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麻醉自己
就在孫樂晨還在肚子想着心理的那份心事時,一杯熱騰騰的豆漿就這樣毫無預兆的落入了他的手中,沒有絲毫的感謝,簡單的将吸管插入喝了一小口,思緒卻始終都沒有辦法從那個驚恐的夢中抽離出來。
“老大,我們剛剛在山那邊發現了……”急急忙忙開車一路駛來的手下,在來到孫樂晨的面前,盯着孫樂晨那張冷酷無情的面容,膽怯的說着:“發現了……”
“發現了什麽?你倒是快說啊?幹什麽這麽吞吞吐吐的?”一向急性子的火雲聽到屬下如此慢吞吞的說辭,很是不悅的向對方下達着命令。
“我們發現了跟随着虎子一起離開的那十幾個兄弟的屍體!”這個消息對于孫樂晨來講無疑是一個不太好的消息,也就預示着昨晚的那個夢并非沒有切合的根據。
帶着一絲的希望與恐懼,孫樂晨扔掉手中那只喝了一口的豆漿,發動了油門,快速的朝着删的那頭駛去。
而這一切的太過突然讓火雲根本就沒有辦法提前做準備,剛剛打開的豆漿就這樣在慣性的作用下,整個往自己的臉上潑去。
“我說你就不能開慢點嗎?”火雲頗顯不悅的沖着孫樂晨咆哮着。
“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啊!”
千萬不要有事?對了,剛剛那個兄弟說……難道……火雲終于了解孫樂晨為什麽會如此緊張的原因了,盯着面前的孫樂晨,火雲的表情顯得是那般的欲言又止。
終于趕到了事發現場,孫樂晨懷揣着一份沉重的心情,沖下了車,想要走進去查看究竟,卻被正在執法的警察給攔了下來,只能夠遠遠的站在警戒線外,搜索着這一具具屍體,期盼這其中不會有采萱。
“隊長,總共十一名屍體,全都都是男性,現場有打鬥痕跡,據推斷應該是幫派之間的戰争,因為雙方都有槍支!”
都是男性,這也就意味着采萱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嗎?
聽到這駭人聽聞的消息,孫樂晨心裏的那塊石頭反而更加的沉重了,盯着面前那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孫樂晨滿是氣惱的說着:“這個虎子真的是瘋了!”
“何止是瘋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了,真不知道采萱在她的手裏被折磨成什麽樣子?”火雲本來無心的一句話卻在瞬間的功夫下,造成了孫樂晨的困擾。
剛剛決定轉身離開,卻在路旁的一角無意中發現了一塊碎步,帶着些許的忐忑,孫樂晨表情凝重的走了過去,撿起地上那快碎步,所有的堅持、所有的思緒全部都被泯滅。
“怎麽了嘛?”看到孫樂晨臉上的那份凝重,火雲不解的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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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采萱失蹤前所穿的衣服!”
什麽?這個消息對于火雲來講,無疑是一個不小的震驚,走到孫樂晨的面前,想要安慰,卻又不知道要如何的說起。
“采萱穿的衣服?你确定嗎?或許這只是巧合!”火雲為了能夠讓孫樂晨稍稍的振作起來,刻意的在孫樂晨的面前辯解的說着。
“不會有這麽巧的巧合,你告訴我怎麽會有這麽巧的巧合?”孫樂晨的目光顯得是那般的無助與自責,這些日子以來,采萱的失蹤對孫樂晨所造成的影響大家是有目共睹,如今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叫孫樂晨如何的面對?
孫樂晨發了瘋般沖着火雲歇斯底裏的咆哮着,随後更是在衆人的圍觀下,發了瘋般的跑開。
采萱你在哪啊?你告訴我你在哪?為什麽不肯等我來救你?為什麽一定要這樣離開我?
“啊!”孫樂晨發了狂般,邊跑邊吶喊着想要發洩心中的那份壓抑。
“也許只有時間可以撫平他受傷的那顆心!”盯着孫樂晨那遠去的身影,火雲帶着些許傷感的說着。
時間一複一日的流逝,孫樂晨漸漸從頹廢的情緒中走了出來,可是心裏的那份傷痛确是誰都沒有辦法來彌補的。
三年的時間就這樣匆匆的流逝,關于找尋楊采萱的事情,孫樂晨卻沒有一絲的怠慢過,只要手下的人彙報有跟楊采萱長得十分相似的女人在那附近出現過,他便會抛開一切手頭上的工作,心急如焚的去見,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
“三年了,這三年來他除了會對着采萱的照片癡癡地發笑外,始終都沒有見到他真正的笑過?”盯着孫樂晨那落寞的身影,沈珍帶着些許自責的說着。
“別這樣,采萱的死與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看到妻子那份自責的表情再次襲來,孫承澤帶着些許心疼的将自己的妻子攬入懷中,安撫的說着。
“怎麽可能與我無關?那天若不是采萱相救,恐怕……”此時的沈珍早已經因為心中的那份愧疚泣不成聲,含着淚在孫承澤的面前訴說着,這同樣折磨了她三年之久的往事。
“老媽,你不要什麽責任都往你自己的身上包攬,老爸說得對,這一切都不是你想要造成的!”從痛苦的回憶中抽離出來的孫樂晨,意外的聽到了父母的談話,稍稍調整了自己的心态,走到他們的面前真誠的勸說着。
“可是……”沈珍還想要為自己當年的過錯承擔着一定的責任,卻被自己的丈夫阻止了下來。
為了能夠讓自己的父母免去良心的自責,孫樂晨刻意的在父母的面前,牽強的勾起一抹笑容,只是從這笑容中再也找不到當年那份開心的感覺。
“我有事出去一下!”為了不讓自己的心在痛,這三年來,孫樂晨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再或者就是用酒精麻醉。
時間久而久之,這似乎早已經成為了孫樂晨每日所必備的功課,匆匆的從父母的身邊走過,孫樂晨邁着堅定的步伐朝着大門外走去,那身影看起來來是那般的孤寂。
“出去?樂晨……”身為人母,對于自己兒子的變化,沈珍怎麽可能不心痛?
