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洛水河盜
“為什麽要走水道？”嚴少君看着湘晴顯然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不為什麽呀，人家不都說去東京要走洛水，水道比較好走，而且近呀！”
湘晴道，昨晚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她并沒有同少君講，她莫名其妙地對那個突然造訪的黑衣人興味十足，他沒有傷害她，但是也吓了她夠嗆，可是出現了是要做什麽呢？
明明不認得她，卻知道她的底細，甚至于知道她認識莫宇塵，還不明所以地告訴她走旱道，那她卻偏偏要走水道。
洛水千波，微風斜斜，小船蕩游水上，激起陣陣蓮渏，在陽光下閃着破碎的金光，炫目而令人沉醉。
“好美！”湘晴贊嘆出聲，一直居住在隴西，她很少能見到這般的美景，如今看到，怎麽能讓她不興奮？
“是美，山美，水美，人更美！”
船家是一對中年夫婦與一個三十來歲的健壯青年，青年頭上系着方巾，正在船尾掌舵，濃濃的眉毛舒展着，健康的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正笑吟吟地看着梁梁動人的布衣姑娘，接口稱贊，手正搖着橹，發出吱嘎吱嘎的響聲，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中跳躍。
湘晴讓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人灼熱的眼神讓人覺得別有深意，這是男人對女人感興趣的眼神，她馬上将眼光移到遠方仍然去看風景。
嚴少君笑着輕擁着湘晴，總覺得心中不安，這趟京城來的，總不見得多麽地簡單，湘晴太美了，他看得到，別的男人也看得到。
“姑娘，是很漂亮呀……就像湖中的荷花一樣呢……”
中年婦女笑着端着托盤走上前來，上面是兩碗熱氣騰騰的魚湯。
“姑娘，公子，喝碗熱魚湯吧，水上春寒，暖暖身子……”
嚴少君忙道謝，接過托盤輕輕地放在茶幾上。
“湘晴……來喝吧……”
湘晴仍然倚在床頭，“我不喜歡魚腥味，你先喝吧……”
嚴少君是了解湘晴地，他笑着端起魚湯，喝了幾口，“真香呀，是鲈魚嗎？”
“是呀，這是我們特意給二位做的呢……”
中年婦女笑着道，端起另一碗，送到了湘晴的跟前，“姑娘喝點吧，這魚不腥……我加了姜的，除腥味的……”
“湘晴喝吧……真好喝……”少君已經将一碗喝光了。
“嗯……”湘晴笑了笑，接過了魚湯，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她卻登時眼睛直了……
“糟了！少君，這湯裏有迷藥……”
湘晴一手将魚湯碗扔在地上，再見眼前的中年婦女已經上前将她的手腕抓住。
“哈哈哈……小美女……你很厲害嘛！”婦女大聲狂笑，分明是青年男子的聲音。
“啊！什麽？放開湘晴……”
嚴少君驚覺卻只來得及喊出一句，就覺得眼前發黑，撲通一下，暈倒在了船上。
“少君！”湘晴真恨自己的大意，她掄起一拳想要襲在假婦人的身上，卻已經讓假婦人一個左勾拳拆開她的粉拳，另一手仍然摟住她的纖腰。
“小美人，還會兩下子呀，你別掙紮了，我們哥幾個可不是草包，就你這兩下子，還是留點力氣侍候我們哥幾個吧！”假婦人無恥至極地将嘴湊到她的臉上就要親她。
湘晴奮力反抗，但是這家夥真的功夫不弱，另兩個家夥也已經走上前來……
她真是吓死了，沒有想到她賭一時之氣，沒有聽昨晚那個神秘男子的話而走了水路，更不該大意的以為天下都是好人，她怎麽忘記了，這是在古代，她所不熟悉的世界！
嚴少君的功夫雖然不能說多頂尖，可是受過淩步雲二十來年的教誨肯定不會輸給這幾個河盜的，可是她卻沒有早發現魚湯裏的迷藥而讓少君中了招，現在就憑她那幾下拳腳，怎麽會是這幾個壞蛋的對手呀？
