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洛遲衡覺得上天對他簡直太好了。
“看來林微然最近過得很滋潤啊,我今天看到新聞,她和靳睿城當街擁吻,還是半夜,不知道之後有沒有順理成章……”
“你閉嘴!”路明川覺得洛遲衡的話是對他的一種藐視。
“啧啧,又和你有關系了?夢雅可在包廂裏等你呢,我們還是回去吧!”洛遲衡拍了拍路明川的肩膀,便要拉他走。
這時,林微然挂斷了電話,擡眸剛好看到他們兩個,立刻笑容可掬落落大方地走了過來。
今晚她穿了一件包臀的紅色短裙,将她的氣質一展無遺,臉上化着靓麗的妝容,滿臉的自信。
“你們也在這啊?遲衡,微微什麽時候能出院?你若工作忙,我就去接她出院。”林微然對洛遲衡很是客氣。
“她已經出院了,現在在家裏調養,你若沒事,就去家裏陪陪她。”洛遲衡淡淡地回應着,本以為林微微會去找林微然,現在看來,顯然沒有,惦記着那個該死的女人這大半夜的會去哪裏。
“好啊,我還有事,先回包廂了,你們慢慢聊。”說完,林微然就準備華麗退場了,誰知路明川突然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明川!”洛遲衡警告他道。
“你先回去,我要跟林總談一談合作案的事情。”
路明川拿公事堵洛遲衡的嘴,他自然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眼下,他似乎也沒什麽理由影響他們兩個做生意。
洛遲衡走遠,林微然才把目光收回來,這才發現,路明川盯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樣,于是粲然一笑。
“路總,你這麽看着我,讓未婚妻看到了,是一定會吃醋的。”說着,林微然靠在了牆上,好整以暇地準備應付他。
“你最近挺忙,買通媒體,花了不少錢吧?”路明川冷冷地道。
林微然十分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怎麽?難道我們的合作案需要炒作一下擡高價格嗎?如果有需要,我到是有一些媒體朋友能夠幫忙。”
“少廢話,林微然,你知道我在說什麽。”路明川毫無耐心地貼近她,單手撐在牆上,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颌,一副質問的口氣,“告訴我,是靳睿城的技術好,還是我?嗯?”
104他就把你扔在馬路上了?
“你有技術嗎?”林微然嘆了口氣,“技術這種東西,應該是與生俱來的,你天生就只會折磨人罷了。”
“哪次沒讓你舒服了?”路明川警告的捏緊她的下颌,卻在控制力道。
“以前是覺得每次都很舒服來着,不過……”
林微然這一個“不過”把路明川徹底惹毛了。
她的意思是,不過跟靳睿城在一起之後,就發現他不行了?這是哪個男人能夠容忍的了的?
然而,林微然只想說,不過現在想想,那時只是因為太愛他,才包容他的一切。
突然,唇上一痛,不用懷疑,那是路明川的吻,他的吻永遠都讓她那麽痛,可是這痛卻深入到她的心底,反而上了瘾,她承認,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女人,會愛上路明川這樣的一個男人。
吻到最後,她覺得自己的舌根都痛,本來她沒喝酒,卻滿嘴的酒氣,這個男人把他的全部氣息都要染在她的身上,她回去一定要先去浴室好好洗個澡刷刷牙才行。
“林微然,你夠狠!”最終,路明川覆在她的肩頭,挫敗地說出了這句話之後,絕然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有些頹敗,他的腳步,也有些消沉,望着他的離去,林微然勾唇,她的目的算是達到了吧?否則,她的心底怎麽會這麽興奮?她承認,她已經愛上了這種彼此折磨的游戲。
如果這輩子注定要彼此折磨下去,那麽何不讓游戲更加刺激有趣?
