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對于金寶珠不想替譚珏背黑鍋的心情,白璧成表示自己也很能夠理解。

但是白璧成擔心到金寶珠安全,尤其是在現在的秦都,他們只要膽敢現身,就會遭遇追殺的情況下,金寶珠的寶物又到了使用限制。

所以白璧成只能傳音勸解道,“現在可不是我們想不想解釋清楚的問題,而是這些人到底在不在乎真相的問題。你聽聽他們都在說些什麽,他們只在乎秦皇的大位,根本不在乎誰是真正的兇手。

我相信他們就算知道譚珏才是真兇,也會選擇繼續把我們當作兇手。畢竟譚珏的名聲太盛,他們肯定更願意選他們認為更好殺的人來殺。”

金寶珠看看那些那些眼中含着焦慮和竊喜的人,沒人有絲毫喪父的哀傷,跟金寶珠最近看到的兩個死去的人相比,就連情緒淡薄的金寶珠都忍不住有些唏噓感嘆。

金寶珠很同意白璧成的觀點,但她也不在乎這些秦國的皇子女們到底怎麽想,“雖然當時情況緊急,我們來不及用幻影石記錄下跟譚珏的打鬥,但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複原出跟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的幻陣肯定很容易。不管有沒有人相信,真相到底如何,我一定要公布出來。”

“好。”白璧成回答的斬釘截鐵,有一種終于能為金寶珠效勞的興奮感。

當然興奮感轉瞬即逝,白璧成提出一個現實的問題,“我需要一些時間,也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我看還是先想辦法進去跟秦深彙合,出了城再說吧。”

這次金寶珠沒有再提出反對的意見了。

正巧帶人去張貴那裏的皇九子,帶着人浩浩蕩蕩的趕到了。白璧成看到他,嘴角浮現出笑容,心想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他正心焦沒辦法靠近秦深家,機會就乖乖送到了他的面前。

只要能靠近秦深家的屋牆,白璧成自己布置的防護陣,對他就跟不設防一樣了。來不及多做解釋,不保證只說了一聲,“跟緊我。”就動手了。

幸好金寶珠等人都不是拖泥帶水的人,各自提起靈氣做好準備,就緊跟着白璧成步伐行動起來。

先是一道靈識攻擊,直刺九皇子的腦袋,他在猝不及防之下,就從疾馳的鸱吻獸上掉落下來,白璧成沒打算要他的命,因為緊随其後的就是一個不算高明的幻境陣盤。

如果九皇子沒有事先遇襲的話,擁護他的秦都衛都督是靈尊,一定能發現其中有鬼。

但是在九皇子遇襲,秦都衛都督也慌了神,只顧着查看九皇子的傷勢,還好九皇子僅僅一息之後就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而白璧成布置的幻境又讓九皇子這邊的人認為圍繞在秦深家外面的所有人,都群起攻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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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利的争奪一向殘酷,就算是為了自保,九皇子這邊的人也不得不反擊。所以九皇子聲嘶力竭的下令道,“想活命的話,就齊心協力一起殺出去。”

卻不知道看着圍着秦深家這群人的眼裏,情況卻是九皇子帶着自己的人馬氣勢洶洶的殺了過來,各路靈訣不要錢似的向他們灑落,一副要拼命的架勢。

于是本來心中就埋藏着火氣的一群人,打着打着,竟然開始了混戰。

可以說自秦皇一下,整個秦國都處于任人宰割的地步,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

此時正在大打出手的幾個兄弟姐妹,不僅是沒有察覺的從他們身邊溜過去的白璧成等人,而且不知道在秦都以外,整個秦國都在被人分割,其中玄天宗站了大頭,占據最肥沃的靈田和礦産,而臨近的燕國和越國瓜分了秦國的大部分土地。

遠處的宰割和瓜□□在秦都中的金寶珠和白璧成他們也全不知情,他們只顧着靠近秦深家。

出乎意外,又在意料當中,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當白璧成觸碰到秦深家的院牆,他就已經成功一大半,迅速在防護陣上開了一個小口,先讓金寶珠從這裏翻牆過去,然後依次由劉小藍和張吉慶,張貴,白璧成等到他們都進去了,他留在最後還要把這個臨時打開的修複好。

就在白璧成要最後翻牆進秦深家的時候,離他最近的一個靈尊終于發現了空氣中的法則波動有不對勁的地方,毫不猶豫就是一道劍光襲來,雖然破掉了白璧成的隐匿陣法,但是能夠防禦聖人攻擊的防護陣替白璧成擋下了靈尊的一劍。

劍光散去之後,也早就看不到白璧成的身影了。

那靈尊心中是着了白璧成的道,立馬就想跟自己跟随的皇女禀告此事。可是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去發現自己的主人被別家的一個靈皇烈火訣逼的節節敗退,連忙上前支援,剛剛制服了那個靈皇,別家的靈尊就跟纏鬥起來。

如此這般,雖然白璧成行蹤被人發現,但是他們進入秦深家的事情,卻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都還沒有來得及傳播出去。

…………

白璧成到了秦深家之後,連主人的面都顧不上見,就迅速對防護陣進行了加固。

金寶珠倒是帶着劉小藍他們找到了秦深,他正坐在自己的庭院裏自斟自飲,臉上看不出表情,秦軻在旁門踱步,焦急的走來走去。

秦深在看到金寶珠他們之前,已經存了死志。

秦深知道,以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跟門外的那些人對抗,如果不是白璧成布下的防護陣,他肯定早就死了,現在可沒有過唐芸霞再來救他。

秦深真的有些心灰意懶,嘲笑自己還存在守家愛國的想法,為了仙考的事情上下奔走,沒想到到頭來,他卻要背上反叛逆賊的名聲死去。

時事是這樣的形勢,把秦深逼的無法可想了。他已經放棄了抗争,在死之前,他只想痛痛快快的喝酒。

酒是一個好東西,秦深的平生最愛,當他看到金寶珠等人的時候,幾乎以為是自己喝醉了酒出現的幻覺,直到金寶珠的聲音傳來,“秦道友,真是好興致啊。”

一句話驚得秦深打翻了手中的酒杯,不顧酒液順着桌子流下來沾濕了他的衣服,呆愣愣的問道,“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翻牆進來的。”金寶珠知道現在情況已經不算緊急了,竟然還有心情跟秦深開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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