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回合,你贏了嗎?” (7)

。”

井野和雛田:“……”

怪不得這倆剛剛磨磨唧唧不想來,小櫻死魚眼:“原來你們兩個在節食啊。”

井野嘆氣:“沒辦法,秋天很容易長胖的啊。”

雛田也小聲說:“是的,最近,最近總覺得衣服變小了,勒得胸口喘不過氣來。”

井野&小櫻:“……”

“哈哈,雛田,”井野忍不住笑噴,擠眉弄眼,“不是那種胖啦。”

小櫻死魚眼:“我說,我們能換個話題嗎?”

“也是哦,因為小櫻你沒有這種煩惱,所以就要換話題,”井野瞄了一眼小櫻的胸部,一臉憐憫地繼續說,“畢竟你這裏差不多是一馬平川嘛。”

“……”小櫻死魚眼,好憋屈,好想打她……胸小就要被攻擊嗎,掀桌!

“小櫻……”雛田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小櫻的胸部,“別,別生氣哦,井野不是那個意思。”

小櫻咬牙笑:“嗯,我不生氣。”

“真的嗎?”井野挺胸,雖然不及綱手那樣波濤洶湧,但也很具規模。

“……是啊,我已經習慣了行不行?”小櫻破罐子破摔。

井野拍着胸脯,一副松了口氣的樣子:“那就好,我還怕我這麽說你會很在意自己胸小呢,畢竟你的額頭尺寸和胸部尺寸成反比。”

“……”她本來是不怎麽在意的,但哪個女孩子能被別人接二連三發起胸部攻擊,還能泰然處之!這幸虧是井野這個死黨,要是換成別人,小櫻早撲上去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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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野一副思索狀:“說起來,你還真是不太像綱手大人的弟子呢,聽說她老人家胸部有106厘米,你連106的一半都沒有吧。”

小櫻額頭迸出十字路口:“我說,在公共場合說這個真的好麽,我們究竟是為什麽要把這個話題進行下去啊。”她話一說完,就感覺到了井野“你究竟是不是女孩子啊”的眼神。

“你這樣是不行的小櫻,如果你這裏——”井野指着小櫻胸前,“一直這麽毫無動靜的話,是交不到男朋友的哦!”

小櫻:“……”

小櫻怒了:“你給我适可而止吧,什麽叫毫無動靜,本小姐這裏有B,有B了好嗎!”

茶館裏一片寂靜,接着,四周陸陸續續響起竊竊的笑聲。

小櫻死魚眼:“……”突然感覺自己是個傻逼怎麽辦_

井野撇嘴:“什麽啊,我看明明就是A,少自己給自己加分了。你現在也就是我八歲時候的水平,我記得那時候雛田好像是超越我的,是吧,雛田?”

雛田臉紅,低頭:“沒,沒有的事。”

井野拍拍雛田的肩膀,笑說:“別害羞嘛。”

小櫻怒了:“我決定了,離你們這些大紮妹遠點!”拍案而起,“哼,走了——”

“咦,怎麽了你?”井野奇怪地看着身體僵住、臉部抽搐的小櫻,順着小櫻的視線看過去,井野一愣,“砂忍村的忍者?”

手鞠、勘九郎和我愛羅正站在茶館門口,看樣子在那兒有一會兒了,也不知道是路過還是要進來。

小櫻吞了口口水,祈禱他們沒聽到剛剛那些羞恥的話。

然而,手鞠瞥了她一眼,果斷走進來在她們旁邊的空桌子坐下,以一種閑得無聊随便說說的語氣:“嗯,确實是A沒錯。”說完還挺了挺自己的胸。

小櫻:“……”胸大了不起啊!将來還不是要下垂!