齊澤走進包廂,湊到洛遲衡的耳畔說了些話之後,洛遲衡的臉色才算有些緩和。路明川早已回來了,一張臉冷得像結了冰一樣,任田夢雅在他懷裏靠着,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麽。
洛遲衡看了一眼缱绻溫存的兩個人,起身道:“我去接林微微,你們也早點兒回去吧。”
“你不是今晚不回去的麽?遲衡。”田夢雅嬉笑着,像是在笑話他。
洛遲衡一本正經地道:“本來是不準備回去的,可是林微微去醫院看她爸爸,這麽晚了,我得過去接她。”
“真體貼。”
“我一向這麽體貼。”洛遲衡瞥了一眼路明川,他依舊在走神,便也沒搭理他。
他們的事洛遲衡已經懶得管,田夢雅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可以縱容路明川和林微然一起做生意,不知道她的大度換來的是不是應有的回報。既然如此,他剛好閑下來好好的管一管自己的女人,林微微最近大概是皮癢了,确實欠管教。
來到醫院的時候,洛遲衡看到林微微趴在林文堂的床前睡着了。
洛遲衡走進去,将她抱了起來,望着林文堂悄無聲息的臉,還是禮貌地對他說了一句:“伯父,我送微微回去休息。”
林微微是在聽到洛遲衡聲音的時候醒過來的,聽到他在對自己的爸爸說話,林微微的心裏一陣溫暖。
洛遲衡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總能溫暖她的心,可是,氣起人的時候,也能把她給氣死。
洛遲衡不知道林微微已經醒了,一邊抱着他步伐穩健地走着,一邊嘴裏叨叨:“麻煩的女人,麻煩死了。”
林微微忍不住想笑,可是介于自己現在在裝睡,她也只能忍了。
将她抱進車裏,林微微聽到洛遲衡對齊澤說:“去陳記買包子。”
林微微忍不住勾唇,其實她當時只是想問問他什麽時候回家,随便找的說辭,卻沒想到他上了心,也好,她現在真的有點兒餓了。
在街上繞了一圈回到家裏,林微微坐在沙發上,盯着面前的陳記小籠包發呆。
洛遲衡洗過澡後出來,看到她呆呆的樣子,蹙眉問道:“怎麽不趁熱吃?”
“等你一起吃,都三點多了,你不餓嗎?”林微微起身拉他過來一起坐。
洛遲衡突然抱住了她,盯着她略帶驚慌的眸子問道:“不鬧脾氣了?”
“我哪鬧脾氣了?”林微微瞪了他一眼,拿了一個小包子,塞進他的嘴裏。
“還沒鬧脾氣?林微微,我承認我确實對你很縱容,不過那是因為我樂意,但你也好歹收斂一點兒,別讓我這麽早就看透你成麽?”洛遲衡說得到有幾分無奈。
“嗯,那看透了我以後,你是不是每天都不回家來?”林微微盯着茶幾上的包子,喃喃地問道。
“一回家就是吵架,你覺得哪個男人願意回來?你就是個鳳凰,也沒法拴住男人。”洛遲衡說着,探過身子去又拿了一個塞進嘴裏。
“到了那個時候,我能請求你接受離婚麽?”林微微深吸了一口氣。
又是離婚!
洛遲衡突然就不動了,冷冷地盯着她看:“你們姐妹倆也有趣,一個死活不離婚,一個天天想着離婚,好,如果你這麽想離婚,那我們不如商量一下,你給我點兒時間,讓我再找一個女人結婚,我分分鐘放了你,怎樣?”
洛遲衡此刻的表情很認真,他分明就是在提醒林微微,你已經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了。
“你是意思,從明天開始,你就開始找?是這樣麽?”林微微問道。
“對。”
林微微起身,朝他笑了笑,說:“好。”
洛遲衡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不屑地別開了眼睛。在一起這麽久了,他不相信,這個女人對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三天兩頭想着離婚,那他就成全她!
他還就要看看,倘若當真如此,她的心裏會不會難受?
既然娶了她,她的人,她的心,他全都要得到!
回到卧室的時候,裏面一片漆黑。洛遲衡告訴自己,如果她躲在被子裏偷偷的哭,那麽他剛剛說過的話就全部作廢。
他走過去,把床頭燈打開了。
洛遲衡伸手,翻開她的被子,只見她正安穩地睡着,哪裏在哭?
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從什麽時候起,他的自我感覺也出現了偏差?呵呵,真是可笑!
他趟在床的另一邊,伸手去拉被子,這時,林微微睜開了眼睛:“你再去拿一床被子吧!”
