傳來的酥麻感讓何紫沅一陣輕顫,她眉心蹙起,雙頰染上酡紅,臉無助的往後仰,想躲開他的唇舌。
“不……不要,這裏不要,會被看到……”
這個男人很可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老是喜歡在她的脖子上又啃又咬,在上面留下一堆激情的痕跡,害她每次都要穿着領子較高的秋冬外衣才遮得住那些吻痕。
雖然時節已入秋,但秋老虎的威力每每讓她熱得汗流夾背,她有苦說不出,也不敢換穿夏天的低領衣裳。
成濤目光一熾,唇似有若無地勾起,大掌則來到她的腿間,隔着薄薄的亵褲揉壓着她最嬌嫩的私密禁地,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壞壞地說:“那裏不行,所以其他的地方都可以羅。”
何紫沅氣息紊亂,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只能感覺他邪惡的手指尋找到她敏感的花蕊,以指腹不停的揉弄、擠壓。
……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嬌喘聲回蕩在小廳中,他伏在她背上,緊繃的身軀緩緩放松。
接着,成濤扳過何紫沅的小臉,覆住她喘息的小嘴,舌靈活地糾纏着她的,兩人的唇舌瞬間纏綿,吻得激情不已。
梅兒愈想愈不甘心,雖然心裏很懼怕成濤的威嚴,但為了能跟在公子身邊,她決定去求求他。
如果濤爺能答應讓她跟着一起去,公子也沒有辦法拒絕了。
心裏打定主意後,她馬上旋身朝何紫沅住的院落走去。
當梅兒來到何紫沅的房門口,聽見裏面隐約傳來成濤的說話聲,她不敢打擾,于是安分老實的待在門口,準備等他們議事完畢出來,再向成濤說出她的請求。
“嗯……不要了……濤哥……啊……”
房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讓梅兒吓了一跳。
嬌媚的女子聲音像是帶着痛苦的喘息,卻又多了讓人覺得暧昧的呻/吟,即使是未經人事的梅兒也覺得這樣的聲音不尋常。
難道……濤爺在公子的房裏……
梅兒不敢再想下去,瞬間感到臉紅心跳,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偷偷拐到屋側的窗前,往屋裏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梅兒趕緊伸手捂住嘴,才沒讓驚呼聲逸出口。
天啊!她居然看到濤爺把公子按在桌子上,兩個人的褲子都落在他們的腳踩處。
他們的下半身皆被長衫遮住,她看不到他們身軀相貼的部分,只能看到濤爺不停在公子身後聳動下半身,而随着濤爺的動作,公子如冠玉般的斯文面容泛着紅潮。
那讓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竟是出自公子口中!
梅兒大受打擊。她是那麽愛慕公子,實在無法接受兩個男人居然在做那種事。
濤爺的粗喘聲、公子的呻/吟聲交織着,那淫/靡的一幕讓梅兒不願再看下去,帶着一顆破碎的心,有些踉跄的舉步離開。
處于熾烈/yu/火中的兩人并沒有發覺那道曾經來去的身影。
至直隔日他們駕着嘲風號出發前往臺灣,仍一直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暧昧情事已傳遍整個成家堡。
人們無不紛紛議論,讓人聞風喪膽、冷峻狠厲的海賊王成濤竟有斷袖之癖,而斯文俊秀的小諸葛子元已被他染指,成了他的禁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