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對

這是怎麽回事?我這是在那裏?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席卷着,只有自己一個人,眼看着月兒他們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模糊的視線中月兒的額頭突然印出了一個紅色的痣,讓她原本可愛的表情變得更加俏皮了。

孫樂晨的呼喚接踵而至,楊采萱雖然能夠聽得清楚對方的呼喚,可是奈何自己的喉嚨處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所有想說的言語全部都被生生的吞了回去。

直到一絲光亮的漸漸靠近,楊采萱的眼睛充滿了驚訝,但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孫樂晨,你讓我喘口氣行吧?”拜托,剛剛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确莫名的被這個男人親吻着,差點沒害的自己岔氣!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楊采萱的力氣還真是夠大,只是輕輕的一推,邊讓孫樂晨措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目光中盡是欣喜若狂。

從地方躍起後,并沒有一絲的生氣,雙手欣喜的抓住楊采萱的那雙肩膀,臉上盡是開心的笑容與感激,欣喜若狂的将仿佛一輩子都沒有見到的楊采萱緊緊的擁入懷中,忘情的呢喃着:“真的是太好了,你終于醒了!真的是太好了!”

“拜托,你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這個男人的力氣還真是夠大呢,這次奈何楊采萱如何的反抗,對方就像是一座泰山般,紋絲不動!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高興忘記了!”她終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她終于醒了!

激動的有些熱淚盈眶,确始終不肯在楊采萱的面前移開半分的視線。

“黑蛇!”原本那溫馨的畫面被火雲毫無預兆的打亂,孫樂晨的表情上有着明顯的揾怒,盯着站在你病房門口,吃驚的盯着蘇醒的楊采萱看的火雲,頗顯不滿的說着。

“為什麽每次我們想要單獨相處的時候你都會毫無預兆的出現?”

呃,這個問題還真的有些深奧,火雲有些尴尬的撓撓頭,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不自然,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果斷的給予孫樂晨那足以氣死人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兄弟吧,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這個火雲是嫌自己的壽命太長了是吧?還是他嫌自己的傷口好的太快了?

孫樂晨剛想要發飙,卻意外的看到在火雲的身後,小王那熟悉的身影猛然出現,忐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楊采萱,心中那份不安油然而生。

“采萱姐姐,你終于蘇醒了,真是太好了!”這幾日,小王因為楊采萱的昏迷茶不思飯不想,每日躲在房間裏折着那無聊的千紙鶴許下讓楊采萱蘇醒的願望,時間一久,這仿佛已經成了小王每日的必備工作。

看到采萱蘇醒,小王含着淚也不管孫樂晨是否同意,硬是跑進了病房來到楊采萱的病床前,緊緊的抱着楊采萱喜極而泣的說着:“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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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迷的這幾天,這個傻丫頭每日折着那無聊的千紙鶴,每張紙鶴上都謝了希望你早日蘇醒的話語!”對于這個小王的真心,就連火雲這個有着冷血動物著稱的男人也開始稍稍動了些凡心。

“小王,謝謝你!”這個消息對于楊采萱來講,帶來的不僅僅是驚訝,還有一份感動。

盯着小王那清瘦的臉龐,楊采萱的嘴角噙着一抹感激的笑容,感激的說着。

“火雲,你不在家好好的養傷,來這裏做什麽?”楊采萱昏迷的這些天,為了不讓任何人打攪,孫樂晨特別的下了命令,如果不是特別重大的事情,任何人都不準打攪的消息,如今這個火雲不受自己警告的影響,出現在這裏,孫樂晨那顆平靜的心理再次激起了波瀾,冷厲的問着。

“玫瑰逃跑了!”雖然知道這樣直白的說出來得到的結果是什麽,面對多年的兄弟,火雲還是無所畏懼的說出來,心理也已經做好了随時應對孫樂晨懲罰的準備。

“逃跑了?我不是叫你好好的看管的嗎?為什麽說逃就逃了?”顯然,孫樂晨的怒火要遠遠的超出自己的想象。

即使是這樣,火雲還是選擇杵在那裏,選擇默默的承受。

在楊采萱目光的阻止下,孫樂晨稍稍的調整了下自己的思緒,不冷不熱的向火雲問着:“怎麽回事?怎麽可能說跑就能夠跑掉?”

看樣子最終我還是小瞧了那個女人,其實自己的對手從來都不是李飛雪那個家夥,而是那個永遠被排除在外的玫瑰。

現在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調整好自己的心态,對玫瑰這個可恨的女人在心裏重新的定下位置,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的确保楊采萱不再受到一絲的傷害。

“就在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掙脫了繩子,打傷了看守的人員逃跑的!”對于這個現實,不知道為何,火雲的心理總是覺得有些地方不是很妥當。

那個頭部受了重創的看守員,在訴說一切經過的時候目光中總是有一份慌亂加載在裏面,這讓火雲很是疑惑,若說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放走那個女人,解釋他眼睛中的那份慌亂似乎也有些說的過去。

“打傷了看守人員?”孫樂晨此時的反應與當初火雲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反應是一模一樣的,火雲在看到孫樂晨目光中的那份疑惑時,大膽的将後面的話說了出來。

“是,我是在今早得知這個消息的,昨晚負責看守那個女人的看守員總共有三名,可是另外兩名至今沒有找到任何的消息,只有一個頭部受傷的看守員被弟兄們發現,送進了這裏!”