“你怎麽不說讓我去客房睡?”洛遲衡挑眉問道。
“你要是願意,也可以!”林微微翻了個身,懶得去看他鐵青的臉。
“林微微,你究竟怎麽了?你在跟我鬧什麽別扭?從在醫院的時候就陰陽怪氣地和我鬧,一直鬧到現在,又換被子又分居的,還要跟我離婚,天塌下來了嗎?天塌下來也有我,你怕什麽?”
林微微皺了皺眉,天若是塌下來,他還不第一個撲到田夢雅跟前去嗎?說得好聽!
“我只是有點兒冷,不想和你蓋一個被子而已。大夏天的,我總不能把空調的暖風打開吧?如果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鬧別扭,我有什麽辦法?”林微微嘴硬地不承認,難道要她告訴洛遲衡,我就是不滿意你替田夢雅找那個破戒指嗎?要她怎麽說出口?
突然,洛遲衡俯身朝她撲了過來,掀開她的被子整個人覆在了她的身上:“做完就不冷了,來,我給你好好暖一暖。”
林微微立刻掙紮,她胳膊的傷口被洛遲衡碰到了,讓她忍不住吃痛。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疼嗎?疼就記住,我可以慣着你,也可以換了你,我即使換了你,這輩子也不會讓你好過。林微微,你這麽和我折騰,對得起我對你的喜歡嗎?”
洛遲衡意識到自己正捏着她的胳膊,可是,她胳膊上面的傷卻是為別的男人留下的,而陪在她床邊照顧她的人卻是他,他究竟有多卑微?才讓他做到這般還要對她百般忍耐的?
洛遲衡已經派人去查過了,林微微那天去鬼街的目的,是為了找一件東西,而這個東西,剛好是馮遠生一直在找的,如果說她和那個老男人之間真的沒什麽,那他們這麽默契的是要給誰看?
“喜歡我?”林微微冷笑,喜歡她會捏着她的傷口質問她威脅她?況且,洛遲衡的喜歡,她不稀罕。
“你……”
就在這個時候,洛遲衡的電話響了起來,半夜三點多,呵,一定又是他的青梅竹馬需要安慰了。
果不其然,洛遲衡接起電話之後臉色都變了:“他就把你扔在馬路上了?你現在在哪?”
洛遲衡很快挂斷了電話,起身穿衣,林微微忍着傷口的疼痛,翻了個身,不去看他。
“明川把夢雅丢在馬路上了,夢雅還在原地等他回去接他。林微微,如果娶你的是明川就好了,也讓你感受一下,我對你有多溫柔。”
說完,洛遲衡轉身便走,可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她想,或許洛遲衡派司機過來接他先走了。
林微微有些挺不住了,她起身下樓去找藥箱,繃帶酒精剪刀一一準備齊全之後,拆開了自己手臂上的繃帶一看,原本結痂的地方又滲出血來,那些傷口,看起來那麽猙獰,讓她的心都砰砰地跳了起來。
她拿出酒精棉,咬着牙在上面擦了起來,不多時,茶幾上就擺滿了沾血的棉球。
這時,身後傳來步下樓梯的聲音,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錢叔,你別過來,回去睡覺。”
105雞窩裏是飛不出金鳳凰的
“林微微!”
誰知道洛遲衡居然還沒走!
“你別過來,走你的!”林微微倔強地道。
“我送你去醫院!”洛遲衡繞過茶幾來,才看清林微微的傷口有幾條都在出血,他頓時懊悔剛剛太過用力了,弄傷了她!
正如路明川說的,他是一只猛獸,要他順服的代價就是承受他随時的中傷。
“別碰我,你走,別管我!”林微微倔強地甩開了他的手,可她揮舞的手臂只會讓傷口更痛。
“聽話,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洛遲衡終于肯溫柔了下來,可是他也難以說服這個倔強的女人了。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田夢雅現在可是在馬路上,淩晨三點了,你不怕她會出事嗎?”林微微眯着眼盯着洛遲衡,嚴重地警告着他。
洛遲衡明顯一愣,可是眼下的林微微也不能不管,萬分焦急的時候,路明川的電話又打不通,他心急如焚,只能給簡言打了電話,要他立刻過來,林微微的傷口必須由專業的醫生處理一下他才能安心。
直到簡言來了又走,洛遲衡還沒有離開,田夢雅那邊也一直沒再來電話,路明川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天知道洛遲衡現在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你趕緊走吧。”林微微現在冷靜一些了,現在已經快四點多了,田夢雅要是一個人站在馬路上的話,那才真的是把事情做絕了!