勘九郎囧,咳了一聲:“我愛羅,我們也進去吧。”

我愛羅面癱着和勘九郎一起坐在手鞠旁邊。

求時光倒流回十分鐘以前!小櫻哭瞎。

“嘛,嘛,小櫻,別急着回去嘛。而且,”井野突然竄到手鞠他們那張桌子邊,“既然碰到了,不如拼桌吧,這次多虧你們送丁次、鹿丸他們回來,算我請你們好了。”

手鞠聳肩:“可以啊。”

于是井野立刻把她們桌上的茶水端到手鞠這一桌,一邊把小櫻拉過來摁坐下,一邊喊老板娘:“加賀阿姨,這裏這裏!”

他們的座次是這樣的,長方形的茶桌,一邊稍微擠點,是勘九郎、手鞠、井野和雛田;另一邊是我愛羅,以及小櫻。

沒錯,小櫻被井野坑到了我愛羅這一邊,真是忍界好閨蜜的典範呢。

加賀走過來,手鞠說:“我要蜜栗。”

勘九郎:“牛肉餅。”

“……”這是我愛羅,也不知道是在猶豫選什麽還是不準備點。

鑒于我愛羅自帶的那種冰山氣場,也沒人敢催他。

為了挽救桌上的氣氛,小櫻忙向加賀笑說:“他要蛋包飯好了。”

對面坐着的手鞠、勘九郎、井野和雛田:“……”

四人看着小櫻的眼神,仿佛看着查克拉之神:居然敢替我愛羅做決定,這不會是幻術吧(⊙o⊙)。

我愛羅微微偏頭看了她一眼,倒也沒反對。

加賀笑呵呵說:“好的,請稍等。”

“對了,那個愛哭鬼怎麽樣了?”手鞠問井野。

井野愣住:“愛哭鬼?”

手鞠露出個微笑:“奈良鹿丸那小子。”

井野一臉問號:“愛哭鬼是怎麽回事?”

于是手鞠開始給各人普及鹿丸這個綽號的來歷,等科普完了,加賀剛好把東西端上來,順便給井野、雛田和小櫻續上茶水。

“這家的蜜栗真的很不錯,跟砂忍村完全是兩種口味,”手鞠咬着栗子,滿足地嘆氣,“真可惜啊,回去就吃不到了,也泡不到溫泉了。”

“那多住幾天好了嘛。”井野笑說。

手鞠托着臉頰:“總要回去的。”

“等你嫁過來就能天天吃蜜栗泡溫泉了。”還沉浸在“鹿丸綽號來歷之謎”裏的小櫻脫口而出。

其他人:“……”

小櫻流下一滴冷汗,幹笑:“我随便說的。”

井野突然拍了桌子:“說的不錯,小櫻!嘿嘿嘿,手鞠,鹿丸就很不錯嘛,不妨考慮考慮。”

手鞠差點被栗子噎住,反駁說:“別,別胡扯了,我怎麽會看上那家夥,動不動就哭鼻子什麽的,麻煩死了。”

“啧啧,連口頭禪都和鹿丸一樣了!而且,你臉紅啦哈哈哈!”井野擠眉弄眼。

“喂喂,女生說到這個會臉紅是正常反應好吧!”手鞠說着瞪向小櫻,都怪這家夥挑起話題,“咳咳咳——”手鞠這下真被噎住。

然後她發現勘九郎和雛田早呆滞了。

實在是太驚悚了好麽!

對面——

小櫻指着蛋包飯問:“怎麽不吃?”

我愛羅盯着蛋包飯,眉頭蹙着:“裏面有栗子丁。”

“啊,是嗎?”小櫻把蛋包飯端過去,重新拿了雙筷子,把栗子丁挑出來放到自己面前的雪媚娘盤裏。

“哈,你還是不吃栗子啊。”

我愛羅抱着手臂酷酷坐在那裏。

“應該沒有了,不過,挑食可不是個好習慣啊。”小櫻把蛋包飯推過去,把筷子遞給我愛羅。

我愛羅接過筷子,可有可無地“嗯”一聲。

面對這神發展,對面四人一致:( ⊙ o ⊙)