有心想要勸說,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能夠彌補當年的過錯。
就這樣彷徨的看着孫樂晨的身影遠去,那顆心也漸漸的跟着揪疼了起來,将頭靜靜的倚靠在孫承澤的懷中,滿是自責的說着:“我是不是一個好母親,連自己孩子心愛的女人都沒有辦法拯救?”
三年了,這兩個人總是這樣在互相折磨着自己中度過,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對于未來,孫承澤原本堅定的信念,此刻變得迷茫起來。
“這不關你的事,一切都是老天的捉弄!”孫承澤無奈的嘆息着,盯着懷中的妻子,滿是疼惜的勸說着。
“怎麽回事,這可是你第一次遲到啊!”這個家夥到底在搞些什麽啊?今晚明明是他打電話約我們出來喝酒尋樂,可是這個男人确居然放了我們那麽久的鴿子。
來到之後反而擺了這麽一副臭臉,真不知道這個家夥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有點事耽誤了!”看到自己的桌前已經準備好了紅酒,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将其倒入杯中,猛灌了一杯烈性的紅酒,然後在對火雲的質問進行了一番的回答。
“回答的還真是痛快呢!”火雲有些不滿的對孫樂晨嘲諷的說着,目光卻始終都沒有從懷中叫來的漂亮小姐的身上移開過。
“來我們喝酒!”沒有理會自己身邊那對他蠢蠢欲動的女人,徑自拿起手中的酒杯猛灌了起來,才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整間房間就變得異常的熱鬧起來。
喝酒、劃拳、暧昧的挑逗樣樣占據,而孫樂晨始終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冷眼旁觀着眼前的一切。
“你在看什麽?”聲音從門口傳來,透過那透明的玻璃,孫樂晨的視線中突然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驚到。
“采萱……”當孫樂晨趕出去追逐那抹熟悉的身影時,才赫然的發現人去樓空。
只是這空氣中還彌留着楊采萱那獨有的香味,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迷戀的嗅着着空氣中楊采萱所特有的芳香,孫樂晨的目光在四周不斷的搜索着采萱的身影。
“你怎麽了?剛才一驚一乍的跑出來,我還以為你要開始提前嘔吐一番呢!”看到孫樂晨那異常的舉動,火雲率先掙脫了那些小姐的糾纏,來到孫樂晨的身邊,關心的問着。
“我剛剛看到了采萱,我剛剛看到了采萱!”孫樂晨欣喜若狂得在火雲的面前訴說着自己剛剛所看到的一切,眼神中滿是興奮與喜悅。
“你是不是看錯了?”采萱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這還真有點不敢相信呢!
況且當年采萱可是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去,即使能夠僥幸的活下來,只怕也是身體殘疾、容貌盡毀,也許他看到的只是與楊采萱有着相似容貌的女人,再或者就是他喝醉酒時的幻覺。
對于孫樂晨那振振有詞的說法,火雲已經在心裏給予了一定的否決。
從火雲的目光中,孫樂晨看到了那份不信任,有些氣惱的推開昔日的朋友,帶着些許的醉意,在酒吧裏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的尋找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萱兒,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麽?”
面對朋友的質問,女人臉上的那份凝重氣息變得越發的濃郁,盯着面前的白雪面帶些許失望的說着:“沒有,我只是感覺他們中的一個人長得很……”熟悉這兩個完全被白雪後面的話給接了過去:“很帥對不對?我也是這麽覺得的!”
帥?好吧,那個男人的确是很帥,可是那份熟悉的感覺又怎麽解釋呢?
自從那次被人救醒之後,以前的種種記憶就這樣消失不見,除了她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做萱兒外,其他的一概都是模糊的,仿佛有人刻意的封鎖了他的記憶般,越是想要記起,就會頭疼欲裂。
“你怎麽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想我哥啦?”在白雪的心理,這個失憶的楊采萱就像是老天送給她哥哥的一段美好姻緣般,見因為楊采萱的到來,處于失戀傷心中,許久沒有走出來的白克正,在照顧楊采萱的過程中,那顆受傷的心漸漸的被撫平,白雪就很高興的接受了這位未來的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