可是,為了拴住路明川的心,換做是她,她會這麽做。
此時,林微微很困很累,傷口的疼痛陣陣襲來,讓她身心俱疲。
洛遲衡把她抱回了卧室,替她開了一盞夜燈,輕聲地對她說:“我剛才給夢雅打了電話,明川沒有去接她,我過去把她送回家就回來。”
林微微閉着眼不理他,直到外面傳來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她才換了一個姿勢,接着睡。天都要亮了,她竟然還沒有睡,傷口能盡快好起來才算怪。
第二天林微微很早就醒來了,确切的說她只睡了三個小時,卻好像根本沒有睡着一樣,清醒的很。
她起身,想去看看錢叔安排了什麽早餐,剛一出卧室就看到田夢雅正坐在餐桌前跟洛遲衡一起吃早餐。
所以,他昨晚沒有送她回家,而是住在了這裏!
林微微樓梯下到了一半又返了回去,她不想看田夢雅那張臉,更不想跟洛遲衡說一句話。
身後只聽洛遲衡在叫她,她卻想沒聽到一樣,徑自上了樓,去了書房。
一進門,她就看到書房的桌子上放着一份資料,因為是擺着的,字也不小,她當即看清了上面的字,随手把那份資料收了起來。
這時,洛遲衡和田夢雅先後走了進來,只聽田夢雅問道:“遲衡,把資料給我我就回去了,昨晚打擾你和微微了,不好意思。”
這時,洛遲衡發現資料不在桌子上了,蹙眉問林微微:“微微,你收拾過書房?”
林微微一邊擺弄着鼠标玩着電腦游戲,一邊道:“沒有。”
這時,田夢雅朝林微微走了過來,看到她身後放着的文件袋,剛要伸手去拿,林微微便制止了她:“田小姐,我知道你和遲衡關系不錯,在他家就像在你家一樣,不過我希望你還是尊重一點兒我的存在,ok?”
田夢雅蹙眉,看了看洛遲衡,只見他冷着臉站在那,卻還是溫柔地對林微微道:“微微,別鬧了,把資料拿給夢雅,讓她早點兒回去休息。”
林微微就像沒聽到一樣,将身後的資料緊緊握在手裏,起身就走。
這時,田夢雅有點兒急了:“林微微,我知道你是怕我找到紅魔之眼,拿它跟明川求婚對嗎?別這麽幼稚了,資料遲衡可以再弄一份給我,你拿走了這一份,一點兒作用都起不到,你明不明白?”
林微微剛走到書房門口,腳步一頓,冷冷地回身看她。原來她要這東西是要跟路明川求婚的!呵,讓追求者替她找婚戒,在這個世界上,恐怕能做到的也只有田夢雅,而且能夠欣然為他做的也只有洛遲衡。
只見林微微舉起了手中的資料,在空中晃了晃,道:“資料給你,不過,想看裏面的內容,你得費點兒勁兒。”說着,林微微将那份資料撕碎了……
“林微微!”田夢雅頓時尖叫了出來,“你簡直欺人太甚!”
林微微不理她,将那些碎片丢在了地上,微笑着道:“田小姐,你讓我的男人替你找婚戒,也該允許我有點兒情緒不是?現在我發洩完了,東西你可以拿走了,再會。”說完,林微微轉身就走,只聽身後洛遲衡終于忍不住發了聲,喚了她的名字。
“林微微你站住!”
林微微腳步一頓,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她轉過身去望向洛遲衡,只見他揚着眉,也正朝她這邊看過來,道:“微微,我說過,不管你喜不喜歡夢雅和明川,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必須接受。可是現在看來,你還是沒有認清你的角色。”
“我的角色?”林微微突然就笑了,“洛先生,是不是因為他們是你的朋友,我就要忍着心底的不爽,看着他們兩個欺負你?你覺得那樣才是給了你面子,尊重了你的朋友?是不是?”