“我,我,我愛羅……”勘九郎結結巴巴喊。

嚼着蛋包飯的我愛羅擡起頭看他,臉頰鼓鼓的,疑惑地看着他。

勘九郎連忙說:“沒,沒什麽。”說完他迅速埋臉到牛肉餅裏,裝作他不存在。

手鞠也開始迅速消滅自己的食物。

“啊咧,幹嘛這麽着急啊?”小櫻問。

井野三下五除二幹掉了自己的綠茶,喊來加賀結賬,然後笑呵呵說:“我還有點事,要先走一步哦。”

“我,我也是!”雛田立刻跟着井野站起來。

“哈?”小櫻不解。

手鞠羨慕地看着她倆迅速離去的背影,腦子裏靈光一閃:“對了,勘九郎,我們回去是不是應該帶點木葉的特産?”

“哎?呃,這個,對哦!是的是的,你有什麽意見?”

手鞠向我愛羅笑說:“這樣,我愛羅,你慢慢吃,我跟勘九郎去附近轉轉,看看有什麽好東西,買點帶回去。”

“随便。”我愛羅點了下頭。

手鞠和勘九郎也火速消失了。

“總覺得這幾個人剛剛怪怪的,”小櫻捧着下巴,想不明白,然後晃了晃腦袋,不去管他們,問我愛羅,“你們打算時候回去呢?”

“明天。”

小櫻坐直身體了:“啊,這麽快?”

“嗯。”

小櫻嘆氣,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怎麽了?”我愛羅看着她。

“沒,沒什麽,”小櫻露出個笑容,“明天什麽時候,我去送你們。”

“上午。”

小櫻點頭。

結果第二天,手鞠他們并沒有按照計劃離開,因為前一天她考察木葉特産的時候,路過木葉忍者學校并對木葉的教育體系産生了濃厚興趣。手鞠當即帶着勘九郎去找了綱手,表示想在木葉好好游覽考察一番,準備将木葉的教育體制搬到砂忍村去。綱手同意了,并且體貼地派了智商情商雙高的鹿丸去當導游,擔心我愛羅有意見的手鞠鬼使神差請求綱手再增加一名導游,這位被指名的導游就是——

替我愛羅把蛋包飯裏的栗子挑出來的小櫻同學。

“喂,喂,導游的話小櫻你一個人就夠了,我根本不用去吧。”鹿丸一臉“麻煩死了”的表情,跟小櫻一起從火影辦公室出來。

小櫻斜眼:“以後你就會發現,這可是為了你好。”

“哎?什麽意思?”

小櫻笑嘻嘻說:“嘛,嘛,總之是火影大人指派的任務,我們還是趕緊去旅館找手鞠他們吧。”

鹿丸和小櫻一起來到旅館,手鞠三人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喲,愛哭鬼!”手鞠率先打招呼。

鹿丸:“……”現在就想往回走!往回走!

小櫻:“……”這絕對是調戲吧!調戲吧!

于是五人從忍校開始參觀,小到教室,大到訓練場,甚至還去木葉丸他們年級聽了一節課。

“呀咧,有意思,居然還專門教授學生理論知識。”手鞠捧着臉,看着前面講課的伊魯卡。

勘九郎想了想,說:“可是要在這裏學習五年,會不會太浪費時間了,對忍者來說,還是實戰更重要吧。”

我愛羅沉默。

鹿丸摸下巴:“确實,我那五年差不多睡了三年過去。不過有些東西還是很必要學的,之後我給你們找一套完整的教材,覺得有價值的話,你們可以參考下。”

“那就謝了,”手鞠笑,然後又問,“那醫療忍者的知識呢,也是在學校裏教的嗎?”

鹿丸斜眼小櫻:“喂喂,你好歹也發發言,導游是我們兩個人啊小櫻。”

小櫻一愣,回過神:“啊,不好意思,太久沒聽伊魯卡老師講課了……”

鹿丸皺眉:“我記得,你好像沒上過忍校啊,當時是直接參加畢業考試的吧,而且是單獨考試。”

“納尼?”手鞠驚訝了,“這個學校,不是面向所有人的嗎?”

