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人偷襲
這樣順其自然的說出來,反倒是叫蘇婉缙鬧了個大紅臉,十分不好意思,“你怎麽……”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柳樹下的女子眸光微紅,仰頭看着對面的男子。
“哎呦?這不是蘇大小姐嘛?”好景總是不長,總會有那麽幾個人适時出來膈應人。
蘇婉缙覺得,林青青簡直就是陰溝裏的臭蟲,無處不在,惹人厭煩。
“下個月我成親,二位可一定要來賞臉啊~我婆婆怕我住小房子不習慣,專門給我和龐子蓋了一棟三間大瓦房。”林青青張揚着醜惡的嘴臉炫耀着。
“婆婆?這受過教育的姑娘和鄉下的姑娘就是不一樣,還沒過門就親熱的喊婆婆了,也不怕讓人笑掉大牙!不知羞的東西,也敢在這和本姑娘叫板?”蘇婉缙不是和逆來順受的性子,既然林青青來找虐,蘇婉缙自然得成全她。
榮摯大手一撈,把蘇婉缙鎖在自己懷裏,面有不善的看着林青青。
林青青最好別打什麽歪主意,不然鐵定讓她吃不了兜子走。
榮摯警告的眼神,讓林青青一下子想起來當日的屈辱,心裏打起了寒顫,縮縮脖子,道“我…我忘了,大小姐你嫁了個沒爹沒娘的漢子,可遇不上這好婆婆。”說完,強裝鎮定的“哼”一聲,轉身離開。
蘇婉缙并沒有被林青青刺激到,反倒是擔心榮摯受刺激,她握住榮摯寬厚的手掌。
以這種方式告訴他,自己可以陪着他。
榮摯回握蘇婉缙,拉着她往山上走,貌似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們這是要去哪?”蘇婉缙問。
“去山上。”榮摯這樣回答。
到了地方,蘇婉缙才知道,榮摯沒騙她,他們果然上了山。
朦胧的霧氣将山籠罩着一層輕紗,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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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一條小徑蜿蜒曲折,像一條彩帶從雲間散落。
榮摯拉着蘇婉缙的手,道:“我們要爬山,到山的那頭去。”
“那頭?山的那頭有什麽?”蘇婉缙一邊走一邊問。
“山的那頭是罪民村。”榮摯說到這頓了頓,觀察着蘇婉缙的表情。
蘇婉缙面上不顯,拳頭卻已經悄悄的緊握起來。
她想起了父親,她相信父親是被牽連的,是被冤枉的,那個在記憶中總是不茍言笑的父親,就這麽離去了,到現在蘇婉缙回想起滿門抄斬的聖旨到答蘇府時的情景。
宮裏的太監過來宣讀皇上下的聖旨,父親是那麽的吃驚,他一輩子為朝廷盡心盡力,尖酸刻薄的話語至今都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
滿門抄斬,真是殘忍的字眼。
最終,父親的結局就是死在了自己守護的皇帝手上。
罪民村,她怎麽會不知道罪民村是什麽,那是閩北專門流放罪民的地方,被流放的罪民到這裏,需三代以後才可以去除罪籍成為良民。
真是殘忍又仁慈的地方。
“去罪民村做什麽?”蘇婉缙開口詢問。
“去見婆婆。”榮摯淡淡道。
蘇婉缙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什…什麽?!婆婆!”
哪來的婆婆?
榮摯像是知道蘇婉缙心中所想的一樣,他解釋道:“嗯,是我師娘,師父和師娘收養我,和親生父母也沒什麽兩樣,今天我帶你去見見他們。”
蘇婉缙沒想到榮摯還有一個師父,不過,一個孤兒自己是不可能順利長到大的,有個師父才合乎情理。
“嗯。”蘇婉缙想通了之後也就沒在多問。
蘇婉缙認為,榮摯估計就是師父師娘的第三代,所以才搬到就近的向善村生活的,這樣也方便照顧他們。
心中難免對榮摯升起一番憐憫之情,蘇婉缙對榮摯說,“以後有我陪你一起照顧師父師娘。”
“好。”
榮摯和蘇婉缙在罪民村外面停下了腳步,因為罪民村實在是有些危險,想要在這裏生活的好,只能靠實力,在這裏的人,哪個手裏沒沾過血背過人命?
榮摯對蘇婉缙道:“跟我來,我知道捷徑。”
榮摯輕車熟路的在罪民村附近的林子裏穿梭,很快就通過一條小徑到了一間木屋。
“師父?”榮摯進了院子,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叫人也無人應答。
蘇婉缙環顧四周,院子裏有一顆年歲極長的巨大榕樹,樹下落着石桌,石桌上是一盤圍棋的殘局,還有一杯溫熱的茶水。
人應該是剛走不久的。
榮摯和蘇婉缙正疑惑着,忽然,榮摯側身一躲,一枚木簽從剛剛榮摯站的地方飛嘯而過,定在木門上,“咣”的一聲,上下震動不停。
有人偷襲。
“誰?誰在那裏?”榮摯頓時警惕大增,将蘇婉缙護在身後,“有本事出來。”
一道黑影應聲而出,一個翻身就朝榮摯出手,招招狠辣,把人往絕路上逼。
蘇婉缙看的目瞪口呆。
漸漸的,原本還和黑衣人勢均力敵的榮摯居然處于下風的狀态,幾乎完全是被牽着鼻子走。
蘇婉缙看這情形原本來擔心的手心冒汗,可是沒想到這時候有一個婦人從裏屋走了出來,沖着蘇婉缙道:“你就是榮摯說的蘇婉缙啊。”
“啊,是的,師娘。”蘇婉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這位是師娘,那那位黑衣人估計就是師父了,蘇婉缙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不是敵人就好。
“幾乎是每個月都有這麽一次,習慣就好。”岑夫人顯然已經習以為常,對着蘇婉缙解釋道。
蘇婉缙點點頭,表示了解。
然後就被岑夫人拉着進了屋。
蘇婉缙直接忽略了榮摯請求幫助的眼神。
甚至還幸災樂禍的沖榮摯笑了一下,差點沒把榮摯氣的吐血。
岑夫人親昵的帶蘇婉缙來到裏屋坐下。
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滿意的點點頭,拉着蘇婉缙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婉兒,你介意我這麽叫你嗎?”
聽到蘇婉缙說不介意之後,岑夫人接着道,“榮摯是我看着長大的,就像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他就是個木魚腦袋,不開竅,你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