“盡胡說,我哪有欺負遲衡!”田夢雅瞪着林微微,“遲衡你說,我哪裏有欺負你?”
林微微發誓,只要洛遲衡敢說一句沒有,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管他的事。
可是,書房裏除了一片靜默,什麽都沒有發生,洛遲衡從始至終抿着唇,沒有講話,可是目光卻沒有從林微微的臉上移開。
田夢雅見洛遲衡不說話,也不計較,繼續道:“林微微,我不管你有多想幫着林微然阻止我和明川,但是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這是不争的事實,你橫攔着豎擋着也沒有用。”
“我知道啊,你們就要結婚了嘛!所以即使路明川半夜把你丢在馬路上,你也不介意,想到路太太這個頭銜馬上就要冠在你的名下,什麽事兒你都能忍,是這樣吧?”林微微絲毫不給田夢雅留情面。
“我和明川只是吵架了而已。”
“嗯,你們吵架,每次把洛遲衡折騰個六夠,不管多晚,你都好意思給他打電話,對,你們的關系好,關系純,純到你明知道他喜歡你還要半夜打電話問他要婚紗設計師的電話號碼,還要他給你找婚戒向路明川求婚,田夢雅,你是當真什麽事兒都對洛遲衡做得出來。有這本事,你怎麽不用在路明川身上去?”林微微噼裏啪啦地說了一通,說得自己神清氣爽,說得田夢雅啞口無言。
這種話,只要她林微微不說,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替洛遲衡說,只可惜,他似乎并不領情。
“林微微,你非要當着夢雅的面兒把吃醋的陣仗搞這麽大麽?”
林微微先是愣了愣,緊接着突然就笑了,笑而不語,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好了。她心疼洛遲衡,卻被他當成是笑話,她除了笑,還能怎樣?
有些人确實不值得同情,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林微微,你簡直欺人太甚。不管怎樣,那些都是我和遲衡之間的事,遲衡還沒說什麽,哪裏輪到你在這裏說三道四的?你撕了遲衡的心血,無非就是沖着我來的罷了,讓你承認吃醋有這麽難嗎?況且你吃我的醋可真是一點兒道理都沒有。遲衡都放下這麽多年了,什麽時候輪到你咬着不放了?”
“田小姐,我可以理解你現在的狀态是惱羞成怒嗎?”林微微看到田夢雅越是生氣,心情就越是舒暢。
不管怎樣,她現在是洛太太,而她充其量也不過是個紅顏知己,搞不好就成破鞋,田夢雅是聰明人,不敢把事情鬧大,也就在這和她理論兩句。
“好了,都別說了。林微微,你去休息吧,我送夢雅回去。”洛遲衡被兩個女人吵得腦袋都疼,本來昨晚就一晚上沒睡,現在疲累得很。
“我剛剛已經通知了楊叔,現在他應該已經在外面等着了,誰送也是送,沒必要你親自接親自送吧?”林微微毫不退讓。
田夢雅被林微微的氣勢氣得火冒三丈,上前揚手便要打林微微:“你今天就是和我做對來的是吧?”
林微微用手臂擋住了她的手,傷口再次被震動,鑽心地疼。
只見她的額角瞬間就滲出了汗珠,用力一推,田夢雅後退了幾步,被上前制止的洛遲衡抱在了懷裏。
林微微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眼前的畫面,她看都不想看一眼。
“就你這點兒家教素養,怪不得進不去洛家的門,你的事業再成功,也不過是個暴發戶,和豪門沾不上半點兒邊。”林微微冷冷地道。
“林微微,你少說兩句!”洛遲衡攔着已經失控的田夢雅,對林微微吼道:“回卧室去,快去!”
“你別走,你敢把你說的話再說一遍?”田夢雅的身體被洛遲衡禁锢着,嘴卻沒有停下來。
“雞窩裏是飛不出金鳳凰的,你的身上插再多鳳凰的羽毛,也還是雞!”
“啪——”林微微的半邊臉瞬間就紅了,這個耳光她如願以償!
106今天這事兒,不會就這麽算了
“夢雅!”