小櫻撓撓臉蛋:“我們還是出去吧,再這樣下去我怕伊魯卡老師要把我們轟出去了。”

看着伊魯卡跳動的眉頭,鹿丸連忙帶着他們四個離開教室。

“我因為跟着綱手大人學習醫療忍術,所以沒有上過忍校。不過這種情況并不是很多,大部分忍者,都是要在學校學習至少一兩年的。忍校畢業之後拿到護額,再經過負責上忍的測試,就可以成為下忍。”

手鞠擊掌:“優秀的人可以跳級,或者直接參加畢業考試,對吧?”

鹿丸點頭。

小櫻幹笑:“我是屬于那種有特長而破例畢業的。”

手鞠嘴角勾起,對鹿丸笑說:“那,像你這麽聰明的家夥,為什麽也上了五年學?”

鹿丸撇嘴。

小櫻笑說:“因為鹿丸怕麻煩啊,據說考試都不寫卷子的。”

“哦?”手鞠無奈了,“還真是符合這家夥的個性。”

勘九郎問:“所謂負責上忍的測試,指的是什麽?”

他這一問,手鞠和我愛羅也看向鹿丸和小櫻。鹿丸和小櫻對視——

“你先說卡卡西班。”

小櫻攤手,把生存測試的經過簡要說了下,最後總結:“卡卡西老師注重的是團隊合作,以及,決不放棄同伴的原則。”

鹿丸點頭:“阿斯瑪老師講究的也是合作,畢竟鹿豬蝶陣型需要默契配合。”

手鞠總結:“也就是說,這場搶鈴铛測試,一方面帶了負責上忍自己的特色,一方面也會和三個隊友以後的發展有關。

鹿丸笑說:“是的,比如卡卡西班,兩個主戰力配備醫療忍者;阿斯瑪班,是秘傳忍術組合;紅班,是偵查追蹤組合;凱班,是體術系小組。總之,各有特色。”

砂隐三人都若有所思。

下午的時候,他們去參觀了木葉病院。

“啊,下午好,小櫻老師!”

“你好。”

“呀咧,這不是櫻小姐嘛。”

“恭喜出院。”

……

“我說,你是不是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啊,小櫻?”走幾步就碰到人跟小櫻打招呼,手鞠忍不住吐槽了,“從醫生到病人,全都認識你,很受歡迎嘛。”

“因為有時候會來這裏做一些緊急手術,所以認識一些人,”小櫻指了指院子裏陪病患散步的一個紅發女生,“說到受歡迎,應該是香燐才對。”

手鞠眉毛一挑:“那個人,等等,我記得中忍考試見過她。她好像是草忍村的吧,怎麽會在這裏?”

“據她自己說,她原本不是草之國的人,只是跟随母親流浪到草之國,草忍村的人對她并不友好,”小櫻攤手,“考試結束後,她就留在這裏了。”

“哦?有意思。”手鞠笑了下。

香燐這時候看到他們一行,立刻跑過來打招呼:“啊咧,師傅,過來做試驗嗎?還是有緊急手術?需要我幫忙嗎?”

小櫻笑道:“陪客人在村子裏參觀,沒什麽,你去忙吧。”

香燐推了推眼鏡:“咦,是砂隐的忍者哎,呀,這是那個——”她一看到我愛羅,立刻抖了下,漩渦一族出色的感知力讓她從見到我愛羅起就從心底生出恐懼,“哈哈哈,岸本先生該吃藥了,他那個人哦,那麽大年紀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怕苦,每次都要人哄呢。那師傅,我先去了!”瞬間跑沒影了。

手鞠看着香燐的背影,摸下巴:“我記得,她好像是感知系的。她稱你為師傅,你在教她醫療忍術?”

