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與此時日向一族的動亂形成對比的是一處安靜而又不起眼的住所，好幾個黑影無聲無息地穿梭其間。在一間散發着柔和的燈光的房間內，聚集了幾個着裝各異的人。他們或是坐着或是站着……或是歪着腦袋打瞌睡。
莉子自然不是打瞌睡的那個人，她睡了近兩天的時間，此時正精力充沛，特別想說話。
“現在還是淩晨嗎？”
“是。”打瞌睡的是山崎，這幾天他都沒有好好睡過。今天淩晨終于按照計劃将莉子救了出來，但任務還沒有真正完成，現在他強撐着不讓自己睡死過去。
“中忍考試應該就要開始了吧。”莉子繼續說道。
“這事和你沒關系。”
“我知道，我想去觀看。”莉子手撐着腦袋，對着茫茫的黑暗說道，她的眼睛此刻還被封印着。
“不行。”
“山崎你今天真帥。”
“……不行。”
莉子無奈地撇了下嘴，不過她心裏清楚自己是越早離開木葉越安全。她在木葉多呆一天，被人發現的風險就越大。
現在估計日向一族已經發現了她逃離的事，那幾個老家夥說不定要氣昏過去，但是冷靜之後就會派人在木葉進行搜捕。至于效果，肯定是微乎其微，畢竟目前木葉人員混雜，她還有着近在眼前的忍者考試作掩護。
吶，還真是逃亡的好時機呢。
莉子幽幽嘆道：“就差沒有放把火幹擾他們的注意了。”
站在一旁的零七冷靜地說道：“已經用了火遁。”
莉子詫異地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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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無夜埋下了腦袋，有些愧疚地小聲道：“莉子大人，我、我沒有幫上忙，我…只會冰遁。”
……動作這麽快啊。
莉子點點頭。
所以現在日向一族的住宅區是已經燒起來了麽？
這樣也好，就當徹底決裂吧。
山崎在一旁默默掩面——他覺得自己快要不認識這兩個家夥了，這幾天下來性格明顯都被帶跑了……
果然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大蛇丸與莉子的第二次見面還穿着與上次一樣的裝束，不知道是不是經費不夠。
畢竟還有着一個村的的忍者要靠他養活，生活壓力大也正常。
特別是有時候忍者多了，還要鬧出些事端出來。
之前那幾個音忍就是代表。
這幾天下來，莉子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些關于大蛇丸的情報，知道他這次來木葉帶的幾個音忍都是他的部下。其中一個名叫托斯的，估計是到了叛逆期，非要四處找不痛快，結果就被我愛羅給秒了。
倒替鹿丸省掉了一場比賽。
“聽說你部下死了。”
莉子給大蛇丸倒了杯熱茶，以表安慰。
大蛇丸沒有喝。
另外他一點也不難過。
“小孩子不懂事，死了就死了吧。”他盯着莉子，陰恻恻地說道：“倒是你知道很多呢。原來我還在想你會不會被挖掉白眼，現在看來你的動作很快，挑選的時機也很好，還有心情打探情報……哼哼哼，這一路過來，我倒是聽到了不少有趣的消息。”
莉子此時雖然看不見大蛇丸，但是仍然能感受他語氣裏的陰冷的氣息。
嗯，變。态就是變。态，氣場錯不了。
——無論何時，都能給人強烈的危險之感。
她靠在椅背上，手環在胸前。
“我自己的眼睛用慣了，不想被挖掉。這種既麻煩又要吃虧的事情，我可不會做。對了，說到有趣的消息，我也聽到了些，不知道是否和你掌握的一樣。”
“哦？你知道些什麽？”大蛇丸挑了挑眉問道，他暗金色的眼眸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邪異。
“木葉這幾天可不怎麽平靜呢，只不過暗部看不到或是不以為意罷了。”莉子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些底層的波動一直持續到了今天——”她沒有說下去，只是喝了口茶，然後就不說了。
“呵呵，這些消息确實有趣，你是在猜測什麽嗎？”