她拼命地躲閃着假婦人的上下其手，想到她錦包中的藥粉，可她現在讓他摟得這麽緊怎麽能拿出來呢？
“二弟，你先把那小子扔河裏，這姑娘我先試試！”
搖船的青年已經環着雙臂走上前來，看着湘晴，沉着嗓子對着假婦人道。
“大哥……”他有些不情願地撇撇嘴，但是卻很聽話地松開了湘晴，看來搖船青年是他們中的老大。
湘晴眼見被松開，她急忙趁着空隙，探手到錦袋中去掏藥粉。
“你在幹什麽？自己脫衣服？”搖船河盜迷惑地看着她，色迷迷地撲身上前就要去抱她，“這麽迫不及待？”
“撲！”湘晴一抖手中的藥粉，河盜老大在反過神躲開前，已經被撲了一臉的藥粉。
“糟了……”他方才知道有詐，已然一股異香入鼻，“撲通”！立馬跪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老大！”後面的假中年船家吓了一跳，但是也馬上被飄來的藥粉給熏暈了，當時也倒在了船上。
“靠！大哥，老三！”假婦人正要将少君扔河裏，卻沒有想到，一轉身的功夫竟然讓老大老三都中了這個小美女的藥粉……
“放開他！”
湘晴眼見他要将嚴少君推下河，忘記了自己處境危險，急步上前就去想搶下嚴少君。
“小妖精！我看你還有什麽本事？”
他一腳蹬在湘晴的身上，讓她一個趔趄跌倒在船上，轉身一把就将少君推入水中……
“少君！”湘晴掙紮着起身，看着他落水，她的心都碎了，他正在昏迷呀，落入了水中……只有死路一條呀？
湘晴急切地什麽也不去想了，看着少君濺起的水花，她縱身就要躍入水中……
不管能不能救他，她都不能放任他就這麽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她不會游泳，可是就是不跳水，這船上的幾個家夥，她也對付不了……
“臭丫頭，你不要命了？”河盜老二上前将她死死地抱住，拉着她指着倒在船上的兩人，“你給他們解毒，不然，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湘晴哪裏還有什麽心思怕她的威脅，嚴少君落了水，她留在能怎麽樣？這三個惡棍！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斷腸散！必死無疑！”
“啪！”老二惡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你這個毒婦？”
“哈哈哈……”
湘晴嘴角溢出了血水，“喬裝打劫，害人性命，你竟然敢說我是毒婦？”
她掙紮着想要再伸手進錦包掏藥，但是老二已經有了防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小妖精，還想害我？今天讓你嘗嘗我洛水三惡的厲害！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我還頭回見到呢，我今天就要先奸後殺，給我們大哥老三報仇！”
“你要幹什麽？”湘晴被按在船上，哪有力氣反抗呀？這個惡棍已經如狼似虎地狂吻着她的臉，撕扯着她的衣服……
“救命呀！快來人呀！”湘晴拼盡力氣大聲求救，死命地掙紮着，她甚至想跳入水中和少君一起去了也比讓這個畜生糟蹋要來得好吧？
“喊吧，我看誰能救你？真漂亮呀！我可真有口福呀！”
老二貪婪地扯開她的裙子，瘋狂如野狼一樣地摸着湘晴曼妙的身軀，他還在想，等嘗了鮮，他還未必舍得真殺了她呢，這樣的絕色小妞，玩夠了，還能賣個好價錢呢！
“救命！不……”湘晴都絕望了，掙紮得都沒有力氣了，眼見他惡心的嘴罩上來，湘晴欲哭無淚……
“啊！”一聲哀嚎，如山一樣壓在她身上的河盜突然象定了身一樣立在那裏，一把利箭從他的後背刺穿前胸，鮮血如注地噴射而出，他瞪着眼睛，嘴角噴出一口鮮血，當即斃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