小櫻點頭:“是的,香燐對查克拉的感知和操縱能力都非常出色,她将來肯定是一個比我更出色的醫療忍者。”

手鞠搖頭:“我看未必。”

“為什麽?”鹿丸問。

手鞠惡劣地笑了下:“女人的直覺。”

鹿丸:“……”冷汗直流。

小櫻覺得,鹿丸懼內的萌芽此刻已經萌發了。

“你怎麽笑得怪怪的?”手鞠問。

小櫻立刻打哈哈:“呀咧,話說回來,今天天氣可真不錯呢。”

“啊咧,那不是,那個矮冬瓜嗎?”手鞠忽然指着醫院門口。

幾人看過去,只見靜音帶着幾個醫療忍者,拖着綁得嚴嚴實實的鳴人正往住院部走,鳴人大喊“我已經沒事了靜音姐姐”,可惜靜音充耳不聞。

鹿丸扶額:“他肯定是偷溜出去了,這精力旺盛的家夥。”

“放開我,我要去找佐助!我要把他帶回來!”隔這麽老遠鳴人的聲音都傳了過來。

我愛羅眼珠一動,低喃:“執着的家夥,同伴對他來說就這麽重要嗎?”

鹿丸感慨:“他和佐助之間的羁絆,确實不是一般的深,是吧,小櫻?”

“啊?嗯……是的……”

☆、我欲向南,君欲向北

10月10號的晚上,一樂拉面店裏坐滿了一群“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凱班、紅班、阿斯瑪班以及還沒走的砂忍三兄妹一起給鳴人慶祝生日。

卡卡西坐在邊上,愁眉苦臉地看着自己的錢包。

小櫻笑嘻嘻說:“老師也真是的,幾碗拉面而已,還能吃窮你這個高富帥啊。”

卡卡西死魚眼看着鳴人、丁次和雛田面前那幾摞海碗,悄悄跟小櫻說:“鳴人和丁次也就算了,雛田可真是令人意外,比這倆小子還能吃。”

小櫻還沒來得及說話,丁次忽然大喊:“不許小看秋道一族,牙!我絕對比雛田能吃,大叔,再來!”

牙興致勃勃問雛田:“雛田你呢,還行嗎?”

雛田羞澀地點頭:“嗨!”

牙立刻沖手打喊:“大叔,雛田也再來一碗!”

手打笑眯眯應了,雛田邊上的鳴人捂着嘴和肚子面無人色敗下陣來,早就退到一邊的其他圍觀群衆轟然大笑,連我愛羅的嘴角都彎了彎。

卡卡西死魚眼感慨:“呀咧呀咧,如果不是我付賬的話,我肯定也笑翻了。”

小櫻嘿嘿笑了。

卡卡西斜眼:“說起來,小櫻,你這麽坑老師我真的好嗎?”

“哎呀,老師這是什麽意思嘛,我聽不懂呢。”

卡卡西死魚眼:“要不是你當初的提議,今天就只有你、我和鳴人。”

“別這樣嘛老師,你也看到了,這樣的話,鳴人才會開心點啊。”

卡卡西歪頭看了看在人群中朝着雛田大喊“Hinata,幹巴爹”的鳴人,失笑:“說的也是呢。”

“沒辦法,某人在他心中的分量太重了,缺了他一個,得用十幾個來彌補,還未必補得過來。”

卡卡西愣了下,然後輕輕一聲嘆息:“一生的對手那種位置,除了剛剛好的那個人,是誰也替代不了的。”

小櫻沒再說話。

聚會散了之後,鳴人抱着一堆禮物還堅持要送小櫻回去,于是兩個人晃晃悠悠往春野家走。路過河邊的時候,鳴人停了下來,看着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木葉的夏天很長,十月的天氣依然溫暖,河邊一叢一叢的玉簪花開得正旺,在這寧靜的夜晚,伴着潺潺流水,默默散發着怡人的清香。

“我今天過得很開心,小櫻,謝謝你。”

小櫻笑問:“拉面吃到吐的感覺,很不錯吧?”

