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莊書悅和夏陽正式确立關系後,便在雙方經紀人的幫助下住到了一起。
就在那間他們住了三個月的節目房內。
這房子,莊書悅在節目結束後便悄悄買了下來,現在修成正果,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不過雖然他們是同居了,可夏陽卻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他們都太忙了,尤其是幾個月的綜藝節目之後,各種工作堆積,每天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不歸,夏陽想象中那種柔情蜜意蜜裏調油的同居生活根本就不存在。
原來談戀愛就是這樣啊,難怪時間久了就會有人鬧分手鬧離婚,夏陽不覺感慨。
不過至少現在每晚都能摟着睡覺,大部分時候,早上一醒來就能第一時間看到對方的臉,比起以前只能隔着屏幕搜索對方的消息好太多了。
夏陽很會自我安慰。
再者最忙碌的那陣子過後,他們相處的時間也逐漸增加了很多。
越是接觸,夏陽越是有感觸。
跟莊書悅這人一起過日子的感覺真得是太舒适了,他比夏陽以往所了解的還要細心,還要周到。
溫柔和煦,脾氣又好,莫怪他在圈中的人氣如此旺盛。
他太了解自己了。
他總能在自己需要什麽東西的時候,适時地遞上自己想要的,夏陽曾經一度懷疑對方會讀心。
那時莊書悅是怎麽回答自己的呢?
夏陽陷入了回憶。
那時,莊書悅靠近自己,二人額頭相抵,然後他說:“因為我一直看着你啊,我将你放在了我的心裏,所以當我心裏的你有需求時,我自然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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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好聽的聲音仿佛裹了蜜似得,溫柔又鄭重,在額頭相抵的當下,饒是夏陽也不禁皮薄的臉頰微紅,夏陽突然覺得眼睛酸痛的厲害,不得不別扭地推開對方,轉頭去喝水。
那是夏陽平生第一次感到手足無措。
穩下心神後,夏陽有心找回牌面,可當他漫不經心地轉頭對上莊書悅的視線時,那些計較的情緒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莊書悅注視着他的視線,清清亮亮、幹幹淨淨,仿佛一點塵埃也不沾的清水,內裏唯有他。
只有他。
過度的真誠有時候是最奸巧的詐術。
莊書悅甚是精于此道。
夏陽覺得自己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
這天早上,夏陽醒的異常的早。
剛一睜眼,他就看到了莊書悅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的眼睫毛。
莊書悅一向起得早,往往夏陽還沒有醒來,他就連早飯都準備好了,過來哄人起床吃飯。
眼下已是深冬,室內空調打得足,夏陽被莊書悅裹得嚴嚴實實地抱進懷裏,所以絲毫不覺得冷,但莊書悅自己肩上的被子卻滑下了一角,尚處在睡夢中的莊大明星無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又把他抱緊了一點。
夏陽看了看,伸出手去,想把那一角被子給提回來。
可就他這一動作,莊書悅便醒了過來,睡眼惺忪地擡了擡眼皮,緊了緊雙臂将人拉的人更近了,并靠過去在夏陽的眉心落下一吻。
“早。”
不同于夏陽的不滿,莊書悅覺得自己最近的日子過得,簡直美妙的不得了,一朝破禁,莊書悅時不時的就要哄夏陽給他親兩口,解解饞瘾,到最後他甚至連哄都不哄了,一言不合就偷親,比如現在。
夏陽也習慣了這點,湊過去回親了對方一下,笑道:“你今天起晚了。”
“是啊,起晚了,你餓了嗎?”莊書悅說話的聲音難得的有些拖沓。
“真好。”夏陽感慨。
“嗯?”莊書悅疑惑。
“最近事太多了,我忙你也忙,每天我睡醒時你都不在身邊,完全沒有一點同居生活的甜蜜感。”
夏陽說的很嚴肅,可莊書悅卻愣是從他嚴肅的話語中聽出了些許撒嬌的意味,心神不由随之一蕩,這人簡直就是按照他的喜好捏出來的,無論他說什麽莊書悅都覺得十分動聽。
莊書悅湊前又親了口夏陽,想故作困擾,卻藏不住笑意,就只好認輸道:“那我以後都遲點起來,陪你多睡會兒。”
夏陽一聽,當即就不喜了,皺起眉頭,眼裏閃過一絲狡黠,道貌岸然斥責道:“怎麽說話的呢?什麽叫陪我睡覺,讓你睡覺是為你好,你睡着了後,你的睡眠還能加我的頭上不成?”
莊書悅好脾氣的由着夏陽瞎胡鬧,不僅心甘情願地任其欺負,還反過來去哄始作俑者:“是是是,前輩教訓的是,是晚輩失言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噗嗤。”夏陽一時繃不住臉,笑出聲來,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說道,“算你識相。”
莊書悅滿心歡喜的在夏陽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末了覺得不夠,又親了一下,才慢騰騰起身道:“我去做早餐。”
夏陽默默不動,由着他折騰,聞言點點頭。
自從同居以後,本就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莊書悅,變得越發的殷勤了,原先在節目中夏陽還偶爾會幫着他收拾收拾碗筷,現如今,夏陽在這家裏最大的運動量也就是把莊書悅分好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再按下啓動開關而已。
對于這樣的現狀,起初夏陽還會覺得不妥,畢竟他們是要一起過日子的,像這樣啥也不做,事事交給對象,長期如此,那關系又豈能長長久久?
但莊書悅實在太勤勞了,往往夏陽還沒有起床家務都被他做完了。
對此,夏陽曾表示過抗議,但莊書悅卻拉着夏陽的到嘴邊親了一下,說道:“前輩的手,纖細修長,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這樣手不應該用來做這些雜事,這些事交給我就好。”
便是臉皮厚如夏陽,也經不住莊書悅這樣誇贊,連連認輸:“行吧行吧,都你說了算。”
莊書悅凝目看着夏陽,突然很認真道:“我真想把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看,這樣你就能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了。”
夏陽有些受不住莊書悅這眼神,眨了眨眼睛,誇張道:“哇,你也太血腥了,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莊書悅笑着将人拉回來,鎖進懷裏,也不多說什麽,二人就這麽黏糊糊地坐在一起。
不明狀況的周虹曾就此事譴責過夏陽。
夏陽覺得自己太委屈了,他遭受到了不該承受的譴責。
當天晚上,夏陽就像莊書悅抱怨了,而莊書悅為表道歉,完完整整、由內而外、好好的安慰了夏陽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