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惡魔
楊采萱原本躺着的身子,在此刻支撐着半椅在後面,目光疑惑的看向這名陌生的醫生,發問着:“醫生,剛剛不是已經都檢查完了嗎?為什麽又要重新檢查?”
就在這時,虎子摘掉遮住自己臉頰的醫用口罩,目光帶着些許兇狠的盯着面前的楊采萱,平靜的說着:“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一看就不知道是個好人!
楊采萱的心理雖然這樣想着,可是表面上卻異常的平靜,盯着面前的醫生含笑的搖搖頭,解釋着:“我失憶了,所以不會記得你是誰?”心中那份恐懼變得越發的濃郁,這到底是為什麽?
“傻丫頭,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可是你的哥哥啊!”
哥哥?他是我的哥哥?如果真是我的哥哥,又怎麽會這樣偷偷摸摸的來見我?而不是光明正大的?
楊采萱疑惑的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平靜的說着:“你是我的哥哥?”
他是我哥?楊采萱孤疑的看向虎子,目光從上到下将虎子掃視了一遍,不确定的問着:“你确定我是你的妹妹嗎?”
“你這傻丫頭,這哥哥認妹妹還有認錯的?采萱,我的傻妹妹啊,當年你被孫樂晨推下山崖,為什麽現如今會與那個殺人兇手在一起呢?他可是一個惡魔啊!”
孫樂晨是惡魔?不,他怎麽可能會是惡魔?
這個男人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他到底是誰?
“你說孫樂晨是魔鬼?”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當年自己滾落山崖難道真的是孫樂晨所為嗎?不然她為什麽不肯告訴我關于我的過去?
“傻丫頭,當年當哥的就是糊塗竟然會将你送到那個惡魔的手裏,本以為他會愛你、疼你一世,卻不想這個男人居然會将你生生的推下懸崖,不僅如此,還在外面招蜂引蝶,到處說你不守婦道,甚至還派人打傷了爸媽,三年前,爸媽因為得知你意外墜崖的消息,找他理論,被他給殺害了,他可是道上有名的嗜血王,殺了人即使是警察都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虎子說的是那樣的凄慘,楊采萱聽得也有些身臨其境,原本冷靜的心此刻變得有些憤怒起來,雙手握拳,緊緊的抓着病床上的床單,傷感的說着:“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誰可以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真相是怎麽樣的?
看到楊采萱眼眸中的那份感傷,虎子不忘添油加醋的說着:“三年前,他們一家人為了達到目的,親手斷送了你的生育權利,再将你無情的推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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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的權利?因為虎子的這席話,楊采萱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虎子,眼神中滿是驚訝。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
“你那個狠心的婆婆,因為不滿你奪走了他心愛的兒子,将你從樓梯上推下來,可憐我那剛剛三個月的外甥就這樣……你說說看他們一家人把你給折騰成什麽樣子了!”
虎子萬般柔情的對楊采萱講述着那編造出來的謊言,目光卻始終都沒有從對方的臉上移開過,并随時準備根據楊采萱的反應作出相應的調整。
“真是這樣嗎?”孫樂晨真的對我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嗎?還有那位老人家,他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眸中的那份愧疚難道就是因為這樣兒形成的嗎?種種的疑問一直在楊采萱的眼前回蕩着。
“是不是,你的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傻妹妹,哥求你不要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了,哥知道你愛孫樂晨,可是孫樂晨呢?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甚至有些憤恨你搶了他心愛女人的地位,別再執迷不悟了!”
搶了他心愛女人的地位?當虎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采萱的表情有着明顯的改變。
完全将自己投入到虎子所編織的夢中,目光中帶着一股子的仇恨,目視着眼前的一切。
“你知道嗎?妹妹,自從知道你還活着的消息後,我不知道來到醫院多少次,都被孫樂晨派來這裏把手的手下給攔了下來,這次逼不得已想出了這個辦法才能夠見到你,目的就是要告訴你這個現實,千萬千萬不要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是在騙你,一旦你相信了他,就只會吃虧而已。
虎子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紮入采萱的心髒,流出來的鮮血不再是溫暖的。
“我要怎麽做?”我到底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我到底要怎麽做?
“我不能要求你怎麽做,這三年來,我一直在策劃着要如何的報複孫樂晨,為咱們的父母報仇,可是直到如今,我都沒有想到一個完美的計劃,當哥的亦是如此,更何況你一個女人呢!”虎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眼神裏有着明顯的落寞,目光依舊全神貫注的盯着面前的楊采萱,期望對方快些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
“報仇,我一定要報仇!”孫樂晨,如果你真的是殺害我父母,害得我如此凄慘的元兇,這個仇我一定要加倍的在你的身上讨回來,絕對不會姑息。
“很好,其實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要求你放棄以前對孫樂晨的愛意,為咱們死去的父母報仇,計劃我都想好了,而這個計劃能不能夠成功的實施,重點在于你!”