鳴人撓着後腦勺笑說:“尤其還不用自己付錢哈哈……”他笑着笑着,忽然沒音了。

小櫻看過去,發現他碧藍的眼中淚光閃閃。

“我很開心,沒了那家夥,我還有你們這麽多朋友,還沒人嘲笑我是超級大白癡笨蛋吊車尾,我真是開心極了,我一點也不想那個不合群爛脾氣的家夥!”

“……鳴人。”

鳴人轉過身去,在河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才不想他!”

小櫻嘆氣:“嘛,你學什麽不好學佐助傲嬌,做一個直爽的漩渦鳴人多好,這麽言不由衷你是想改姓宇智波嗎?”

鳴人抽着鼻子,好一會兒才說:“我就知道騙不了小櫻,其實今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佐助。大家祝賀我的時候,我們一起吃拉面的時候,一起笑翻了的時候……我就在想,也不知道佐助現在怎麽樣了,在大蛇丸那裏有沒有拉面吃,會不會有人欺負他,過生日的時候有沒有人陪他……”

小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擔心的這些根本毫無必要:第一,以佐助的脾氣,是到了哪裏也不會委屈自己的,而且他喜歡吃的是番茄不是拉面;第二,向來只有宇智波欺負別人,哪兒輪到別人欺負宇智波啊,你真是想太多;這第三嘛,我覺得,一心想着複仇的他,恐怕連自己的生日都未必會記得,有沒有人陪也就更無關緊要了。”

鳴人扭過頭看着她:“小櫻,你一點都不擔心佐助嗎?”

小櫻指着河邊茂盛的玉簪,問:“你覺得這花怎麽樣?”

鳴人茫然了會兒,吸吸鼻子說:“這香氣還挺好聞的。”

“這種植物叫玉簪,在夜晚盛放,你覺得這花好看嗎?”

鳴人點頭:“挺好看的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可惜在晚上開,很少有人看到吧,要是白天開花就好了。”

小櫻笑說:“鳴人,植物有它們固有的節氣,有的适合在陽光下開花結果,有的習慣在黑暗裏生長怒放,人其實也是這樣。”

鳴人呆呆說:“小櫻,你是說,佐助就像這種花一樣?”

“瞧,它們在晚上開花,不也一樣很漂亮嗎?不能在白天開花,你覺得沒人看到替它們惋惜,對它們來說卻無關緊要,因為這只是生命過程的一個步驟而已。最終,它們會和那些白天盛放的花一樣,結出自己的果實。佐助和我們,只是選擇了不同的道路,然而将來,大家總會在同一個終點再見。”

鳴人摸着後腦勺:“好像不是很懂,又好像懂了,嗯,果然和小櫻聊一聊心裏輕松多了。”

小櫻笑說:“我想那是因為我們一直相信,第七班永遠不散,懷着這種想法,無論距離再遠,還是會覺得其實我們從未分別。”

鳴人愣了下,然後重重點頭:“嗯,第七班永遠不散!”

這天夜裏,回到木葉病院的鳴人躺在一堆禮物中睡着了。夢裏他一直追着一個身影跑,卻怎麽也追不上,最後精疲力盡的他趴在地上,莫名覺得很傷心,然後就哭起來……哭着哭着,那只久違的九尾狐貍出現了,說可以借給他力量追上佐助巴拉巴拉啰嗦一大堆。鳴人看着狐貍,覺得就像看到了自己,他挪到狐貍肚子下躺着,摸着它溫熱的皮毛說:“我不想要你的力量,我想要你陪着我,我不想再一個人了。”

狐貍很生氣,可這是鳴人自己的夢,狐貍拗不過他,只能由着他睡在它柔軟的肚子旁,嘴裏卻一直翻來覆去罵他“笨蛋白癡”。

于是鳴人覺得,自己夢裏這只狐貍它可能姓宇智波。

第二天一早,鹿丸和小櫻送走了砂忍村三人。回去的路上,鹿丸感慨:“啊,總算走了,我可以休息休息了。”

小櫻斜眼:“我看你很樂在其中啊,現在跟我說這話,欲蓋彌彰!”