在這裏嗎?孫樂晨的嘴角噙着一抹的冷笑,猛地站了起來對着小王與楊采萱吩咐着:“你們先聊着,我去去就來!”玫瑰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憑着自己的力量從這裏逃出去,除非有內鬼裏應外合的幫助她,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假裝受傷的男人。

看到孫樂晨與火雲一同黑着一張臉從病房裏走出去,楊采萱的心理突然萌生了一種擔心:玫瑰逃跑了,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這場游戲并沒有結束?而我最終還是會成為她的目标。

在火雲的帶領下,孫樂晨來到了樓上的病房,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悠閑地嗑着瓜子的看守員,身上的那份寒冷之氣瞬間将病房內的整個氣氛都凝固起來。

只是瞬間的功夫,火雲與孫樂晨的心理便已經萌生了對真相的答案,身上那份冷冽的氣息變得越發的濃重,直逼躺在病床上由悠閑轉為驚慌的男人。

“老大,火雲哥!”面對孫樂晨與火雲的同時出現,這個本就心虛的男人心裏此時早已經對他們的來意洞悉,孫樂晨他們還沒有開口詢問,男人的目光就有些閃爍不定,仿佛在思考着要怎麽樣回答,才能夠瞞過他們兩個人的猜疑。

孫樂晨走到看守員的身邊,冷冷的看了一眼對方頭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在看守員的耳畔輕哼了一聲,語氣冰冷的說着:“你真的是夠幸運的!”

孫樂晨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話語讓本就心虛的看守員臉上的慌亂加劇。

牽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對着站在身側的孫樂晨嘻哈的說着:“老大,我不懂你的意思……老大的意思是我幸運的死裏逃生嗎?”

看不出來跟在我身邊出生入死的多年兄弟,如今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作對。想到這裏,孫樂晨臉上的那份憤怒變得更加的濃重,除此之外,雙手為了緩解心中的憤怒,早已經握成了拳頭不斷地發出“咯吱咯吱”清脆的響聲,讓心虛的看守員眼神中的那抹慌亂越來越明顯。

“對,相較于那兩個失蹤的兄弟,你是比較幸運的!”不行,為了能夠早點的揪出玫瑰那個女人,他現在非但不能處置,更不能表現出懷疑的樣子。

既然他能夠幫助玫瑰從嚴密的中心裏逃離,就一定會再去找玫瑰,這是我唯一可以快速解決掉那個女人的唯一辦法。

“頭上的傷怎麽樣了?傷的不輕啊!”孫樂晨突然的轉變,別說讓看守員有些驚訝了,就連站在一側處于冷冷旁觀狀态的火雲也是頗顯疑惑的盯着孫樂晨,心理在不斷的揣測着這個男人到底在打些什麽如意算盤。

“不礙事的,老大,對不起!”

“那些對不起的話就別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幫裏已經失去了兩個弟兄,你若是再不好好養傷,以後幫裏遇到什麽難處,誰還能夠站在我的身邊幫我啊?好好養傷吧,別的什麽都不要想!”這些虛假的話語從孫樂晨的口中說出來是那般的不自然,火雲那驚訝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孫樂晨的身上,臉上滿是疑雲滿布的狀态。

“火雲,我們走吧,讓這位弟兄能夠得到最佳的養傷狀态!”虛僞的話所以便就可以了,若是說得太多那就顯得有些多餘了,這對于這個男人起到的作用已經夠了!

“好!”走出病房,孫樂晨給人的感覺整體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再次恢複到那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狀态中,對着身邊的火雲認真的吩咐着:“從今天開始派弟兄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視着他!一旦發現他與玫瑰有接觸,你應該知道怎麽做的,兩個人絕對不留活口!”

“伯母?”對于沈珍的突然出現,楊采萱的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我……”經歷了這麽多事情,沈珍才發現自己做的有多過分,帶着一份忏悔的心,忐忑的來到楊采萱的病房,希望可以借此祈求這個善良女人的原諒。

楊采萱在小王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來到沈珍的面前,眼睛中并沒有一絲的恨意,真誠的驚呼着:“伯母,你的臉……”

“這也許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吧!”沈珍的嘴角含着一抹的苦笑,盯着面前的楊采萱滿是忏悔的說着:“對不起,采萱,是我,是我在你失明的時候把你推下了樓梯,是我害的你腹中的孩子胎死腹中,是我……”沈珍的眼眸中滿是後悔的淚水,緊握着楊采萱的手忏悔的說着。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沈珍甚至想要在楊采萱的面前下跪祈求她的原諒,最終被楊采萱看出了意圖生生的阻止了下來。

“伯母你這是幹什麽啊?”從失去孩子到如今,楊采萱對沈珍的恨意只是限于剛剛失去孩子的那一刻,之後便在為沈珍的失蹤而牽挂着,如此善良的一個她,在別人的眼中卻時常被人誤解着。

“對不起,采萱,我不該……”

“伯母,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再提起比較好!”對于失去孩子,楊采萱原本是心存恨意,可是自從昏迷之後見到那月兒,這個善良的孩子讓她懂得了放下,更懂得了去包容。

“也許我跟那個孩子沒有緣分吧!”想到月兒那漂亮可愛的笑臉,楊采萱的嘴角洋溢着一抹苦澀的笑意,平淡的為自己失去那麽可愛的孩子狡辯着。

月兒,我現在終于明白了,為什麽從最初的見到你,你都是以笑臉面對,果真包容一個人的過錯真的會讓整個人都覺得輕松許多。

這遠遠要比恨帶給我們的好上許多,月兒,媽咪終于明白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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