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近幾天，宇智波作為木葉的大族之一，高層之間的會議越發頻繁了起來，似乎在秘密地計劃着什麽。就在前不久，族內的天才忍者瞬身止水意外去世了，整個家族乃至村子都為之動蕩。
而另一邊，日向一族也不甘寂寞。族內的一位長老似乎掌握了些宇智波內部的消息，也召開了幾次秘密會議。大族之間的關系歸根到底可以稱作為共生，一旦其中一個家族的實力發生巨變，勢必會給另外一個帶來影響。
木葉高層倒還是一幅假鎮定的姿态，日常的忍者任務以及派出去的忍者數量都沒有發生改變。據說，三代前幾天還接待了一個別國的忍者交流團，像是完全沒有壓力的樣子。
當然，暗部的活動卻是緊張而繁忙了起來，成員也都似乎感受到了什麽，假也不敢請了，生怕出一點錯撞在了木葉與宗族博弈的刀口上。
可以說整個木葉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當然，木葉的普通民衆體會不到這場暗中正在積聚的暴風雨，仍是忙着自己的生活。忍者學校的學生們呢，則是沒心沒肺。
他們只關心能不能混到畢業的那一天。
現在來看，倒也快了。
于是每天都笑嘻嘻的，似乎自己真的能畢業了一樣。
特別是鳴人，三身術中除了替身術還勉強可以外，其它兩個基本忍術的施展效果簡直不忍直視。但每天還是過得有滋有味，自導自演着每個惡作劇，開開心心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這應該也算是某種忍道吧。
……
小姨給莉子傳過消息，叮囑讓她最近小心一些，木葉有大事要發生。
這位小姨脫離日向一族多年還能清楚地掌控木葉的動向，想必手裏也是有張情報網的。能在木葉宗族之內安插自己的人手，力量不可小觑。
莉子也感覺到了族內的人近幾天的表現和往日不太一樣，緊張中透露出了些忌憚——正常情況下應該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狀态才對。
就好比說分家的那位日向伊呂波吧，平日裏那句“日向是木葉最強”的口號一直挂在嘴邊，絲毫不把宇智波一族的放在眼裏。近幾天看到他收斂了許多，不知是被打敗還是被上面教育了。
Advertisement
不過，莉子倒是沒有太過擔心，這種高層之間互博的東西現在離她還太遠，想來火也不會燒到她的頭上。
佐助的狀态不怎麽好，最近幾天課上都不怎麽發言……雖然以前也不怎麽說話，可是狀态卻是越發萎靡了。應該是宇智波止水的死亡給了他比較大的刺激，以及家族裏的紛争令他越來越懷疑和痛苦了起來。
莉子理解他的情緒，因為他從小是在一起比較有愛的環境中長大的，對家族肯定會有比較大的依賴感。雖然被常拿來和哥哥做比較，但總體環境是給他一個積極的印象。再加上統一的團扇着裝，潛移默化下會産生很深的感情。
而寧次與莉子卻和他不同，他們生來就是分家，從小又有親人去世，還要被強迫封印乃至生命都不能自己做主。所以，他們對于家族是沒有任何好感的，甚至會産生仇恨。又處在此次風浪的邊緣，便用有些漠然的态度等着即将發生的一切。
……
訓練場上，在對戰的時候，莉子發現佐助有幾次十分明顯的走神。
她索性放下了自己手裏的苦無，走到旁邊的草地上坐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別練了，休息下吧。”
佐助也收起了苦無，走到莉子身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你訓練不在狀态。”莉子擡頭瞟了他一眼說道。
佐助沒了聲音，站在那裏沉默了會兒後，走到一旁坐了下來。皺着眉頭，手裏握着苦無一下一下地劃着地。
“我現在很擔心，很害怕。”他突然開口說道。
莉子想不到恰當的話安慰他，只好默不作聲。
“現在的家族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佐助喃喃自語道，“我像是不認識它了……父親和哥哥說的話也越來越奇怪。”
沉默了一會兒，他繼續說道：“還有，止水哥……”
佐助停住了劃地的動作，握着苦無的手逐漸收攏至越發用力。
“你要小心一點。”莉子忍不住開口道。
佐助擡眼看她，不說話。
“照木葉現在的局勢，肯定會有大事發生。”莉子冷靜地回視着他，說道，“到時候家族和木葉之間起沖突，勢必會導致流血。你家處在宇智波中心的位置，難以回避。”