鹿丸撇嘴:“喂,我哪有你說的那樣。”

“嘁。”

“對了,小櫻,”鹿丸正經臉,“你和我愛羅,應該是和好了吧。我聽說你跟鳴人是卡卡西老師和他一起救回來的。”

“嗯,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啊。”

小櫻喪氣地搖搖頭:“到最後也沒鼓起勇氣跟他道歉啊,可是看他那樣子,應該是不仇恨我了吧。”

鹿丸斜眼:“你究竟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啊?”

“別提了,”小櫻擺擺手,“我去醫院看看鳴人,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買點吃的,給他和丁次帶過去吧,吃的比較适合這兩個人。”

“說的也是。”

結果到了醫院,發現鳴人又溜出去不見人影,兩個人一起到丁次病房,看見井野在那兒,也提着個果籃。

丁次躺在病床上,精神還不錯,就是瘦得厲害:“啊咧,小櫻,鹿丸。”

“你們倆怎麽在一起?”井野笑嘻嘻打招呼。

小櫻連忙表清白:“剛送走手鞠他們,就一起過來看看鳴人和丁次,結果鳴人又跑了。”

井野擺手:“別提他了,我剛剛聽護士姐姐說,昨天過生日也就算了,其他時候也沒見他安分過。話說回來,小櫻,你看丁次現在,是不是帥多了?”

小櫻把果籃放下,笑說:“丁次以前也是豐滿型美少年啊。”

鹿丸&井野:“……”

丁次瞬間淚崩:“小櫻,你說的真是太好了!”

井野死魚眼:“喂喂,你們倆給我差不多一點,一個睜着眼說瞎話,一個閉着眼接受了!”

幾個人嘻嘻哈哈聊着天,翠子過來了。

丁次難過說:“我不會偷吃這些水果的,翠子姐姐,你不用一遍一遍強調。”

翠子忍不住笑說:“我是來找小櫻的。”

小櫻站起來:“那你們先陪丁次,我出去下。”

她跟随翠子出來,問:“怎麽了?”

“到我辦公室說吧。”

兩個人到翠子辦公室坐下,翠子開門見山:“這兩天,香燐有些奇怪。她的身份特殊,你我都知道,火影大人囑咐過我,有什麽異常的話要及時上報。我已經跟火影大人彙報過,考慮到她是你的弟子,覺得你也需要知道。”

小櫻愣了下:“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翠子:“應該是你們營救佐助回來之後。”

小櫻了然:“她可能想離開了。”

翠子驚訝:“你的看法,跟火影大人的推測一樣。火影大人也說,她可能是想去找佐助,甚至還懷疑她是大蛇丸設在木葉的眼線,留在木葉就是為了佐助。”

小櫻失笑:“翠子姐姐,我跟香燐相處的時間雖然不是特別長,但還算了解她。至少現在的她,我可以肯定,跟大蛇丸是沒有的關系的。”

“現在?”

“等她追随佐助而去,可能會有變化吧,”小櫻聳肩,“不過那都是猜測了。”

翠子問:“你打算怎麽辦?”

“她本來就不是木葉的人,想走的話,我也沒意見。”

翠子感慨:“你還真是綱手大人的弟子啊,說的話都跟她一樣。”

“是嗎,哈哈,可能因為這是事實吧。對事實的看法一樣,沒什麽稀奇嘛。”

翠子溫柔地笑了笑,漂亮的大眼睛仿佛能看透人的心靈:“有時候總感覺,小櫻想法比我還要成熟,還真是令人氣餒,簡直,簡直跟那家夥一模一樣——”

小櫻一愣:“那家夥,誰啊?”