洛遲衡只是一個慌神的功夫,田夢雅就沖了出去,一個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林微微的臉上。
三個人皆是愣在了當場,看着林微微迅速腫起的臉,田夢雅已經後悔了,她太沖動了,似乎惹了不小的禍。
“遲……遲衡,我不是有意的……”田夢雅的眼淚瞬間就決了堤。
林微微捂着臉,看到田夢雅哭了,剛剛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轉的她,此刻已經硬生生的把眼淚逼了回去。
好有趣,挨打的是她,可是哭的卻是田夢雅,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惡人先告狀?
“夢雅,你太過分了!”洛遲衡的語氣幾乎接近冰點,捏得田夢雅的胳膊生疼,讓她哭得更加厲害了。
“我剛剛沒有控制住自己,聽到微微說得那些話,我就……”
“你回去吧!”洛遲衡似乎不想看到她,甩開了,讓她離開。
此時,林微微早已驀然轉身,心灰意冷。
她記得上次她挨打的時候,洛遲衡把她護在懷裏,毫不畏懼馮遠生的勢力,說什麽也要替她打回來。
可是這一次,她挨了打,他卻把別的女人護在懷裏,更不要說打回來。
洛遲衡追上來的時候,林微微的手臂已經滲出血來,臉腫的很高,可想而知田夢雅用了多大的力氣。
“我抱你回卧室!”
說着,洛遲衡便要抱她,誰知下一秒,他整個人被林微微大力推得後退了好幾步,因為太突然了,他差點兒摔倒,看着林微微一步步走遠,他竟然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林微微一進卧室,就把房間門從裏面反鎖了。
她躺在床上,全身都痛,胸口的位置,最痛。
門外不時傳來洛遲衡的敲門聲,她全然不予理睬,滿腔的委屈根本無處發洩。況且,她現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就像殺了他。
林微微無數次的問自己,他為什麽會心疼這樣一個男人?他配得上她的心疼嗎?
“先生,鑰匙找到了。”迷迷糊糊的,門外傳來老錢的聲音,帶着些許興奮。
不多時,房間的門就被洛遲衡給打開了。
他大步走了進來,看到林微微躺在床上那瘦弱的身子,心頭湧起一陣陣心疼。今天她确實受了很大的委屈。
然而,他的心裏仍舊在耿耿于懷,林微微為什麽對紅魔之眼那麽敏感?真的是因為林微然?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那天她去鬼街,找的是不是就是這個戒指?
無數的謎題還沒有解開,他們之間就已經亂成了一團,這個女人似乎什麽都不願意和他說,他多麽希望,她對他能有田夢雅對他的一半依賴?
洛遲衡伸手摸了摸林微微的額頭,才發現她竟然發燒了!掀開被子,床單上有血跡!該死!這個女人不想活了嗎?
洛遲衡連忙聯系了簡言過來,為她治療,處理傷口。
簡言說,林微微的傷口有些發炎了,所以才會發燒。為她處理過傷口之後,又在她的臉上上了一些藥,說是能夠迅速消腫的,走出卧室忍不住對洛遲衡說道:“洛總,容我多一句嘴,如果夫人的傷口再不好好養着,恐怕就不是留下疤痕那麽簡單的事情了。還有,她到現在一直昏睡,臉上還有傷,洛總,您就算貴為總裁高高在上的也不該對女人動手不是?”
洛遲衡臉一黑,本來他也不需要解釋什麽的,現在被簡言這麽一說他也沉不住氣了:“她的臉不是我打的,還有什麽別的事麽?這藥膏怎麽用,你再和我說說,我會照顧她直至她完全康複為止。”
“哦,也沒什麽了,這些藥都有說明,按說明用就可以。沒別的事兒我就先走了洛總,有事兒您再給我打電話。”
看得出簡言是以光的速度離開洛遲衡家這片是非之地的,洛遲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待了很久,直到林微然造訪,他才回過神來。
偏偏在這個時候林微然居然來了!