什麽?重點在于我?
楊采萱孤疑的看向虎子,眼神疑惑的問道:“你想要我做什麽?什麽計劃?”
終于講到重點了,虎子的眼神中有着一掃而過的奸詐,在楊采萱的耳畔輕聲的訴說着,直到楊采萱對這個計劃完全的了解,虎子最終才作罷。
“我講的你都明白了嗎?”為了以防這個女人有什麽不懂的地方,臨走之前虎子刻意的向楊采萱詢問着。
“明白了!”心為什麽會這樣的痛?是我太輕易的相信這個男人,還是對失去父母的那份疼痛?
“明白了就好,我先走了,有什麽事的話,你只要打這個手機號就能夠找到我……”臨走之際,虎子為了方便計劃的實施,毫不猶豫的将事先準備好的記載着手機號的紙條塞到了楊采萱的手中,之後便慌張的将醫用口罩帶到了臉上,好好的遮掩了一番後,打開了病房的房門,選擇了離開。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這樣?”傷心的淚水就這樣由着楊采萱的臉頰滑落,雙眸呆滞的盯着前方,看起來是那樣的傷感。
“醫生,患者的病情怎麽樣?”看到醫生從病房裏走出來,白克正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着。
“呃,沒事,患者的病情很穩定,沒有什麽太大的情況!”虎子的目光閃爍其詞,再簡單的對白克正的問題進行回答之後,便匆匆的從白克正的身邊選擇了離開。
“沒什麽太大的情況?難道說采萱這次暈倒還有什麽隐疾嗎?”白克正剛想要揪住醫生問個明白,卻發現此時的虎子早已不知去向,這讓白克正有些不解,為什麽這個醫生看起來是那般的慌張。
稍稍的調整了自己的思緒後,白克正的臉頰上再次挂上了那溫柔的微笑,走進了病房,确意外的發現,病床上的楊采萱确早已哭成了淚人般。
“怎麽回事?采萱,你為什麽要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剛剛的那個醫生?”白克正緊張的想要轉身找那個剛剛匆匆離開醫生算賬,确被楊采萱拉住了那冰涼的雙手,楊采萱的眼神是那般的楚楚動人,含着淚盯着白克正,阻止的說着:“不要去,不關他的事!”
克正,我到底要怎麽辦?我到底要怎麽辦?相信那個男人,還是選擇相信我自己?
“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白克正坐到楊采萱的旁邊,語氣輕柔的問着。
“我……”楊采萱幾次想要開口将剛剛那個男人所說的話,坦誠的告知對方,可是始終都沒有說出口,她不知道白克正能不能夠保守秘密,更不知道那個男人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未等白克正将話說完,楊采萱竟一古腦的紮進了白克正的懷中,小聲的呢喃着。
“沒事,真的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頻發感慨而已!”
淚水依舊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的順着她的臉頰滑落,白克正伸出手臂,輕拍着楊采萱的後背安慰的說着:“傻瓜,你發什麽感慨啊!在難的事情總是會過去的!”
是啊,在難的事情總是會過去的,可是現在的關鍵是要怎麽度過這份艱難。
窩在白克正的懷中,淚水不斷地滑落,楊采萱的眼神确充滿了迷茫,呆滞的盯着前方!
任由白克正如何的勸說,楊采萱都始終将所有的思緒全部投注在自己的問題上,對白克正勸說選擇了無視。
直到楊采萱在白克正的懷中因為太過傷感而昏睡過去,白克正才小心翼翼的将楊采萱放平在病床上,正好這時,孫樂晨忙完了公司的事物趕到了醫院,看到眼眶有些紅腫的楊采萱,有些擔心的向白克正問着:“怎麽回事?她……”
我才離開了這麽一會,為什麽就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早上有一個醫生前來查房之後,我回來之後她便一直在哭,感覺她哭得挺傷心的!是不是他的病情有什麽惡性的發展?”
醫生查房?回來後?難道這期間白克正有出去過?還是說那個人來過這裏?
孫樂晨的眉頭輕皺,盯着躺在床上緊皺着眉頭,不踏實入眠的楊采萱滿是惆悵的說着:“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處理好了!”如果真的是他來過,他未免也太狗急跳牆了吧?居然能夠在衆目睽睽之下來到這裏?
如果不是,楊采萱為什麽會是現在這樣一副摸樣?
“好!”這兩個人在搞什麽啊?現實采萱莫名其妙的哭,現在又是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一臉愁容,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般。
匆匆的從孫樂晨的身邊走過,感覺到孫樂晨身上的那份冷冽的氣息,白克正想要詢問,可是話到嘴邊,确還是止住了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從病房內走了出去。
“采萱,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如此的愁眉不展?”孫樂晨走到楊采萱的床前坐下,用那雙溫暖的手輕輕的撫平楊采萱緊皺的秀眉,一臉疼惜的說着。