翠子聳聳肩:“一個小混蛋。”

與她話語不符的,是那美麗臉龐上浮現出來的懷念,彷徨而又無法釋然的懷念。

應該是翠子姐姐曾經提起過的那個戀人吧,小櫻暗想,于是便沒再問。

告別翠子出來,小櫻心裏亂糟糟的,她嘆了口氣,到醫院的天臺上坐着發呆。

“師傅。”

小櫻回頭:“咦,香燐?你也來吹風?”

香燐推眼鏡:“不,我是來和你告別的。”

“這樣啊,”小櫻回過頭,看着醫院門口三三兩兩的行人,“什麽時候走?”

香燐愣了下,低頭:“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麽走,要去哪兒嗎?”

“呃,那你為什麽要離開木葉,接下來準備去哪兒?”

香燐撇嘴:“這麽敷衍人家啊,師傅。”

“抱歉,”小櫻笑了,“你路上小心,好好照顧自己。”

香燐靠過來:“其實你知道吧,我要去找佐助君。”

小櫻點頭:“他在大蛇丸那兒,你這是,也決心追随大蛇丸了?”

“我對那種人沒感覺,”香燐不屑地撇嘴,“可是,可是佐助君在那兒。”

小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可得小心點,大蛇丸那家夥,最擅長哄騙小孩子,給別人洗腦。下次見面你如果變成了他的死忠粉,我可是要把你扁醒的。”

香燐不滿:“師傅,你真的把我當做親傳弟子嗎?我是要去大蛇丸那兒的啊,正常的話,你現在就應該揍我一頓,或者至少罵一頓吧。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在你那兒沒有一點存在感,好失敗哦。”

“嘛,嘛,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就算到了他那裏,也不會迷失自我。因為你想要的,不過是想長久地陪伴某個人——”

香燐臉爆紅:“說,說什麽呢!我才沒有呢,師傅真讨厭!”她別過臉去。

“很少見到你這麽嬌羞的樣子呢。”小櫻哈哈笑起來。

香燐卻沉默了。

小櫻疑惑:“怎麽了?”

過了好一會兒,香燐才說:“師傅,師傅那時候有沒有想過,跟佐助君一起走呢?”

小櫻愣住:“……什麽?”

香燐低聲說:“佐助君走的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們在一起……當時也沒在意,可是第二天聽說佐助君離開村子了。師傅那時候,是不是知道他要走?”

“……是的。”

“為什麽?”香燐很是激動,“既然知道他要走,為什麽不把他留下來!我認識佐助君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我看得出來,現在這個村子裏,他在乎的人,也只有那個叫漩渦鳴人的家夥還有師傅你了!如果是師傅的話,如果你肯挽留他的話,他說不定,說不定……”

“香燐,你看,”小櫻擺擺手打斷她,指着醫院門口的行人,“你看到了什麽?”

香燐抿嘴,推了推眼鏡,從天臺邊上俯瞰着醫院門口,三五不時有人從醫院出去,有的人往南走,有的人往北走。

“就是人群啊,”香燐不解,“師傅別轉移話題啊。”

小櫻指着下面:“你看那些人,有的往這邊走,有的往那邊走。”

香燐皺眉。

“我欲向南,他欲向北,”小櫻笑了笑,“我不能勉強一個南行的人陪我向北。那對彼此來說都是很痛苦的事情,而我對此深有體會。香燐,事情就是這樣。”

香燐愣住,嘴唇顫抖着,好一會兒才說:“就不能陪他一起向北走嗎?”

小櫻搖搖頭:“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最後的答案,雖然很遺憾,不過,我不能。”

香燐抿唇,喃喃說:“這樣嗎?”

“然而香燐,你不一樣,”小櫻擡起一只手輕輕按着香燐的肩膀,“你可以選擇是否陪他一起走。不管你最終的決定是什麽,我對你只有一個希望。”

“什麽?”

小櫻笑說:“不要辜負了上天恩賜給你的才能,醫療忍術的學習,我希望你即便離開了這裏,也能繼續下去。”

香燐推了推眼鏡:“知道了。師傅也真是的,三句話不離你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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