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莉子做噩夢了，她平常不做噩夢的，可是最近太累了，故連睡眠都不得安穩。
她夢到了很多人，有日向一族的長老強迫給她封印，有小姨笑着罵她沒長進，有陸鬥啓太吊着長舌頭來找她索命，有漫天的黃沙，還有漫天的飛雪。
“我們見過面嗎？”莉子看着陸鬥啓太問道。
他搖搖頭。
“那你為何來糾纏我？”莉子又問。
吊着長舌頭的陸鬥啓太說話有些不利索：“你殺了我，所以你心裏愧疚。”
莉子說：“我不愧疚。”
陸鬥啓太：“讓我來猜一下。”
莉子：“閉嘴。”
陸鬥啓太目前裝備的舌頭太長，閉不了嘴，便繼續說道：“其實你并不清楚那些來追殺你的忍者是不是我派過來的對吧，只是我對你的威脅最大，你想要早日鏟除我，所以給了自己一個心安理得的借口。但是你這幾天良心上又開始過不去了，所以就夢到了被害死的我。”
莉子：“你猜錯了。”
話雖如此，可是頭上卻直冒冷汗，她讨厭別人把一切都說出來。
陸鬥啓太：“殺了我之後，其他所有妨礙你的人，你會一個個清除的吧。”
莉子搖頭否認，“不，我不會。”
“哼哼哼哼，你為什麽在夢中都這樣虛僞！去死吧——”陸鬥啓太吊着長舌頭撲了過去。
莉子在夢中施展不了忍術，正着急的時候感覺眼前一黑，就換了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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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正下着奇怪的大雪。
街道上的路面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兩旁鋪子的門都緊緊地關着。路人們都行色匆匆，偶爾有人擡頭看了眼莉子，眼中露出了厭惡的情緒，随後趕緊低下頭趕路。
莉子覺得有些冷，她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只是漫無目的地走着。
搓了搓有些發涼的手臂，她發現自己不知覺間來到了自家的忍具店前，店門開着，裏面站着一個陌生的女人。
女人打量了眼莉子寒酸的穿着後甩了個白眼過去，然後又低下頭開始敲打起算盤。
莉子問道：“你是誰？”
女人有些不耐煩地回道：“想買就趕緊買，不買就出去。你是來這邊取暖的啊？不過看你的樣子就買不起什麽吧，快點出去別影響我做生意。”
莉子對于她的說話态度有些惱火，又問了一遍：“你是誰啊？”她倒要看看誰敢在自己的店內撒潑。
女人擡起了頭，露出了白眼以及熟悉的面孔，“我，是你啊……日向莉子。”
莉子吓得後退了幾步，被絆了一下後仰頭摔在了雪地裏。
看着漫天的雪花，她有些失神。
……
黑暗中，莉子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慢慢起身，推開外面的門，然後走出去席地而坐。
冷風吹過之後，腦袋才覺得清醒了些。
她這一坐，直到天亮。
所以，第二天莉子同學很困。
很困的情況下還要被族長傳訊，不用猜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消息。
當她一走進那個熟悉的大堂的時候，長老們的暴怒就迎面而至。
除了那個自己派系的日向日欽外，一個個都吹胡子瞪眼看着她，像是在盯着自己的生死大敵。
莉子淡定地走了進去，然後面向日向日足，低頭，單膝跪地。
一套程序下來行雲流水，挑不出什麽毛病。
她半眯起眼睛，開始補覺。
日向日足還沒有開口，就有一個高個子的分家長老先忍不住開口責難，所為的也就是木葉暗部之事。
當初日向莉子和三代交易，早就加入了暗部的後勤處，斷了他們的念想。可他們直到今日和村子裏提起這事時才知道。
——這個日向莉子，簡直比當年那個還要猖狂！
待到各個派系的分家長老都發表了一番高見及不滿之後，日向日足才緩緩開口總結了一下，随後問道：“你可知錯？”
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古時候封建階級的領導者，态度要拿捏得準，給你一種能寬恕你的錯覺。但同時又高高在上，有着壓迫人的氣勢。
————簡單來說，他在裝逼。
然而，莉子昨晚沒睡好。
昏昏沉沉間她的頭控制不住往下點了一下，然後瞬間清醒過來，“什麽？”
……
……
大堂裏一陣詭異的安靜，這時候傻子都分辨得出她剛才竟然嚣張地在睡覺。
所以，講的話都白講了？
幾個長老的胡子抖了抖，氣得差點甩袖出門。
日向日足皺着眉頭看着莉子，心裏有些生氣，他好像看見了當年那個女人的影子。
