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要是還沒有進入離火宗內就前功盡棄的話,金寶珠可能會對自己能否成仙産生懷疑。
所以在白璧成承認防護陣上看似缺口的地方不是真正的出口之後,金寶珠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白璧成看金寶珠那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卻突然忍不住玩心大起,想要逗弄她一下。
白璧成當然也知道分寸,沒有開太過火的玩笑。
他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對金寶珠說,“離火宗不愧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宗門,護山大陣着實厲害。這看似出口的地方,實則是一個殺陣,只有有人踏足其中,即使你是聖人,也只有被劍氣和毒火絞殺的份兒。”就這一點而言,白璧成并沒有說謊,因為白璧成知道,謊言最好要有七分真才有可能讓人相信剩餘的三分編造的信息。
接下來白璧成開始道出久經鋪墊之後的真實目的,“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很關鍵,不能有一絲一厘的差錯,我覺得還是我背着你過去保險。”
但真實情況,卻是只需要輕輕的向左前方邁出一步,就能徹底穿過這道防護陣的範圍,那個僞裝成出口的地方之所以會被觸發,正是這個護山大陣最後的掙紮。
由于白璧成完全踩着戰法的縫隙中,陣法在尚未觸發的情況下不會有任何異動,而那個僞裝的出口,就是布置陣法的人放置的最後一道陷阱,就算白璧成只是從陣法的縫隙中穿行,當他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這個陷阱依然會被觸發。
如果在陣法一道的領悟上稍有差池,就會将這個跟真實出口一同出現的陷阱錯認為是出口。因為真正的出口隐藏在不起眼的隐晦之地,而陷阱卻是如此的光亮耀眼,就連從這個陷阱看出去的所有景色都完全出于真實景象。
金寶珠出于對危險的感知,覺得眼下的情景的确危及,又被白璧成的嚴肅面容蒙蔽,完全就不疑有它,很爽快的讓白璧成将她背了起來。
在跟白璧成的身體接觸中,金寶珠倒是一點也不顯扭捏,雙腿環住白璧成的腰際,雙手環住白璧成的脖子,将身體完全傾覆在白璧成的背上。
反倒是起心動念的白璧成的顯得十分不自然,雙手只敢虛虛的略擡着金寶珠的大腿。
直到金寶珠将下巴抵住白璧成的肩膀,貼着臉,在白璧成的耳邊說,“好了嗎,快走吧。”
一句話仿佛打開符箓的咒語,由于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自己的預料,所以內心胡亂頭腦呆滞的白璧成終于行動起來。
他這個時候就是反悔也是為時已晚,只得裝作真有其事的樣子,背着金寶珠開始圍繞着出口的位置轉圈。
所幸這個地方全都籠罩在一團遮蔽視線和靈識的濃霧當中,四周又不見任何的顯著标志,除了能夠感受到陣紋的白璧成,安心伏在白璧成的金寶珠對于距離的變化并沒有發現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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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金寶珠對白璧成非常信任,完全沒有想到現在由于白璧成突發奇想的搗鬼,他們只是浪費時間在原地轉圈圈。
只是這圈圈轉起來之後,白璧成的心情反而放松下來,于是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金寶珠的身體,感受到她淺淺的呼吸撩動自己的耳際。
可以說白璧成現在的感受十分不壞,如果不是有正事要辦,白璧成甚至想要永久的轉下去。
如此轉了足足一刻鐘,白璧成心思又全集中在金寶珠的身上,他非常準确的感覺到了白璧成的情緒變化。主要是在感受到金寶珠的氣息略微有些急促之後,不用金寶珠開口來詢問,他就欣喜道,“做好準備,再走七步,我們就能進到離火宗裏邊了。”
有了白璧成類似保證一般的語句安慰,金寶珠焦急的情緒又重新平靜了下來。
但是白璧成的這七步走的十分緩慢,仿佛有巨大的阻力,每一步都感覺舉步維艱。為了讓自己的表現更加真實可信,白璧成可謂是拿出了平時最強的演技。
如此有耽擱了半刻鐘之後,白璧成才依依不舍的踏出了自己的最後一步。
金寶珠感到自己的眼前一片清明,所有遮掩感知的迷霧通通消失無蹤,眼前是一片樹林,陽光的照耀下光影斑駁,微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這是離火宗後山的一片荒僻之地,放養這少許的低級靈獸,用于門內弟子的歷練。
白璧成之所以膽敢在離火宗的護山陣法之內耽擱良久,也正是知道此地偏僻,只要不引動大陣本身,就不可能被人發現。
金寶珠在簡單的觀察玩此地的情形之後,就擡手拍拍白璧成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來。
白璧成內心中縱有千般不舍,也值得依照金寶珠自己的意思将她放下來。随後,為了掩蓋不自然的表情,白璧成又是一番手忙腳亂的趕忙将雲紗覆蓋在兩人的身上,同時開啓了一個精心煉制過的隐匿陣盤,口裏還不住解釋道,“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裏,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就在白璧成做完一切的隐藏準備之後,事有湊巧,距離他個金寶珠落腳點不足百步距離的地方,突兀間出現了兩個人。
那樣的突然出現,除了能在靈識輻射範圍內瞬移的聖人不做他想。
白璧成和金寶珠紛紛警覺,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态,還以為剛剛出來的時候落到兩個聖人的靈識探查中。
數息之後,金寶珠和白璧成又果斷擯棄了之前的想法,并且深覺自己是倒黴眼瞎了。
不遠處的兩個聖人好歹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就白璧成所見,其中一張臉居然是離火宗掌門。另一位女聖人白璧成雖不認得,但是從她的面相和氣質判斷,她大概是被世人尊稱為離火宗雙璧中的溫婉兒。
雙璧中的另一位白璧成曾見過,氣質冷淡疏離,一看就是一副苦修之上的樣子。
不去談那冷淡的人,現在呈現在金寶珠和白璧成眼前的場景卻只能用火熱兩個字來形容。
自那兩人出現,就不由分說的親做一團,男人的雙手在女人身上一通亂摸,女人卻像是癱軟無力一般直撲在男人懷裏。
白璧成簡直恨不得打殺全面的一對狗男女,不叫他們再來污了金寶珠的眼睛,但是他真這樣做的話,今日之行也只作罷。
未免金寶珠看到污穢場面,白璧成直要來捂住金寶珠的眼睛。
但是這樣的場面,對于曾經金寶珠來說卻是家常便飯一般。所以她到顯得很平淡,沒有太多特別的表情,而是抓住了事情的關鍵之處,便對白璧成詢問道,“這兩人既然是聖人,緣何要到這荒郊野外來野/合。”
白璧成沉吟一番之後,也顧不得這件事是不是自己應該知道的了,直接告訴金寶珠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那中年男人是離火宗宗主齊孤山,且不說他早以有了道侶事情。就算沒有道侶,也本不該跟那女人有染,那是他自家的徒弟。跟徒弟有染,簡直與亂倫無異。”
沒想到金寶珠在聽完白璧成的話之後,卻像是得到好消息一般笑着說,“你有幻影石吧,把他們記錄下來。我覺得查看古籍的事情,或許不必太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