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兇狠的玫瑰

站在病床前,孫樂晨的整個表情都顯得有些躊躇不安起來,眼神中更是愁雲滿布,而這一切也許能夠瞞得了孫承澤,确始終都沒有辦法瞞過楊采萱。

在孫承澤帶着一份失望與落寞的表情離開後,楊采萱硬撐着自己那極度虛弱的身體坐起,眼神淩厲的劃過孫樂晨那雙憂愁的眼睛,焦急的問着:“告訴我,是不是伯母出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樂晨的表情會是這般的凝重?又為什麽剛剛對着自己的父親,樂晨顯得是那樣的不安,欲言又止的摸樣?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證實這楊采萱心理的猜測,向來藏不住話的楊采萱,艱難的向對方問着。

“老媽在李飛雪的手裏!”

什麽?楊采萱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看着孫樂晨。

“是真的!”孫樂晨的眉頭緊鎖,給人一種黯然神傷的感覺。

“那你打算怎麽辦?”本想勸慰孫樂晨的采萱,在看到樂晨眼眸中的那絲憤怒之後,果斷的改變了主意,直接切入正題的問着。

“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對不起,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了你!”孫樂晨上前緊緊的将采萱懷抱着,是那樣的不舍。

“你在說什麽呢?什麽時候我在你的眼中竟然變得這麽小氣了?”楊采萱很牽強的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沖着孫樂晨打趣的說着。

眼神卻将她出賣,先撇去眼神中那份悲傷不管,單單眼睛中閃爍的那晶瑩的淚水便早已将她給出賣。

“你啊,總是這樣的逞強!”就如今天的自己一樣!孫樂晨眷戀的在楊采萱的額頭落下深情一吻,帶着些許安慰的說着:“只要幾天而已!”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麽感覺樂晨的話語聽起來是那樣的感傷?就如即将面臨生離死別似得。

“樂晨……”感受到來自于孫樂晨身上的那份傷感,楊采萱想要勸慰,确在開口的那一瞬間,被孫樂晨的懇求給打斷。

“不要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讓我抱一會!”就連那說話的語氣都夾雜着些許的落寞。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樂晨突然給人這麽一種不好的感覺?

“好痛!”渾身上下本就傷痕累累的楊采萱,随着孫樂晨情緒變化而加重的力道,有些忍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而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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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居然忘記了你的身上還有傷!”聽到楊采萱的驚呼,孫樂晨恍然大悟般的松開了對采萱那不舍的擁抱,緊張的查看着楊采萱的傷勢,擔心的詢問着:“怎麽樣?現在有沒有好點?對不起,我總是這樣的魯莽!”

看到孫樂晨臉上的那份愧疚,楊采萱努力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目光含笑的對孫樂晨安慰的說着:“我沒事,真的,我的傷已經全好了!”生怕孫樂晨在這關鍵的時刻在牽挂着自己,影響做事的能力。

“你啊!”原本落寞的心裏,頓時感覺到了一絲的暖意。

寵溺的伸出手來輕刮了下楊采萱那高挺的鼻梁,溫柔的說着:“我不在的這幾天,一定要按時吃藥,如果老爸來這裏……”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老爸,如果老爸來這裏,見不到我的話,一定會生疑,到時候一定會追問采萱……孫樂晨深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伯父來這裏,我會想辦法應付的!”楊采萱的目光中閃爍着肯定,讓她那堅定的話語平添了幾分的說服力。

“謝謝!”孫樂晨不知道要如何表達對采萱的感激,為這個女人的聰明而折服,更為這個女人的善良與寬容所折服。

“今生能夠遇見你,真的是我的幸福!”再次将楊采萱攬入懷中,只是這次接受了上次的教訓,心有餘悸的讓自己的動作變得輕柔了許多。

“你這是要去哪啊?”這個老太婆還真的是不安分呢,最近逃跑的現象越來越明顯了,難道她就不怕我真的會殺了她嗎?

玫瑰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陰狠,走到沈珍的面前,将匕首狠戾的放到沈珍的勃頸處,滿是警告的說着:“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性嗎?還是你認為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膽量殺了你?”

“你……”這些天來,沈珍原本的嚣張跋扈早已被這個女人折磨的所剩無幾,再次面對這把造成自己多處受傷的匕首,沈珍的眼眸中有着明顯的驚恐,身體本能的産生了輕微的顫抖,在玫瑰的面前膽怯的說着:“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我想要怎麽樣?你這個老太婆記性還真的是不好使呢?”為了能夠讓沈珍在這裏安分一些,玫瑰面露兇惡之色,将那把閃爍着寒光的匕首輕輕的劃過沈珍的臉頰,警告的說着:“老太婆,這幾天你似乎一直在挑戰我的極限呢,是不是手上的傷好了,我對你警告也就煙消雲散了?”