那是日向一族的變數……而他不允許變數的發生。
莉子自知壞事了，但此時不宜解釋，只能默默低着頭等待即将下達的懲罰。
“關一日禁閉。”日向日足開口道，“至于暗部的事，等你參加完此次中忍考試再讨論。”
禁閉倒沒什麽，莉子的眼神暗了暗。
只是他們對于自己加入暗部的事還不死心麽……
論進小黑屋是種怎樣的體驗？
莉子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這只不過是又多了一天睡覺的時間。
只不過，她最近在做噩夢，所以有些苦惱呢。
而且這裏沒有食物，沒有陽光。
但是……
她有白眼。
耗點查克拉就又能接觸到外面精彩的世界了。
于是，從外面經過的日向族人總能聽到屋內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裏面那個不是在關禁閉麽？”
“……我看估計是瘋了。”
“不會吧？”
“唉，也是被逼成這樣的啊。”
被關了一天禁閉的莉子出門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她只覺得眼睛發酸，腿也有些發軟。
沒有進食再加上用眼過度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好在沒有直接昏過去。
莉子面無表情地挺直腰，在一群好奇的族人中穿過，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她在上躺了一會兒，然後翻身去外面吃飯。
心裏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已經習慣到不表現出來罷了。
原本有些動搖的決心再一次堅定了起來。
這一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
寧次擋在了她的面前。
他擔心地看着莉子有些蒼白的面孔，“我聽說你被關緊閉的事了，你怎麽樣，沒事吧？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莉子努力地笑了笑，“沒事，我還應付得過去。”
“那你現在出來幹嘛，趕緊回屋休息啊。”
“……我餓了。”
“你來我家吃飯吧。”
“不，不麻煩了。”莉子笑着拒絕了，她現在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不想再拖累寧次。
——要開始和他保持距離了呢。
寧次沉默地看着莉子走遠的背影，想起以前的她像個團子那樣喜歡粘着自己……終究還是長大了啊。
……
莉子覺得有人在跟蹤着自己，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她開了白眼朝四周觀察了一下，就把目标鎖定在了一男一女身上。忍者的打扮，帶着砂忍村的護額，想來是參加中忍考試的。
——竟然在木葉光明正大地玩跟蹤，膽子夠大。
可是跟蹤自己做什麽……
暗戀麽？
應該不是，至少不會一男一女一起暗戀她。
那就是砂忍村派過來的了。
……嘛，自己還沒有開始抱怨他們的忍者呢。
呵。
莉子一生氣，就顧不上什麽了，直接利落地轉身，在他們驚吓的目光中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說，跟着我幹什麽？”
勘九郎和手鞠沒想到會被發現，一陣手足無措後反而淡定了下來。
“喂，你之前來過我們砂忍村吧。”勘九郎想了想直接開口問道。
“對。”莉子皺眉。
他們果然是砂忍村派來監視她的嗎？
水平也太爛了吧……看不起她麽。
“那個，麻煩問下，你是怎麽認識我愛羅的？”勘九郎終于把困擾了他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今天他剛到木葉，沒事就和手鞠出來轉轉，恰好撞見了之前看到的和我愛羅一起吃着早餐的人，兩個人一合計就決定跟着觀察一下。
沒想到被對方發現了，不過發現就發現了呗，索性就直接問她好了。
莉子挑眉，“你們和他是什麽關系？”
“……”勘九郎一時沒準備好透露出來。
手鞠也愣了愣神，和勘九郎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你們不都是砂忍村的麽？直接問他好了，怕什麽。”莉子懶得理他們，本來還以為是什麽秘密的原因呢，沒想到是這麽無聊的問題。
嘛，砂忍村的人都很閑嗎？
莉子打了個呵欠，準備回家補覺去了。
連續兩個晚上沒有睡好覺，她實在有些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