“你認為我小心有什麽用？他們還會在乎到我麽？你認為我在擔心這個嗎？”佐助第一次在莉子面前情緒失控。
“我只是提醒。”莉子抿了抿嘴唇。
“我又能躲到哪裏去，那是我家啊……”佐助垂下腦袋，壓抑住了自己的脾氣。
說到底，他躲不掉，也阻止不了。
莉子擔心地看着他陷入迷茫的狀态，第二次感覺自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第一次是在被下籠中鳥封印的時候。
----------------------------------分割線------------------------------------
宇智波被滅族的消息在木葉以一個驚人的速度傳布開來，随後木葉就貼出了一張宇智波鼬的叛忍懸賞單從側面證實了這個消息。
一個人屠滅了整個族，聽着就讓人毛孔聳立。
當莉子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問佐助的情況，當被告知就他一個人活了下來目前還在醫院後心稍微安了些。
她沒料到這場火會燒得那麽大，竟然将整個宇智波都燒光了。
且木葉和日向一族會毫無牽連。
冷靜下來越發覺得其中有鬼。
偌大一個宇智波之間消失殆盡，怎麽想都會覺得匪夷所思。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怎麽可能一個晚上悄無聲息地把整個家族屠光，族內的高手都死了麽，木葉的暗部也死了麽？
更加令人心驚的是木葉，竟然一點動作都沒有。
不發一聲地從前幾日的劍拔**張裏悄然而退。
日向一族在整件事情中又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呢？
難道只是單純湊了個熱鬧而已麽……
現在多想無益，還是去看下佐助吧……不知道再看見他時，還會是原來的那個他麽。
……
佐助閉着眼睛躺在病上。
誰也不見。
滅族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大到不知他能不能承受。
兇手是他的親哥哥，死掉的是他的父母。
莉子沉默地坐在病房外空蕩蕩的長椅子上。
現在光局勢動蕩的餘波就迫使班內除了莉子以外，沒有一個人過來。估計小櫻和井野被家裏人警告不許出門，鳴人倒是沒關系，可他是來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和患者家屬經過這裏的時候，忍不住地嘆氣惋惜，小聲說起時還有一些心驚膽戰。
佐助一共在醫院裏呆了五天。
每一天對他而言都是折磨。
莉子每天都會過來，坐在病房外面的長椅子上思考，根據小姨隐約間透露出來的情報她想明白了很多。
至少木葉在這件事上扮演的角色不可能是清清白白的。
可莉子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将她的猜想告訴佐助。
畢竟，這只是猜想而已。
木葉這幾天一直派人過來送慰問品，一律被擋了下來。
第六天，佐助出院了。
他收拾好東西然後不發一言地走出了病房，無視了莉子，直接從她身邊經過。莉子也不喊他，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佐助走出醫院，穿過了一條條的街道，受到了不少人眼神的關注，以及指指點點。
“他就是宇智波的遺孤吧，小小年紀就遭遇這種事真可憐。”
“噓……你小聲點。”
……
莉子跟着他，走出醫院，穿過一條條街道，迎着路人的指指點點。
她知道這時候有暗部跟着，繼續走下去的話會引起暗處的某些關注。
可如果連她這時候都躲着，就真的——
再也沒有人站在他的身邊了。
看着佐助漸漸有些走遠的背影，莉子咬咬牙，毅然決然地跟了上去。
……
盡管木葉清理了下，宇智波大宅內仍彌漫着一股血腥氣。
莉子不敢想象那晚佐助究竟看到了什麽看到了多少。
“你走吧。”佐助停住了步子，也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道。
莉子站着沒動，看着他的背影說道：“我會走的。你一個人……小心點。”
“我一定會殺了他的。”語氣怨恨，殺意極重。
莉子嘆了口氣，她明白以佐助的性格，這仇恨想必是放不下了。
也好，比抑郁不振要好。
深深地看了下他的背影，莉子轉身離開了。
神思有些恍惚，幾天前還在提醒他要小心一點——
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