“遲衡,微微還睡着呢?都快中午了,幫我叫她起來,看我給她帶什麽好吃的了。”林微然的心情看起來極好,把拿來的東西都放在了他家的茶幾上。
洛遲衡把田夢雅從馬路上帶回家之後,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一直聊到早上。她和路明川吵架是因為林微然,她說了點兒沒輕沒重的話,結果被路明川給丢在了馬路上。她從兩點多一直等到四點,路明川都沒有回來接她,打電話給他也打不通,無奈之下,她才向洛遲衡求助。
他們兩個的事,洛遲衡也不便多說什麽,就安慰了她幾句,早晨一起吃了個早點,就準備送她回去了,剛好偵探發過了傳真來,是有關紅魔之眼的資料,不巧被林微微給劫了。
田夢雅并沒有說他們是因為什麽吵架,但洛遲衡猜到多半是因為林微然,田夢雅是個敏感的人,路明川的心思在林微然身上有多少,洛遲衡都能夠感覺的到,田夢雅就更加能夠感覺的到了,吵架也實屬平常,可是被丢在馬路上,還是淩晨時分,路明川做得真的有些過分,讓洛遲衡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微微有些發燒,還睡着,你看是等她醒來還是改天再來?”洛遲衡說得像個沒事人一樣,希望能把林微然給只走。
林微然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管家緊張的樣子,又看了看其他的傭人,淡淡一笑:“怎麽說我也大老遠的來了,不看微微一眼我不安心,我不會打擾她睡覺的。”說着,便徑自上樓去了。
洛遲衡知道,該來的總要來,便沒有阻止她,只幾分鐘的功夫,林微然就怒氣沖沖地下來了,站在洛遲衡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就問他:“洛遲衡,你把微微怎麽了?”
“早上她和夢雅吵了幾句,微微說話有些沖,被夢雅打了一個耳光。”洛遲衡依舊說得很平靜。
林微然看着洛遲衡此刻的樣子,不住的點頭:“所以,你是親眼看着一切發生的?”
洛遲衡沒有說話。
“所以,微微挨了打,你不光什麽都沒有做,連話都沒有說一句,是嗎?”林微然繼續道。
洛遲衡仍舊沒有說話。
林微然點了點頭:“好,很好!洛遲衡,你真是個爺們兒!”
這時,樓上傳來了林微微的聲音:“姐,你上來,我有話對你說。”
林微然和洛遲衡同時擡頭,只見林微微的目光冷冷地朝這邊俯視過來,看到洛遲衡,她便自然地別開了眼睛,好像沒看到他一樣。
洛遲衡起身,準備和林微然一起上去的時候,林微然攔住了他。
“我覺得,還是我一個人上去比較好,洛遲衡,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今天這事兒,不會就這麽算了。你身為微微的丈夫,看着她被田夢雅打,卻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你做得挺好的,你等着!”
說完,林微然就上樓去了,留下洛遲衡一個人在客廳裏,他知道今天的事情要鬧大了,這一次,他恐怕再也護不住田夢雅了。
況且,連他都想抽田夢雅!
林微然剛一進門,林微微就朝她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她的懷裏哭了個痛快。
林微然知道,她這次是受了大委屈了。
“微微,你放心,姐一定會替你打回來,我才不管路明川和洛遲衡會怎麽對付我,我都不怕!”
“姐,不要。”林微微立刻止了哭聲,滿臉淚痕地望着林微然:“不要和他們做對,不要為了我招惹他們,算我求你了姐。”
林微然直搖頭:“不行,微微,我絕不會讓你白白挨了田夢雅的打,她沒資格打你!”
“其實我最寒心的,是洛遲衡。”林微微說着,眼淚狂流。
“我知道,他沒有替你出頭,不過可以想象,當時他沒有替田夢雅打你就已經算是對你手下留情了。”林微然說着,冷笑了幾聲。
“是啊,馮遠生打我的時候,他那麽激動,一定要替我打回來,可是田夢雅打了我,他卻讓田夢雅毫發無損的離開了,什麽都沒說,他什麽都沒說!”
林微然一邊替林微微擦着眼淚,一邊道:“微微,今天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你的錯,你挨了打,就是別人的錯,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覺得你是錯的,我也會覺得你沒錯,不管怎樣,田夢雅都沒資格打你,既然她打了你,我就會幫你打回來!”
說着,林微然拿出手機,按動了快捷鍵1,那是路明川的電話。
她倒是要看看,他的女人打了她妹妹,這筆帳,又要怎麽算!
107我沒這個閑工夫聽你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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