“我猜你一直呆在木葉不肯走，應該是喜歡這裏的什麽。”莉子笑着說道，“……一樂拉面麽？”
大蛇丸沒有理睬她的冷笑話。
“這裏自然是有着我想要的，那些新鮮的血液令人興奮呢。”他說着，将視線轉向站在莉子身後的無夜身上，“我能感覺到，她就是個特殊的孩子。”
人販子大蛇丸毒蛇般的目光成功地吓到了無夜，她不自覺地往後躲了躲。莉子心裏有些不太舒服，她能想象到面前這人當初也是這樣打量佐助的。
一眼就能瞧見那毫不掩飾的欲。望。
但是交易還得繼續。
……無夜也不是佐助。
“她叫無夜，是雪之一族的後代，被發現之前在世界各國流浪。”莉子介紹道。
“雪之一族……”大蛇丸的語調興奮了起來，他記得這個種族的血繼限界。
“滿意的話就來讨論下我們的合作吧。”莉子微笑道。
大蛇丸盯着她沒有任何波動的眼睛，慢悠悠地問道：“你想如何？”
“我記得你說過建了一個忍者村吧，嘛，我可以讓手下的忍者來你這兒訓練，但我要随時能調動他們。”
“想得倒不錯，哼哼哼，讓我免費幫你訓練這些忍者。”
“所以你的态度是？”
“可以合作。”大蛇丸笑着打量着無夜，有些熱切。
他只需要得到這些忍者就好了，至于要調動……呵呵呵，到時候他們是誰的忍者可就說不準了。
——大蛇丸自認在這方面的經驗不低，他覺得這歸因為自己的人格魅力。
兩個人各懷心思地笑了下。
莉子：“要喝杯酒慶祝下合作順利嗎？”
大蛇丸：“不用了。”
他站了起來，張大嘴，伸手從喉嚨裏面掏出了一個卷軸放在了桌子上，“這能解開你的白眼封印。至于無夜……我自會派人來接。”
“以後的聯絡地點呢？”
“中忍考試過後音隐村見吧。”大蛇丸說完之後眼神停留在了無夜身上一會兒，随後瞬身消失了。
他走後，房間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山崎咳嗽了聲說道：“我還是先去擦下卷軸吧。”
莉子問道：“怎麽了？”她沒有看見那詭異的一幕。
待山崎的一番解釋過後，莉子變了臉色。
“……擦幹淨。”
而無夜自始自終低着頭沒有說話。
天才剛剛亮，木葉就被熱烈火爆的氣氛包圍了。
觀賽區除了特定的幾個位子，其餘的大多被木葉本地的熱心群衆所占領。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大盛事……也是逃掉一天工作的借口。
此次進入決賽，木葉的忍者有五人之數，其中四人都是剛畢業的下忍，可謂是極大的漲了忍村的臉面。
——當然往屆比賽也是如此。
所以可以說木葉的臉面年年都在漲……什麽時候會爆掉也不一定。
在人們熱烈的讨論比賽之餘，關于日向有人叛逃的消息也不胫而走，昨晚鬧出的動靜引起了各方的注意。
但這些注意還是悄然地湮沒在了接下來的比賽之中。
……
看臺的一處座位裏，使用了變身術的莉子在啃着一個番茄，她一邊東張西望，一邊不忘問坐在身邊的山崎，“比賽什麽時候開始？”
山崎不想說話。
他脾氣一直都不錯，但今天真的被氣到了。
好說歹說結果還是堅持要來看比賽，似乎現在的處境對她來說絲毫沒有什麽影響。
簡直就是一意孤行。
然後呢？
他們斜對面看臺的第三排座位上就坐着一臉嚴肅的日向日足。
……還真夠刺激。
“別緊張，他肯定以為我們已經出村了。”莉子安慰他。
山崎聽後忍了又忍，終于沒有發作。
他有時候真的理解不了莉子的做法，就算要看男朋友，也不要冒這麽大的風險吧？
到底有沒有已經被通緝的覺悟……
“吶，我們來猜比賽勝負吧，猜對的贏五萬怎麽樣？”莉子笑嘻嘻地提議道。
……
山崎想了想後板着張臉說道：“我要先猜。”
“行。”
過了很久之後，山崎才隐約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他在幹什麽……
另一邊，日向族長很生氣。昨晚自莉子逃脫之後，日向住宅又多處起火，導致了一定的損失。日向在木葉生存了這些年內，好久都沒有如此丢過臉。
他坐在看臺上，神情嚴肅地平視前方。
做夢都沒有想到對面就坐着舉族通緝的莉子與她的同夥。
——而此刻這兩人還在旁若無人地打賭猜勝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