說着,沈珍面露兇狠,緊握着那把鋒利的匕首在沈珍的臉上狠戾的滑下了一道血痕。

“啊!”沈珍那凄厲的慘叫聲,在整棟房子裏回蕩着。

緊捂着臉上被匕首劃傷的傷口,膽怯的看着面露猙獰之色的玫瑰,渾身上下盡是驚恐之色,微顫着身體在玫瑰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跟你無冤無仇的,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你以為幾滴恐懼的淚水就能夠讓我放過你嗎?我不是那個蠢女人,即使你再怎麽傷害她,她都不懂得還手、報複!”玫瑰無情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刃在沈珍的心理狠狠地劃上了一道血口子。

“怎麽後悔了嗎?”看到沈珍眼神中的愧疚,玫瑰刻意抓住對方的痛腳,無情的說着:“後悔也是沒有用的,其實要論起來,我們還真的是同類人呢,都是殺害無辜孩子的兇手!哈哈哈!”

玫瑰那狂妄的笑意讓沈珍猛的驚醒,膽怯的眼神中還摻雜着對玫瑰的恨意,就這樣直視着玫瑰,語氣中充滿憤恨的說着:“是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唆使的,我的孫子也是你害死的!”

“孫子?怎麽現在承認采萱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的寶貝孫子啦?你這個老太婆還真的是夠可笑的!”玫瑰無情的用匕首輕拍着沈珍那受傷的臉頰,話語中滿是對沈珍的嘲諷。

沈珍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的悔意,有關采萱從樓梯上滾下來的場景,至今還記憶猶新的存在于她的記憶中不斷的折磨着她。

“老太婆,我看你啊,就別再枉費心機的想要從這裏逃出去了,你想想看,你丈夫、樂晨還有采萱他們會原諒你嗎?你覺得可能嗎?”為了讓沈珍打消逃跑的念頭,省去自己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玫瑰只是稍稍動了些腦子,針對沈珍的死穴講出了這番話。

在醫院的一幕幕就像是過電影般,不斷的在沈珍的腦海中回蕩着,對楊采萱的愧疚也在這段回憶中與日俱增。

“叮鈴鈴……”電話鈴聲就像是一個催命符般在沈珍的心理激起了不小的波瀾。

“看樣子好戲就要上演了!”聽到這電話聲,玫瑰的嘴角立刻浮現出一抹微笑,盯着面前的沈珍面露猙獰的說着。

好戲?什麽好戲?玫瑰臉上那猙獰的面孔,讓沈珍的心理萌生了一種恐懼感,對這通電話鈴聲的象征性進行了一定的猜疑。

“你要幹什麽?”恐懼越演越烈,在沈珍的心理不斷的撞擊着。

玫瑰嘴角噙着一抹奸詐的笑容,冷眼掃向一直在響的電話,語氣冰冷的說着:“會不會是你那個寶貝兒子給我打來的呢?還真是有些好奇呢!”

玫瑰的刻意早已将沈珍的恐懼瞬間升起,驚恐的盯着面前如惡魔般的玫瑰,語氣充滿哀求的說着:“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對孫樂晨在道上的實力一無所知的沈珍,心中裝滿了恐懼,為自己的兒子苦苦的哀求着。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還真的是感人呢,一位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心甘情願的對一個晚輩如此的低聲下氣的哀求着,這幅畫面若是被孫樂晨看到會是怎麽樣的心理?”殘忍的将身邊的沈珍甩到了一邊,語氣冷冽、眼神戲虐的說着。

玫瑰那孤傲的麗影堅定的向電話旁走着,拿起話筒,嘲諷的說着:“十天的時間,你足足用了十天的時間才打通了這個電話,嗜血王的辦事效率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龜速了?

玫瑰的手裏把玩着那把還沾有血跡的匕首,目光銳利的盯着不遠處的沈珍,嘴角噙着一抹冷傲的笑容,另一只拿着話筒的手,很明顯的因為憤怒而有些稍稍的用力。

嗜血王?難道這通電話不是樂晨打來的?

沈珍的心理有着失落更有着一份慶幸。

玫瑰眼神的恐吓早已經讓沈珍忘記了在此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逃走,或者也是因為這通電話,沈珍想要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兒子打來的,目不轉睛的盯着面前的玫瑰,祈盼一切都只是玫瑰的謊言。

“我媽呢?”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有膽量敢回來,是嫌我對她的懲罰太輕了嗎?

孫樂晨的目光冷冽,拿着手機的手明顯的有些用力,語氣憤恨的沖着玫瑰說着。

“伯母啊,伯母很好呢,你要不要跟她老人家說句話?”還未等孫樂晨做出相應的回答,玫瑰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話筒遞給不遠處的沈珍,眼神充滿了威脅,對沈珍下達着命令。

“快點過來接電話啊,讓你的寶貝兒子可以确定你在我這裏過的有多麽的舒心!”

不,我不能接這通電話,對于兒子,我是有虧欠的,我不能讓兒子在為了我冒這麽大的險,這個女人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而且她的背後有那麽龐大的勢力,我絕對不能讓樂晨為我冒這個險。

面對那唯一能讓自己脫離險境的電話,沈珍果斷的選擇放棄。

生生的向後退縮着,眼神中包含着堅定的信念。

“你這個老太婆還真的是固執呢,以為這樣做就可以結束這場游戲嗎?”玫瑰的眼眸中盡顯邪惡之色,拿着話筒漸漸向沈珍逼近,冷冽的說着。

“啊!”想要逃離卻始終都逃不開這個女人的魔掌,沾有血跡的匕首再次在沈珍的臉頰上劃上了一個血紅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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